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炙頓了頓,聲音帶上幹澀:“他叫、洛繹。”  天界道依舊如石塑般立在原地,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蕭風炙都沒怎麽見到那張詭異麵具,他呆在客棧養傷,而詭異麵具早出晚歸,不知在做些什麽。  然後有一天,那張半仁慈半猙獰的麵具再次出現在蕭風炙麵前,將一張紙交給他。蕭風炙接過認真地看下去,眼睛越來越亮。  紙上寫得很簡單,隻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西燕的神祭。第54章 第九騙 神祭x潛入x相見  西燕的神祭是十年一次的盛事,這是西燕人心目中最隆重的日子,沒有之一。這日萬人空巷,西燕所有城鎮中設立的虛無神廟將舉行巨大的祭祀,其中最隆重的當屬國都白虎城——作為虛無神的降臨之地,白虎城的祭祀將由西燕的國師負責,它也是神祭中最為關鍵的部分。  在神祭中,國師將挑選出祭品,一般而言都是西燕王族的公主——她們純淨無暇,不務世事,並具有高貴的血統,必能取悅於虛無神。國師將親自去“淨化”祭品,直到祭祀的那一刻,經處理後的祭品將會被置於聖地的祭台之上,國師將會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挖出祭品的心髒,將之吃掉——身為虛無神化身的國師食用了祭品的心髒,代表虛無神收下了祭品。接下來聖地的原主人將會出場,在東魏南秦北楚的稱呼中,西燕的聖地又叫做萬蛇窟,居住在這裏的自然是各式各樣的蛇。它們會吐著信子,蜿蜒地遊曳而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將祭品分食而盡——這就是西燕的神祭,泛著一股宗教式的血腥殘暴意味。  為了趕上國師所主持的祭祀,早在數天前,白虎城就被絡繹不絕的西燕人填滿了,不得不封了城。蕭風炙望著底下川流不息的西燕人,突然感到很可怕——那裏,每個人都狂熱到極致的神情,像是不小心在其中點起一絲火星,便會引爆整個白虎城。  蕭風炙不自覺地將目光轉移到屋內,他的房間中同樣坐著一位狂熱的信徒,不同的是,西燕人信奉的是虛無神,而天界道信奉的卻是神木。  神木。蕭風炙咀嚼著這個詞,身為輪回教六大道主的他也僅僅隻是知道:神木是輪回教的禁地,同時也是輪回教的起源,初代教主在神木那有了奇遇,從而創建了輪回教。能進出神木的唯有天界道,別說六大道主,連曆任輪回教教主也隻有在上任的時候才能進入神木一次。  蕭風炙不期然地想起,曾經他曾偷偷摸摸地潛入過禁地,那時候的他帶著一股初生牛犢的蠻勁,越是禁止的存在越是好奇。那次經曆總的來說就是……不記得了,前一刻他還走在禁地中的樹林中,後一刻他就躺在了他的床上,腦中一片空白。無論蕭風炙怎麽回憶,空白還是空白,這件事唯一給蕭風炙帶來的影響便是他老實了很多,再也不對禁地抱有妄想了,腦中的空白隱隱有人對他說過:別再來了——  “蕭道主?”  蕭風炙瞬間回神,才發現自己盯著對方的目光過於長久了,他抓了抓頭發,打著哈哈:“好多人啊……不過人越多越好,方便了我們行事。”  黑白分明的麵具靜默不動,卻冰冷地表達了他的認同。  “明天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未時。”  蕭風炙再次看向窗外,國師府的方向。他的心跳開始異常,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鼓動和奇妙預感。  “要見到你了嗎……”  蕭風炙念出了那個名字,無聲的。  ***  白詡翊靠在籠子邊,仰著頭,一金一黑的眸子沉沉地倒影著獵物的影子。他的銀發濕漉漉地粘在頰邊,腮邊和眼角泛著粉紅,在那蒼白的皮膚的映襯下,顯得異樣的淫妖。  “好好夾住。”蛇喑啞晦暗地道:“可別弄掉了。”  在他的身上,坐著——準確來說是吊著一位赤裸青年,雙手交錯綁在頭上,被一根金鎖鏈細細地吊著,鎖鏈長長的另一端正握在白詡翊手中。青年垂著頭細細地喘息著,他屈著膝蓋坐在白詡翊的下身上,兩人緊合得沒有一絲縫隙,一條銀蛇的紋身饒著青年的腰部蜿蜒而上,伴隨著青年的喘息在黑暗中魅惑地晃著。  “呀……!”  