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思看向鍾離天海,“天海,我救了你,可國師卻恩將仇報,此為不仁。你是要站在我這邊還是國師那邊?” 鍾離天海十分猶豫,他看了看國師,又看看玄九思,竟是不知如何抉擇。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第68章 古代玄幻位麵1.16 玄九思失望地低下頭, 就聽桑虛道,“太子殿下,你這就不厚道了, 這小狐狸為了你連他親族禍害了,怎麽你就不能為了這隻小狐狸犧牲一下。” 太子看著玄九思, 眉頭輕蹙,猶豫不決, “九思,我……” 白霜滿冷笑兩聲,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拿太子殿下當什麽擋箭牌。” 見白霜滿要走向桑虛, 鍾離天海攔在白霜滿麵前,“國師, 有什麽事情先離開這裏再說。” “……”白霜滿看了鍾離天海一眼, “太子殿下,不必為我猶豫不決,隻管將我交給他們,我白霜滿不會讓你左右為難。” 眼看著雙方劍拔弩張,鍾離天海站在中間阻著兩邊,麵露難色,“等一下, 都先別衝動,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誤會。” “你們走吧,”九色鹿突然皺眉開口道, “我不喜歡見血,這裏不歡迎你們。”說話間長袖一揮就在他們麵前開了個淡綠色法陣門,“白霜滿,這次我賣你一個麵子,不追究這位太子殿下闖入之事,但是絕不能有下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他灰飛煙滅。” 白霜滿見九色鹿不似玩笑,也不再遲疑,他對鍾離天海說了一句“我在外麵等你”就率先走入洞中。薄薄的紙般的洞口,他剛邁進去就失去了蹤影。 幾個人看著九色鹿殺氣騰騰的臉也不再久待,趕緊離開了。 ………… 眼睛經過了幾息黑暗,待花斯年再睜眼,眼前已是片懸崖峭壁,白霜滿早已立在懸崖邊冷冷看著這邊。他立在風浪之中,衣擺獵獵,似隨風而去。 等人都到齊,白霜滿向鍾離天海招了招手。鍾離天海隻是略一遲疑,便要向白霜滿邁開步子。可還沒等他步子邁下來,鍾離天海眼前猛地一黑,一頭向地上紮去。桑虛眼疾手快,手指在空中抖了抖繩子就從他袖口鑽出將鍾離天海纏住,向後一扔扔到了玄九思身側。 花斯年走到玄九思麵前,隔著繩索,屬於自己的內丹依舊在熠熠生輝。他試著吸了一下,內丹好像牢牢紮根到了鍾離天海的丹田裏,任他如何召喚,隻是拚命發光,可就是動彈不得。 “這是怎麽回事?”花斯年看向玄九思,問道,“你們對我的內丹做了什麽?” 玄九思看著自己的兄長,愧疚道:“古道哥哥,我當時取走你的內丹,想給天海服下。可你的內丹太過霸道,不僅在天海的腹中橫衝直撞,那強大的妖氣險些讓天海妖化。不得已,國師為你的內丹纏了一層結界,裹住內丹放在了天海腹中。哥,我真的不知道善見山上發生的事情,善見山常年四季如春、和諧安寧,數百年來無一點紛爭,我真的隻是想救人才會拿走你的內丹。” 花斯年冷冷看著玄九思,“既然你隻是為了救人,那鍾離天海妖毒已解,為何不將內丹還來?兀自強占旁人東西據為己有,幫著外人禍害親族。玄九思,我以善見狐王之名,將你從我善見狐族除名。從此之後,你就隻是九天玄狐玄九思,不再是我玄古道的弟弟,更不再是我善見狐族一員。” “哥,你聽我解釋。”玄九思扔下鍾離天海,驚慌失措站起身撲到花斯年麵前,“本來天海的妖毒解了之後 ,我和天海就踏上啟程,打算回善見山歸還你的內丹。可一路上總有魑魅魍魎、妖魔鬼怪追殺我們,我們隻能躲躲閃閃,走了很多岔道,才走到了這裏。” 花斯年後退一步甩開玄九思,“你就沒想過為什麽你們一路上會被那麽多妖怪追殺嗎?” “因為它們想要你的內丹啊。”玄九思抹了把臉,“上古血脈的千年妖丹,得之便如魚躍龍門,他們誰不想要。” “嗬,愚昧。”花斯年哼了一聲,“這內丹被白霜滿加了結界,又有鍾離天海的幼龍之氣掩蓋,就算是我,若不是能看到內丹,也不會猜到內丹會在他身上。除了你們,誰還知道你們有內丹的事情?是誰不想讓你們去善見山?