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這麽亂, 他一步都不敢離開護衛。即使進了門, 準備上床辦事, 也讓五六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守在了門口。這和宋言卿他們預計的有些不同, 就在他準備抬手迷暈太子的時候,太子忽然對身後的兩個護衛說道:“你們過來, 把他的四肢給我吊住。”宋言卿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猛地縮回手,柔柔弱弱的說道:“爺, 我們這裏不能玩這種的。”“不是玩,是有備無患。”太子一見嚇到沒人了,俊秀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安撫的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保證我做的,都是你能接受的。”“您還真是善解人意。”宋言卿握住被子下麵的匕首,笑吟吟的說道:“可是言兒怕。”太子款款的說道:“莫怕,我有專用的繩子。就算你掙紮的再厲害,也不會感覺到痛。”宋言卿心說,那我還要謝謝您唄。來的路上,左行雲在他的後頸和手腕上都塗了藥,太子再靠近一些就會中毒。左行雲和杜青童一定就在附近,隻等著這裏出動靜,再衝進來救援。宋言卿看著衣冠禽獸的太子,又看了看護衛手上的繩子。忽然陷入糾結,他是直接莽一把拚一拚,試試能不能再護衛眼皮子地下控製住太子。還是任由自己被綁住,好讓太子和護衛放鬆警惕。也不知道太子這段時間到底經曆過什麽,就連出來嫖都要自帶防具。這邊太子已經開始寬衣解帶,另一邊宋言卿裝作膽怯小心的碰了碰那根繩子。估摸了一下繩子的結實程度,估計是掙脫不開。估摸了一下這六個護衛的武功,估計沒有劍的情況下,他一個人是打不過。太子還在旁邊一邊脫/衣服,一邊啞著嗓子說道:“你們兩個,一會就在旁邊,幫我摁住他。”那兩個被點名的護衛麵無表情的應了,似乎是見慣不怪。左行雲蹲在屋頂上,和杜青童擠在一起往下看。聽到這話兩個人都驚呆了,之前他們搜集情報的時候,是知道太子會把人綁住。可那些都是清白人家,是被太子強迫的,宋言卿要多配合有多配合,怎麽你情我願的事情也要搞得這麽暴力。房間裏宋言卿還在嚶嚶嚶的和太子周旋,房頂上左行雲給杜青童打了眼色。那意思很明白,不行就硬上,絕對不能讓宋言卿出事。杜青童麵色凝重,他比劃著無聲的說道:“這裏的變故已經傳給了紅姑娘,她說她有辦法,隻是需要些時間。”左行雲看著下麵拉拉扯扯的兩個人,越看越著急。現在還能有什麽辦法,再這樣下去,宋言卿一定會被綁住。就算太子中了毒,宋言卿也沒辦法控製住他。眼看著太子的耐心快要耗盡,左行雲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根銀針,瞄準太子就準備射過去。不光太子煩了,宋言卿也煩了。這太子看起來白白淨淨一表人才,手怎麽就那麽欠,說說話就往身上摸。今天出門帶的護衛夠多,工具也全。最近和太子妃吵架了,兩個人正在冷戰,正好他不用著急回去。所以就算麵前的美人滑的像個泥鰍,就算摸了半天,連一點油水都沒摸到。太子也隻當是宋言卿在欲擒故縱,在和他玩你抓我的遊戲,當下也不急著做事。太子不會武功,但他身旁的護衛卻看出了端倪。他觀察宋言卿半晌,湊到太子耳邊小聲說道:“殿下,此人似乎會些武功。”太子一揮手說道:“無事,那老鴇都和我說過了。他之前是劍客,被仇家廢了武功賣進南風館的。”他也不在意提起這事會不會讓當事人不適,說完就向宋言卿撲過去。宋言卿輕飄飄的躲開,摸著腰間的毒針,心想著這太子太惡心了,還是直接解決為妙。蹲在屋頂上的左行雲也微微抬起了手,隨時準備一聲令下,率眾直接進去。護衛武功確實高強,但今天他和宋言卿都在,也不是不能拚一拚,隻是日後就沒辦法再借用這個小倌兒這個身份蹲守王爺了。房間裏的護衛多多少少都感覺了異常,他們紛紛握緊武器,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太子也玩夠了,對美人的那些縱容也消耗殆盡。他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護衛上前控製住宋言卿。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猛地被人踹碎。一個穿著紅衣戴著麵具的男人走進房間,他掃視了一下亮出武器的護衛。摘下腰間的佩刀,微微行禮冷聲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正在找您。”太子披上衣服,攬住宋言卿坐在床上,揮揮手說道:“她沒有權利管我,給我滾。”男人沒有離開,他視線冰冷的掃過太子搭在宋言卿腰間的手,按住刀柄的手微微收緊。他平靜的說道:“太子妃找您有要事相商。”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宋言卿也在打量著那個紅衣男人。他的打扮宋言卿很熟悉,就是之前打傷他的怪人。見太子還是無動於衷,男人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太子看到信中的內容,表情變得扭曲起來。他一把撕碎手裏的信,泄憤一般狠狠地推了把身旁的人。宋言卿還在猜測信上寫了什麽,感覺到太子似乎是很努力的推了他一把。他反應了幾秒,覺得太子好歹是個成年人,他多多少少要給太子這個麵子。於是他哎呦一聲,往旁邊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