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打回原形。  許征也有些懷念許時和他形影不離的日子。  反手抱了回去。  要是許敬言和王業萍在這兒,能跌破眼鏡。  短暫的失去過後才會發現之前擁有的是多麽可貴。  許征這一抱就沒舍得放手。  完了,這以後還怎麽裝。第七十九章   白天, 許征和許時互不搭理, 一天下來講的話不超過十句, 晚上,房門一鎖, 在一張床上睡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了不暴露,他們用最刻意的方式去遮掩。  搞得許家父母身心俱疲。  以前王業萍嫌許時沒長大,總是黏著他哥, 現在卻恨不得許時回到從前, 少整這些亂七八糟的。  像之前那樣招人煩多好, 沒看見現在許時都不笑了嗎?  許征一心在父母麵前和許時疏遠, 父母倒想方設法地為他們製造獨處機會。  某日,王業萍從廚房裏出來揪住要回屋的許時:“許時, 家裏沒鹽了,你出去買兩包, 對了, 帶上你哥一塊兒啊, 整天都不出門,等會兒憋壞了都。”  “外麵好冷啊, 我自己去吧。”許時瞄了眼屋內。  王業萍不悅:“冷什麽冷,冷就多穿點,我還使喚不動你們了是不是?”  “好好好。”許時妥協。  許征正準備睡午覺, 許時進來戳破他的計劃:“媽叫我們一起去買鹽。”  又來了。  今天買包鹽, 昨天買瓶醋, 家裏哪缺那麽多東西。  許征一聽既無奈又好笑,起身換衣服。  幾分鍾後,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穿著棉襖站在家門口。  王業萍不知從哪找來一把大雨傘,強塞進許征手裏:“喏,外麵下雨,帶著。”  許征試著撐開,傘很大,站兩個人綽綽有餘。  王業萍的意思也很明顯,就這一把,多了沒有。  許征先出了門,撐著傘在門口等許時。  親眼見著許時湊到傘下,王業萍這才滿意地把門關上。  外麵的雨其實不大,路麵剛好被悉數打濕,還沒到能積水的地步。  許時穿著白色的棉襖,棉花很蓬,款式寬鬆,裏麵穿的不多,一件保暖內衣一件高領毛衣,就這樣,上半身還是像個蓬起的球。  當然許征也沒好到哪去,外套和許時是同款,遠遠望去,倆人都胖乎乎的。  索性冬天不在乎胖瘦,能穿暖就行。  雨水順著傘簷流下,容易滴在衣服上,許征注意到許時袖子被打濕,出聲道:“進來點。”  許時這才挽住他的手,一臉凝重。  許征略微把傘向許時那兒傾斜:“你不開心?”  “我隻是在想,在外麵,我們要不要保持距離?”許時抓著他的手不自覺用力,指尖陷進棉花裏。  按理說是該慎始敬終,許征在此刻的私心卻讓他說出另一番話:“大家都撐著傘,誰看你?”  不僅如此,一路走過來,這條路上就沒見著幾個人。  許時懂了他的意思,為自己的糾結暗自笑了下。  “哥,你覺不覺得爸媽最近怪怪的。”許時提到,“老是想辦法讓咱們單獨出來。”  “他們以為我們吵架,正試圖讓咱們和好呢。”許征這些天看在眼裏,想勸勸他們,又無法開口解釋。  “我們沒吵架啊。”許時覺得奇怪。  許征想著:“要不,還像從前那樣相處?”  或許是尤誌沒見過他們之前的相處方式,才會覺得不對勁。  “不行。”許時嚇得臉都白了,“要是被爸媽發現,我們死定了。”  不能被發現。  有一絲、一厘的可能性都要被杜絕。  許時沒想過能成真,他本做好將這份感情壓一輩子的準備。  誰想到,有一天他的夢真的實現了。  如此難能可貴的東西,在嚐到甜頭後又失去,他會瘋的。  一旦被知曉,無異於世界末日。  他不想要許征在他和家人中做一個選擇,就算是他自己,都選不出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永久地隱瞞下去。  在父母麵前保持距離,是許時提的要求。  實行沒兩天,父母的態度讓許征感到渾身不自在:“也許不會發現呢?”  “沒有也許。”許時一口否決。  “我們之前不也一樣嗎?”許征想起他們成天膩在一塊的時候,父母早習以為常,並未察覺任何的不對。  