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戴若澤吵著吵著就吵起了勁兒,有發展為動手的趨勢。  太後微笑著觀摩了會兒兩人吵架,也不去勸,連個招呼也沒打,就在太監的攙扶下走了,並斥退了周遭的宮人,把空間留給了兩個小年輕。  皇帝見戴若澤非要和自己頂嘴,怒從中來,拆開戴若澤送他的玉製毛筆就當做打狗棒對著戴若澤亂敲。  戴若澤也來了火氣,小皇帝吃醋也吃得太不可理喻了!  戴若澤握住皇帝的拿筆的手,搶過毛筆就扔在地上,再攔腰將皇帝扛起,任由皇帝發瘋地捶打他的背部也無動於衷。  戴若澤把皇帝扛到一棵大樹下,按住皇帝的肩膀,二話不說地堵住了皇帝叫罵的嘴。  戴若澤是舍不得打罵小皇帝的,就一腔怒火全發泄在了這個吻裏。  戴若澤吻得很深入,他的舌頭死死地纏住皇帝妄圖逃竄的舌頭,逼他與自己共舞。  皇帝先是掙紮個不停,踢踹戴若澤的小腿,直把他自己都踢累了戴若澤也沒放過他。  皇帝怨念地想,臭流氓,每次都來這一招!  皇帝不鬧了,放鬆地投入到這個吻中,而戴若澤也從狂暴轉變為了柔情,一個讓雙方都較勁兒的吻慢慢地變成了一個纏綿的吻。  戴若澤把小皇帝親到快要喘不上來氣時稍離了皇帝的唇,轉而去親皇帝的鼻子,耳朵,頸項,並下流地隔著衣服撫摸皇帝的臀部和大腿。  皇帝在沉淪前警覺地給了戴若澤一巴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滿含霧氣的瞪著人,弱聲弱氣地罵道,“流氓!”  戴若澤說:“我就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皇帝說:“哼~!你是朕的嬪妃當然隻能看朕一個人!”  戴若澤說:“是的,我永遠都愛著陛下,不會移情別戀的。”  皇帝的臉紅到了耳根,嘟囔道:“花言巧語,哼~朕回未央宮去了。”  戴若澤說:“我送陛下啊。”  皇帝說:“誰要你送啊!”  皇帝說是不要戴若澤送,可也沒去驅趕跟屁蟲似的跟著他的戴若澤,並且在戴若澤恬不知恥地跟他十指相扣地牽手時也沒有拒絕那溫暖的手掌。  雖然娶到一個無賴當了嬪妃,但他是個會對老婆們溫柔的好皇帝,所以就算自己的嬪妃是個流氓他也得受著呢。  【係統:皇帝好感度+3,共計好感度49。】  第四十四章    皇帝寢宮,龍床上。  皇帝用戴若澤親手繡的愛心牌枕頭狂砸戴若澤,煩得要命,“滾開啊,朕的床豈是你能隨便爬的,”  戴若澤承受著皇帝的毒打,一隻腿跨在床上,另一隻腿撐著地麵,形成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局麵。  戴若澤說,“陛下你都準許我跟你回寢宮了,一起睡一覺怎了嘛。”  皇帝說,“皇帝在誕辰當日要與一名嬪妃……嗯……是規矩,所以朕才讓你跟著朕進到寢宮來的!但是朕是不會寵幸你的啊!”  戴若澤說:“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要隨便打破的好,快點來寵幸我啊!”  皇帝大罵道:“滾!”  皇帝不許戴若澤上床的態度十分堅決,差點沒用枕頭把戴若澤打去見閻王。戴若澤在這猛烈的攻勢下敗下陣來,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去軟榻上呆著了。  雖然沒能如願以償的和小皇帝有進一步的交流,但戴若澤卻是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戴若澤一想到太後親切地盼著他懷個孩子就焦躁,男男生子什麽的或許在這個邏輯都成了狗屁的遊戲裏很合理,可他一點都不想合理好麽!  