是誰不想將內丹還給我?是誰可以那般輕而易舉操縱如此多的妖物?” 玄九思呆滯片刻,表情如被雷擊般,連哭泣都忘記了,轉頭看向懸崖邊上的白霜滿。 此刻白霜滿已是表情不耐,在看到鍾離天海被桑虛弄暈後他急匆匆奔過來,和攔在他身前的桑虛對了一掌。沒得了什麽便宜隻好又退回懸崖邊,召喚出了無數魍魎盤旋身側。遠處被一片魍魎身軀遮擋,黑壓壓的,壓黑了天,“你們兩個,當日傷我孩兒之事還未找你們算賬,今日竟又想劫走太子殿下!趕緊將太子殿下交給我。” 桑虛已是將八八六十四把銅錢寶劍散開護住他們幾人,銅錢兩兩相連,將他們護的密不透風。有的魍魎極為焦躁,不顧白霜滿命令俯衝下來,銅錢離開再次一分為二,一分二,二分四,分為數枚又歸為一體,化成一柄銅錢寶劍衝著這幾隻找死的魍魎直飛過去。 眾人隻見眼前一道光芒在幾個魍魎間飛了一下,便飛回銅錢壁之外。那幾隻魍魎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化成齏粉,再無一絲痕跡。 桑虛從虛空中將之前抓住的鬼蛇和蛋取出抓在手中,作勢捏住,“白霜滿,看清楚,這兩個可是你的東西?” 鬼蛇一直被桑虛關在虛空中,桑虛的虛空有些許靈氣,在裏麵不僅可保鬼蛇不死,還能讓它精神幾分。這些日子它日日吸收虛空中的靈氣,竟是有些樂不思蜀。被關了不知多久,如今重見天日,鬼蛇居然沒反應過來,打了個飽嗝環顧四周許久,才認清眼前的局勢。 鬼蛇一看到遠處的白霜滿,立刻放聲哭道,“爹爹,救我!” 白霜滿看著自己的孩子神采奕奕,這才鬆了口氣,他控著魍魎不要攻擊,眼睛在鍾離天海和鬼蛇身上來回掃了掃,“把他們交給我。” “這個蛇和蛋在我這裏沒有,可以交給你。不過鍾離天海我不能給你,他吃了玄古道的內丹,既然內丹出不來,我隻能帶他走剖腹取丹。” “你敢!他是巳比國堂堂太子殿下,你敢動他,就不怕遭了天譴?!”白霜滿瞪大眼睛,眼睛牢牢盯著桑虛的手,生怕他動一下。 “那就要看對天而言,是我的麵子大一點還是這個太子殿下的麵子大一點。你說修行千年的妖怪,我隻是活了百歲的人,輪道行,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可你也見識過我的本事,就算打不過,我跑還是能跑的了得。就算不跑,隻要給我一瞬,我也可以輕易刨開鍾離天海的肚子。你看看在這個銅錢壁裏,還有誰會護著鍾離天海。玄九思嗎?沒用了,他已經傻了。” 白霜滿看了眼玄九思,此時的玄九思半跪在地,滿臉呆滯,雙目無神,蓬頭垢麵,哪裏還有一絲神智。 廢物。 白霜滿心裏暗罵一聲。 若不是看它是九天玄狐血脈,雙修可助太子殿下修行,早就將它收作傀儡,卻不想如今這般不頂用。 見白霜滿還在遲疑,花斯年來到桑虛身邊,從他腰上咬下了碎空劍走到鍾離天海身邊。纏繞著鍾離天海的繩子滑向上下兩邊,露出了他的肚皮。 眼看著碎空劍鍾離天海原來越近,而鬼蛇又被桑虛鉗在手裏,白霜滿咬著後槽牙道:“我給你解開內丹禁製,可那是你不放開我孩兒和太子該當如何?” 桑虛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仰頭大笑兩聲,“現在不是你討價還價的時候,既然你怕,我就先把這顆蛋還給你。”桑虛說著就將蛇蛋朝著白霜滿的地方擲去。 見蛇蛋遠遠飛過來,白霜滿控著一隻魍魎接住,送到白霜滿麵前。白霜滿檢查了一下這顆的確是自己的那顆蛇蛋,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將蛋收好看向桑虛他們。內丹本是為太子修煉準備的,隻要玄古道的內丹在他體內,再輔以玄九思的雙修之道,不日太子便可擁有百年道行。可若是太子殿下沒命得到這百年道行,那要著內丹又有何用。 雖是不舍玄古道的內丹,可為了太子,隻能放手了。 白霜滿見桑虛不似出爾反爾之人,雙手掐訣默念幾句咒語,花斯年就感覺到自己的內丹開始在鍾離天海的丹田中拚命跳動,似要衝破一切回到自己身體裏。花斯年不再遲疑,扔掉碎空劍,張嘴吸收自己的內丹。 隔著衣物,閃著亮光的內丹以肉眼可見速度從鍾離天海的小腹向上滑動,不過一會兒,鍾離天海的嘴巴被擠開,一顆亮如太陽的內丹竄了出來。 