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聽溫言這麽問,忙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給溫言科普。 “言言身上有個洞,我的小兄弟要進去撒種子,所以叫洞房!” 溫言:“……又是六子教你的?” 元寶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頭。 “言言,咱們都錯了。現在改正還來得及,快點兒快點兒,我們今天要用兩種姿勢的。” 溫言:“!!”連姿勢都特麽選好了?! 個坑爹的陳六啊! 元寶以為溫言是嫌棄他,如今方知溫言是不懂,剛才那點兒傷心也如過眼煙雲般散去了。 “言言,我都給你講明白了哦,咱們要開始了哦,放心,我一定叫你舒舒服服的。” 溫言還沒等說話呢,又被元寶給撲倒了。 “哦,剛才摸了一半了,咱們就不從頭開始了,還能省時間。”說完,元寶伸手就往溫言□□裏摸。 溫言莫名覺得菊花一緊。 “寶寶,寶寶,今兒不行,今兒不方便。”溫言咬牙道。 元寶眨巴著眼睛,道:“這還有不方便的?” 說罷,又蹙了蹙眉:“言言又不是女人。” 溫言:“……”臥槽!這貨都懂這麽多了!! “寶寶,我今天不舒服……” 元寶急道:“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陳大夫!” 溫言見他要下地出門,忙將他扯了回來。“不用找大夫,明兒就好了。” 元寶還是擔心:“那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嘛?” 溫言閉了閉眼:“頭暈,要睡覺。” 元寶一聽,果斷拿出陳大夫給的藥膏,給溫言抹了抹,又心疼的抱著溫言哄了哄。 “言言不痛哦,寶寶哄你睡覺。” 溫言:“……” 許是白日累著了,溫言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 大紅的炕被上,溫言一身紅色喜服,乖巧的坐在上麵,窗戶上還貼著大紅的喜字。 元寶亦是一身紅色喜服,紅光滿麵,精神抖擻。 “言言,言言,我們要洞房了哦。”元寶俊美的臉龐上掛著色眯眯的笑。 溫言嬌羞的低下頭,不敢看元寶。“嗯!” 元寶見新媳婦兒嬌羞,伸出一根手指,撚起溫言的下巴,溫言一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元寶,看的這廝心都化了。 “言言,你真美。” “哎呀!”溫言羞答答的扭了扭身子。 “言言,我要上來咯。” “嗯!” 元寶麻溜兒的將自己脫的光不出溜的上了炕。 溫言悄咪咪瞥了眼,一眼就看到了元寶的威武雄壯,驚的他嘴巴張成了o型,忙將臉別過去,心中暗暗驚奇,這人真是……天賦異稟啊! 元寶看出溫言的嬌羞,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逗弄著溫言。 衣衫盡退,溫言白皙的皮膚上,也染上了一抹紅暈,看的元寶眼睛都直了。 溫言小臉瞬間漲的通紅。 “寶寶,待會兒可要輕點兒哦。” 元寶哈哈大笑,像是征服一切的主宰者:“放心,小言言,寶爺會對你非常溫柔的,你就盡情享受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 溫言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元寶的臂彎裏,還……挺舒服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不對了。 他伸手往被子裏撈了一把,觸手黏膩…… 這特麽……做春夢了啊! 春夢的對象還是……傻元寶! 溫言僵硬的轉過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元寶。 這人睡覺時,安安靜靜的,薄唇緊抿著,性感極了。沒了醒時的傻裏傻氣,絕逼是個養眼的大帥哥。 溫言下意識的摸了摸昨夜裏被元寶親過的嘴唇,他發現,自己似乎並不反感。 他可是直男啊! 不單不反感,居然還做了那樣羞人的夢! 