別說父母,許征本人都不曾發覺。  “之前不一樣。”許時認真向他解釋道,“之前沒想讓你們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克製,我也沒抱什麽期待,知道那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事。現在不一樣,你同意了,不管出於任何原因,你知道並且答應,不離得遠一點,我怕我會忍不住。”  許時說話的時混雜著耳邊細碎的雨聲,一陣陣拍進許征耳中。  他動了動喉結,目光落在前方巷口,拐角處擺了兩個垃圾桶,一紅一綠,高聳的電線杆,路邊房子牽出來的雜亂無章的電線。  許征聽清了又像沒聽清,隔了一陣,快走到巷口,他回味過來問道:“忍不住什麽?”  許時停下腳步,伸手奪過他的傘,把兩人完全遮起。  在傘的掩護下,許時踮起腳,一隻手搭在了許征肩上,兩唇交疊。  柔軟中略帶冰涼的吻,傘遮在了許時背後,許征暴露在雨中,許征能清楚地看見有雨珠落在了許時睫毛上,許時緊閉著眼,睫羽微顫,不平穩的氣息噴灑在許征臉上。  許征愣在原地,許時鬆開許征肩上的手,臉微微泛紅,眼神撲閃:“就像這樣。”  許征有種把許時再抓回來的衝動。  雨勢突然變大,暴露在傘外的許征被澆了個徹底,許時這才慌忙把傘重新豎好。  許征的衣服、頭發全濕了,被風一吹凍得刺骨,雨還是歪的,撐著傘也一個勁往他身上飄。  “我們趕緊買完回去吧。”許時被這陣雨撲滅了先前的衝動,輕聲催促道。  “嗯。”許征從嗓子裏應出一聲。  等回屋關上門,他會讓許時看看什麽才是另一片天地。  冒著大雨,倆人跑到小賣鋪買了包鹽,到家門口的時候,白色的棉襖被雨打得斑斑點點,手臂外側濕了一大片。  許征淋得最慘。  開門前,許征拽住許時轉動鑰匙的手,回他道:“我也忍不住。”第八十章   進屋後, 買來的鹽被隨意丟在茶幾上, 許征半拖拽著許時回到房間,關門反鎖, 動作一氣嗬成。  許時被限製在許征手臂之間,背靠著門。  一個吻,和之前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不同,強勢而迫切。  溫熱的唇,紊亂的氣息, 帶來的巨大滿足感勝過前世千千萬萬種成功。  仿佛隻要這個人在麵前, 任何東西都變得無足輕重。  許征很少像現在這樣, 衝動毛躁,被勾起滿腔熱火無處釋放,熱度衝散理智,沉浸在這個吻中, 逐漸加深。  屋外下著雨,狂風交集, 滴滴答答地拍向窗邊玻璃,窗戶頂不住敲擊開始震動,聲勢宏大,令人無法忽視。  可是大不過許征的心跳聲。  “哐哐哐。”砸門的聲音, 王業萍還擰了擰門把手,沒能打開, “你們怎麽買的鹽, 買回來是漏的。”  許時猛然睜開眼, 眼神中帶著驚恐,他就靠在門上,一門之隔,和王業萍不超過二十公分的距離。  拍門時的晃動許時感受地清清楚楚,嚇得他腿一軟,險些跌落在地。  許征提著他的手臂,貼近許時耳旁道:“別怕,反鎖了,她進不來。”  “你去解決。”許時將責任一推,從許征懷中脫離,一溜煙跑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團。  太過刺激,他得緩緩。  許征揚起唇角,伸手把鎖擰開,王業萍在門口責怪道:“這大白天的,在家鎖什麽門?”  “換衣服呢。”許征編了個理由。  王業萍這才注意到許征身上濕了的棉襖,一驚:“怎麽這麽濕?快快快,趕緊脫下來,一會兒別感冒了。”  “你這孩子,沒脫外套就上床,等會被子被你弄潮了。”王業萍快步走到床邊,一掀被子,許時身上的衣服幹幹淨淨,濕的隻是邊角,早晾幹了。  王業萍氣不過,先後瞪了他們兩個一人一眼:“這麽大把傘還遮不住你們兩個,靠近點會死啊?”  許征的視線透過王業萍肩膀和許時對上,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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