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滿級大佬他隻想做美貌鹹魚 作者:鹿西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太後臉色鐵青,心口被氣得一陣陣發疼,卻還不忘提醒道:"最近你冷落貴妃了,早些生個皇子,也能堵大臣們的嘴。" 沈星濯在腦海裏思索了一遍,才從旮旯裏扒拉出閆敏這個敏貴妃來。嘖,又是姓閆。 晚上,沈星濯有些累了,便早早地歇下。宮裏的梆子聲打過,整個偌大的深宮中顯得十分幽靜。 他在李德順的伺候下寬了衣,打了個哈欠,掀開上好的綢緞絲被躺了進去,雙手放在小腹,蹭了蹭被角,準備睡去。 他剛閉上眼睛沒多久,突然感覺被子裏傳來一陣一樣,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像蟲子一樣慢慢地蛄蛹。 他眼睛陡然睜開,看向動著的那一團,腦海裏還來不及反應,就下意識地抬腳一踹。 “咚”的一聲,有什麽東西落了地。 沈星濯戒備地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一顆嬌妍的腦袋,委屈巴巴外加控訴地看著他:“皇上怎生如此對待臣妾!” 沈星濯一愣,想起這大概就是他的貴妃,閆敏。 他的神情立即複雜了起來,下午太後剛說,這會兒人就爬到他床上來了?古人的矜持呢! 沈星濯無辜地說:“朕也不想,誰讓你半夜三更裝神弄鬼。” 閆敏一噎,她裝神弄鬼? 想到太後交代的事情,她斂下心中的委屈,等到她懷了龍胎,她就是大軒朝最尊貴的女人! 閆敏想到這裏,立馬千嬌百媚地撲上了龍床,直接撲上了孟泉,緊緊巴住,語調嬌媚地能掐出水來:“皇上,春宵苦短,何必糾結這些?” 沈星濯驀地瞪大了眼睛,朕的貴妃如狼似虎啊! 貴妃,你可別怪朕再踹你了! 說時遲那時快,門外突然傳來宮人通傳的聲音:“皇上,攝政王求見!” 沈星濯連忙收回腳,眼眸一亮,高聲呼喊道:“快!快請攝政王進來!” 謝懿是為了劉勝久的事情來的,趙世興去閆府的時候,劉家小姐寧死不屈惹怒了閆宵被關在柴房,人已經送回了劉府,並且請了京裏最好的大夫。 想到下午孟泉掉眼淚的模樣,謝懿不知怎麽地就進了宮。 謝懿推門進了孟泉的寢殿,殿裏沒有點蠟燭,隻有外麵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照著,投下一片月影。眼前明黃的帳子在月影中晃動著,並且越來越劇烈,甚至弄出了聲響,依稀可見其中兩道交纏的身影和喘息聲。 謝懿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眼神淩厲而陰鷙。 孟泉居然拿這種事情羞辱他,謝懿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呆。 “攝政王快救朕!”帳子裏突然傳來孟泉的一聲驚呼。 謝懿的步子猛地頓住,回頭驚疑不定地看向帳子,難道闖進了刺客?雖然他看不慣孟泉行事,卻不代表他可以不管。 他目光一凜,快步走向暖帳,抬手猛地拉開帳門,陡然就和貴妃對了個正著。 貴妃騎在孟泉身上,雙臂緊緊纏著他的脖子,柔弱無骨。而孟泉滿麵通紅,手正放在貴妃的肩頭。身體糾纏,中間隻隔著一床薄薄的錦被,端的是美人在懷,滿室生香。在做什麽不言而喻! 謝懿心中一驚,連忙鬆手,背過身去,腦子裏一片滾燙的怒意,聲音已經帶上了微怒:“皇上要行房事,臣子不敢打擾!” 然而帳子裏卻突然伸出一截宛如皓雪的手臂,一把抓住謝懿的手:“快把她弄下去!貴妃你死心吧!朕不會和你行房事的,你這麽如狼似虎,萬一把朕的精元榨幹了怎麽辦!” 閆敏:…… 謝懿:…… 沈星濯趁著閆敏愣神的功夫,連忙抓著謝懿的手,從床上下來,還義憤填膺地看著閆敏,眼睛裏滿是控訴。 不多時,閆敏就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了。 謝懿抬眼就看到孟泉被扒的淩亂的衣服,領口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猶如上好白玉,而這人還絲毫不自知自己剛才做了什麽的模樣。 一時間英明神武的攝政王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沈星濯拉著謝懿不放手,苦惱地說道:“你說這女人怎麽回事,朕都說不要了,她還往朕身上撲。” 