而就在內丹要飛進花斯年微張的嘴巴裏時,桑虛卻突然手指一晃,徒手將內丹抓到了自己手裏。 花斯年微愕,疑惑看向桑虛。哪隻桑虛單手抓著貴蛇,意念支撐銅錢壁,竟還有功夫對著自己的內丹念了十好幾遍清潔咒。念了十好幾遍後,桑虛還是皺著眉頭,猶覺不夠。最後,他又用了取水術將內丹清洗了十好幾遍,這才鬆開眉頭,將內丹送到了花斯年麵前。 也是奇怪,本來在鍾離天海肚子裏橫衝直撞的內丹,到了桑虛手裏竟是乖乖巧巧,像一隻小兔子。 期盼了這麽久的內丹,終於重新回到自己眼前。那內丹脫離了桑虛的手後再次像撒了歡的野馬,也不管還未反應過來的花斯年,直接就撞進他的口中,沉入他氣海之中。 瞬間,一股強大的妖氣自花斯年氣海之處充盈全身,本來乏力的身軀瞬間充滿了力量,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變化著,身體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隻見額頭一點朱砂痣的九尾黑狐仰天長嘯一聲,聲音震耳欲聾,直接衝散了這些牢固的銅錢壁,將那些盤旋在天空的魍魎全部震碎在塵埃之中! 桑虛捂著耳朵,一股猩甜從腹腔衝入口中。大地震顫,他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威壓迫的搖搖欲墜,壓彎了身子。白霜滿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索性白霜滿離得遠,又有先前魍魎為他當替死鬼。他見黑狐失控,桑虛受傷,一不做二不休,趁機化作蛇身,用鱗片護住全身閃電一般衝向他們,眨眼之間就卷走了鍾離天海和鬼蛇。 鬼蛇此刻已經被震暈過去,鍾離天海離黑狐最近,可在黑狐爆發出怒吼的瞬間,玄九思提前擋在鍾離天海麵前護住鍾離天海。鍾離天海沒受什麽傷,玄九思倒是傷的不輕。 白霜滿可不管玄九思,他手猛地一拉,就遠遠退到懸崖之外的天空之中,在天空召喚了一隻飛鳥乘風而逃。第69章 古代玄幻位麵1.17 無數惡念從花斯年的腦海中襲來, 那殘存在玄古道內丹中的怨恨,如同一個個巨浪,擊打著花斯年的腦海。 ——凡傷我族人者, 我必讓他血債血償! ——凡對我心存惡念者,我詛咒他永生受難! ——我等一心求善, 善為何不曾善待我等! 花斯年控製不了氣海翻騰之氣,索性拉出神識沉入氣海, 就見在一片汪洋的黑色海洋之上,一隻散發著黑氣的九尾小狐狸兀自瘋狂扭動身軀。這九尾小狐一會兒仰頭哀嚎、一會兒躺在地上翻滾身軀, 九條尾巴張開扭動。 花斯年見狀沉到九尾小黑狐麵前,那小狐見有人過來, 警戒地壓低兩腿,猩紅眸子怒目圓睜, “你占了我的身體。” 花斯年一頓, 有些摸不清狀況,[什麽情況,小可。] 此刻腦海中響起了小可久違的聲音,[是附著在內丹上的殘念,吸收了內丹裏的妖氣,成了獨立意識。難怪白霜滿要給內丹加設禁製,不設禁製的話, 鍾離天海的意識早就被它吞沒了。]小可雙腿一盤浮在花斯年的腦海中,前爪揉著下巴恍然道。 “不是我占了你的身體,好好想想, 不正是你召喚我來的嗎?”花斯年盤膝坐在狐狸麵前,臉上露出了最和善無害的純良笑容。小可見狀抹了把臉,[哎,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太假了。] 花斯年權當沒有聽到小可說話,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看向小狐狸。 顯然玄古道的殘念雖然有了獨立意識,可智齡卻很低。黑色小狐狸抬頭懵懂看向花斯年,紫葡萄似的眼睛蓄著淚水。花斯年暗暗咽了口唾沫,自己變成狐狸時候不覺得如何,可如今看這隻小狐狸,簡直可愛到不行啊! “我在這個身體裏好好的,為何要將我送出去。”小狐質問道。 花斯年:“非我所願,而是有人別有用心,把你搶了去。” 小狐:“連自己的內丹都保護不了,真是廢物。” 花斯年點頭,“是的,是的,讓你擔驚受怕,我是廢物。” 小狐:“有個妖怪,用鎖鏈將我鎖住,動彈不得。” 花斯年眉頭微蹙心疼道:“那是壞人幹的,壞人已經被打跑了。” 