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著文荊的腰,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擊。文荊緊緊抱著他的頸項,難堪地抬不起頭來,在他的肩窩裏發出一聲聲悶哼。  君衍之的手摸著文荊的硬物,喘息著道:“一起?”  “……嗯。”  君衍之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間身體一繃,進攻突然停止,一道熱流在文荊身體裏噴射出來。手中握著的東西也同時顫抖,腰間微微一熱,白色的液體在水中散開。  兩人互摟著微微氣喘。  “我們去床上。”君衍之親吻他的前胸。  “還……”不夠麽?  君衍之這句話不是商量,隻不過是告訴他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把文荊抱起來跨出木桶,草草擦拭一番,便迫不及待地扔在床上。  他埋頭在文荊的腰間,含住半軟下去的性器。  文荊的毛發柔軟,兩顆垂下的肉蛋輕輕晃動。君衍之單手摸著他的肉蛋,舌頭包卷著文荊淡色的龜頭,不輕不重地吸吮。  不多時,文荊摸著他的身體,手指慢慢探向他的私處。  “想做什麽?”  文荊不說話,紅著臉調整了姿勢,趴在君衍之的身上。這個姿勢他是知道的,六九式,以前上學的時候男生之間瘋了似的私傳,他看過這種。  他張口含住君衍之的硬物,吞下去,又吐出來。  君衍之的眼眶一熱,感動得險些流下了淚水。  性器在彼此口中的感覺很奇特,兩人互相吸吮許久,各自噴射了一次。這是一種完全平等的姿勢,又能得到極致的快樂,與被人進入的感覺很不一樣。文荊倒不在乎誰在上、誰在下,他也很喜歡在下麵的感覺,隻要別玩得太過火,隻要是君衍之,他都能接受。  以前倒是聽說過人獸,這個他就有點玩不起了。  接下來的兩天一片混亂。  文荊第一次知道澡盆這樣的空間也可以做許多事,按照君衍之的說法,“寬敞有寬敞的做法,狹小也狹小的好處”。洗完了,他被人抱到床上繼續,昏昏沉沉地讓人擺成奇怪的樣子,以各種方式進攻占有,羞恥得想一下都覺得不好意思。君衍之一刻都不肯放開他,連熟睡時也把他緊緊摟在懷裏,患得患失地尋求他的承諾。  文荊受了三年的委屈,他又何嚐不是?也分不清楚誰受的苦楚更多些了……  兩日後的夜晚,文荊身心俱疲地換上一套幹淨的新衣,與君衍之一同出了客棧。連續兩天都在過著被打樁機打樁的生活,此刻他的心情像隻久經滄桑的小鳥。  雙宿雙飛雖然重要,被放出去在樹林子裏亂飛一陣也很好。  他們一前一後地來到李清然的住處。  ……然而卻已經遲了。  其它的地方沒有缺少什麽,如幾天前一樣,藏書閣卻似乎有賊來洗掠過,書櫥倒了幾個,幾百冊書籍撒滿一地,翻成了一團亂。  文荊蹲下來翻了翻掉落在地上的書本,張了張嘴有些無語。  鱉跑了,沒抓到。  君衍之倒沒什麽反應,以泰山壓頂而不變的氣質緩步來到一個巨大的書櫥前,手指沿著第二排的書籍撥了一遍,輕聲道:“嗯,被人拿走了。”  “拿走了什麽?”  “你留給我的《雷霆劍法》。”  文荊有些不解地挑眉。他竟然把真正的《無形歸元劍法》放在這裏了?  他知道君衍之做事向來有計劃,也沒有多問,隻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君衍之說:“你可知道那次我逃出古鏡派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  “不知是誰用我的名聲放出消息,說《五行歸元劍法》是恒陽宮的傳承,如果有人藏著而不歸還,我就要把五大派一一殺個精光。”  “聽說了。”  君衍之背著手在藏書閣裏緩步而行:“之後,水月宮、衡天門、紅楓教相繼出事,兩百名弟子身上相繼出現小傷,止不住血,後來就流血而死。”  “這我也聽說了。李清然的事,就是你將計就計做下的吧。”  君衍之道:“我覺得不論是誰在背後陷害,他已經急了。那一次在古鏡派沒有抓到我,他才假傳消息,說再不歸還《無形歸元劍法》,便要殺光五大派。於是紅楓教的事情一出,我便逼迫李清然和隋讓做了一場好戲。”  “隋讓喝醉酒之後,在眾人麵前把這件事吐露出來,你又逼著李清然出逃,造成他心裏有鬼的假相。如果那人真的在乎《五行歸元劍法》,即便覺得有詐,也會派人來看看。”  君衍之點點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文荊皺眉:“那人辛辛苦苦做了這麽多事,就是為了一部傳承?”  君衍之背對著他:“我這些年來也沒有弄清楚,我恒陽宮的兩套傳承,除了直係子孫之外,無人知道它的存在,當年究竟是怎麽傳出去的呢?”  “……”  “兩天前你告訴了我誅仙塔裏發生的事,我忽然有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什麽想法?”  君衍之望著他,輕聲歎道:“誅仙塔是清虛老祖留下的法寶,可是聽你剛才一說,我卻覺得那團小火焰不是來殺人的,而是在陪你練劍。”  “不錯,的確有這種感覺。”  “如果別人進入誅仙塔,三昧真火必然會把他燒死。為什麽卻會單單陪著你練劍呢?”君衍之望他一眼,又接著道,“我記得曾說,當時你腦中出現《五行歸元劍法》第一重的傳承時,快要把你燒死的火焰才退下去。”  “不錯。”  君衍之轉頭望著他手中的劍,輕歎一聲:“也許,那團小火焰把你當成了清虛老祖也說不定。”  文荊呆了一下:“怎麽說?”  “你手上的寶劍,是清虛老祖的寶劍肅心。它當時仔細察看了。”  “對。”  “如果《五行歸元劍法》和清虛老祖有關係呢?”  “什麽意思?”文荊有點懵了。  君衍之苦澀道:“也許,誅仙塔本就是清虛老祖修煉《五行歸元劍法》第一重‘浴火重生’的地方。那根本不是一件殺人的法寶,而是他閉關練劍之處。”  文荊緊緊盯著他,頓時恍然:“你是猜,《五行歸元劍法》本就是清虛老祖的傳承!時我身上有它第一重的傳承,又手提肅心劍,那團火焰把我誤認了?”  這真可以解釋一切的事!  君衍之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若真是如此,《五行歸元劍法》本就是清虛劍宗的傳承,他想搶回去也無可厚非。但是為什麽要陷害段軒呢?”  文荊著急道:“誰陷害師父的?”    第75章 恨不得好好補償你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怎麽樣我都願意     “不知道,應該是清虛劍宗的人。”君衍之低頭尋思一會兒道,“我也隻不過是猜測……恒陽宮有兩千多年的曆史,又沒有《五行歸元劍法》的出處和記載,我才有些懷疑,其實一點證據也沒有。”  文荊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的本名是長孫少儀,這姓氏是怎麽來的?”  君衍之也皺眉:“我也早想問你,你怎麽知道‘長孫’這個姓氏?”  文荊心想,都已經跟他這麽親密了,也沒必要隱瞞什麽了,便道:“我生平的經曆有些奇特,我要是說了,你千萬不要覺得我胡思亂想。”  君衍之似笑非笑:“嗯。”  文荊想了想說:“這一說起來就要好幾個時辰,不如回去坐下來說。”  君衍之笑著拉起他的手:“走!”  兩人不到片刻便回了小客棧,君衍之叫夥計端來一壇酒和幾盤小菜,在房間裏與文荊對飲。文荊不太經常喝酒,拘謹推辭了幾句。君衍之雲淡風輕地說:“你不喝,我就喂你喝。”  一句話說得文荊臉紅起來。  幾杯酒下肚,文荊把衣領往下拉了拉,有些微醺之意:“我要說的事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師兄聽了之後,不要把我當成異類。”  “嗯,不把你當成異類,你說吧。”  文荊便把從小到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不漏地告訴君衍之。說起刺傷君衍之那一幕時,文荊心中後悔難耐,又生怕勾起他難過的回憶,支吾著說不下去。  君衍之見他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哽咽,連忙撒嬌似的將他抱住:“當時你被人誘導誤會我,刺了我一劍,過錯也不全在你身上。”  文荊抿著唇點點頭,臉色蒼白道:“我這一生都……”  溫香抱滿懷,文荊又愧疚得可憐,君衍之怎麽受得了他這副“恨不得好好補償你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怎麽樣我都願意”的樣子?於是後麵的事情也暫時不聽了,輕輕脫下他的衣服道:“我們既然要在一起,便有的是補償的機會。”  文荊含淚點點頭,便順理成章地被他壓著,又行了一度。  深夜。  君衍之懷抱著熟睡的文荊,輕輕撫摸他身體上的疤痕。  幾年來這樣的夢不知做過多少,一覺醒來,卻全都是一場空。  如今失而複得,固然叫人欣喜若狂,但每每看到這些傷疤,他便想起文荊受過的苦楚,從心底覺得痛,委屈得他想流淚。  而且,三昧真火燒出的傷痕,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無法修複。  文荊要是不在意也就罷了,可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未必這麽灑脫,連入睡時,都下意識地把左臉埋在枕頭被子裏擋住,隻把無恙的右臉露出來。兩人交歡時,文荊也不喜歡點燭,總是下意識地垂頭側身,不想讓君衍之看到他毀掉的容貌。  這分明是有些自卑,讓君衍之心疼得說不出口。  一隻溫暖的手抬起來摸著君衍之的臉,文荊困倦地半睜開眼睛:“師兄……怎麽哭了?”  君衍之連忙把他摟緊,輕聲道:“我把你吵起來了?”  “不是,我睡夠了。”文荊抹著君衍之臉頰上的淚水,輕聲安撫道,“我們今後能在一起,應該高興才對,師兄別哭了。”  “嗯……我知道。”君衍之輕輕抓著他的手,“接下來你想做什麽?我陪你。”  文荊無語,提醒道:“師兄忘了麽……還有人在追殺我們。”  君衍之沉吟片刻,輕聲道:“那人隻得傳承的一半,必然大發雷霆。我是恒陽宮唯一的傳人,他便會以為我已經得了傳承的前半部分。你猜他會怎麽辦?”  “不知道……”  “他兩年前以你為誘餌,這種手段都做得出。如今你猜他會對誰出手?”  文荊“撲騰”一下半坐起來。  “慧石峰!”  “別急……師父那裏已經準備好了。”君衍之在文荊耳邊輕聲道,“我們慢慢往清虛劍宗去,不必太著急,隻等師父那裏有了消息,便能……”  聲音越來越低沉,嘴唇又輕輕貼著他的耳垂。  文荊有些忐忑。師父雖然是個金丹修士,但是慧石峰的師兄們修為卻不高,而且那人貌似還是個道行高深的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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