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白哥兒,白老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柳含文聞言摸了摸懷裏那金佛,買得起陌上軒的東西,白家以前非富即貴。 由於是廣陽城那邊啟的頭,所以這一次柳含文並沒有找老山雀它們,而是找了黑鵲老大。 黑鵲老大這些日子過得非常好,羽毛眼見著就亮了一大圈兒。 被柳含文叫來的它高興極了,“那個老家夥多年沒出過鎮子,這件事交給鳥最合適。” 黑鵲老大嘴裏的“老家夥”正是老山雀,兩鳥一直不對盤。 柳含文低笑,“你這樣叫它,待會兒聽見可得找你鬧。” 黑鵲老大扭了扭鳥頭,“鳥年輕,鳥不怕。” “白哥兒這事有些難辦,畢竟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你們一路小心。” 柳含文麵色嚴肅。 黑鵲老大正要點鳥頭時,一聲怪叫從它身後響起,隻見老山雀正站在樹枝上盯著它,“可別被那些人類身寸下來烤了。” 黑鵲老大眯了眯鳥眼,“老家夥,你們山雀可比咱們喜鵲受人類喜歡,咱們喜鵲報喜看,你們山雀則是下酒。” 說完便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老山雀氣得跳腳,“壞鳥!壞鳥!” 這話倒有些熟悉,可不就是寶兒常說的。 他伸出手,老山雀飛了過來,一人一鳥到了前鋪子。 “文哥兒,你真的在這,”剛進鋪子,一道讓柳含文翻白眼的聲音便傳來了。 隻見徐世航正站在鋪子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 “請叫我柳哥兒,”柳含文攤開手,老山雀順勢飛上了梁。 “你、你何必這麽絕情呢,”徐世航怎麽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麽會變化這麽大,“那日你打我的事兒我都瞞下了,你放心,我爹和阿父都不知道的。” 原本以為柳含文會感動,結果迎麵而來的是一把掃帚,被打得四處逃竄的徐世航隻好出了鋪子。 路過的行人好奇地停下腳步看著這一幕。 隻見鋪子門口站著一手持掃帚的俊俏哥兒,他瞪著一雙大眼睛,指著外麵那漢子罵道,“枉我還覺得你是個讀書人,知道什麽叫避嫌!你以後再敢來招惹我,我.....” “就是這樣的下場。” 一道低沉而滿含怒氣的聲音從徐世航的背後傳來,他還未回頭整個人就被打倒在地,隨即胸口便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不說,還有什麽東西抵住了他的命根子。 “你們徐家都有種了,你這玩意兒也不用再留。” 穆寒才說完便拔出劍往那處砍去!第41章 別說嚇得發出豬叫聲的徐世航了, 就是周圍的吃瓜群眾見到這一幕後:漢子們合腿的合腿,哥兒姑娘們捂眼睛的捂眼睛。 “啊啊啊啊!” 徐世航的尖叫聲音讓柳含文捂住了耳朵。 “我還差兩寸呢, ”穆寒才對其陰森森地一笑,然後直接將刀插在對方命根子的一寸遠處! “表哥!” 得知消息跑來的藍衣女子見到這一幕直接雙腳一軟癱在了地上。 而就在穆寒才抽出劍的時候, 一股黃水從徐世航的褲襠處流了出來, 尿騷味讓離得最近的穆寒才直接轉身走人。 “誰在這鬧事?” 柳含文看過去,隻見幾個捕快正從人群裏過來, 他們四處看了看,行人趕忙腳底抹油離開了,隻有那藍衣女子指著穆寒才哭道,“就是他,他把我表哥給.....” 說完便是大哭。 帶頭的捕快示意身後一人去查看昏迷了的徐世航,他則是過來看著穆寒才,“怎麽回事?” 穆寒才抱劍, “他對我們掌櫃不敬, 虧得還是個讀書人。” 徐表妹一聽立馬看向柳含文,她也是常去看徐夫郎的, 自然認出了眼前的哥兒就是之前與她表哥定下的那人,再想這大半天與徐世航相處中, 對方一直提起柳含文,徐表妹的臉色一變。 “大哥, 啥事兒沒有, 像是暈了。” “掐醒問話。”那捕快看了眼穆寒才, 估摸著是這掌櫃的護衛, 所以道。 徐世航被掐醒時除了感覺人中火辣辣的疼外,便是腿間那一股冷冷的濕意,他幾乎是立馬直起身,然後埋首在自己腿間,想伸出手摸一摸,又怕那東西沒了。 柳含文看了眼徐表妹,上前對不解的捕快們道,“這是徐童生,前幾天被野狗咬住了那地兒,想來還沒回過神呢。” 被野狗咬了那地兒?? 幾個捕快咽了咽口水,而最近確實早上沒啥“反應”的徐世航直接捂住褲子爬起來跑了。 徐表妹瞪大眼,追了兩步後又停下來看向柳含文他們。 