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放過這麽個好苗子,著實可惜啊。溫言嘖嘖兩聲,對於元寶的身體,垂涎三尺。 不知不覺的,溫言隻覺鼻腔一熱,等他反應過來時,元寶已經衝到他身前了。 “言言,言言,怎麽流鼻血了,我去找陳大夫來。” 溫言隨手抹了兩下,將元寶拽了回來。 “你先穿上褲子。” 溫言覺得他丟人丟大發了。 他居然看傻元寶看到流鼻血。 不行,不能想,溫言覺得自己又有幾分心猿意馬,趕緊收斂心神。 “寶寶,這內褲舒服麽?” 元寶見溫言沒事兒了,便一屁股坐在炕頭,隻是穿的薄了些,炕頭有些熱,他挪了挪屁股,又挪到了炕梢。 “舒服啊,可舒服了,言言真厲害!” “寶寶不是哄我的?” 元寶哼了一聲:“寶寶不說謊的。” 溫言嘬了嘬嘴,傻貨都知道這東西好呢,看來也不是全無出路。隻是古人禮教森嚴,若是掌握不好度,容易被人當流氓揍啊。 溫言想的入神,隻是,後背這道炙熱的視線…… 溫言脖子一僵,默默的將解開的衣帶又係了回去。 元寶登時就委屈了:“天兒都熱了,言言怎麽還是不脫衣服睡覺,是不是嫌棄寶寶。” “哪兒裏會嫌棄呢,我,我就是不習慣。” 廢話,若不是怕菊花保不住,他也想脫了睡的好吧。每晚都捂的一身汗,難受死了。 “好了好了,天兒晚了,趕緊睡吧,明兒還得去鋪子呢。” 元寶十分哀怨的看了眼溫言:“言言,你今天身體還好吧,咱們還沒洞房呢。” 這事兒他可惦記一整日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怎麽能輕易放過呢。言言答應了的。 “洞房!” 溫言差點兒從炕頭栽下去。 他怎麽給忘了,這貨開竅了,坑爹的陳六! 第24章 “咳咳,那個寶寶,我身體還是不舒服,你看我剛剛都流鼻血了呢。”溫言小心說道。 果然,元寶雖然委屈,還是非常非常勉強的‘哦’了一聲。 “那言言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這個嘛……就要看調養的如何了。” 元寶撓了撓頭:“那怎麽看嘛。” “我也不知道哦。”溫言攤了攤手。“好了,我好累,快睡吧。” 剛進被窩,就被元寶大手一撈,撈進懷裏抱著。 “抱抱總不會抱壞了吧。” 溫言:“……” 好在這貨隻是懵懵懂懂,還不算真正的開竅,能混一天算一天吧。溫言尋思。 剛閉上眼,就聽頭頂傳來一陣歎息,似纏綿悱惻,又似無限幽怨。 溫言隻覺頭皮發麻,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睡著的。 第二日,溫言照例去了鋪子。如昨日一樣,大家也都是瞧瞧,卻沒人買。 唐旭和方辰對視一眼,方辰捅了捅唐旭,唐旭無奈上前:“東家,要麽,咱們將價錢調低吧,你瞧,那幾位姑娘喜歡的緊,隻是這一兩銀子,著實貴了。” 溫言也在尋思,不過,他是想靠這繡帕來吸引注意,目的就是為了推銷他的內衣的。一兩銀子,買條繡帕再加一套內衣,很劃算了。 若是降低了價錢,大家就隻買繡帕了,那他的初衷不就變了嘛。 溫言咬牙合計著,卻總是拿不定主意。 “哎呦,溫言都能開鋪子了。行啊,長本事了呢。” 溫言不用抬頭就知來者何人。 他漫不經心的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柳公子謬讚了,不過小本生意,不值一提。” “嘖,你說你這又是何必,若是跟了本公子,何至於拋頭露麵,如此辛苦。”柳嘉宣一下一下的拍打著紙扇,一臉的惋惜。 “承蒙柳公子厚愛,隻是,人各有誌。” 柳嘉宣見溫言油鹽不進,嘬了嘬嘴:“好啊,本公子倒要瞧瞧,你這賣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柳嘉宣撚起一條繡帕,前後看了看,眼底的輕蔑也漸漸散了去。 