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是真的說不出口,大白天放浪形骸,結果被管家當麵扒皮了,哪怕他臉皮厚,也實在撐不住。 “你還不說……”奧斯卡皺眉,在被窩裏摸索起來。 不一會兒,歐文被對方弄得氣喘籲籲,滿臉通紅,實在是難耐的受不了了,這才討饒,實話實說。 “就為這個……”奧斯卡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個還不夠嗎?”歐文憤憤的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麽丟臉。” 奧斯卡心想,怎麽會是我,明明是你自己穿了那件性感的衣服,跑到書房來勾引我的。 不過他非常明智的沒有跟情人抬杠,而是安撫道:“別擔心,我會處理的。” “你準備怎麽處理?”被壓在下麵的情人不太放心的問。 “我會跟希爾頓談談。”奧斯卡理所當然的說。 結果身下的人瞬間就不幹了,掙紮著反抗,一張臉紅的像玫瑰一樣。 “你瘋了!你怎麽好意思!”歐文咬牙切齒的說。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希爾頓照顧我長大,有什麽事情他不知道。”奧斯卡說:“我會告訴他,讓他不要管我們的事。” “你不要去丟人現眼!”情人一時間急紅了眼,撲騰著說:“你敢去做這麽丟人的事,我就……我就……我就揍你一頓!” 奧斯卡被逗笑了,故意說:“你倒是試試啊,看看你揍我,還是我揍你。” 似乎是真的非常擔心他找希爾頓談話,小情人糾結了一會兒,討饒道:“你別去胡說八道,我晚上到你這兒來睡,就是我們白天不能那麽荒唐了。” 奧斯卡忽然發現自己的愛人臉皮居然這麽薄,而且在乎希爾頓比在乎他還多的樣子。 “咳咳,不可以,希爾頓雖然是管家,可是他也不可以幹涉主人的私生活,我必須找他談談。”奧斯卡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說。 “別,你千萬別。”歐文一副天塌了的樣子,懇求道:“求你別這麽做。” “但是他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我不但白天見不到你人影,晚上你也累的沒力氣跟我親熱,所以不能這麽下去,我得警告他別管我們。” 小情人慌亂的有點可憐,似乎臨時找不到好的應對方式,於是扭捏了一會兒後,擺了個從沒擺過的撩人姿勢,晃動著腰,紅著臉說:“你……你不是抱怨我這幾天不跟你親熱嗎?快來吧……” 奧斯卡的腦海裏轟了一下,等他恢複理智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懷裏的人還在主動親親摸摸,又是磨蹭,又是討好,然後在他耳邊哀怨地小聲說:“你別把我們的私事到處去說,我讓你想怎麽高興就怎麽高興,這還不行嗎?” 奧斯卡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抱著情人開始了下一波,心裏最後想的是,希爾頓,你還真有用呢。 但是情人投懷送抱,所以得意忘形的子爵大人很快就受到報應了。 第二天,希爾頓管家出現在書房裏,對奧斯卡說:“大人,埃裏克先生最近學習莊園的事情很有進步,我覺得可以讓他正式管理村裏的收成了,好為將來成為莊園管家做準備。” “好的,希爾頓,按你的意思做。”奧斯卡點點頭說。 “那麽我明天會派駐他去下麵村子,學習秋收的事情。”希爾頓行了禮,準備告退。 “等一下,去多久?”奧斯卡急忙問道。 “回稟大人,到秋收結束。”老管家昂首挺胸,不緊不慢的回答。 “那要一個月……” “是的,大人,有什麽問題嗎?”管家先生擺著一張嚴肅的臉問。 麵對這麽正經的提問,奧斯卡大人忽然覺得喉嚨發癢,卻很難說出原因。 他和愛人分開一天都難受,分開一個多月,這……得難受死了。 下意識的交叉雙手,想跟自小就打交道的管家先生談判。 一般人見到子爵大人交叉雙手,就知道他生氣了,恐怕也就不再敢跟他爭辯,但其中絕對不包括希爾頓管家。 果然還沒開口,他就被管家先生堵住了:“埃裏克先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讚同我的提議,他不在期間就讓比利貼身照顧大人,大人也可以趁這段時間把莊園和工廠的事情都處理一下,見一見前段時間,由於您‘繁忙’,所以沒空會見的客人。” “希爾頓,你知道……”不肯就範的子爵大人還想負隅頑抗。 “等秋收結束後,天就冷了,再沒什麽客人,大人盡可以安安靜靜看書休息,一定不會有人來打擾您。到時候我會安排埃裏克先生對大人的書房和臥室進行大掃除,邊邊角角都要打掃,恐怕要花費一個冬天,這樣安排,您看怎麽樣?” 經過了幾秒鍾的思想鬥爭。 奧斯卡大人正經八百的點點頭:“希爾頓,你安排的很好,就照你說的做吧。” 第80章 小心眼的戀人 莊園裏新來了一個廚娘。 女人四十來歲,頭發稀疏,有些豁牙,隨死去的丈夫姓沃特,大家都叫她沃特女士。 沃特女士性格隨和開朗,喜歡和年輕男女開玩笑,隻是她有個缺點,平時喜歡喝兩口,倘若喝多了,有時候會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就像那天,附近村子裏為慶祝秋收舉辦了焰火晚會。 