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日安不打算告訴他,左右他而言,說:“沒事,就路上碰到幾個二流子欺負個小孩,就幫了下。” “是這樣嗎?”薛文瀚微微皺了皺眉,問。 為別人的事情,把自己弄成這樣。 薛文瀚不太讚同。 “是。”蘇日安說,眼神亂閃。 看他那樣,薛文瀚突然就笑了,笑得有點滲人,“你再說一遍是。” “我……”蘇日安抬頭,對上薛文瀚的目光,有點泄氣。 “好吧,就上次咱們去那酒樓,他們說你,說的特別難聽,我就……” “你就沒忍住打了一架?”薛文瀚打斷他的話,臉有些黑。 氣蘇日安太衝動,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也氣那些人,更氣的還是自己。 歎了口氣,薛文瀚抱住蘇日安,親了親他的臉,說了一句“對不起。”說的蘇日安一臉懵。 為什麽道歉啊。 明明是我…… 蘇日安想,還沒想完,就聽到薛文瀚說:“是我沒保護好你們。”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更慚愧了,腦袋戳進薛文瀚的脖子裏,悶悶的說:“是我,是我太衝動了。” “你一個人去的?”薛文瀚問。 “……”蘇日安身子一僵。薛文瀚大概猜到了什麽,一皺眉:“帶著團子豆糕一起?” “是。“”蘇日安的聲音很小,幾乎都聽不見了,“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你……”薛文瀚你了一聲,歎了口氣,“下次別這樣了。” “找到了。”蘇日安連忙保證,後解釋:“和雪娘他們一起,不是我一個人。” “和他們一起也不行,有些人不要命,往死打你怎麽辦?”雖然有些生氣,蘇日安帶著孩子還打架,但看到他臉上的傷,薛文瀚還是沒辦法生起氣來。 “我知道了。”蘇日安的聲音都弱了,薛文瀚放開他,又拉著他看了一眼,見人真沒什麽大礙才放心了。 “你放心吧。”蘇日安說:“他們傷的比我還嚴重。” “你厲害。”薛文瀚沒好氣的說。 “不是,我就是……”蘇日安解釋。 “我知道。”薛文瀚說,又囑咐他:“下次別這麽衝動了,你要是有個什麽怎麽辦。” “我知道了。”蘇日安這時候特別乖,但薛文瀚知道若是下次碰上他還是會動手的。 抬手刨了一把他的腦袋,“睡覺。” 薛文瀚不讓蘇日安去,自個卻在休息的時候去了。 這一去,薛文瀚才知道那酒樓是靖遠侯家的,也知道了他前未婚夫的事情。 整個人臉都青了。 薛文瀚以告官威脅,讓酒樓掌櫃找了靖遠侯世子。 看到靖遠侯世子,薛文瀚本來一賭氣,沒繃住笑了。 笑得放肆。 原以為蘇日安是和酒樓裏的侍衛和小二,沒想到竟然是靖遠侯世子。 給揍得鼻青臉腫的,相對於他,蘇日安臉上的傷算是輕的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蘇日安的力氣本來就大,再加上天天幹活,靖遠侯世子一天隻知道吃喝玩樂,自然比不過。 看見薛文瀚,靖遠侯世子的臉也特別黑,如果不是他身邊的夫郎拉著,如果不是想到薛文瀚曾經赫赫的戰功,他早就動手了。 但是,他慫了。 隻陰森森的瞪了薛文瀚一眼。 小哥兒攔住靖遠侯世子,對薛文瀚說:“薛公子,抱歉,我已經讓說書先生停了那部評書了。” “是嗎?”薛文瀚冷笑:“我記得我年前已經跟掌櫃的說過了,你們……才停。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已經不是皇子了,就可以隨便任由你們踐踏了。” 薛文瀚咄咄逼人的話讓小哥兒有些慌神。 恍然就想起了六年前…… 六年,已經很久很久了,久的恍若隔了一輩子。 他們互許終生。 那時候,薛文瀚從戰場回來,總是會偷偷來他家見他,但又不敢走正門,就從後麵進,有一次被侍衛發現了,還以為是刺客……追了好久。 薛文瀚跑到他房間,他哥他們追過來,他沒辦法,讓薛文瀚藏在床底下,再出來的時候,薛文瀚整個人都變成了土老鼠。 那時候,薛文瀚那麽溫柔。 