一旁跟著的柳嘉清亦是如此。 “聽聞溫公子賣的繡帕一兩銀子一條,還附贈什麽‘秘笈’,昨日何公子買了一條,隻是旁人問起,他都閉口不答,倒是叫人好奇的緊。” 柳嘉宣聞言,眉梢一挑。“這繡帕,本公子買了,溫言有什麽秘笈,也給本公子拿過來瞧瞧。” 再瞧柳嘉清拿著那繡帕愛不釋手的,柳嘉宣嗤笑一聲,伸出兩根手指:“要兩條。” 柳嘉清忙跟柳嘉宣道了謝,隻是這目光停留在那繡帕上,怎麽都移不開。 雙麵繡,繡工雖說不上十分精湛,可樣式新奇,世所罕見。 柳家名下倒是有間繡坊,柳嘉清也從繡娘口中知道一些刺繡的事兒。 聽說這雙麵繡乃是江州某地一位老繡娘發明的,隻是那繡娘年事已高,還未待將一身手藝全部傳授下去,就撒手人寰了。故此,會雙麵繡繡法的人,寥寥無幾。 更多的人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隻是知道,這雙麵繡一針兩麵,正反兩麵圖樣色彩完全一致,著實令人驚歎。 想不到,溫言竟有這等本事,若是能將此人…… 柳嘉清心思微轉,將繡帕藏於袖中。對於溫言口中的‘秘笈’更是期待了。 雖說溫言很不待見柳家兄弟,可也斷沒有把銀子往外推的道理。 再者,柳嘉宣可不是什麽純情小處男,比起昨日的何公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東西對他來說,接受度應該挺高的。 溫言如是想。 隻是,這柳公子一臉色眯眯看著他,他可不會傻了吧唧的上趕著給他推銷內褲。 隻將兩條內褲分別包好,遞了過去,道:“回家再看。” 柳嘉宣接過內褲,還順帶摸了一把溫言的小手,溫言趕緊將手抽了回來,隻覺渾身惡寒。 幸好元寶不在前頭,若是被他瞧見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麽事兒了。 柳嘉清心裏好奇的很,催促著柳嘉宣快些回去。 柳嘉宣也是惦記著這事兒,倒是沒做糾纏。 溫言見二人走了,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唐旭,把銀子收著。” 溫言吩咐了一句,卻沒人應聲。他又連著喚了幾聲,仍是不理。 他好奇上前,見唐旭方辰二人死盯著柳嘉宣的背影看,似是要給他盯出個窟窿來。 “怎麽了這是?” 唐旭率先回過神兒來,忙道:“小的失職,請東家責罰。” 溫言擺了擺手,隻叫人將銀子先收起來,心裏卻是留了個心眼兒。 這二人當初賣身也要留下,必是有所圖謀,再瞧,這店鋪門口正對柳記綢緞莊…… 柳家? 溫言心裏畫了個問號,正尋思間,忽聽門外有人叫他。 “可是溫公子?” 來人是個小廝,溫言有些印象,是濟寧堂的。 他第一反應就是何大夫找到了高手。 “對對,我就是。” “哦,我家先生說了,人已經找到了,叫溫公子明日帶著元寶公子去複診。” 溫言先是激動,後又想到,高手診病,這診金…… “那個,小哥兒,可知道診費收多少?” 那小廝搖搖頭:“溫公子明日去了便知。那人是先生的知己好友,許是不要銀子呢。” 溫言點頭道謝。 再說柳嘉宣兩兄弟,因著心裏好奇,也沒往別處去,而是徑自回了家,各回各屋。 柳嘉宣性子急,還沒等進了裏屋,就把那包裝拆幹淨了,抖落開裏頭的平角內褲,嘖了一聲。 “這是個啥東西?” 柳嘉宣摸了摸,純棉質地,倒是柔軟。 “難不成是……帽子?這形狀也太奇怪了吧。”柳嘉宣一邊叨咕著一邊往頭上套。 隻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又給扯了下來。 “總不會是抹布吧?嘖,不對,抹布也不能有這兩個大窟窿啊。”柳嘉宣想破了頭,也不知這到底是個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