當天傍晚,繁星滿天,村裏和鎮上來了許多人,他們在農場前的一片空地上升起了高高的火焰。 女人們帶來酒水和食物,夜晚還沒有到來,狂歡就開始了,男男女女圍著火堆又跳又唱,農人們撥弄著自己粗製的樂器奏起鄉間小曲。 子爵大人也受到了人們的邀請,身份所限,他不可能加入農民當中跳舞,但是作為莊園主,他要為秋收說一下慶賀的祝詞。之後,他可以坐下喝一杯,也可以直接離開,都沒有人介意。 我在這個村子裏待了一個月,掌管秋收的許多事,村裏人拉著我跳舞。 跳得正歡騰的時候,沃特女士擠進來,硬是擠走了我對麵的年輕姑娘。 她明顯喝醉了,哈哈笑著,居然摟住我,捏了我的屁股一把。 雖然是在閉塞的鄉村,但是在這樣的晚會上,人們對放浪形骸的人通常也會寬容許多,不會因為男女親密的舉動而過分指責,相反像她這樣年紀大的女人調戲年輕小夥子,還會被眾人起哄。 果然就有人高呼道:“沃特夫人,埃裏克先生的屁股摸上去怎麽樣?” “翹極了,我就沒摸過這麽翹的屁股。”女人哈哈笑著,不但捏了兩把,還用力拍了兩下。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我也尷尬的笑了。 “你這臭婆娘可別把埃裏克先生啃了,他骨頭太脆,一定渣都不剩。”有人笑道。 “不,啃了也能剩下屁股,這麽結實,咬一口能崩掉我滿嘴的牙。”女人滿身酒氣的調笑道。 “咬一口,咬一口。”興致高昂的人們大聲起哄。 “快,小夥子,還愣著幹什麽?” 沒辦法,我低頭親了親沃特女士的臉頰。 “哦,你這個壞孩子。”沃特女士使勁拍了我兩把,又找別人喝酒去了。 當晚太熱鬧,我幾乎被人灌醉了。 回到城堡後,什麽也沒想,回到臥室就呼呼睡了。 結果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子爵大人。 他不滿的瞪著我說:“睡醒了?昨晚上高興夠了嗎?” 我傷腦筋的捋了捋額頭,對他說:“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 他哼了一聲,沒理我就走了。 我的愛人在某些事上相當小心眼。 有時候我多跟哪個女仆說句話,都能被他瞪上好幾眼。 昨天晚上好像被人又抱又摸了,不過那女人的年紀都夠當我母親了,應該沒什麽吧。 我這樣想著,撐著宿醉的頭起來工作了。 結果剛走到廚房就聽到了哭哭啼啼的聲音,幾個廚娘在一塊安慰沃特女士。 她居然被管家開除了。 管家說莊園裏不需要酒鬼。 “我該怎麽辦?好不容易才進來這裏工作,家裏的孩子還等我拿錢回家,我真不該喝酒,真不該……”沃特女士哭的眼淚鼻涕一把。 我在門口看到了,頭疼的更厲害了。 該不會是因為昨晚她和我開了個小玩笑,奧斯卡就命管家把人家趕走了吧。 這也……太小心眼了。 我端著茶盤來到奧斯卡的書房,他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見我進來,隻是瞥了我一眼,連理都不理。 我走過去,抽走他手裏的書本。 他看了我一眼,又拿起另一本書看,依然不理我。 很明顯這是在生我的氣。 我隻得湊上去,討好的說:“我昨晚不該鬧得那麽厲害,別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他別別扭扭的說。 “沒生氣幹嘛把沃特女士趕走呢?她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找份好工作可不容易。” “她被趕走了?那她是自找的,我的莊園裏可不要酒鬼。”他瞪了我一眼說。 “別這樣,昨晚是節日,大家因為太高興,所以才會開玩笑。” “開玩笑就可以做這種出格的事情嗎?你就隨便她對你摟摟抱抱,你還去親她,她要是個年輕姑娘,你是不是就要娶她了!”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生氣,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和女人走的太近,因為知道他會不高興,所以我一直都很注意,可是沃特女士都四十多歲了,長得也不好看,我以為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於是,親親摸摸哄了半天,承諾無數約定,才總算是哄高興了。 沃特女士沒有被趕走,但是今後不允許任何人隨便摸我的屁股。 天知道我被他逼著鄭重其事說出這個條件時,有多麽無奈。羞恥度太高,以至於我聽到他的要求後,整個人都要熱的冒煙了,可惜逼著我說的人,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晚上在床上,他還朝那個羞恥的部位咬了好幾口,留下牙印後,恨恨地對我說:“我試試能不能崩掉滿嘴的牙。” 真是太小心眼了,我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裏,簡直不能直視他了。 秋收結束後,天氣漸漸轉涼了。 莊園的事務也變少了,我們一天到晚坐在書房裏讀書聊天。 可是這天清晨,一個仆人來找我,說是外麵有個年輕姑娘要見我。 我很奇怪,怎麽會有年輕姑娘要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