後來,薛文瀚一家被流放…… 他因為和薛文瀚有過婚約,沒人要,後來在快要十八歲的時候,靖遠侯央媒人上門給他兒子提親,當時靖遠侯是想讓他嫁給他家庶長子的。 他爹爹雖然氣,但如果他不嫁,官配的話可能隻能當妾了。 他父親答應了。 但就在他答應的第二天,媒人又來了,庶長子改成了嫡長子。 雖然嫡長子是個膿包,但嫡出怎麽都被庶出好,而且還是世子,有爵位。 他爹爹幾乎沒有想就同意了。 雖然靖遠侯世子是他以前連瞧一眼都懶的瞧的膿包。 可是沒辦法,他沒人要。 而他,快十八歲了。 有時候他也恨薛文瀚,如果不是薛文瀚,他有才有色最終卻隻能嫁給個草包,但更多的……他恨他哥兒的身份。 唯一欣慰的一點就是他現在的夫君什麽都聽他的。 想到這裏,又沒那麽難受了。 就如那本古書說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要是嫁給個有本事的男人,肯定不會聽他的。 哥兒心裏想著,就聽到薛文瀚說:“我記得你們說的時候說了我上戰場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是皇子,而且先皇明令禁止了,不許拿皇室娛樂……” “誰說你了,我們說的不是你。”靖遠侯世子嘴硬。 他本來的目的是羞辱薛文瀚,戰場雖然也有說,但那是為了對比,就一點點,主要還是說薛文瀚流放後落魄的事情。 沒想到,還特受歡迎的。 而且,他不覺得那有什麽。 但薛文瀚這麽一說,他也有些沒底了。 沒想到,還特受歡迎的。 而且,他不覺得那有什麽。 但薛文瀚這麽一說,他心裏也沒底了。 先皇因為有人那皇室說評書,確實下過令不許拿皇室做娛樂。 但薛文瀚……這算嗎? 他現在已經是平民了,不過戰場的時候確實還是皇子。 想著,世子突然想到了什麽,腦袋往薛文瀚麵前一戳。 “還說我……你看看我,你看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是平民吧,你夫郎把我打成這樣,毆打世子,是要坐牢的,你們會比我好?” 聽到他的話,世子沒看到薛文瀚生氣,竟然看見薛文瀚笑了。 然後就聽到薛文瀚用特別氣人的語氣說:“打的好。” “你他媽……”第八十六章 因為小哥兒拉著,又態度特別好的賠禮道歉, 再加上靜遠侯世子傷的比蘇日安還要嚴重, 薛文瀚若是再追究, 顯得小氣不說,而且最重要的, 裏麵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他現在就一平民, 最終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剛好家裏蘇日月來信了, 不知道誰代的筆,字寫的還特不錯的,很娟秀。 信上, 蘇日月大概說了一下家裏的情況,告訴大家一切都好,說完又問薛文瀚他們什麽時候回去,鋪子裏特殊功效的簪子和手鐲已經賣的差不多了, 如果他們再不回去就沒有了。 又說, 有很多人來找薛文瀚做家具, 有他們縣的, 還有隔壁縣甚至別的郡的, 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來找薛文瀚。 不過因為薛文瀚不在,全部被他給拒絕了。 說完了這事, 又告訴薛文瀚, 蘇日輝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家具了, 村子裏有人想找蘇日輝做家具,但因為之前薛文瀚規定不準接私活,就沒有做。 又問薛文瀚他們什麽時候回去,他要不要在鎮上先物色物色賣家具的鋪子之類的。 最後的最後,蘇日月告訴薛文瀚。 周樹娶了徐橋。 在衙門裏已經登記了。 不過因為薛文瀚和蘇日安沒在,沒有拜天地。 大概是害怕薛文瀚想起之前的事情生氣,蘇日月又特地強調了一下,是周樹自己提出來要娶徐橋的。 又因為薛文瀚他們不在。 他爹爹就代替做了主,同意了他們的親事,給他們到衙門登記了。 說完這些,蘇日月才問薛文瀚他們在京城怎麽樣?京城有沒有很繁華,有很多好玩的……一係列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