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要告訴你一個決定,”唐越秋壓低身子,慢慢逼近花斯年,“在最後一場舞蹈比賽的時候,參賽者可以邀請親友助演,我很樂意擔當這個角色。開不開心?”第48章 818那個想要折辱我的舞團團長10 風中殘留的桃色味道漸漸散去, 徒留下滿屋的芬芳和安詳。 次日花斯年醒來,睜眼就看到唐越秋一身輕衣打扮,頭發發梢微微打濕, 臉上不見往日陰霾,隻是用熾熱的目光緊盯著花斯年。 花斯年隻是稍稍一滯, 便伸出手臂攬住唐越秋的脖子,借著唐越秋寬厚的肩膀將自己半拽到他的麵前, 輕輕淺啄著唐越秋瘦削的下巴,“早安, 親愛的。” 唐越秋拍了拍花斯年後背,將他攔腰抱起, “去收拾收拾,從今天起由我來為你伴舞。” 花斯年聽了苦笑一聲, “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呢, 唐大聖僧,和你一起跳舞,我怕是會死的很慘吧。” 唐越秋捏了捏花斯年的後腰,笑道:“哈哈哈,那你可要多多努力了,別扯了我的大腿啊!” 唐越秋就這麽大大方方地和花斯年在碎月之魂的練習室裏練起了舞來,並沒有回避任何人。沒過半天, 許逸伊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她站在角落裏看著兩人視若無人的練習,兩人之間的默契是任何第三者都無法替代的。 許逸伊眼神冷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麽。 傍晚的時候唐越秋被以前的老師參加一個私人聚會, 花斯年想了想沒有跟去,自己留在了酒店。 花斯年倚著牆斜坐在靠窗的窗台上,俯身看著如螞蟻般渺小的車水馬龍。遠處燈火慢慢亮起,橙紅銀河點亮了這片不夜之城。目送著唐越秋坐上了賓利車,司機畢恭畢敬為他關上車門開著車揚長而去,不一會兒便匯聚到那片車海中,不見了蹤影。 終於望不到唐越秋,花斯年這才從窗台上站起來,解開袖口擼上袖子,站在小型吧台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飲酌起來。沒過多久,他就臉頰微微泛了紅。今天和唐越秋共舞一天,饒是到了傍晚,花斯年依舊神采奕奕。舉著酒杯他抿著嘴唇用嗓子輕輕哼著不成調的音樂,腳下旋轉便在客廳翩翩如飛。 如果說舞者的樂趣是將身體舒展到極致,那此刻舞者花斯年的樂趣就是和唐越秋一起將身體舒展到極致。不知疲倦地跳舞,體內的精力如同浩瀚大海,綿延不絕,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花斯年心中愉悅,即便是被敲門聲打斷了這段即興之作也沒有露出任何反感表情。他很快轉著腳尖來到門前,紳士地將門一拉,看向門外。 門外是個他意想不到的人,許逸伊。 就算來人是蘇菲花斯年都不會感到奇怪,至少自己的“把柄”還在蘇菲手上,她想要要挾自己也無可厚非。可許逸伊,自從來這裏參加比賽後許逸伊越發沉默寡言,隻除了每天打個招呼,兩個人再沒有什麽交際。 雖然不知道許逸伊來幹什麽,花斯年還是後退了幾步,示意許逸伊進來。 許逸伊卻不進去,站在門口堵住花斯年,眼神有些驚詫,臉頰泛著微微紅光。她沉吟片刻,終於開口道:“羅子真,幾個月前我們兩個人在團長麵前立了一個比試,誰在這次比賽中獲得第一名誰就當團長的弟子,現在這個比試我要單方麵作廢了。” 花斯年挑眉看向許逸伊,“這麽大的事情,不進來談談?” 許逸伊並沒有回答花斯年這句話,而是低下頭不再看花斯年,從身後抽出一份文件遞到花斯年麵前。花斯年接過來草草看了幾眼便低頭看著許逸伊的烏黑油亮的頭發,“你要離開碎月之魂?” “嗯。”許逸伊點點頭,“經理已經許諾會給我最好的資源,碎月之魂能帶給我的春鴻神話都能給我,碎月之魂不能給我的春鴻神話也能給我。而且經理已經答應會幫我一次性付清違約金,他們隻求我能過去。” 花斯年想起了原劇情裏許逸伊在春鴻神話如魚得水的境遇,突然笑了,“人各有誌,我相信你的選擇。” 許逸伊猛地抬起頭,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向花斯年,“你跟我一起走吧,花斯年,我們一起去春鴻神話。在碎月之魂你的才能隻會被埋沒,你的能力你自己難道看不出來嗎?以你的實力,能夠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舞者。” 花斯年愣了一下,“可我喜歡碎月之魂。” “可它根本配不上你!沒有足夠的資源,奧運會冠軍也有要飯的一天。現在碎月之魂之所以還能運營下去,靠的僅僅是從春鴻神話收回來的那些違約金。可如果違約金花完了呢?這種沒有未來的團隊,這種囚禁你的地方,早點解散的好!”許逸伊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表情微微猙獰,話語也變得刻薄。 花斯年眼神一凜,“許逸伊,注意你的措辭。碎月之魂再不濟,也托舉了你幾年。你把它當跳板也好,當雞窩也罷,都不要當著我的麵說出來。