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杭:“……”  深更半夜聽到開門聲,景玨還以為是岑元九那家夥找過來了,卻沒想到一個人影“嗖”地撲進懷裏,緊接著脖子一熱,驚得差點把人丟出去。  好在他及時看清了懷裏人的模樣。  喜歡了兩輩子的人,就這麽趴在懷裏對自己又啃又摸,景玨幾乎把持不住,但摸到程杭滾燙的皮膚,他就瞬間冷靜了下來。  程杭正生著病,他還沒禽獸到非得在這種時候對程杭做點什麽,心裏掛著一個人的安危,多心猿意馬都得拉住。  但程杭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自己爬到人家床上耍流.氓,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大半夜勾引人家卻是事實。  程杭心頭一跳,立馬鬆口,就瞧見自己離開的地方留下一對圓圓的牙印。  位置太靠上,大夏天的也沒人穿高領,遮都遮不住。  他臉色爆紅,下意識就想翻身下床逃跑,卻被景玨攬著腰抓了回來。  那雙手臂像是鋼鐵鑄成,力氣大得驚人,程杭一時驚慌之下居然沒有掙開,被景玨拉回懷裏,耳尖落了個克製的輕吻。  景玨啞聲道:“就抱一會兒。”  “……”  氣息噴在耳朵根和頸間,引起一陣戰栗,程杭卻奇跡般地停下了動作,身體還有點僵硬,但也在兩人的體溫中漸漸軟化下來。  後來也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麽,程杭就這麽睡了過去,岑元九一大早大喊著“宗主不見了”跑進來,一進門就撞見了兩人相擁而眠的一幕。  岑元九:“……”  程杭:“……”  程杭簡直百口莫辯。  景玨倒是十分淡定,側身坐起來,將程杭籠罩在自己的身形之下,動作明明充滿了占有欲,表情卻很平靜,問岑元九:“有事?”  大喇喇地將脖子上的齒痕露了出來。  “……”岑元九目瞪口呆,已經基本約等於一個智障了,聽見這話,用自己所剩無幾的腦子思考了一下,木然地搖了搖頭。  景玨便摟著程杭重新躺回去,閉上眼說道:“出去的時候順便帶上門。”  “……哦。”  岑元九於是真的愣愣退出去,還幫他們關好了門。  程杭:“……”  等程杭他們出來,管家說岑元九已經離開了,打電話也沒接,信息也不回,眼看著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懷疑人生了。  程杭不知道內情,隻覺得自己前幾天還當著岑元九的麵,嫌景玨嫌得要死,今天就偷偷摸摸爬到了人家床上,一宗之主的顏麵蕩然無存,還對門人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實在太不應該了!  吃早飯時,程杭的情緒就很低落,直到景玨安慰他:“這樣就不用跟他解釋陰氣入體的事情了。”  雖然是發小,但借屍還魂這種事情,一般人畢竟接受不了,何況岑元九還是從小因為見鬼體質,被身邊人排擠嘲諷的對象。  程杭臉色恍惚,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  “嗯?”  程杭道:“我在想,就早上那個姿勢,如果我說我是上麵的,他能不能相信。”  好歹是一宗之主,當著門人的麵大殺四方、無所不能,搞了人家的發小就算了,結果還是在下麵的,讓隻能當誘餌的岑顧問心裏怎麽想?  堂堂首席顧問的尊嚴在哪裏?  程杭愁啊,當個宗主真不容易,還得照顧門人的心理健康。  景玨:“……”  景玨低咳一聲,說:“我有辦法。”  然後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程杭帶著大老板招搖過市,問心宗的一眾遊魂瞬間都跑光了,平日裏總帶著幾分陰涼的片場莫名炎熱了幾分,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拚命想自己前段時間是不是招惹過程杭,有沒有什麽事情做得不好,害他不高興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在關注他們這邊的動向。  組裏之前跟蹤過程杭的十八線心中忐忑,想去找程杭探探口風,眼見程杭進了洗手間,便也跟了過去。  剛進門就聽見隔間裏傳來聲音:“快,讓我啃一口!”  是程杭的聲音。  十八線一頓,輕手輕腳走過去,一看隔間底下的空隙,居然有四隻腳。其中兩隻穿著的鞋子他認識,早上在大老板腳上見過。  兩個人擠在一個廁所隔間裏,能幹什麽好事兒?  不過剛剛聽見的那句話,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啊?  正疑惑著,就聽見程杭咬牙切齒地命令道:“把扣子扣上!不許露出來!”  這語氣怎麽也不像是個被潛的,反倒是有幾分金主的氣質。  十八線:“……”  哦豁。  十八線覺得自己真相了,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另一邊,程杭啃了景玨一口,胃裏的饑餓感終於緩解了一些,心滿意足地出來,根本沒有意識到周圍人看他們倆的表情有點奇怪。  說起來奇怪,他昨天抱著景玨啃了幾口,又睡了一晚上,今天早上還真的退燒了,也不再時時刻刻想吃掉他,隻是偶爾才會感覺肚子餓。  索性不用喝血吃肉,景玨的陽氣也沒有多少損失,他幹脆就把景玨當幹糧用了。  不過即使隻是這樣,也夠麻煩的了。  畢竟隻要景玨在場,小王爺要多遠跑多遠,他穿著戲服又沒辦法亂跑,想上個身還得先把景玨給支走。  