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潔回來後,發現原本晚上愛吵鬧的孩子居然睡通宵了,還誇獎了宣易道,說他會帶孩子。  她那幾天有點忙,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就這樣,瞞了二十多年。  二十年過後,牛英又出現了。  她當時來找過宣易道要兒子,宣易道說陳若臻身體不好,什麽地中海貧血,每年要花費上萬的醫藥費,你作為母親,也看著支持一點。  牛英本來就是打著要兒子的借口要錢,她這些年混得也不太好,聽說兒子有病,被嚇退了。  不知道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找了上來。  聽完牛英的話,宣若魚歎了口氣,大失所望:“我還以為是我親媽,原來不是。”  又轉頭對著陳若臻說道,“陳若臻,這是你親媽。你不應該姓陳,還是姓宣。”  陳若臻差點沒有一口氣厥過去。  他額上密布著細汗,氣息不穩。  他指著牛英,聲音冷得像冰箱冷藏室裏凍了二十年的骨頭,“胡說八道!”  又轉向霍先生,語氣陡然溫柔起來,“霍先生,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爸說我們公司研製出了新的科研項目,最近要預防對家找麻煩,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演到我麵前來了。”  他嘴裏說的爸,顯然不是宣易道,而是陳慶。  陳慶給他說過,商場煙波詭譎,對手出其不意,隨時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被對方擾亂心智。  但,他的自信心明顯不夠,又氣急攻心,止不住咳嗽了兩聲,隻能轉頭求助朱潔和宣易道。  朱潔一開始亂了陣腳,被陳若臻的話安撫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  “宣若魚,這人是你找來的?!”  宣若魚大呼冤枉,“怎麽可能,我也是臨時被高浩洋帶回來的,哪裏有時間去找人!”  朱潔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今天她慶生,原本隻是打算一家三口吃個低調的便飯,叫宣若魚也是臨時起意。  主要是若臻的身體實在是拖不得了,才把宣若魚叫回來,希望借著溫馨的氛圍,喚醒宣若魚的“良知”,讓他繼續為哥哥奉獻。  宣若魚沒有時間搞事。  以前的宣若魚也沒有能力搞事。  但是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這個女人還認識宣易道,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  現在最緊要的不是宣易道的問題,而是若臻的前途。  霍元霽在這裏,若臻就必須是陳家親生的兒子。  考慮清楚之後,朱潔再次開口,  “牛英,我不管你和宣易道有什麽過去,還是生了十七八個兒子,若臻是陳家的孩子,做過親子鑒定,做不得假的。你看看宣若魚,他是不是你要找的兒子?”  牛英搖頭,“不是他,我的兒子我知道,這些年我偶爾還是會偷偷來看他一眼。他的大腿內側有一塊紅斑,生下來就有,和我身上的紅斑一模一樣。”  牛英怕大家不信,掀開裙子,左大腿上的確有一塊紅斑。  “這塊紅斑是我爸傳給我的,我又傳給了你。”她對著陳若臻說道,“有這塊紅斑的人,都很有福氣。你看,現在進入陳家了,以後享不完的富貴。”  “我看了新聞,知道你和這位霍先生訂婚了,媽也衷心祝賀你幸福一生。你幸福了,也別忘了媽,媽一直都有關注你,知道你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媽生活過得好,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句話說出來,目的很明顯。  她不是來認兒子的,她是來要錢的。  陳若臻的手放在左邊大腿根部,有點抖。  他的腿上確實有一塊紅斑,他一直藏的很好,除了宣易道和朱潔,就連和他一起長大的宣若魚都不知道。  牛英拿出一張照片,她躺在病床上,懷裏抱著個嬰兒,年輕的宣易道站在病床邊,單手摟著她。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朱潔看到紅斑,腦海中出現斷斷續續的記憶。  她有段時間很忙,除了喂奶,沒有親力親為照顧孩子。  忙過之後,一次她給孩子洗澡,發現腿上的紅斑,問過宣易道。宣易道說是因為過敏,寶寶皮膚嫩,過幾天就消了。後來紅斑一直沒消,又沒有什麽大問題,她也就沒管了。