說句不好聽的,別在自己吃飯的地方拉屎,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許逸伊睜大眼睛,猛地捉住了花斯年的胳膊喊道:“唐越秋到底有什麽好的,讓你可以為了他這麽自甘墮落!那個老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他有你年輕嗎?他有你的才華嗎?看看他今天跳的舞,生疏、僵硬,哪一點配得上你?他到底是用的什麽花言巧語欺騙了你?你醒醒啊羅子真,你不應該……你不應該……” 許逸伊“不應該”了還幾遍,都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花斯年卻是懂了。他低頭看向許逸伊的臉,這才發現她眼眶微紅。花斯年懵了片刻,腦海裏突然“嗶”了一聲:[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 腦海裏傳來小可幸災樂禍的笑聲,[這瑪麗蘇文裏的感情,來的就是這麽猝不及防、防不勝防啊。] 花斯年:[……] 花斯年推開許逸伊,扶著額頭道:“許逸伊啊,實話告訴你吧,不是團長強迫的我,是我死皮賴臉求著他的。這裏麵也沒有那麽多你腦補的要挾啊陰謀啊,真的,這些都沒有。誰讓唐越秋是我喜歡的那一款啊,我就喜歡他那種老男人啊。我們兩個最後在一起也是芝麻看綠豆看對眼了,沒有哪一方麵的強迫。” “可是你們兩個都是男人……”許逸伊搖頭,“我不相信,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甘心委身在另一個男人身下?你的尊嚴呢?” “哎……”花斯年實在不想和一個妹子探討這麽深入的話題,“在愛情麵前,尊嚴值幾個錢啊,妹子。我對女人硬不起來我當然隻能喜歡男人了,哪有這麽多為什麽,你腦補的畫麵真的是太多了。”第49章 818那個想要折辱我的舞團團長11 許逸伊搶過合同, 奪門而出。 可就在她離開沒多久,花斯年還沒來得及將門關上,便聽到拐角處發出一聲慘叫, 接著就是重重跌倒的聲音。花斯年也不敢耽擱,跑過拐角一看, 就見許逸伊半坐劉喬山的懷裏,臉揉成一團, 雙腿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蜷縮著。花斯年掃了一眼她別扭的姿勢,心頭猛地一跳, 一個箭步衝衝了上去。 酒店的走廊都是用棉地毯鋪蓋的,劉喬山雖然被撞懵了, 可也隻是呆滯了十幾秒就悶哼著揉著腦袋要推開許逸伊站起來。花斯年哪敢讓劉喬山動許逸伊,他一把按住劉喬山的手重新將他按在地上, “拜托, 別動!” 花斯年表情凝重,劉喬山被他的神情一懾竟然也沒敢動彈,老老實實用一種很不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 花斯年這才扶起許逸伊的腿,他一邊試探著揉捏許逸伊的腳踝,一邊仔細觀察許逸伊的表情,“你的踝關節脫位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麽的突然, 司機把他們送到醫院,直到劉喬山坐在了病床旁邊,才回過味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今晚本來是打算找花斯年“敘舊”, 可剛走到拐角處,就和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撞到了一起。自己雖然是被壓在下麵的那一個,可沒受什麽傷,對方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劉喬山看著許逸伊蒼白的臉和打著點滴的手腕,心頭五味雜成。許逸伊他聽說過,但從未放在心上,比賽的時候他的眼睛從來隻追隨花斯年的身影,對於其他人都是視而不見。許逸伊的名字從比賽開始就在第二名第三名徘徊,他隻知道她是碎月之魂的人,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的樣貌。 今晚對於許逸伊來說很不走運,那一撞讓她在倒地的時候腿剛好別在了劉喬山的腿上,結果角度不慎,造成了踝關節脫位,打完石膏後靜養至少三個月才能活動。現在的許逸伊,別說不能參加幾天後的比賽,就連是否能夠順利進入春鴻神話都成了未知數。 明明剛剛誇下海口,要讓羅子真後悔沒有離開碎月之魂,現在就以這種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 老天待她,未免太不公平。 許逸伊眼裏帶著淚,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花斯年出去打電話去了,病房裏隻有劉喬山和許逸伊。劉喬山回過神來後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許逸伊。柔弱的臉龐下是一副倔強的表情,明明沒有依靠,明明因無緣參加決賽絕望極了,可就是強撐著不哭。劉喬山心裏突然就紮進去了一根刺,那根倒刺直直插到了心房裏,不過片刻,就長成了一朵嫣紅玫瑰。 那一刻,什麽蘇菲、羅子真,都不存在了,這個就連蒼白都這麽聖潔的女人,才是自己心目中的維納斯啊。 “許小姐,很抱歉剛才對您的莽撞。