於是景玨出去一趟回來,就發現程杭不見了。  說是不見也不準確,事實上程杭還在鏡頭前演戲,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感覺,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了。  景玨眉頭皺起,冷冷盯著場上的人,殊不知自己這番表現落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十八線指著“原形畢露”的大老板,激動地說道:“你們看!程杭一不在他就這種表情,要真的是他包的程杭,不喜歡早就踹了,怎麽可能忍著!”  吃瓜同伴們一開始聽他說起廁所裏發生的事情,還不太相信,見狀頓時動搖起來。  “可是……景總那種身份,什麽樣的背景才能強迫他啊?不是說程杭之前被人黑,雲興都沒有動靜嗎?”  “說不定程杭有什麽隱藏的大身份?裏不都這麽寫嗎?被抱錯的大少爺,長大後被家族找回去了,然後就開始報複之前欺負過自己的人。”  一個人露出了然的表情,笑容漸漸猥瑣,“然後看前老板這麽高傲,就想折磨他、摧毀他,折斷他的傲骨,讓他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眾人:“……”  野還是這些做編劇的人野,這種腦洞都敢想,不怕被大老板吊起來打哦。  另一個人提出了質疑:“那程杭為什麽還在咱們這辛辛苦苦演戲?回去繼承家業,難道不香嗎?”  “狸貓換太子,太子回來了,狸貓還在的嘛!你要是好好的當著大少爺,突然讓你回去當草根,你能樂意?再說要是人家就想靠自己呢?你好歹也是混演藝圈的,怎麽連這個都不懂!”  質疑的人被眾人鄙視了個遍,隻好閉嘴了,大家就開始猜程杭的身世到底有多驚人。  “他那個問心宗不是搞算命的?會不會是個隱世家族,平時不出來,就給上層人士算算命啥的?然後他繼承了家族的天賦,就被發現是真太子了?”  “這個靠譜!他這麽孤僻,來劇組的時候還抱著個牌匾,說不定以前還受過不少欺負?”  “那豈不是說明……他算命是真的準?!”  ……  程杭根本想不到,自己隻是啃了景玨一口,短短半天不到,他隱世家族太子爺的身份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坐穩了。  眾人還給他編了一段不存在的淒慘往事和認親經曆,精彩程度足以拍上幾十集電視劇。  他隻知道自己一下戲,重新拿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小王爺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逃離了現場,留下他一個人麵對一臉沉凝的景玨,以及一眾莫名其妙找上門要算命的劇組成員們。  “大師大師,給我算個命吧!”  “程大師,久仰大名了!我最近睡覺總是不安穩……”  這些都還算正常的,程杭隻當是先前金啟明他們的推薦起了作用,給他拉來了不少新客戶。  直到有人充滿向往地說:“不知道問心宗供奉的是哪位天尊?程家將這樣神奇的宗門傳承下來,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一定花費了很多代人的心力吧?”  程杭:“???”  你說的是西湖邊那個前幾個月剛租下來的小破店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景玨:我投資的到底是個什麽憨批劇組???  感謝在2019-12-25 21:35:18~2019-12-26 18:56: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是孤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3章 道士  程杭被這群人弄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就成了個傳承數百年的隱世世家子弟。  問心宗也搖身一變,從西湖邊盤下來的一個風水奇差、隻適合活死人開的小破店,變成了紆尊降貴入世渡人的神秘宗門。  不過好在經過他們這麽一包裝,問心宗的生意好了不少,每天都有好多人找他算命,程杭的小金庫擴張飛快,也就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了。  打發走這群腦洞大開的家夥,程杭一扭頭,就對上了景玨深沉的目光。  “剛剛那個是誰?”  程杭昨天對他坦白了很多事情,也解釋過謝幕舞台上一時情急,讓前幾年死亡的主唱鬼附身過。畢竟是已經過去的事情,程杭當時也是趕鴨子上架,而且說起這事時他正在發燒,景玨就沒有追問太多。  但他沒想到程杭居然還會讓鬼上身!  景玨的聲音裏暗含怒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程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不是很在意地說道:“我又不會演戲,小王爺說這戲裏的小王爺太丟皇室子弟的臉了,非要給自己正名。”  景玨頓了頓,不可置信道:“他想上身你就讓他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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