一道聲音突然中斷了她,陸霜一轉頭就對上衛子揚那張令她朝思暮想的臉,她一喜,難道衛子揚是專門來給她撐場子的?  她連忙迎了上去:“子揚哥,她們欺負我!”  衛子揚臉色陰沉地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要娶你了,你不要在大家麵前亂講。”  陸霜的臉色頓時刷白,整個耳邊都安靜了。  衛子揚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陸霜抓著他的手臂。  衛子揚抿了抿唇:“我沒有要娶你,你不要誤會了。”  春花不客氣地笑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都鄙夷地看著她。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想娶她,是她自作多情啊!  陸霜感覺到一陣天玄地震,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然而衛子揚卻沒有心情安慰陸霜,因為昨天他等了一晚上,陸年都沒有來。  陸霜蹲在地上抹著眼淚,看著衛子揚頭也不回地走了,眼底浮現出深深的恨意。  第二天下午,陸安永和霍唐又去了城裏。  方琴去集市上準備買些下田用的工具,叫上陸稷一起去了。沈星濯推說身體有些不舒服,留在了家裏。  他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等著魚兒上鉤。  陸霜站在霍家的後山牆,臉色陰沉地對眼前的劉二瘸子說道:“我打聽過了,大伯母帶著那個傻子去了縣裏置辦家具,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回來。陸年一個雙兒在家,手無縛雞之力,正好方便你辦事。辦成了,給你二十塊錢。”  劉二瘸子卻比她想象得還要精明,一臉狡詐地看著她說:“你光說有什麽用,先給一半的錢,不然你到時候跑了,還要揭發我,我上哪兒說理去?”  陸霜咬了咬牙,先給了他十塊錢:“快去,時候不早了。”  劉二瘸子這才滿意地笑了一下。他雖然瘸,但是動作還算靈活,踩著木墩從霍家的牆頭翻進了院子。他環視了院子一圈,鎖定了門半掩著的東廂房,輕手輕腳地摸了過去。  此時已經入夜,溫度降了下來,劉二瘸子一想到陸年的模樣,心裏就燃了團火。  但他落腳沒注意,踩到了放在地上沒收拾的簸箕,發出了“咣”的聲響。  屋子裏立刻傳來了陸年警覺的聲音:“誰?”  劉二瘸子嚇了一跳,不過響起這會兒除了他和陸年,再沒有第二個人,於是放下心來,甚至還輕輕咳嗽了一聲。  陸年的聲音更加戒備:“誰?霍叔叔?”  他猛得先開門,看上床上穿著單衣驚慌失措的陸年,露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笑容:“是我。”  少年臉色頓時白了,緊緊抓住了被子,惶恐地朝裏縮著:“你怎麽進來了,你不要過來!”  劉二瘸子放聲大笑,將被子扯落在地:“我想三媒六聘娶你你不要,等會兒你不跟我也得跟了!”  他三兩下脫掉外衣,直接朝床上撲了過去,腦海裏已經閃過各種汙穢不堪的念頭。  沈星濯幽黑的眸子盯著劉二瘸子,靈活地閃身躲過了他的手,然後抄起被子下麵早就藏好的斧頭,用平的那一麵朝他的後腦勺精準地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劉二瘸子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沈星濯跳到地上,拿起繩索將劉二瘸子結結實實的一捆,借著巧勁,直接將人吊到了房梁上。  另一邊,陸霜和魏菊花一家叫了村裏好多人浩浩蕩蕩地朝霍家來,她眼中帶著狠意,嘴上卻帶著痛心說道:“我早就看哥哥對劉二瘸子不一般,才找了媒婆說這件親事,我們和奶奶明明是一片好心,誰知道卻被他反過來抹黑。”  周嬸子不讚同地看著她:“陸霜,你可不要胡說,年年怎麽可能看得上劉二瘸子?他又不瞎,再說了,他已經有男人了。”  陸霜嗤笑了一聲:“他撿回來個男人,連喜酒都不辦,誰知道是不是障眼法呢!”  周家嬸子皺起了眉:“你嘴上積點德,你哥哥是個雙兒,名聲要是毀了還怎麽做人?陸稷那長相,他還犯得著去找劉二瘸子那種癟三?”  周秀清剜了一眼周家嬸子:“我閨女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一群人站到了霍家門口,魏菊花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棍:“今天我就替老祖宗清理門戶!”  門很就被從外麵踹開了,一群人闖進院子裏,才發現這宅子裏一點燈都沒有開,私下裏靜悄悄的,也沒有做那種事情的動靜。  陸霜提著一盞煤油燈,直接踹開了東廂門的門,看見被子裏鼓鼓囊囊的一團,還在動,頓時雙眼一亮,高聲喊道:“看哪!兩人睡在一個被窩呢!”  村裏人一驚,魏菊花進了屋子,也看到了那團正在動的被子,幹巴巴的嘴唇扯開:“你個不孝孫,居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還不給我起來!”  陸安平直接別看了眼:“這,這可真是有辱門風,有辱門風!”  然而陸年並沒有從床上起來。  陸霜得意地說道:“不會是嫌害臊不敢出來吧!”  她直接伸手抓住被角,腦海裏想到被子底下白花花的模樣,某種狠厲,猛得一掀!  “喵嗷!!”  陸霜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就撲到了她臉上,一陣抓撓!  “啊啊啊啊啊啊!”陸霜痛苦地尖叫起來,“什麽東西,給我滾啊!”  周秀清連忙上來抓著那野貓抓了下來,那野貓本來就受了驚,直接從眾人的腳下躥了出去,然而陸霜臉上卻被抓住了數道血痕。  血流了滿臉的樣子,跟七竅流血的女鬼似的,好不嚇人!  “好痛啊!”陸霜想碰臉又不敢碰,痛得整張臉都火辣辣的。  