這意味著什麽! 難道他要被這傻貨給掰彎?! 絕對不行! 溫言覺得,他有必要趕緊將元寶的傻病給治好了,不然指不定哪天,他的菊花就保不住了。 溫言輕手輕腳的起身下炕,偷偷去了茅房,將髒了的大褲衩換了下來,趁著大家都尚未起床,趕緊洗了。 清晨的空氣清新,叫人沒由來的心情舒暢。 溫言打了盆冷水,洗了把臉,又甩了甩頭,將昨夜那旖旎夢境全都甩幹淨。 從今日起,他要奮鬥!要努力成為暴發戶!要給元寶治病!要送溫玉上學!要幫溫朗娶媳婦兒!要把溫淩溫瑾養大! 嗯,他的使命光榮而重大。 “言言,你還有沒有不舒服?頭還暈麽?還疼麽?”元寶張著雙臂將溫言護在裏頭,一臉的緊張兮兮。 馮三叔在前頭趕車,聞言哈哈大笑:“元寶真是懂事,這麽關心媳婦兒呢。” 溫言嘴角抽了抽:“我好多了。” 果然,這貨眼睛倏地一亮:“那晚上是不是可以……” 溫言暗道不好,趕緊將他的嘴給捂上:“閉嘴別說話。” 元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急的直搖頭。 溫言低聲威脅道:“若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趕回家,不叫你跟著了。” 元寶委屈巴巴的耷拉下眉毛,扭過身子自己畫圈圈去,不搭理溫言了。 溫言樂得清閑。 元寶以為溫言過一會兒就來哄他,誰承想,都到縣裏了,溫言也不和他說話。 元寶生氣了,嘴巴撅的老高,都能掛油瓶了。走一步就朝溫言哼一聲,走兩步就哼兩聲。 溫言被他逗的不行,傻元寶還真是,呆萌又可愛。於是,元寶哼一聲,溫言就哈一聲。哼兩聲,他就哈兩聲。 哼哼哈哈一路,倒也沒覺得累,沒多大會兒功夫,就到鋪子了。 唐旭和方辰手腳利索,這才兩日沒來,鋪子裏就大變樣了。櫃麵上鋪了綢布,比之先前淡雅了許多。又擺了幾盆梔子花,香氣清新雅致,整個鋪子都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試衣間鑲了銅鏡,溫言這身高剛好能裝的下,清理了雜七雜八的東西,裏頭倒也還寬敞。 元寶將溫言繡的帕子遞了過去,唐旭方辰則將東西按照溫言的指示一一擺好。 隻不過,這鋪麵寬敞,溫言攏共就繡了可憐巴巴的二十條帕子,這麽一看,總有些不倫不類。 “東家,咱們就隻賣這個麽?”唐旭問道。 “暫時是這樣。” “一共就這些?” “是。” 唐旭懷疑的看了眼溫言,這小夫郎怕是不懂做生意吧。他租下這麽好地段又寬敞的店麵,就是要賣繡帕? 太扯淡了吧! 溫言知道他心裏犯嘀咕,不過此時也沒與他解釋那麽多,隻叫他守著鋪子就好。 千呼萬喚始出來,溫言的新鋪子終於開張了。 “錦繡坊!” 沒錯,就叫錦繡坊,畢竟溫言是個取名無能者,還是用這個方便好用又好記的名字吧。 這鋪麵位置好就好在,他左前方對著柳記綢緞莊,右前方對著容記戲樓。 左邊挨著何記胭脂鋪子,右邊挨著張記首飾鋪子。 也算是主街客流量比較大的地方。 而且,他發現這街市上,店鋪的名字多半都是用自家的姓氏,比如容記,柳記,陳記。 若是有同姓的,則在姓氏後麵再加一個字,比如,徐福記,陳錦記等等。 故此,溫言這個錦繡坊一出,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在豐裕縣,溫言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畢竟他可是容柳兩大家族的嫡公子爭搶的人。又是被容公子拋棄,招了個傻夫婿的人。 這鋪子一開張,登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來往居多的,多半都是些富家公子哥兒。瞧著溫言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有幾分憐香惜玉,故此想借著溫言開鋪子,多買些東西,給他找補找補。多了舍不得,三五兩的,還是敗的起的。 然而,當眾人看見溫言售賣的東西時,全都傻眼了。 “這這這,溫言跟了傻夫婿,人也傻了不成,這麽好的鋪麵,就賣這幾條破帕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