青年小小的驚叫起來,卻是白詡翊輕輕地拉下手中的鎖鏈,這就導致了青年被吊起的力度加大,青年不得不收緊了膝蓋,使自己跪起來而顯得不那麽難受,兩人之間被稍稍拉開了一點縫隙。  白詡翊一點一點地拉下鎖鏈,青年不得不一點點起身,黑暗中除了鎖鏈的聲響便是一片曖昧不明的水聲。白詡翊感受著自己一點一絲脫離那溫暖細膩的包裹,聽著自己攪出的那片水聲,眼中一片晦暗難辨。  “好好夾著。”蛇陰陰柔柔地笑著:“如果弄掉了……我會懲罰你。”  青年的臉漲得通紅,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他用力收緊下麵,焦躁地晃動著腰部,像是在祈求著對方不要將埋在他體內的東西拔出去。因為他的動作,兩人的呼吸都越發地沉重了。  “洛繹,你在渴求我麽?”  青年拚命地點著頭,他濕潤著眼,全身都泛著粉紅,映著那條銀蛇越發鮮明。白詡翊卻依舊不緊不慢地拉下鎖鏈,他很喜歡青年那種渴求的姿態,他感覺到小穴帶著無盡的挽留和不甘用力地收縮,即使那力度甚至讓他感到疼痛,但他越發地興奮了。  “不……啊……”  隨著鎖鏈的提升,白詡翊的陽物輕輕抵在洛繹的穴口,隻要白詡翊再下拉哪怕一毫,兩人就會啵地一聲分開,洛繹輕輕顫抖著,恐懼到極致。  而這時,白詡翊停住了。蛇歪著頭,看著獵物那顫顫巍巍搜索的小口,像是撓癢般地裹在他的龜頭上,毫無自覺地引誘著它的深入。  “啊!”  洛繹的呻吟卡在喉嚨裏,在那一刻,白詡翊突然鬆手,毫無準備的洛繹直直坐了下去,重力的加速加上陽物摩擦腸道的刺激讓他在那一刻就射了出來。青年無力地癱在白詡翊身上,過於的刺激讓眼淚從閉著的眼睛流出來。  白詡翊看著那閉合的眼睫在微微地扇動著,似是受到蠱惑般伸出手貼上,濕潤的觸感在掌心中擴散開來。  蛇繚繞了上去,纏住他的獵物,抵死纏綿。  “洛繹……”白詡翊用舌頭舔著洛繹的耳垂,蛇吐著信子:“你裏麵好溫暖。”  “可我為什麽還不滿足呢?”沙啞的聲線在黑暗中模糊化開。  沒人回答,白詡翊看著懷中昏迷的所有物,如玩偶一般精巧,如傀儡一般聽話,突然感到一瞬間的迷惑。  他——  “國師大人,”門外傳來小廝恭敬的叫喚:“時辰已到。”  白詡翊披上衣袍起身,在離開的那一霎那,他再次看向籠中鎖住的囚獸,那人一生淩亂淫色的痕跡,閉著眼蜷成一團睡得很沉,眼底盡是被疼愛後的疲憊。  那是錯覺嗎?  ——他像是從來沒有擁有過他。  ***  入目即是一片白色。岩石的白色,衣服的白色,日光的白色,交加成一片冰冷的刺目。  神祭在申時舉行,但自午時起便有西燕人陸陸續續來到聖地,末時祭壇周圍的空地已經被數不清的西燕人滿滿當當地占據了。他們身著一種翻邊的白衣,衣領衣袖衣擺上塗滿了晦澀的灰色符號,每個人的神情都是狂熱的,卻什麽聲響也沒發出,怪異地顯現出一片死寂,擁擠的聖地隻能聽到西燕人在烈日下沉重的喘息。  西燕人熱烈地注視著高高聳起的祭壇,平滑的石台上躺著一名盛裝打扮的女子。白色的衣袍鋪散開來,卻沒有多餘的花紋,那晦暗奇異的符號全刻在女子的身上,層層疊疊,冰冷而妖異,襯著女子無神的雙眼,更顯詭譎。  整個場麵顯現出一種壓抑的張力,像是炮竹爆發的前一秒。燕亂注視著這一切,他知道那根導火線是什麽,西燕的皇族在對方麵前也隻不過是被引爆的一片小小的灰燼。燕亂的目光轉移到祭台之上,他認識那個祭品,準確來說那個女子可以算得上是他的表妹,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喜歡濕潤地看著他的眼睛。  但那又怎麽樣?燕亂用手遮住眼睛,微帶點癡狂意味地笑著:在那個人麵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飛揚的白袍在空中翻卷,厚重的兜帽遮住了那人半大張臉,露出一張精巧蒼白的下巴,長長的銀發順著脖頸流下,和服飾上的銀片同時折射著太過耀眼的日光——那人一出現,便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  西燕人睜大眼睛,吐息變得沉重,空氣開始鼓噪、加熱、沸騰,逐漸接近臨界點——  “國師大人——!!!”  蕭風炙扭頭望向西麵,那邊傳來的歡呼聲連這裏都聽得一清二楚。那直入雲霄的狂熱呼叫與國師府的靜謐形成強烈反差,這種違和感讓蕭風炙麵對近乎死寂的國師府感到一種毛骨悚然。  蕭風炙回頭,他的同伴已經處在左上方,望過來的麵具黑白分明,明顯在等他。