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疑惑的打開盒子,瞧裏頭各種護膚膏子一應俱全,不禁紅了紅臉。 “你,你早就準備好了啊。” “知道你會需要這些,一早就定好了。” “小公子,做這珍珠膏的用料,都是這位爺出的,品相都是難得的好。這樣的珍珠膏用著,包您這皮膚啊,是白嫩又水潤。” 溫言臉頰更紅了,扯了扯秦厲的袖子:“買好了,咱們走吧。” 秦厲順勢牽住溫言的手:“好,逛了這麽久,餓了吧,咱們去吃飯。” 溫言不好意思的掙脫了兩下,沒有掙開,索性由著他去了。 從前跟寶寶牽手的時候,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如今跟這人牽手,總覺得心撲棱撲棱的跳…… 兩人在街上逛了大半日,回到客棧,溫言趕緊將他那些東西翻出來看看。 秦厲就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溫言臉上生動的表情。 察覺被人窺視,溫言撅了噘嘴:“你就沒什麽事兒做麽?” 這人既然恢複記憶了,肯定要有所動作,怎麽瞧著優哉遊哉的,什麽都不做呢。 秦厲泯了口茶,笑道:“陪你就是如今最重要的事兒。” 溫言努努嘴:“花言巧語。”心裏卻翻湧著激動的小浪花兒。 轉而想到,這人曾經是禁軍統領,又是皇帝的大舅子,在京城也算舉足輕重的人物。古代人成婚早,可這人都二十好幾了,憑他的身份地位,權勢樣貌,也不該是光棍一條啊。 “寶,懷遠,你在京城,沒有定親麽?”溫言還是覺得懷遠這個名字很別嘴,就是不如寶寶叫著順口。 秦厲蹙蹙眉:“當然沒有。” “那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從前沒有,現在有。”秦厲看著溫言。 溫言俏臉微紅,‘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氤氳的燭光映的溫言的容顏更加豔麗,他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悄悄去看秦厲。 秦厲任由他看著,空氣中隱隱的有一股曖昧的氣流攢動。 溫言覺得就這麽幹巴巴坐著,怪尷尬的。以往他是寶寶的時候,他可以毫無負擔的跟他睡在一起,但現在也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懷遠,我,天色晚了,我要睡了,你,你也回房去吧。” “回房?去哪兒?” “你,你自己的房間。” 秦厲蹙眉:“言言,我今日,可做錯事了?” 溫言茫然抬頭:“啊?沒,沒啊。” “那你為何叫我去外頭睡。” “我,我這不是,這不是……” 秦厲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逼近,溫言隻覺眼前一暗,讓他有些壓迫。 “是什麽?嗯?”秦厲彎下腰,雙手搭在圈椅上,將溫言圈在中間。 “我……” “你心裏怎麽想的?是不是根本沒有拿我當你相公。嗯?” “我……” “既然你如此不確定,不如我來幫你做決定吧。” “啊?” 不待溫言反應,他整個人被秦厲攔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秦厲俯身將他壓在身下,強勢的吻住溫言的紅潤的嘴唇。溫言有些暈頭轉向的,跟隨著秦厲一起浮浮沉沉。 忽覺身下一涼,溫言猛的回過神兒來,將秦厲推開,急道:“你不行的,你不行的!” 第68章 秦厲見他小夫郎敢質疑他不行,頓時臉色黑如鍋底。 是個男人,就絕對忍不了‘你不行’三個字兒!而且還是在他提槍上陣這等關鍵時刻,他說:你!不!行! 秦厲咬牙切齒:“你說我不行,好,那咱們看看,咱倆到底誰不行!” 溫言見秦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發粗暴了,大驚失色,急道:“哎呀,不行的不行的,你真的不行的!” 秦厲將他作亂的手按在頭頂,作勢又要俯身吻下。 溫言急道:“你忘了麽,你中毒了,你中毒了啊!你不能這樣,會死的!” 秦厲猛的收勢。 這特麽的……挖了個坑,自己掉下去了啊! 他低頭看著身下一臉驚恐的小夫郎,見他唇角晶瑩,更顯紅潤,衣衫半敞,秀色可餐。 哎呀!秦厲揉了揉腦袋,腦殼好疼。 