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唐清璃從永樂郡出發已經一月時間了。


    養心殿內,南安帝聽著楚歌傳回來的消息,手中的佛珠轉了又轉。


    “他倒是聰明,沒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


    南安帝輕輕地點了點頭,楚歌以一個被土匪打劫的遊商身份出現在了唐清璃的隊伍旁,她作為公主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直接就給了他一個馬車,把他留在了身邊先把傷養好。


    楚歌得了留在她身邊的機會,自然是抓住一切能夠表現自己的時機好好表現,而後在一次與唐清璃見麵的時候成功獲取了她的信任,此刻也已經成為了唐清璃身邊能夠說的上話的人。


    南安帝對楚歌這個方式還是滿意的,左右唐清璃身邊已經有明麵上的禦林軍護著了,他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唐清璃身側,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打那些宵小之輩一個措手不及。


    “陛下,楚大人的信讀完了。”


    劉福祿把信收好,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接著說:“如今看來,殿下一路上還是頗為順利的。”


    “順利是順利,安排人去把六合村的那些人都給保護好,別出什麽幺蛾子了。”


    南安帝並不相信明國公還有唐明德會無動於衷,這些人對他們來說就是最直接的罪證,他們必定會想方設法把人給弄死。


    明國公到底運籌帷幄多年,手中的勢力比起林家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一直都很忌憚明國公,如今既然有了這個機會能把人摘下來,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唐明德雖然是他第一個皇子,但若是他縱容明國公做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還想要對自己的皇姐下手,那南安帝也不會心慈手軟。


    對他來說,這些皇子左右都不是雲華所生,哪個登上皇位其實在本質上他都沒有太大的情感傾向,若是他與雲華有皇子,那他必定會從小教養,讓他成為這南朝真正的君主。


    他會教他帝王之術,為他鋪路,幫他解決所有存在的問題,帶他成長,讓他名正言順坐上這個位置。


    可惜他與雲華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南安帝如今覺得女兒也很好,故而倒是沒有多想,隻想著尋個合適的皇子坐上這個位置,以後好好待璃兒便是。


    “陛下,這人…”


    劉福祿應了聲,知道這件事找誰最妥當,隻不過陛下沒說具體人選,他不會妄自下決定。


    “讓李孟安排人去。”


    南安帝擺了擺手,接著說:“他手中有不少朕給他的人,也該動一動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應當做什麽。”


    “是。”


    劉福祿應了聲,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李孟家的那個姑娘最近怎麽樣?”


    南安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地問了一句:“聽說陳家那小公子娶了她之後便格外上進,不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都在家中讀書,就連閑下來的時候也是與她一起?”


    “這,奴才不知。”


    劉福祿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大好意思道:“奴才也不出宮,不了解啊。”


    “你這個老狐狸。”


    南安帝聽了這話笑著搖了搖頭,心裏卻是特別滿意的,劉福祿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在沒有他的授意下,不敢隨便去查罷了。


    劉福祿手底下有不少人,都是南安帝給他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把宮中的情況牢牢把控,他與竹影青能夠一道,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劉福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得了,此事暫且不提便是。”


    南安帝擺了擺手,接著說:“你尋個時間出去走走,把消息給我挖過來,也當作是閑暇時候讓朕偷偷懶的消遣便是了。”


    “奴才遵旨。”


    劉福祿應了聲,知道南安帝本意遠不止如此,怕是已經知道陳家公子的才華不錯,想要重用了。


    這陳家日後,可真是不得了了。


    “楚歌…”


    南安帝拍了拍桌子上的信,又說:“他如今雖然是護在了璃兒身側,但不知道為什麽,朕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大踏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璃兒快要到了,飛魚樓卻還沒有動手的緣故…”


    “這飛魚樓行蹤不定,極有可能是在等著什麽。”


    劉福祿點了點頭,又說:“陛下若是真的擔心,要不然我們…”


    “不行。”


    南安帝搖了搖頭,沉聲道:“這楚歌私底下與飛魚樓鬧出了許多不開心的事,原本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結果如今…”


    “他們實在是太放肆了!”


    劉福祿聽了很生氣,接著說:“他們不過是仗著陛下對他們的恩寵,這才…”


    “好了。”


    南安帝擺了擺手打斷了劉福祿的話,他心裏又何嚐不憋屈呢?左右不過是因為實在沒辦法,若是不與他們頂下這個規矩,怕是朝堂上要死不少人。


    他這些年來其實也一直縱容楚歌去殺他們,為的就是狠狠壓一壓他們的勁頭。


    他是天子!怎麽可能會允許這樣的勢力存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安排人去圍剿或者追蹤這些人的時候,總會被發現,甚至派出去的人還會被反殺。


    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飛魚樓中的人實在是深不可測,若是真的與他們打起來,怕是要兩敗俱傷。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尋了個理由,與飛魚樓簽了那一份所謂的君子協定,可是這一份君子協定在他看起來便是一份恥辱的證據,他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會在想,整個南朝哪裏有皇帝做的像他這樣失敗!