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朱潔原本站著,居高臨下地睥睨牛英。  看到照片和紅斑,忽然覺得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竟然連站都站不住。  “你胡說,若臻是我親生的!”  四方桌被她掀翻在地,滿桌的菜掉落在地,鍋碗瓢盆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安靜了不到一分鍾,一道鮮亮的聲音響起。  “媽,陳若臻不是你們撿的嗎?”宣若魚糾正,“我才是你們親生的。”  我才是你們親生的。  我才是。  陳若臻不是,他連姓都改了。  朱潔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她想說些什麽來彌補,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是呐呐地說道,“對的,你才是我親生的,我剛剛被氣糊塗了。”  說完,又惡狠狠地瞪了牛英一眼。  “是嗎?”宣若魚諷刺地笑道,“我拿了你們的頭發,做了親子鑒定。”  宣若魚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親子鑒定報告,揚手甩了出去。  “一家子撒謊精,滿嘴仁義道德,明明家風不正,還敢大言不慚,什麽大善之家,我看是卑鄙無恥之家!”  “宣若魚,你胡說些說什麽?!”陳若臻白著一張臉,“你也瘋了不成!”  宣若魚笑起來,眼底卻全無笑意,盡是寒冰。  一雙漂亮的眼眸微微上挑,意味不明地打量著陳若臻,無端透出幾絲震懾,嘴角諷刺的笑意更是被襯托得無比尖銳,  “你敢和牛英做親子鑒定嗎?!”  “你敢嗎?!”  一聲振聾發聵的質問,直接將陳若臻問結巴了。  “有......有......什麽不敢?我姓陳,做過親子鑒定的,我爸媽非常疼愛我......”  “那好,你們馬上去做!”  有人推門而入,宣若魚回頭一看,發現是陳慶。  陳慶的身後,站了一群人。  這些人陳若臻熟悉無比。  大哥陳一南,二哥陳一北,三姐陳西京,陳夫人......全都淚眼婆娑地看著宣若魚。第23章   上午,陳一北和宣若魚分開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回實驗室,調出宣若魚和陳慶的基因信息。  對比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把事情交待給屬下,又回了趟家。  上次宣若魚拿來的據說是宣易道的頭發挺多,雖然覺得荒唐,他還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發現宣若臻和母親在花園裏。  花園裏的花一直是母親親手打理,自從患病之後,母親很少去花園,現在有了宣若臻,這份愛好又撿起來了。  陳一北過去和兩人打了招呼之後,悄悄來到宣若臻的房間。  房間收拾得纖塵不染。  陳一北走到床邊,在枕頭上翻找,沒有頭發。  他蹲在床邊,查看地上,床頭。  發現床壁與牆之間掉落一根半指長的頭發。  頭發顏色很淺,帶點褐色,是宣若臻的發色。  正準備伸手去勾,背後響起熟悉的聲音,“一北哥,在幹嘛呢?”  陳一北條地站起來,強裝鎮定,“沒幹什麽。若臻,你怎麽上來了?”  “我回來換身衣服。”宣若臻笑道,“一北哥,你掉了東西在我房間嗎?”  “嗯。之前這個房間一直空著,我上次放了點東西在這裏。”  “是什麽,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陳一北轉身離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宣若臻靜靜站立,看著陳一北略顯慌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  陳一北回房待了一會兒,準備離開家去實驗室,母親和宣若臻做了甜點,讓他品嚐。  吃完甜點,他去車庫,發現車胎破了。  他約了網約車,耽擱了好一陣才回到實驗室。  回到實驗室之後,才聽下屬匯報,檢測儀器出現故障,正在緊急維修。  他給宣若魚打電話,沒人接。  陳一北心裏惴惴不安,把信息拷貝,啟動了備用儀器。  備用儀器是以前淘汰的老款機型,檢測結果不會出錯,就是耗費時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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