周家嬸子在心中叫了聲好,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說的奸·夫·淫·夫,人在哪兒呢?”  陸霜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那團被子,撲上去翻來覆去翻了好幾遍,口中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你們看!這是誰!”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看向房頂。  然後就有人舉著燈,大家這下突然才看清楚了房梁上還吊著一個人。  劉二瘸子晃晃悠悠地被吵醒,和下麵的眾人大眼瞪了個小眼,後腦勺還痛得要命。他在亂糟糟的人中看到了陸霜,連忙喊道:“陸家女娃,你快把我放下來,你可把我害死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遭這罪!!!”  眾人聞言立刻看向了陸霜,周嬸子犀利地朝她質問道:“什麽意思,又跟你有關係?”  陸霜強定心神,咽了咽口水:“劉二瘸子你不要給我潑髒水,跟我有什麽關係!”  陸安平也連忙說道:“就是,我閨女這麽小,能懂什麽,你不要隨口汙蔑!”  這可關係到他的名聲!  劉二瘸子腦子一轉彎,就冷笑了出來:“你心思可真毒,我這是被你當槍使了。你讓我來害陸年,還說事成了要給我二十塊錢,先給了十塊!想害死我?你也別想跑!”  陸霜臉色白了白,嘴唇哆嗦著:“你說什麽,我根本不知道。”  突然有人說道:“不如把他放下來,搜搜他身上有沒有十塊錢,要是有,就是他們合夥的!”  陸霜雙腿一軟,一把扶住旁邊的魏菊花:“奶奶……奶奶救我……”  魏菊花臉色一變,緊緊咬了咬牙。  那邊劉二瘸子被放下來,果然搜到了十塊錢。  “就是合夥的!”  周家嬸子毫不客氣地扯了陸霜的頭發:“好啊你,小小年紀居然能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陸霜見事情敗露,直接癱在了地上。  買了農具乘著村裏老大爺牛車的方琴和陸稷終於回到了村子裏,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好在天上還掛著一輪明月。  她剛到村口,就遇到了村裏的熟人,還不等打招呼,對方就急忙地說道:“方大娘!趕緊回家看看去吧!劉二瘸子闖到你家去啦!”  方琴一聽,臉色當時就變了,聲音都變了調:“什麽!”  而旁邊一空,陸稷已經直接跳下了車,朝霍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陸稷此時心中充滿了懊悔、自責和巨大的害怕!  陸年一個人在家,對上劉二瘸子……  他一想到陸年可能受到的傷害,心髒就一陣緊縮。他不應該出去那麽久,他應該留下來一直守著陸年!  他跑到了霍家,門口大開著,院子裏站了很多人,他急切地望著卻沒有看到陸年的聲音。然後,他看到了他和陸年的屋子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周身的血液頓時一涼,心髒止不住地下墜.  這麽多人看著,年年一定很害怕。  “年年!”陸稷粗魯地扒開人群,衝了進去,發了瘋一樣地,眼睛全紅了。  屋子中央圍著魏菊花和二房的陸安平、周秀清。陸霜和劉二瘸子癱坐在中央,他急切地尋找著,卻沒有看到陸年的身影。  “年年……”  他心急如焚,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怎麽家裏來了這麽多人?”一道清澈悅耳的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陸稷猛得一轉頭,就看到陸年驚惶地眨了眨眼,好像不知道怎麽家裏這麽熱鬧。第41章 被設計的農家雙兒 16   我叫封霽,想……  陸稷的心髒這才“嘭嘭”跳動了起來。  沈星濯唇角輕勾,無辜地看了看四周:“我今天不舒服,在娘房間裏睡了一下午, 怎麽一醒來家裏來了這麽多人。”  陸霜直接衝了出來:“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她臉上流著血,看著好不嚇人。  沈星濯靜靜看著他,突然眉眼漾開一抹極輕的笑:“姐姐,你再不找個大夫處理,你可要破相了。”  陸霜雙眸猛得瞪起, 抬手一碰自己的臉,手指上黏黏膩膩的全都是血,她驚叫了一聲, 撲到周秀清懷裏:“娘,我不要破相!”  周秀清摟著陸霜,對沈星濯怒目而視:“你怎麽這麽歹毒!霜霜好歹是你的姐姐!”  沈星濯冷笑一聲,白皙秀致的麵容在夜色裏更顯淩然:“是誰心腸歹毒?我可做不出來把外男放進姐姐家裏的事情!”  陸安平衝上來把陸霜擋在身後,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霜霜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方琴突然衝進來, 拿著布包朝陸安平臉上就是一頓砸, “誰跟你一家人,我們早就搬出來了!虧你還是個老師呢, 跟你閨女一樣壞心腸!”  陸安平捂著頭慌亂地躲了起來。  “今天這事請村長做個見證。”陸年擲地有聲地說道,“二叔一家禍害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們兩家就此斷絕關係!”  “你敢!”魏菊花第一個跳腳,現在陸安永這麽有錢,怎麽能斷絕關係!  村長卻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樣, 等安永回來,要是他也同意,那我願意做這個見證。”  魏菊花和二房的臉色頓時白了:“村長,這是我們的家事,您不能管這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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