    一想起飛魚樓就讓他整個人都憤怒無比,原本還不錯的心情轉瞬便低沉了下來。


    劉福祿知道自己怕是說錯話了,正想著說什麽,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別到時候讓陛下更生氣了,索性還是別說了吧。


    “陛下…麗貴嬪娘娘來了…”


    小太監進門通傳,看殿內的氣壓有點低,聲音都不自覺有些發抖。


    “她這個時辰來做什麽?”


    南安帝微微蹙眉,雖然有些不喜,但還是讓人把她帶進來了。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麗貴嬪進門的時候敏銳察覺到了南安帝的不喜,連忙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


    南安帝擺了擺手,輕聲道:“麗貴嬪這個時辰過來做什麽?”


    “啟稟陛下,臣妾前陣子得了一湯方,能夠舒緩身心讓人不那麽疲憊,特地燉好了給陛下送來。”


    麗貴嬪連忙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食盒,輕聲說:“陛下這幾日身子不適,臣妾想著為陛下分憂解難,所以才在這個時候…”


    “愛妃有心了。”


    南安帝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輕輕地歎了口氣,溫聲道:“如今這宮中,也就隻有你會花心思與精力做這些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陛下這話說的,宮中的姐妹們自然都是心係陛下您的,大家也都願意為陛下花心思,這可不單單是臣妾一個人的功勞。”


    麗貴嬪笑著了搖了搖頭,知道南安帝這是放鬆下來了,這才敢這樣回話。


    “你呀。”


    南安帝也跟著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與她一起坐在了軟榻上。


    試毒的小太監早早就試過了毒,這湯看起來是沒什麽問題,而且還挺香的。


    南安帝拿起湯來輕輕地喝了一口,入口雖然有點微微發苦,但是很快便回甘,他不自覺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這味道確實是不錯。”


    “陛下若是喜歡,那臣妾便經常給陛下做。”


    麗貴嬪聽了這話很開心,她知道一道湯哪怕再好,陛下也不能夠喝超過三口,所以在看到南安帝把手中的勺子放下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多說什麽。


    “不必了,那樣愛妃太操勞。”


    南安帝擺了擺手,笑著說:“你呀,如今隻要好好的在宮中歇著就是,一直勞心這些算什麽,又是給朕織東西又是給朕熬湯的。”


    “臣妾喜歡做這些事。”


    麗貴嬪看著南安帝,眸中滿滿的都是敬仰還有依賴,她看著他,輕聲說:“陛下,臣妾做這些事,都甘之如飴。”


    “你呀。”


    南安帝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從前幾期他再一次寵幸麗貴嬪之後就,她便仍舊是這樣,一直都在自己麵前將所有的東西都全部捧了出來,讓他不自覺便心軟了。


    原本唐明鑫折騰出這樣的事,他不應該這麽容易便原諒麗貴嬪的,隻不過他實在是…唉,罷了。


    左右麗貴嬪要的也不多,他多縱容一些,想必也沒有什麽大錯處,隻要自己盯著,不要讓她往不該想的地方去想便是了。


    “陛下。”


    麗貴嬪看南安帝有些失神,輕輕地喚了聲。


    “朕走神了。”


    南安帝笑了笑,溫聲道:“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宮中吧,朕一會忙完去看你。”


    “是。”


    麗貴嬪見好就收,左右還爭取到了一會與南安帝一同用膳的機會,已經不虧了。


    “麗貴嬪…”


    南安帝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壓低了聲音:“可惜了,鑫兒,不合適。”


    重華宮,內殿。


    “都賞,重重有賞。”


    麗貴嬪得了南安帝的誇獎,這會正得意著,看到伊曼進來便吩咐說:“今日本宮開心,闔宮上下都賞白銀五兩。”


    “多謝娘娘。”


    伊曼看著麗貴嬪開心的樣子,心知應當是方才娘娘在養心殿與陛下說了什麽,才會如此開懷。


    “伊曼,陛下心裏有本宮。”


    麗貴嬪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護甲,笑著說:“陛下方才不僅喝了湯,而且還心疼本宮。”


    “娘娘,陛下心頭一直有您的。”


    伊曼笑著說:“這闔宮上下誰不知道,陛下最疼愛的便是您了。”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


    麗貴嬪搖了搖頭,溫聲道:“若非鑫兒這陣子做了不少事,陛下不會這麽快便來尋我,左右不過是因為鑫兒乖巧懂事了些罷了。”


    “娘娘,您…”


    伊曼有心想說什麽,但是看到麗貴嬪這個樣子,想了想還是不要惹她不開心了。


    “娘娘,王爺來了。”


    一個小太監急忙跑進來,有些緊張地說:“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著急。”


    “著急?”