謝懿板著臉說:“貴妃是皇上的女人,行敦倫之事也是天經地義。” 他的目光落在孟泉緊緊拉著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指纖細,指甲修剪得圓潤,手心柔軟而溫熱,但這不是他拉拉扯扯的理由。 誰料,孟泉看起來更加苦惱了:“可是,朕隻喜歡男人啊!” 謝懿心中一震,臉色變了幾變,隨即又想到那個白衣樂師。孟泉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看上了樂師,打著聽曲的名義,將人收入後宮? 隨後他又聽得孟泉說道:“攝政王也有這種苦惱嗎?” 謝懿想到孟泉那一後院的鶯鶯燕燕,和前幾日綿延不斷的絲竹之聲,冷笑一聲說道:“本王後院沒有人,沒有皇上這種煩惱。” 沈星濯不由得對攝政王刮目相看,上下打量,攝政王看起來十分英武,又正直青年,血氣方剛的年紀,居然房裏都沒有人,不會還是個處男吧?或者……他不行? 這麽想著,他下意識地瞄了瞄謝懿的襠·部。 謝懿皺眉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臉色果不其然又黑了。 他甩開孟泉的手,聲音中夾雜著火氣:“晚上宮裏涼,還請皇上穿好衣服才是。” 沈星濯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連忙伸爪子攏好,然後邀功似的看了看謝懿,一雙泉水般的眸子清清亮亮地看著他,這下總行了吧? 謝懿額角青筋猛跳,硬著嗓子說道:“微臣來是想向陛下稟報,閆宵已經被趙將軍帶去軍營,劉姑娘也送回了劉府,人沒大礙,隻是餓暈了。至於閆宵院中那些無理的下人,被趙世興教訓了一通,應該會有所收斂。” 沈星濯聞言有些意外地看著謝懿,目光盯著他,語氣有些意想不到:“大晚上的,攝政王特地為這事過來,是想誇朕嗎?” 謝懿仿佛被拆穿了一樣,臉色扭曲了一下,心中火氣翻湧,他哪裏說了一個誇字嗎? 沈星濯眼尖地借著月光看見他微微發紅的耳垂,心中悶笑不止。 謝懿正想解釋,然而不等他反駁,孟泉就滿麵欣喜地抓著他的衣袖說道:“還是攝政王有眼光,朕也覺得自己幹得不錯!” 謝懿將話音吞回去,嘴角微抽,板著一張俊臉想,果然跟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臉皮都變得厚起來了。 謝懿走後,沈星濯直接蹦到了床上,裹著被子捶床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花枝亂顫,連眼淚都掉出來了。 外頭守夜的李德順目露驚恐,攝政王對皇上做了什麽?這,這人都被逼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攝政王可太有意思了!】 係統:【……我看你更有意思。】 沈星濯仰躺在枕頭上,喘著氣,喜滋滋地說道:【朕賺了,朕摸到了攝政王的小手。】 係統:【剛誇完你你就這麽點出息!!啊???】第48章 傀儡小皇帝 05 攝政王,江山讓給你…… 沈星濯前一天晚上剛打發了閆敏,第二天就傳來閆敏在教坊司大鬧的消息。 等他趕到時,就看見衛檀被人按在琴上, 渾身微微發顫,手指已經被磋磨得不成樣子了,兩頰也是高高鼓起。 沈星濯的臉色頓時一沉,身上散發著一股氣勢淩人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李德順這才想到, 皇上到底還是皇上。 閆敏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心虛,但是很快又揚起了頭,笑著挽著孟泉的手:“皇上, 這些奴才衝撞了臣妾,臣妾隻是小小地懲罰他們一下而已,皇上不會怪罪吧?” 沈星濯嘴角噙起一抹笑,眼珠子很黑盯著閆敏瞧了一眼, 笑意不達眼底:“朕怎麽會怪罪你呢,隻是朕最近不聽樂師彈琴就心煩意亂,貴妃自作主張傷了樂師的手指, 彈琴的事情就交給貴妃吧。” 閆敏一喜, 那豈不是可以每天都彈琴給皇上聽了? 下一句, 孟泉就聲音極冷地說道:“來人,從今日起, 貴妃每日彈琴談上五個時辰,少一刻鍾都不行。” 閆敏錯愕,每天彈上五個時辰,那她的手指還能要嗎? 