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好看得太犯規了。夏謹亭回過神,將筆塞到顧闕手裏:“你來寫匾額。”顧闕的毛筆字寫得極漂亮,夏謹亭瞧過一次,至今念念不忘。顧闕提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大字朝天闕。字跡行雲流水,夏謹亭愛極了這手字,捧著墨寶看了半晌,由衷讚歎:“真漂亮”。顧闕繞到夏謹亭身後,握著他的手:“我教你。”他教得極耐心,可惜懷裏的學生卻心不在焉。夏謹亭無心感悟筆法力道,他滿腹心思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背靠著的是顧闕堅實的胸膛,耳邊是讓人臉熱的呼吸聲,被顧闕的氣息籠罩全身,他靜不下心來學字。“你不專心。”顧闕的笑聲在耳邊炸開。夏謹亭耳根紅透了,這原本就是他的敏感點,哪裏經得起這般戲弄。“該罰。”顧闕說著,俯身在他耳後輕吮了一口。夏謹亭頭皮發麻,全身如同過電般,從頭酥到腳。太犯規了。他一動,一滴墨滴在了紙上,暈開來。“好啊,這回連畫卷都毀了。”顧闕笑他。夏謹亭主動回身,摟住顧闕,主動閉上眼,輕仰起頭。等了半天,卻沒等到任何動靜。睜眼一瞧,顧闕正含笑看著他:“你在期待什麽?”夏謹亭的臉紅透了,輕斥一聲:“流氓。”顧闕猝不及防地吻住他的唇,隻把人吻得七葷八素,才鬆開:“你是在等這個嗎?”夏謹亭瞪他:“明知故問。”顧闕:“哦?這是獎勵,墨灑了還想要獎勵?”夏謹亭抬頭看顧闕:“想要。”那眼神,三分清純三分渴望三分羞赧還有一分勾人。顧闕霎時間忘記了所有的賞與罰,徑直將人抱起……夏謹亭上了床,才明白,說想要是付出代價的。到最後,他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夢裏都是顧闕的那句你在期待什麽?顧闕收拾好了一切,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忽然很想抽根煙。他伸手摸了摸,隻摸到一顆糖。煙,早已戒了。實際上,他早已找到了比煙更讓人上癮的事物,天知道他用盡所有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讓自己不要變成個“耽溺於美色”的昏君。夏謹亭身上有種魔力,總能輕易地瓦解他的理智。此刻夏謹亭睡了,他輕撫著熟睡之人的發端。朝天闕。不管天闕是不是“添闕”的意思,毫無疑問,顧闕喜歡這個名字。他重新提筆,鄭重地在紙上寫下這三字,落款處的“顧闕”二字更是張牙舞爪,囂張得很。全海城都說,夏謹亭傾心於顧三爺,變著法子向顧闕告白。顧闕也想告訴天下人,夏謹亭是他顧闕的人。那個囂張的落款,就是明晃晃的占有。揭牌儀式當天,夏謹亭與顧闕共同出席,攻占了海城所有報紙的頭條。眾人驚奇地發現,夏謹亭是從顧闕的座駕上下來的,走路時兩人還挽著手,哪裏有半點鬧僵的樣子。以董蒔為首的記者團爭相提問:“夏先生,你這是追到顧先生了嗎?”“顧先生,你和夏先生真是愛人關係?”“朝天闕到底是什麽意思?”眼看著一個又一個問題砸過來,夏謹亭莞爾一笑:“別急,一個一個來。”記者a:“夏先生追到顧先生了嗎?”夏謹亭轉頭看向顧闕:“你說,不然他們又該不信了。”一眾記者全都呆掉了,夏大設計師這分明是在跟顧三爺撒嬌,瞧那勾人的小眼神,拍下來,拍下來!在一片快門聲中,顧闕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嗯,追到了。”記者b:“顧先生,你和夏先生真的是愛人關係?”顧闕不欲廢話,直接拉過夏謹亭,當眾深吻,用行動證明一切。記者c:“所以,夏先生,朝天闕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