    麗貴嬪聽了這話有些擔心,連忙道:“趕緊把王爺帶進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


    小太監應了聲,很快就把唐明鑫給帶進來了。


    “兒臣見過母妃,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唐明鑫進門的步伐確實有些著急,但還是恭敬地行了個禮,而後道:“母妃,兒臣來看您了。”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麗貴嬪輕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軟榻,吩咐著:“這裏不需要你們伺候了,本宮與王爺說幾句體己話,都去外麵侯著便是。”


    “是。”


    伺候的宮人們紛紛離開,就留下了伊曼一人。


    “出什麽事了?”


    麗貴嬪看著唐明鑫,迫不及待地問。


    “母妃,是兒臣的錯。”


    唐明鑫是真的撐不住了,他沒想到安定合居然是來真的,這半個多月他實在是舉步維艱,沒有了安定合在身邊,他做錯了很多事。


    “這…這怎麽可能呢?”


    麗貴嬪聽了這話有些不可置信,她看著唐明鑫,輕聲說:“你的父皇告訴本宮,你最近做的很好,許多事都有獨特的見解。”


    “那…”


    唐明鑫張了張嘴,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


    “怎麽了?”


    麗貴嬪微微蹙眉,看著他問:“鑫兒,你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安定合離開兒臣了。”


    唐明鑫歎了口氣,接著說:“不隻是安定合,還有整個安家。”


    “什麽?!怎麽會呢?”


    麗貴嬪聽了這話一下沒反應過來,這安家可是一直都對唐明鑫忠心耿耿,怎麽會突然離開唐明鑫?這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母妃,兒臣也不想的…”


    唐明鑫看她這樣有些害怕,畢竟自己如今也就剩下麗貴嬪一個人會幫他了。


    “你且告訴本宮,究竟是出了什麽事?為什麽安定合會離開你,安家放棄你究竟又是什麽時候的事?”


    麗貴嬪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瞬間就冷靜下來,知道自己這會不能著急,著急便會陷入那些危險不安的情緒中。


    “是這樣的…”


    唐明鑫將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麗貴嬪,包括那日他與安定合爭執的事。


    “你…你是在糊塗啊!”


    麗貴嬪聽完了唐明鑫的話,簡直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她指著他,歎了口氣說:“本宮幫你,就是不想讓你節外生枝,也想讓你收收心,不要和安定合再起衝突了,你可倒好,你直接把人給我折騰走了!”


    “母妃,他的話說的那麽難聽,你怎麽還幫他!”


    唐明鑫撇了撇嘴,有些不大樂意:“這安定合怕是早就有了旁的心思,所以才會這麽說。”


    “你啊!糊塗!”


    麗貴嬪這會有點懷疑自己了,那個時候她真的不留餘力去幫唐明鑫究竟對不對,如今他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可是把安家給弄丟了。


    她早就說了!這個李知慧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是個掃把星!自從唐明鑫把她帶進門之後便一直在出各種各樣的事,都是唐明鑫在給她擦屁股。


    這次可倒好了,半個月前便與安定合離心,整個安家直接離開了唐明鑫,結果他把這件事藏的這麽深,半個月過去了,撐不住了才過來尋她。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攤上了什麽兒子啊!唐明鑫究竟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啊!


    “母妃,兒臣知道錯了。”


    唐明鑫耷拉著腦袋,他也沒有想到,安家不僅離開了他,而且在朝堂上似乎還隱隱與他作對,如果不是知慧一直在身邊支持他,他怕是撐不下去了。


    “你…唉…”


    麗貴嬪看他這樣便不忍心再說下去了,她輕輕地拍了拍唐明鑫的肩膀,柔聲說:“鑫兒,你知道母妃的,從小到大,你想要什麽,母妃都是盡力給你。”


    “旁人都說本宮溺愛你,但是本宮並不這麽覺得,隻是想在能力範圍內給你更好的,但是你要仔細想想,其實在宮中,真正能夠給你最好的,是你的父皇。”


    “母妃,兒臣一直都清楚。”


    唐明鑫看著她,溫聲道:“所以這陣子兒臣才會努力讓父皇知道,兒臣一直都在進步的。”


    “你且老實告訴母妃,你做出這些事來,究竟有多少是真正你自己想的?”