男人能用哪裏生孩子?菊花麽?生出的真會是小孩兒不是便便麽?或者是裹著便便的小孩兒?!  戴若澤越想越驚悚,汗毛都豎直了。  戴若澤問係統道:“難道我真的要生小孩才能完成任務?”  【係統:親愛的玩家您好,您的問題在我的解答範圍外。】戴若澤問:“那如果我上了皇帝的話,生小孩的人會變成皇帝嗎?”  【係統:這個問題值得探討。】  戴若澤說:“要不這樣,我和皇帝圈圈叉叉,完了你來負責生小孩。”  【係統:親愛的玩家您好,我隻是一個係統。】戴若澤說:“對啊,你是係統,所以你造一個孩子是很容易的吧,就當是代孕好了。”  【係統:我沒有生孩子的功能。】  戴若澤說:“我也沒有,而且我也不想小皇帝生,所以隻有你來生了,為了我和小皇帝的幸福和性福,你快點開發出這個功能吧。”  【係統:您在強人所難。】  戴若澤說:“你又不是人。”  係統淚奔而去。  皇帝抱著枕頭,像是小粽子一般裹在厚厚的被子裏,問道:“你在自言自語什麽啊?”  戴若澤說:“我在考慮生小孩的事。”  皇帝說:“你想太多了!朕都不會寵幸你,你哪裏來的小孩兒啊?”  戴若澤說:“嗯,也是,我也不想要小孩兒。”  皇帝抿了抿唇,問道:“為什麽?”  戴若澤說:“太吵了。”  皇帝憤恨道:“誰都不會比你吵!”  皇帝放下床帳,把戴若澤的目光阻隔在外,又捶了枕頭上的q版戴若澤兩拳,這才打個嗬欠就寢了。  戴若澤吹滅了蠟燭,盯著黑暗中的龍床發了會兒愣,躺到了軟榻上。  他想,多的就別想了,先完成首要的升級目標吧!  戴若澤在皇帝的壽宴上受到了太後的青睞,並在當晚夜宿未央宮,這讓他在宮中的地位又上了一個台階,許多在暗地裏說他閑話的嬪妃也轉變了態度,紛紛來巴結他,希望他能幫他(她)們在皇帝麵前美言幾句,讓他(她)們得到能麵聖的機會,連多日來把戴若澤當做空氣的羽嬪也上淺香院來拜訪人了。  羽嬪說:“上次冷宮一別後,我和戴貴人就沒聊過天了呢。”  戴若澤說:“上次是我冒犯了羽嬪娘娘,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羽嬪說:“我怪罪你做什麽呢,上次你不讓我喝水是救了我呢,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她用帕子擋住半邊臉,笑道,“戴貴人可別再管我叫什麽娘娘了,依陛下對你的恩寵,許是沒過幾日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吧。”  戴若澤說:“羽嬪娘娘太抬舉我了。”  羽嬪說:“這是不是抬舉戴貴人心知肚明。”她挺了挺她傲人的胸脯,說道,“戴貴人,咱們姐妹一場,你高升後,可也別忘了姐姐啊。”  戴若澤自動過濾掉“姐妹”二字,幹笑道:“我初入宮中時羽嬪娘娘提點了我不少,我怎會忘了羽嬪娘娘的恩德呢。”  羽嬪說:“戴貴人記性好得很,是我杞人憂天了。”  羽嬪來淺香院就是探探戴若澤的口風的,她起初是瞧不上戴若澤的,這個人是平民出身,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長相和身材都是中上之姿但在這後宮中也不是最出挑的,實在不像是個能有作為的人。她本是打算將戴若澤收編到自己旗下,作為她和別的妃嬪抗衡的棋子之一,孰料戴若澤竟是入了皇帝的眼,成了眾後妃裏晉升最快最紅的那個人!  盡管戴若澤目前的位份是貴人,但羽嬪也控製不住戴若澤了,她有預感,戴若澤的晉升之路不會止步於此,這個男人將來一定會享盡榮華!