蕭風炙撓了撓微帶點黃色的頭發,不好意思地跟上去。  這次潛入相當成功,為了維持神祭的運轉,國師府絕大部分力量被派出去了——或許他們太過自信,沒有人能破開那詭譎變幻的機關和陣法,國師府可是虛無神庇護的地方!  蕭風炙吃過國師府的苦頭,自然明白它的厲害,本來他還做好有一番苦戰的準備,然後現實告訴他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過程和結尾——天界道像是無所不知的,那人比西燕的國師還像這裏的主人,在天界道的帶領之下,那些邪門的陷阱和機關一次都沒有觸發過,讓蕭風炙吃盡苦頭的蛇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蕭風炙看著那領路的白色背影,感到深深的忌憚——幸好,他是同伴。  天界道時不時地停下,認真地注視著飛在他身邊的一株微草——那真的是一棵草,蕭風炙指天發誓,開始他還以為是一種蠱蟲,待他看仔細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蟲子,而是一株植物:青色的葉頸在空中細細扇動著,一縷黑絲細細地綁在中央,像是一根不起眼的尾巴。  蕭風炙隱隱記得他在輪回教的一些秘籍上看過它的介紹,這種草專門用來尋人的,隻要將人的頭發綁在上麵,無論天涯海角都會逃不了它的追蹤。  天界道說這樣能找到那個人,蕭風炙心底的疑惑越發濃厚,那個人明明就隻是一個假設的存在,為什麽要出動這樣的一株植物?  白色的背影挺住了,蕭風炙回過神來,發現那株植物最後輕飄飄地落在一扇門上。蕭風炙不用認真去辨別就能感受到屋內有一個人,沒有絲毫武功。  蕭風炙對詭異麵具打了個手勢,他靈活地爬上房頂,認真辨別了底下人的位置,尋了個角小心翼翼地切開一塊圓孔,向下望去。  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名小廝打扮的少年站在西南角,垂著頭似乎在愣愣地看著什麽。因為角度的問題蕭風炙看不到少年的臉,他稍稍轉了個方向,也隻能勉強看到少年手中拿著的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圓環,上麵斑駁著血色的痕跡,完全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少年就一直那樣定定地看著手中的圓環,蕭風炙呆了一會兒,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隻能看到抓著圓環的手用力得近乎發白。蕭風炙等不下去了,他思量一會兒,確定自己能在少年反應過來前徹底擒住對方,便向無聲無息跟在他身旁的天界道做了個手勢,跳下屋子猛然闖進房間!  少年聽到聲響驚異回頭時,蕭風炙已經站在他身後了。結果毫無懸念,被點了穴的少年僵在原地,蕭風炙心有餘辜地看著少年,剛剛他猛然看到少年那張近乎融化的臉,手抖了抖差點沒點著穴。少年的反應也很奇特,聽到聲響時第一反應不是回頭,而是將手中的物體迅速收回衣服裏。  鬼麵少年睜大眼看著蕭風炙和詭異麵具,幾近融化的臉根本看不出什麽表情,蕭風炙強迫自己去認真看著少年的鬼麵,細細捉摸那張臉的原貌,試圖找出“那人”的影子。蕭風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天界道的行為打斷了。  天界道人一進屋子就在四處摸索著什麽,那株微草晃悠悠地停在一麵牆上,蕭風炙看了幾眼完全不知所終,他剛想回過頭來去審問鬼麵少年,卻看到少年近乎驚恐的視線。  喀嚓——  極其微小的聲音,蕭風炙看著那憑空出現的小門思緒一度中斷。這棟屋子從外觀上來看並不大,蕭風炙完全沒有想過它還有空餘的地方再造一個暗室。  在蕭風炙呆愣的時候,天界道已經毫不遲疑地踏入小門,植物輕飄飄地飛在他身邊。蕭風炙有些遲疑,在掃到鬼麵少年近乎絕望的目光後,他還是沒有忍住,提起少年跟了過去。  踏入小門便感到一陣濕熱,夾雜著一股甜膩的香味,讓人懶洋洋地隻想沉醉於這芳香中不再醒來。蕭風炙皺起了眉頭,進入門後他才感覺到暗室中居然還有一個人的氣息,這暗室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成的,居然能隔絕他的感官。  