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的名人幹的荒唐事多了去了,扒灰,渣男,有違倫理。但那影響了他們的身份、地位與名氣了嗎?沒有,統統沒有!而他兒子隻是支持了爹娘和離,還是出於對阿娘保護的心態,又怎麽會影響兒子的名聲呢?“真覺得我兒子這樣做不對的人,才應該反思一下他們的腦子是不是除了問題!還是說,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娘受苦時,也可以為了滿嘴所謂的禮教,而對自己的親娘置之不顧!“這樣的人還是人嗎?“那就是畜生!”司徒夫人說話是真的不客氣。不,從這一天開始,她不在是司徒夫人了,而是樊夫人!第47章 花式作死第四十七式:對於發生在司徒器家的事情, 祁和暫時還一無所知。倒不是祁和不夠關心司徒器,而是當司徒器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祁和,並與祁和身邊幾個主要的婢女達成一致之後, 祁和真的很難有渠道去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這就是古代消息閉塞的可怕之處了。不要說早上醒來掏出手機隨便刷一刷社交軟件,就能夠知道發生在世界各地的新聞大事, 但說連試圖從報紙、雜誌等紙類媒體上看到每日新聞, 都是絕無可能的。大啟倒是已經有了邸報,也就是官報, 但會出現在那上麵的內容, 隻有天子的諭旨、詔書以及臣僚奏議等一係列重大的政治文件。而像司徒老將軍的一個妾, 去雍畿府尹那裏狀告鎮國王不孝這種略顯雞毛蒜皮、家長裏短的事情,在沒有定論之前,是絕不會出現在邸報上麵的。而且, 邸報也不是天天有,大啟的邸報是每隔十日出一版,應了官員主流的十日休沐。哪怕真的刊登了司徒家的事, 祁和不會及時看到 。也因此,祁和對日常八卦的主要獲取方式, 便是通過他身邊形形色色的人。準確地說, 祁和身邊有一個專門由門客組成的八卦小組,來為他傳遞發生在外麵世界的事情。這個組真的很小, 日常也就一個人,峰值是三個人,他們人脈極光,平日裏就是不斷的外出, 打聽各種新鮮有趣的消息,好在祁和問起來的時候, 隨時能夠為塗山君提供他會感興趣的信息。祁和偶爾也會從身邊的婢女口中聽到一些街坊鄰居的世家緋聞。至於極少數的宮廷秘聞,那都是女天子或者女天子身邊的人透露給祁和的。總之,一旦祁和完全停止社交,他能夠獲取到的信息就十分之少且有限了。而司徒器也是個神奇的人物,他不僅成功在粉頭去月心裏由黑轉粉,還在不知不覺間就憑借著強大的個人魅力,攻略了祁和身邊的大多數人。這種攻略肯定不至於讓祁和身邊的人做出什麽背主的行為,但如果是司徒器鄭重其事的拜托他們不要說一些有關於他的消息,而這個消息又不會影響祁和,那他們還是會願意行一些方便的。包括去月在內的人,都覺得不應該拿司徒家的事情來打擾祁和。祁和最近正進入了創作的關鍵期。他自打從京郊塢堡回來之後,就文思泉湧,開始了閉關,並最終寫完了整本新書。隻不過,現在寫完的隻是初稿,後麵他還要進行三到五次的修改,通篇精修的那種。第一遍是自己通讀後的查缺補漏,說實話,這真的很耗神,讓祁和自然也就無暇他顧。在寫書的過程中,祁和更是有了一些其他想法,好比,他能夠為這個世界帶來什麽。從穿越之初一直到沒按照曆史記載死成之前,祁和都完全處在一種消極的被動裏,他把自己放在了局外人與曆史觀察者的角度來進行著他在古代的生活。他與他看過的穿越小說的主角有很大的不同,其中之一就是他並沒有主動去改變世界的想法。甚至相反的,祁和起先是一個曆史的維護者,一丁點兒都不想它出錯。這樣做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出自祁和守序的性格。一方麵,他想回到現代,所以覺得自己必須按部就班;另一方麵,則是他覺得蝴蝶效應帶來的不一定是更好的結果,也有可能會更壞,他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也許無足輕重的舉動,就毀了別人的一生。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基建與發明創造。祁和不喜歡把別人的功勞占為己有,也沒有那方麵的自信,可以毫無依托地研究或者隻憑一個點子就帶領一個團隊發明出超越時代的東西。發明是一條邏輯十分明確的因果線,而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橫生枝節。至少祁和是這麽認為的。每一個發明背後,都有無數代人的辛苦研究,需要各式各樣的基礎依托。就好像你不可能在完全不了解電腦的基礎上發明出電腦遊戲。那樣的空中樓閣是沒有辦法建造的,哪怕真的勉力搭建出來,也會因為沒有地基而轟然倒塌。祁和還有一個顧慮是:一旦他的插手讓這個發明被認作是失敗與無用的,那麽未來真正研究出它並把它用對方向的那個發明家,萬一因此而與這個發明失之交臂怎麽辦?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好比明清為什麽會出現海禁?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明朝初期的出海,不僅沒有帶給國內任何好處,反而為了不斷宣傳“天朝上國”的理念,而白白砸出去大筆的金銀,造成了經濟上很大的損失。祁和不是說明朝之初下西洋的舉動是錯的,而是說有人會因為這個“損失金銀”的結論而走向極端,導致華夏在人類本應該探索世界的大航海時期,一步慢、步步慢地錯過一些機遇。祁和沒那個自信,覺得自己超越時代的發明一定會成功,並且不會導致更壞的結果。而且,祁和以前還聽說過一個理論,那就是每一次的發明失敗都不是毫無意義的,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可以從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的生物。某一個試驗千百萬次探索失敗的產物之一,很可能會是另一個偉大發明的開端。祁和不能直接略過這個部分,點出答案,那無異於是揠苗助長。就,有了這個正確答案固然很好,卻有可能會給後續的其他發明添堵,每一個曆史的進程都是有它存在的必然道理的。當然,這隻是祁和的個人想法,他是矛盾的,有時候很謹慎,有時候又很大膽。隻是至少在一開始,祁和覺得自己的謹慎才是對的。可是當曆史還是出現了偏差,一切都已經改變的現在,祁和性格裏那微乎其微的冒險因子還是因此冒了頭。他想找到一件,既不會影響到後世因果,又可以為當下大啟百姓的生活改善起到作用的事情。可是這真的太難了。他一邊寫書,一邊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地想。然後不出意外地,祁和卡在了瓶頸之處。以往這種時候就該到了他下意識地去尋找幫助的時候,師兄謝望是給了祁和最多幫助的人。但是最近因為雍畿之亂的事情,他們這對師兄弟之間有點不尷不尬的,謝望肯定還願意幫助祁和,但祁和卻不覺得他應該再去這麽麻煩謝望,總感覺怪怪的。幸好,祁和這些年認識的文人才子,並不隻有謝望一個,他試著給幾個很靠譜又聰明的友人寫了信。當天下午就有人來登門拜訪。來人正是雍畿府尹仇大人。“你怎麽來得這麽快?”祁和在接待客人的時候,因為太過詫異,而直接失禮的問了出來。雖然雍畿已經停止了內亂,但百廢待興,怎麽想仇府尹都不應該這麽有空啊。“我是來找你救命的。”仇大人直接開門見山,也沒和祁和客氣。他這樣也是被逼無奈,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麻煩朋友的。但是這不是巧了嘛,他正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祁和就派人送來了信,他連信裏到底寫了什麽都沒有來得及看,就順杆爬上來找他這位大名鼎鼎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