所以她改變了策略,收起了自己的羨慕嫉妒恨,她要拉攏戴若澤,和戴若澤打好關係,這對她自己的未來也是好的。  送走了羽嬪,戴若澤就去找阮子鴻了。  阮子鴻在練劍。  戴若澤日日都和阮子鴻一塊兒練劍,卻從沒駐足欣賞過阮子鴻舞劍。  阮子鴻的身影在山茶花樹間穿梭,他的速度極快,以戴若澤的眼力僅能捕捉到阮子鴻的殘影與劍光,但凡他所過之處,山茶花樹都成了風中小草,搖曳不止,樹葉淩亂灑下,下起了成片的葉子雨。  戴若澤鼓掌叫好,“太棒了!”  阮子鴻微微一頓,用套著劍鞘的劍敲在一棵山茶花樹上,那枝杈上擱放的一柄劍就急射向戴若澤,戴若澤伸手接住。  戴若澤一接到了劍,就向阮子鴻攻去,阮子鴻不退反進,與戴若澤糾纏在一處。  兩個人誰都沒有拔劍出鞘,愣是把寶劍使成了木棍,大戰了百來個回合。戴若澤最終不敵阮子鴻,輸了一招,結束了這場比試。  戴若澤說道:“子鴻你這修為,我這輩子估計都難趕上。”  阮子鴻說:“你有天賦,若肯勤加練習的話,五年之內必定難逢敵手。”  戴若澤說:“饒了我吧,一天用一個半時辰來練功我已經很刻苦了好麽!”  阮子鴻說:“我一日練功三個時辰。”  戴若澤說:“我不是你這種武癡啊親!”  阮子鴻說:“你是不是武癡我不管,你今日的一個半時辰尚為完成,快去練!”  戴若澤拖著劍,沒精打采地說:“是。”  因著羽嬪來淺香院來得太早,戴若澤為了接待他隻得耽擱了練劍。本來他是想耽擱了就算了,就當偷一天的懶好了,可他驀地就想到了吃貨刺客樓的刺客,即使他不為了自己練劍,也得為了能在刺客襲來時保護好小皇帝而練劍啊。  於是戴若澤克服了自己的惰性,苦逼地來找阮子鴻練劍了。  戴若澤練劍時阮子鴻就在一邊觀看,糾正戴若澤的錯誤姿勢,並時不時用小石子打向戴若澤的關節處以測試戴若澤的反應和應對能力。  戴若澤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訓練,輕鬆寫意地就將阮子鴻彈來的石子兒給打飛了,可當一股龐大的勁風襲來而戴若澤條件反射地就橫劍格擋時,他嚇得直接把劍給丟了!  這一回飛向他的不是石子兒,而是他家傻袍子!  小黃驚恐地在空中揮舞著蹄子朝戴若澤當麵砸去,戴若澤忙攤開雙臂用上內力把自家的傻袍子給硬生生地攔住,那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撞得幾欲吐血,血線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戴若澤驚魂未定地丟下小黃,“子鴻你是要謀殺我還是謀殺麅子兄啊?!”  阮子鴻說:“我在讓你的修煉更進一步。”  戴若澤說:“超級危險好不好!”  阮子鴻說:“我有分寸。”  戴若澤很是不信任地說:“那萬一小黃把我撞死了或者我把小黃砍死了怎麽辦?”  阮子鴻思考了下,說,“山茶花樹的花期快到了,那就當做肥料吧。”  戴若澤:“……”咱們是有多大仇?!  戴若澤收劍歸鞘,向阮子鴻討水喝。  阮子鴻給了戴若澤一杯白水,戴若澤舉起杯子正要喝,就感到有東西在扯自己的袖子,他低頭一看,卻是小黃咬著他的袖子渴望地望著他手裏的杯子。  戴若澤說:“麅子兄,要喝水回你自己的窩去。”  小黃黑亮的眼珠子滾圓滾圓的,歪著腦袋賣萌。  戴若澤原則秒碎,把杯子遞到小黃嘴邊讓它喝水,小黃用舌頭舔了一口,然後把杯子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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