然而沈星濯並不聽她的求饒,上前捧起衛檀血淋漓的手指, 心疼極了,當即宣了禦醫前來,甚至親自上藥。 衛檀啞著嗓子:“謝陛下解圍。” 沈星濯安撫一笑:“你好歹是朕的人。” 他正在殿裏小心翼翼地給衛檀上藥,李德順通傳太後娘娘身邊的秋霜姑姑來了。 沈星濯沒有讓他們進來,而是慢條斯理地為衛檀包紮好手指,衛檀心中慌亂,小聲道:“皇上……讓太後的人等久了怕是不好。” 沈星濯輕笑,等到包紮完以後,他看了一眼胡蘿卜一樣的手指,這才宣秋霜姑姑進來。 秋霜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裳,頭發盤得一絲不亂,她年過二十五,眉眼之間沉穩,穩穩當當地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奉太後旨意前來,皇上趁熱喝才是,這可是太後的一片心意。” 沈星濯抬眼瞥了秋霜一眼,卻沒有接。他先讓讓衛檀退下,然後對李德順說道:“朕現在要去王府與攝政王商談要事,藥一起帶上吧,到了王府溫了再喝。” 秋霜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眼神無聲地催促著。 沈星濯冷笑一聲:“秋霜姑姑一起跟著就是!” 秋霜嘴唇微動,攝於帝王身份,隻好應下。 臨走前,沈星濯又想起了什麽,吩咐李德順道:“小順子,吩咐下去,把樂師班子也帶上。” 李德順有些疑惑:“皇上,咱不是去攝政王府上嗎?帶樂師班子做什麽?” 沈星濯攏了攏衣服,嘴角扯開一抹輕笑,點墨般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攝政王日理萬機,替朕分憂,朕也該好好慰問慰問才是。” 李德順聞言差點閃了腰,帶……帶著樂師班子去慰問攝政王? 謝懿一從兵部回來,還沒進府,就聽見一陣絲竹琴弦之聲,謝懿下意識地一頓,他最近一聽到這種聲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懷著這種不妙的預感踏進了府邸,循著聲音到了後院,就看到一院子的樂師舞姬,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各色舞姬翩翩起舞。府裏的下人都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謝懿眼中寒光乍現,叫來手下韓晨:“怎麽回事,弄得烏煙瘴氣的!” 韓晨原是他手下的副將,身姿筆挺,皮膚黝黑,不過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些圓滑,連忙湊上去低聲道:“回王爺,皇上來了。” 謝懿的眉頭狠狠一擰:“帶路!” 孟泉,他來做什麽?還帶著這麽多樂師舞姬,又要鬧什麽幺蛾子? 韓晨眼神微妙地看了謝懿一眼,壓下心中的疑惑和好奇,一聲不吭地帶著謝懿到了後花園中,抬頭就見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人,不是孟泉還能有誰。 謝懿抬頭朝涼亭望去,這後花園修了自己都沒好好欣賞過幾回,孟泉還真是不見外。 沈星濯一眼就看到了他,抬手招了招:“攝政王來得正好,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桌子上橫七豎八地放著好幾壇酒,全是從王府酒窖中取出來的珍藏數年的好酒,韓晨瞄了瞄謝懿的神色,果不其然,嘴唇緊抿,目光冷厲,看著就像是要發火的前兆。他瞧著事態不對,同情地看了小皇帝一眼,腳底抹油溜了。 沈星濯歪倒在椅子上,一張精致俊秀的臉此時豔若桃李,像個熟透的桃子,等著人采摘。這會兒眼神迷濛地看著謝懿:“來,坐啊。” 謝懿冷著臉在旁邊坐下。 沈星濯同情地想到,嘖,攝政王又不高興了,每天要生那麽多的氣,要提前長皺紋的。 沈星濯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拉著謝懿的袖子,十分不見外地指著外麵演奏的伶人:“攝政王你看,那個樂師,臉小的那個,指法不錯,不過比起卿卿還差了些,他今日被貴妃找了麻煩,在宮裏歇著,沒帶出來,可惜攝政王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