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的合同,你是打算在比賽結束後加入春鴻神話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劉喬山,是劉氏集團的第四代接班人,也是春鴻神話現在的幕後老板。我真誠的期待您的加入,希望今天的不愉快不會改變你的決定。” “隻要你能夠加入春鴻神話,我劉喬山承諾,主跳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不出兩年,你會成為舞蹈圈一姐,五年之內,我會將你推向國際。” 劉喬山喋喋不休,眼神中是勢在必得的自信從容。許逸伊本來已經絕望到底,聽到劉喬山的自我介紹後,眼中絕望漸漸被希望所代替…… 劉喬山,劉氏集團的劉喬山!隻要劉喬山肯幫自己,她一定可以成功,她一定可以讓羅子真醒悟過來的!就算不擇時段利用劉喬山,那也在所不惜!如果劉喬山喜歡自己,那就是她的資本,她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資本的! 時隔許久,這篇文章終於靠它強大的修複能力,強行令許逸伊和劉喬山相識。 花斯年站在門外,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空中電流,突然心中生出一股惡寒。文章的自我修複,文章的自我修複,這就是文章的修複能力。主角是許逸伊,劇情隻有許逸伊進入春鴻神話,認識劉喬山才算真正開始。因為自己的出現,直到現在他們兩個人還沒有相識,劇情甚至走偏到了劉喬山喜歡上男人這條岔路上。 [自我修複能力每篇文章都有,隻是因閱讀力影響,修複力有強有弱。文章有沒有靈魂,是不是隻是作者yy之下的產物?這些曾經一度是人類討論的問題。直到後來爆發了二次元入侵三次元的災難,人們才正視二次元問題。]小可的聲音慢悠悠在花斯年的腦海中響起,[作者無意間寫下一句過渡用的景物描寫,文章就會憑借它自身的修複力量完善這一段話。一株小草、一座森林乃至一片疆域。文章所展現的世界,是作者自身的想象力都沒有達到的詳細具體。] 小可:[這篇文章的修複力挺強的,因為你的出現阻撓了劉喬山和許逸伊的相識,修複力就強行讓兩個人碰出了火花。許逸伊的腳踝怎麽就那麽容易就受傷了呢,而且是傷在了劉喬山懷裏。] 花斯年隔著窗戶看著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眉頭輕輕舒展:[主線是許逸伊進入春鴻神話,和劉喬山情投意合。現在也算是功德圓滿,修複力也該消停了吧。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碎月之魂的結局會怎麽樣,會因為認定和原劇情不符而被抹殺嗎?] [你現在還有工夫擔心碎月之魂,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原劇情裏沒有羅子真的大放異彩,許逸伊的風采不會被遮擋,但現在出現了你,如果修複力認定你是影響這篇文章正常進度的罪魁禍首,鏟除你就是文章修複力接下來的動作,也就是俗稱的修複bug。] [事情也許還沒有壞到那一步。]悠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花斯年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麵部表情瞬間柔和下來,走到角落接起電話和對麵聊了起來。 大概聊了五六分鍾,花斯年手機還剩下1%的電,這才掛了電話走進病房。 “還疼嗎?”花斯年看了眼許逸伊蒼白的臉頰失笑出聲,“我這不是廢話嗎,怎麽會不疼。ct還沒出來,大夫說先打點消炎止痛藥,等ct出來後麻醉複位,還要打石膏,至少五周之內不能移動。”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劉喬山卻已經自然地將手摸上許逸伊的額頭,“許小姐好像有點發燒,趕緊讓醫生過來看看啊。” 花斯年搖搖頭點點頭,“晚上醫院值班的醫生少,我剛去問了一下,今晚手術比較多,醫生都去忙手術去了,分身乏術,要等一下。” “這怎麽等?!”劉喬山瞪了花斯年一眼,拿起手機也不知道撥給了誰,“喂,張院長,是我喬山啊。我現在在貴院,能不能抽個醫生過來420病房?奧,不是我,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發燒了……好,我等著……” 掛了電話的劉喬山轉身又乜了花斯年一眼,“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麽忙,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 花斯年看了看許逸伊,見她輕輕點點頭,這才答應道,“好,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再過來。” 他走出病房沒多遠,剛走到電梯口,就見一名還穿著手術服的大夫急匆匆走過,邊走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人命關天人命關天,到底是手術上的人命關天啊還是發燒人命關天啊,可惡!”