蕭風炙很快就追上天界道了,天界道站在陰影中,對麵是一個巨大的金籠子,天界道低下頭在細細地看著什麽。蕭風炙來到天界道身邊,他的目光順著那晃悠悠地穿過籠子的植物落在了籠子中央的一個物體之上。  那是一個人,渾身赤裸地蜷縮成一團,瑩白的皮膚上滿滿的是被疼愛後的紫青痕跡,一條銀蛇印在腰身上,在黑暗中淫色地勾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似乎察覺到入侵者的到來,籠子的人顫了顫,緩慢而吃力地抬起了頭。  蕭風炙看著那張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直至那張臉的每一處弧度都落入了他的眼中。蕭風炙僵在原地,如墮冰窟。  這是一場夢魘,可他為什麽是醒著的呢?第55章 第十騙第十騙 夢魘x審問x遇襲  場麵一時間顯得有些僵硬,籠子裏的人呆愣地看著籠外的三人,鬼麵少年被點了穴站在後方,蕭風炙怔怔地站在原地。在場人中唯一自如的便是被詭異麵具掩去表情的天界道,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天界道蹲下身子,向籠內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籠內的人,銀白的奇異衣服連手指都包裹起來,在黑暗中幽幽地閃著冷光。  籠內的青年盯著那越發接近的手,低吼驚叫地向後退去,俊秀的臉上一片恐懼和不安,像隻被入侵了領地的幼獸,拚命想要將自身隱在陰影中不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那種膽怯畏縮的神情深深刺痛了蕭風炙的眼,那副姿態與記憶中那張下意識要去遺忘的臉重合起來——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見到傳言中被季教主帶回來的小倌時,蕭風炙同樣被風鎖雲的驚世之姿所驚豔,殘餘的理智將蕭風炙的視線勉勉強強地從那片冷豔上挪開,於是蕭風炙終於注意到,還有一個人沉默地站在風鎖雲的身後,就像是一個注定被忽視的影子。意識到蕭風炙的目光,那人膽怯地畏縮了一下,似乎想要將自己塞入風鎖雲的影子中不再出來。  就像是眼前的人一樣——無論是姿態,還是相貌——  “洛繹——”  等意識到的時候,蕭風炙已經緊緊挨在籠子邊緣,他用力抓著欄杆,死死地盯著籠子中間的青年——因為籠子是圓的,所以青年隻能畏縮在籠子中央顫顫巍巍地蜷成一團,努力加大到籠子邊緣的距離。  “洛繹——”蕭風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居然會大聲喊出那個詛咒般的名字,他抓著欄杆,情不自禁:“是你的什麽人——”  籠裏那個頂著一副與“那人”三分相似容貌的青年抖了抖,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縮成一團,小貓似地弱弱叫著一個名字:  “白、白……詡翊……”  聲音中充滿著恐懼、無助和依賴。  “白詡翊……”  無論蕭風炙怎麽叫喚,青年隻會蜷縮在籠中發抖叫著西燕國師的名字。蕭風炙氣急地看著那縮成一團的影子,恨不得衝進籠子裏將青年揪出來狠狠拷問。他饒著籠子走了一圈,試圖找出打開籠子的方法。  金燦燦的籠子堅固異常,它的造型相當奇特,沒有門,一條條的欄杆形成完美的對稱——製造這個籠子的人好像完全不想將籠子裏的囚徒放出來似的。如果有門和鎖還好,這意味著至少會有縫隙,開鎖這活兒蕭風炙不敢說精通,但好歹可以試試。可這完全對稱沒有門的籠子完全絕了蕭風炙的念頭,這種籠子一看就隻能用機關啟動。蕭風炙最後走向鬼麵少年,沉著臉,再沒了以往笑嘻嘻的摸樣。他解開了少年的啞穴:  “這籠子怎麽打開?”蕭風炙的指尖按在少年的天柱穴,沒有多說一句卻將威脅體現得淋漓至盡。  鬼麵少年瞄了籠子一眼,異常配合地回答,他一向懂得斟酌形勢。  “隻有國師大人才知道怎麽打開籠子。”鬼麵少年沒有躲開蕭風炙的視線,又加上一句:“這裏隻有國師大人能進來,小的隻能在外頭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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