隻見穆寒才歎氣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道,“自打那以後,這徐童生這裏就出了點問題,這不,他一見咱們掌櫃的就想不軌,咱們掌櫃的是俊,可也不是他這種人能染指的,所以在下才出手攔住了他,還沒下手呢,他就尿了。” 說完又搖了搖頭。 被誇了一嘴的柳含文心情極好,“我和他在同一個村子,他爹請了大夫給他看,他也不看,還說娶個新人進去就好了。” 新人...... 幾個捕快對視一眼,沒再找麻煩,陸續離開了。 而看著柳含文與穆寒才進了鋪子的徐表妹隻覺得渾身發涼,她對這個表哥是真心喜歡的,可對方毀了命根子,還想把她娶回去守活寡! 頓時,她心裏滿是厭惡,直接轉身便小跑開了,得回去告訴爹娘,把親事給退了! “一不小心”就拆了徐世航紅線的柳含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穆寒才,“你如何得知徐世航被野狗咬了?” 穆寒才低笑,將買回來的糕點放在柳含文的麵前:“我和三叔聊事兒的時候,聽他說的。” 柳老三這人說起閑事來指手畫腳的,看著就和親眼見過一般,很有說服力。 知道自己爹是什麽性子的柳含文微微一歎,他拿起麵前散發著清香的點心放進嘴裏,一邊吃一邊思索著怎麽把徐世航這礙眼的人給清理開。 徐世航為了不讓人看見他這幅狼狽模樣,他硬生生的在樹林裏躲到了傍晚,直到褲子幹了大半後才慢慢的回到村子。 柳含意正冷眼看著徐夫郎一臉高興的幫著徐婆子端飯菜,今兒他侄女要過來住幾天,可不高興嗎? “愣著做什麽?去村口看看啊,世航他們怎麽還沒回來。” 見柳含意一副死人臉的徐夫郎冷聲道。 柳含意起身剛打開院門就見到徐世航了,他見對方一人回來正有些歡喜想要詢問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不雅的味道。 “夫.....” 他一把捂住嘴,跑到一旁幹嘔了幾下。 沒法子,有了身孕的人聞這些味道總比一般人反應大些。 可徐世航卻很不高興,他冷哼一聲,直接甩袖回了房,等他出來時便已經換了身衣服了。 “你表妹呢?”徐夫郎皺眉問道。 剛坐下準備用飯的徐世航一頓,“她回去了吧。” 應該吧。 徐夫子怒道,“什麽回去了吧?到底去哪裏了!” 花雀站在院牆上聽著裏麵的徐夫子大罵徐世航,堂屋裏一片混亂,正準備離開時卻看見徐婆子趁著他們吵架的功夫進了柳含意與徐世航的屋子。 花雀歪了歪鳥脖子,跟了上去...... 柳含文正在房間裏看書,林願便神秘兮兮地進來了,“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麽了?” 他放下書。 “什麽?” “隔壁布莊老板的女兒女婿今兒不是回來了嗎?就在剛才那木掌櫃把他女婿打出去了!還說讓他和自己的女兒和離。” 這讓女婿和女兒和離的事兒,林願還真沒見過,所以當他看完後趕忙過來告訴柳含文。 “是他哪個女兒?” 木掌櫃有四個女兒,全都嫁出去了。 “最大的那個,就是嫁給隔壁鎮子那個周書生的那個。” 周書生是個窮酸書生,這周夫人嫁過去也快五年了,可周書生卻還是沒能考上童生,也不願意做個正經事兒,一心隻念聖賢書,家裏的活兒全都靠周夫人撐著。 “我記得木掌櫃對那周書生早就不滿了,可夫婦倆回來的時候他還是挺高興的,怎麽一轉眼就讓兩人和離呢?” 林願想不通。 柳含文拿起書,“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啊,別瞎打聽。” 林願嘿嘿一笑,上床歇息了。 熟悉的鳥叫聲讓柳含文抬起頭,“我有些渴了。” 說完便放下書出了屋子,他來到灶房倒了碗水放在桌上,花雀飛進來喝了幾口後道,“徐家一片亂,徐夫郎讓徐世航明兒去給他表妹一家謝罪,另外我發現他們家那婆子手腳不幹淨。” “徐婆子?” 柳含文挑眉,花雀點了點鳥頭,“就是她!”第42章 “她拿了主人家什麽東西?” 花雀抬起腳扒拉了一下桌子, “啥也沒拿,鳥隻見她翻徐世航他們的床,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徐婆子翻徐世航他們的房間,還在找東西。 柳含文一下便想到了徐夫郎,徐婆子跟了徐家這麽多年, 而且徐家落難她也沒離開, 這說明她卻徐夫子很忠心, 能讓她做出這種事最大的可能便是徐夫郎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