溫言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下 挪出來,道:“好了好了,你先忍忍吧。” 秦厲覺得,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言言,你聽我說,我的毒已經解了。” “解了?”溫言斜睨著秦厲,並不相信他說的。 “你看你,昨日才恢複的記憶,又安排壯丁營的事兒,夜裏又守了我一夜,哪有時間去尋那鬼臉人。懷遠,你可不能為了圖一時的痛快,就不顧自己的命啊!”溫言苦口婆心勸道。 秦厲咬牙道:“我自己就會解毒!” “可那鬼臉人說了,這毒是他獨門配方,隻有他能解。當中有一味藥材隻有他才有,就算旁人知道解藥配方,也做不出解藥來的。你就不要糊弄我了,還是洗洗睡吧。” 溫言說著,打了個哈欠,將衣裳穿好,扯了另一條被子,睡覺去了。 睡,覺,去,了! 秦厲低頭看著昂揚的小兄弟,一臉挫敗。 夜裏,溫言睡著睡著,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好像被鬼壓了床似的。 他十分不耐的睜開眼,正對上那張熟悉的鬼臉麵具,借著月光,銀色的麵具閃著寒芒。 溫言‘嗷’的一聲,扯過一旁的枕頭扔向那人。 “又不認識我了?”這人說話總有幾分陰陽怪氣兒的。 溫言往後縮了縮:“他呢!” “誰呀?” “他,寶寶,我寶寶呢!” “你寶寶被我殺了。” “你胡說,你才不是寶寶的對手!” 正說話間,門被猛的踹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溫言大喊:“寶寶救我!” 秦厲點頭,提劍便朝那鬼臉人刺去,二人在狹小的房間內打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看的溫言眼花繚亂。 “哎呀,寶寶當心!” 秦厲勾唇一笑,倏然變換劍招,那人應接不暇,漸漸落敗。 “寶寶,別殺了他呀,快問他要解藥。” 秦厲將劍橫陳在鬼臉人脖頸上,冷冷道:“解藥!” 那人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扔了過去,冷聲道:“這次敗與你,是我大意,我定會再回來,找你報仇的!” “兄台不知與我有何愁怨?” “我,我縱橫江湖十幾載,未曾有過敗績。如今敗於你手,自然視你為對手仇敵。” “我十分欣賞兄台武藝,兄台若要與人切磋,隨時恭候。” “哈哈哈,倒是我小人之心了,你這人痛快,是個值得交的。我記住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兄台慢走。” 溫言的小腦袋來回搖擺,一會兒看看秦厲,一會兒看看鬼臉人,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怪怪的。 秦厲當著溫言的麵吞下了解藥,笑道:“你看,這不就解了麽。” 屋頂眾護衛:“有沒有覺得咱們主上,隻要在溫公子身邊,這智商就跌落穀底了呢。” “嗯,不單如此,還很傲嬌。什麽時候都不忘顯擺自己。” “主上可能,又精分了。” “好低級的精分……” “同意!” 看了半宿熱鬧的溫言,這會兒也堅持不住了,瞧著沒什麽事兒,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秦厲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麽,脫了外衣,在他身邊躺下了。想著明日還要帶他去那個地方,就叫他好好睡吧。 溫言醒來的時候,秦厲已經備好了早餐,都是當地特色。 對於這種醒了吃,吃了逛,逛了又吃,吃了又睡的生活,溫言覺得,他很喜歡! “今兒我們去哪兒逛呀?”溫言咬了一口蝦餃,一臉期待的看著秦厲。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一個你會非常非常的喜歡的地方。” 直到靈山腳下,滿懷期待的溫言看著高聳入雲的山,一陣眩暈。 “懷遠,你今兒不會是帶我來爬山的吧!我不要!” 笑話,這山看著比臥牛山還陡,若是讓他爬,那不等於是要他的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