    麗貴嬪心知唐明鑫不會這麽衝動,也不會被旁人一慫恿便直接與安定合鬧了這麽大的矛盾,甚至還把安家也一起丟了,這不可能。


    “都是兒臣自己想的。”


    唐明鑫一聽這話就很生氣,他接著說:“母後,你是不知道安定合那樣,他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有恃無恐的樣子…”


    “本宮的意思,是李知慧在這其中,是否說過什麽?這些事她參與了多少?”


    麗貴嬪打斷了唐明鑫的話,看著他,語氣是越來越重:“是不是她在你麵前說了什麽?”


    “母妃,你怎麽能這麽想!”


    唐明鑫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知慧什麽事都沒做,這件事和她沒關係!”


    “罷了,那你說,你接下來想怎麽做?”


    麗貴嬪看他這樣也不和他在這件事上糾結,而是輕聲說:“如今沒了安家,本宮倒是覺得,你確實應該與唐清璃接觸接觸了。”


    “母妃,怎麽你也這麽想?!”


    唐明鑫皺了皺眉,接著說:“她也不過是一個公主罷了,你們怎麽一個個都覺得她很厲害?”


    “因為她本來就厲害。”


    馬車上,韓霜錦揉了揉自己的腰,不自覺哀嚎了一聲:“究竟還要多久才到啊!”


    “快了快了。”


    唐清璃無奈地笑了笑,說:“我讓你下馬車走一走你又不聽,這下好了,躺著躺著躺散架了吧?”


    “那我這不是沒想到嘛…”


    韓霜錦無奈地撇了撇嘴,又說:“而且誰能想到楚歌來了之後,這蘇砦這麽能憋。”


    是的,楚歌已經來到隊伍中半個月了,在唐清璃做主把他救下的時候,蘇砦很明顯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思都藏起來了不少。


    花月嫵本還想著等他主動出擊的時候套點有用的信息來用一用,這下好了,楚歌一來,他就直接全部都憋回去了,她們商量好的計劃都沒用上。


    這段日子韓霜錦與唐清璃自然也防備著楚歌,他倒是挺安分的,隻有在一些需要他表現的時候才會出現,其他時候都很安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啦,大概也快到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唐清璃算了算日子,又說:“大概再有七日便能夠走上去京中的官道了。”


    “還有這麽久啊…”


    韓霜錦這下是真的蔫巴了,但是她也想到了什麽,看著唐清璃不說話。


    “是,快到日子了。”


    唐清璃知道韓霜錦在說的是什麽,七日之後,飛魚樓的人就會出現。


    楚歌與飛魚樓從來都不是和平共處的關係,到那個時候,必定是一場大戰。


    “璃兒。”


    韓霜錦輕輕地歎了口氣,突然很擔心,她握住了唐清璃的手,抿了抿唇說:“楚歌這段日子雖然沒什麽異動,但很明顯,蘇砦已經認出他來了,那霍興必定也認出來了。”


    “霍興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唐清璃輕輕點頭,這半個月發生了許多事,唯一一個好消息,便是確定霍興確實是他們的人,竹影青挑的人沒錯,是蘇砦在挑撥他們的關係。


    “楚歌,會不會與蘇砦是舊識?所以在楚歌來了之後蘇砦才如此安靜?又或者說按兵不動?”


    韓霜錦揉了揉自己的腰,昨日坐太久了,今日睡醒之後便一直疼。


    “我讓人來給你看看吧。”


    唐清璃有些擔心她的腰,輕聲說:“你這樣下去可不大行,萬一一直疼,落下病根了怎麽辦?”


    “沒有那麽嚴重吧,我隻不過是多坐了一會罷了。”


    韓霜錦聽她這話有些猶豫,想了想又說:“還是算了吧,等到了京中再一起瞧瞧。”


    “不行,一定要讓人來看看。”


    唐清璃很擔心,她歎了口氣,接著說:“你總是這個樣子,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錯啦錯啦。”


    韓霜錦輕輕地捏了捏唐清璃的臉頰,笑著說:“那就讓人來幫我瞧瞧吧。”


    “這才對嘛。”


    唐清璃聞言失笑,輕聲說:“身子是第一重要的,其他的要往後放一放。”


    “是,我們璃兒說得對。”


    韓霜錦寵溺地笑了笑,這種被人關心在意的感覺,讓人暖暖的。


    “少給我油嘴滑舌!”


    唐清璃白了她一眼,這才接著說:“這也是個好借口,我安排的人一直都沒有機會進來,等到時候,能夠借著給你看病進隊伍來。”


    “你想做什麽?”


    韓霜錦聽了這話微微蹙眉。


    “不想做什麽,孤隻是想下個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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