黑色小狐許是被花斯年身上的母性光輝所折服,驚慌漸漸散去,它抬著眸子上下打量了花斯年少許,突然撲到他懷裏,帶著哭腔道:“母親,以後莫再要將我丟了。” 花斯年渾身一僵,腦海中爆發出了小可狂笑聲,[母親,哈哈哈,母親。] 安撫著拍□□色小狐後背,花斯年僵硬一笑,“乖兒子,聽話,好好睡一覺。” 黑色小狐周身黑團已經散去,將尾巴一盤,裹成一個球藏在花斯年懷中。接連幾個月的驚惶,如今總算得到慰藉,沒過多久,黑色小狐甜甜睡去。看著黑色小狐熟睡,花斯年這才將自己的神識重新放回現實。 他一個回神頓時大跌眼鏡,方才還是懸崖森林的景致,此刻周圍一片斷壁殘垣,遠處的樹木齊齊折斷在根部,方才的懸崖也被震碎了一段下去。桑虛不知道什麽時候召喚出了一柄巨大銅錢寶劍,將他們幾人托在上麵,才避免了一場無妄之災。 冷風颼颼吹過身上,花斯年看了看身上屬於桑虛的道服,扭頭正要道謝,就見桑虛臉上血色全無,雙瞳中眼神渙散,似馬上就要昏迷。而玄九思則是半跪在銅錢寶劍上,依舊魂不守舍,恐怕眼前發生了什麽他都不知道。 捕快傻傻蹲在銅錢寶劍上,嘴裏一會兒一個妖怪,一會兒一個法術,花斯年看了一眼,心道:這位看來是真的嚇傻了。 讓一個對怪力亂神之事素來不信的人短短一天時間親眼見到眼前種種,不被嚇傻才怪了。 桑虛見花斯年醒來,艱難扯著嘴唇笑了笑,“你醒了,那我就可以睡了。” 此話剛落,桑虛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向銅錢寶劍。花斯年一把撈住桑虛,銅錢寶劍在空中晃晃悠悠幾下,也是給花斯年麵子,沒過一會兒重新穩住劍身,在花斯年的意念操控下朝牡丹城飛去。 花斯年不想太過招搖,在他們周圍施了個隱身咒,偷偷落在牡丹仙閣後院。銅錢寶劍落地,自動化成數枚銅錢,鑽進了桑虛的袖口裏。收起銅錢寶劍,花斯年也不管這兩個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的人。他用自己的皮毛化成一件黑色長衫,抱起桑虛就從後門進入內廳徑自朝二樓而去。 因為接連的凶殺之時,牡丹仙閣已經暫時閉門。沒了活計,偌大的飯莊,隻有幾個夥計看門,就連掌櫃也不知所蹤。花斯年抱著桑虛進入裏麵的時候隻有小六子一人在。乍一見花斯年,小六子嚇得跳了起來,“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我和他一起的,後院還有兩個人,幫忙照看一下。”花斯年用下巴指了指桑虛。 小六子這才發現昏迷的桑虛,“哎!道長這是怎麽了!” “我們進了地下拍賣城,他在裏麵受傷了,太子殿下已經被國師帶走。”花斯年不再遲疑,趕緊往樓上走去,“小二哥,人命關天,幫我守著門口,我不開門誰都不許進來。” 小六子趕緊道,“好的客官。” 花斯年抱著桑虛進了房門,在房門裏外各設了一層禁製,這才將桑虛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眉頭緊鎖。試探著注入一絲妖力進入桑虛體內,剛一進入桑虛的氣海,花斯年的妖氣就被無數條亂竄的靈氣衝擊,拍打在氣海之中,妖氣也因此斷在氣海之中。見妖氣無法遊遍全身,桑虛的氣海翻騰,花斯年眉頭凝成一個“川”字。 剛才自己的內丹暴走,受到衝擊最大的就是桑虛。現在他金丹受損,氣海翻騰,若不是盡快將他氣海中的靈氣引導流遍全身,就算他是石心孕育而出的生靈,後果也不堪設想。 ——母親,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你引導他的靈氣。 腦海裏突然傳來黑色小狐的聲音,原來這一路上內丹在花斯年體內修養,黑色小狐沉沉睡了一覺後很快就醒了。 ——什麽辦法? ——運用雙修之法,我們九天玄狐是上古遺脈,曾經的我們就是雙修完成修煉,我們是天生的雙修者,不僅可以是自己修為大增,還可以是雙修道侶受益匪淺。這也是為什麽白霜滿那家夥肯讓玄九思留在鍾離天海身邊的原因。 花斯年麵露難色,這個雙修什麽的,他是沒意見,反而有些小期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