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謹亭抬眼一看,覺著對方有點麵善。“夏謹亭,你怎麽……會在亦銘坊?”徐煌天的聲音有點虛。作為蔣寬的酒肉朋友之一,蔣家的現狀讓他唏噓無比。蔣家的敗落幾乎是在一夕之間,生意衰敗,顧闕、段正楠等人見死不救,蔣家雖是百足之蟲,也抗不過虧本裁員。夏謹亭的父親是首批被裁的員工之一。再見夏謹亭,徐煌天的心情十分複雜,夏謹亭頑強地讓人難以置信,每次眼看著走入絕境,卻總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重新站起來。夏謹亭對徐煌天沒什麽印象,麵色如常問道:“先生,你是?”徐煌天一口氣堵在心頭,他這兒單方麵將人當情敵,誰曾想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心上。“沒想到啊夏謹亭,你竟入了亦銘坊,你就那麽喜歡幹伺候人的行當?”徐煌天在麵對夏謹亭時,永遠無法控製自己的嫉恨,他不明白,為什麽郭文雅總是那麽信任夏謹亭,在夏謹亭名聲最壞的時候,郭文雅都堅信他是無辜的,而他徐煌天不論怎麽努力,就是換不來郭大小姐的一個眼神。夏謹亭聽見這帶情緒的話,立馬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來找茬的。他如今的身份是店員,時刻都要牢記“顧客是上帝”的服務宗旨,即便客人無理取鬧,他也不便發作。對徐煌天明顯帶著惡意的話語,夏謹亭隻當沒聽見,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平和道:“先生,您是要做衣服嗎?”“當然,不然我來亦銘坊做什麽?”徐煌天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坐。夏謹亭取來樣板冊:“樣式都在這兒,你可以看看。”“不用看了,我都不滿意!”徐煌天將樣板冊撂開,挑釁地看著夏謹亭。“你若是有特殊要求,可以和製衣師溝通……”夏謹亭仍舊一臉平靜。徐煌天氣悶:“夏謹亭,蔣寬都被你害成什麽樣子了,你竟還有心思在這兒替人量體做衣服?”夏謹亭衝徐煌天做了個請的手勢:“時間寶貴,若是先生沒有製衣需求,請不要妨礙我們幹活。”徐煌天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地認識到,夏謹亭是真的在往前走,夏家,蔣家,所有過往如淤泥般牽絆住他的東西,都已與他無關。就連徐煌天,也成為夏謹亭記憶深處的一抹灰,這場較量,終究還是夏謹亭贏了。徐煌天不情不願地離開亦銘坊,想起日前,宋凱霖曾拐彎抹角地向他提過,夏謹亭搭上了顧闕這艘大船。彼時徐煌天信以為真,如今看來卻是假消息,夏謹亭如若真搭上了顧闕,何以隻是在亦銘坊當個小小的店員,顧闕作為亦銘坊的正牌老板,完全可以給他安排更優厚的崗位。這樣想著,徐煌天聯係上了宋凱霖:“今日在亦銘坊,我碰到夏謹亭了,他在店裏當店員。”“什麽?!”宋凱霖驚了,“他在亦銘坊當店員?!”一時間,宋凱霖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種種跡象表明,夏謹亭並沒能爬上顧闕的床,憂的是,亦銘坊到底是顧闕的產業,其中的彎彎繞繞,宋凱霖一時間還想不清楚。不過,他的想法與徐煌天一致,如若顧闕真的把夏謹亭當寶,何以隻是讓他當個店員,須知店員每日要應付客人,很是辛苦,遇上個脾氣大的主兒,還要挨罵受氣,擱誰都不忍心讓自己的心上人受這種委屈,可見顧闕壓根不在意夏謹亭。可不知怎麽的,宋凱霖的心裏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憂,或者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總覺得事情正在逐漸脫離控製,往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不行,我得去亦銘坊看看!”宋凱霖撂了電話,打定主意前往亦銘坊一探究竟。作者有話要說:接檔文《穿成反派總裁的特助》求收藏和高富帥總裁離婚,癡戀劈腿男友,最後被渣男曝光黑曆史,徹底滾出設計圈。這是耽美文《錦衣華裳》中關於炮灰男配的劇情。服裝設計專業大四畢業生喻閔一覺醒來,穿成了這個命運悲慘的同名炮灰受。穿書之後,喻閔當機立斷,遠離渣男,努力抱緊高富帥總裁的大腿,努力工作升級打臉。知名服裝品牌ce的首席執行官岑琛,人生履曆中唯一的汙點就是娶了個堪稱“設計界之恥”的男妻。打定主意一年後離婚的高富帥總裁突然發現,那個虛榮勢利又懶惰的男妻,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預收文《[競技]乖孩子》求收藏國家天才跳水隊員唐諾受邀參加一檔戶外真人秀,原本心如止水的他,在節目中意外遇到了暗戀已久的前輩柳振笙。於是,觀眾發現,一個好好的戶外真人秀,變成了大型撒狗糧現場。唐諾粉絲:戀愛影響比賽,我們家諾諾還小,麻麻不許你戀愛!柳振笙粉絲:奉勸某些新人別蹭大滿貫前輩的熱度,靴靴。世錦賽頒獎禮上唐諾&柳振笙:謝謝大家關心,我們領證了。柳振笙是國家跳水隊的傳奇隊員,一次受傷,昔日默契的雙人組合拆夥。三年後,柳振笙回歸大眾視野,這一次,他遇見了人生的mr.right.林霖和柳振笙相識十年,他們是旁人眼中的“官配cp”,cp粉無數。唐諾知道,自己和林霖沒法比,他隻求能靠柳前輩近一點,再近一點……唐諾:前輩,你總叫我乖孩子,可這一次,我不想再乖了。第三十一章 這一日, 夏謹亭正收拾貨架, 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宋少, 歡迎光臨。”他轉身,見宋凱霖穿了一身白色西服,領口係著淺藍色領帶。宋凱霖四下一打量, 徑直朝夏謹亭走來,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夏先生,你在這兒工作?”夏謹亭每次見到宋凱霖,都覺得麵前開了朵碩大的白蓮花, 麵上看著溫和無害,內裏卻滲著毒汁。對付這樣的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直球:“如你所見。”“那正好, 我想做身衣服, 你替我瞧瞧。”宋凱霖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張月份牌,牌麵上繪製著一個穿淡藍色西服的男子,胸前別了朵白薔薇。夏謹亭皺眉道:“做不了。”“做不了?怎麽會?”宋凱霖瞪大了眼睛,“亦銘坊可是海城首屈一指的西服店,表哥難道不是看中你的才華,才把你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