花斯年扭頭看向這位大夫走向的地方,輕搖著頭歎了口氣,進了電梯。 花斯年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手機已經沒電了。唐越秋的房間剛才在樓下看時已經一片昏暗,想來已經睡下。 裹了裹身上單薄的外套,花斯年打開房門,一隻腳剛剛邁進去,就有一隻強有力的手向裏將他猛的一拉,刹那的天旋地轉,房門“砰”地一聲關上,而他則被壓在了房門之上。一股濃鬱的紅酒香氣和著男人雄渾的雄性氣味侵蝕著花斯年的感官,僅僅是一隻手就將花斯年的兩隻手牢牢固定到了頭頂之上。另一隻手已經輕車熟路的撫摸上了花斯年敏感的腰線。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很溫暖,順著腰線撫摸到花斯年的後背,若有似無地輕輕拍打著,雖然富有傾略性,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淡淡的月光從陽台斜撒在大廳裏,暈染到了門庭這裏。花斯年仰起頭,隻能隱約看到男人的輪廓,男人的表情完全隱藏在了黑暗中,可那一雙如湖水般幽深的眸子還是牢牢吸住了花斯年的目光。 男人的手並沒有停頓,從後背一路向上撫摸到花斯年的頸項,按著他的後腦毫無征兆地就含住了花斯年的唇瓣。 濃烈恣意的吻頃刻間襲來,花斯年張開嘴,回應男人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良久,男人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自己的嘴唇,將臉貼到花斯年臉頰上摸索,嘴巴在花斯年耳畔輕輕喘息,“蜜桃已嚐,那麽接下來,你該好好跟我解釋一下,許逸伊為什麽會在晚上出現在你房間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我要走周更路線??不不不,我不要!!!我要日更日更日更!第50章 818那個想要折辱我的舞團團長12 花斯年磕磕絆絆的, 在酣戰中勉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唐越秋講明白。唐長老像饜足的□□妖怪,快慰一歎放開了花斯年,“原來許逸伊對你還存了那種心思?” “哎, ”唐越秋側頭看著花斯年,“有時候我真想拿鎖鏈把你囚禁起來。” 花斯年聽著男人無奈的歎息聲, 嗬嗬清笑一聲,腦海裏不由浮現出上一個故事裏將自己囚禁起來的師尊來。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明明是毫無關係的兩個故事,可他們給自己的感覺, 真是太熟悉自然了。 “笑什麽?”唐越秋挑眉,“以為我不敢?” “哈哈, 豈敢豈敢,我信的很。就是想求求你, 你捆的時候, 可一定要把我捆的藝術一點,別再用鎖鏈那種那麽不美感的道具。” 唐越秋咀嚼了一下花斯年的話:“再?” “啊,哈哈哈……今天好晚了,休息吧親愛的。”再談下去恐怕要露餡,花斯年趕忙親了唐越秋一口,翻身裹著被子,眼疾手快拉上燈, 蜷縮如龜一動不動。 唐越秋本也是開玩笑,見狀也不再拿他快涮,從身後隔著被子纏上花斯年也閉上眼睛休息。 …… 第二天唐越秋又失蹤了半天, 到了下午才神神秘秘出現在花斯年的練舞房。花斯年淩晨才睡下,中午醒來早就不見了唐越秋的身影。如今唐越秋一進練舞房,花斯年便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你去醫院了?” “畢竟是碎月之魂的人,受了傷應該是探望一下。”唐越秋一身的風塵仆仆,脫了風衣掛在衣服架上,藏在衣服裏的矯健身軀便瞬間暴露了出來。 花斯年的練舞房有配套的換衣間,唐越秋邊解扣子便往試衣間裏走,“剛到醫院劉喬山就作為許逸伊的代言人忙不迭和我談起了她的解約事情,就連文件也整理好了。兩個小時前許逸伊就算正式脫離碎月之魂了。” 隔著試衣間,花斯年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高大身影換衣服的動作,他好整以暇拖了把椅子放在試衣間的垂簾前麵,兩腿隨意一搭就欣賞起朦朦朧朧的美男換衣圖。唐越秋還在語氣很淡的說話,“鑒於她是在碎月之魂受的傷,違約金我沒有讓她賠付,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許逸伊受傷無法參加比賽,這件事也和比賽方溝通好了,比賽方的意思是如果後期沒有意外,許逸伊就是第三名,五天之後的比賽是你和蘇菲之間的較量。” “不用緊張,我相信你……”換好衣服的唐越秋扯開門簾,說到一半的話頓時壓回了嗓子裏,“你在幹什麽?” “難得能見到唐長老換衣服,不由看呆了,”花斯年哈哈一笑,腳勾著椅子往後一帶,身體順勢起身彎腰,手在半空中劃了兩圈,“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能邀請這位先生共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