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跡!”


    有三五人血跡留下,而且血跡並沒有凝固、風幹。嗚嗚,風沙吹來,掀起漫天黃沙。轉眼,村莊蓋上一層黃色衣裳。


    腳印被覆蓋,痕跡被淹沒。時間不能再湊巧,給了他們發現時間,卻不給追蹤線索。


    飛音他們三人起勁地商討中著。周川沉默不言,走在最前麵。


    “小川,這事你怎麽看?”青雪追上來,問道。


    “怎麽看,當然是用眼睛看!”周川說。


    “別淨整些沒用的!”青雪活脫說道。


    “那你整些有用的給我看看。”


    “我……”


    飛音見不得周川欺負青雪,上前。


    “喂,你最近怎麽死氣沉沉,像現在的天氣。”


    “今天天氣很好,比喻得不錯。”周川張嘴就來。


    “臭小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願跟我們分享!”


    “你們要是帶腦子,就不會處處刁難我這個小子。我安靜一下,容易嗎?”


    “哼,最狡猾是你,我們不找你找誰!”


    “下次麻煩用聰明代替,謝謝!”


    “快給點主意!”


    “主意就是趕緊走。”


    他們聽周川的話,趕緊去一下站,離開詭異的地方。


    下一個村莊,小半日腳程。當他們趕到,一股詭異的風刮來,仿佛告訴他們:你們來晚了。


    這次,他們最先嗅到的是血腥味。


    “好多血!血還是熱的!”


    “不見屍體,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幹的!”


    “這裏有濃重的生活氣息,有糧食,有衣物,菜都是新鮮的。他們剛離開,或者剛死去不久!”


    “我們來晚了,有人好像發現我們行走軌跡那樣。在我們來到之前,把這裏給毀了。”


    “他們這麽做是什麽目的?不讓我們落腳,不讓與我們接觸?”


    當他們走到村莊中央,又一次刮起大風,掀起漫天黃沙。黃沙抹去一切痕跡,將這裏變成一道滄桑曆史。


    “我發現血跡,那個方向!”


    “要不要追?”


    “快點追的話,就能追上他們,找出真相!”


    “走!不歇了,我們全速!”


    周川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但跟在他們後麵。此事,他懷疑是衝著他而來的。


    全速前進,用了兩個時辰,他們抵達下一個村莊。沿途有血跡,指引他們。


    嗚嗚!風來!


    就在他們抵達村口,刮來詭異輕風,熟悉那般。


    這是條大村莊,有三百戶。街道散落大量貨品,掛在門口的燈還亮著,酒香的味道傳來,鐵鍋的熱氣升騰。沒吃完的冰糖葫蘆,被扔在地上。庭院掉落的楓葉,掃了一半,掃帚落在中央。


    仿佛,一息前這裏還是一片繁華,熱鬧非凡的景象。


    一息之後,這裏被時間凍結了,隻留下滄桑。


    村莊大,給飛音他們留下的震撼,放大數倍。要不是來早一步,或者半步,他們就看到村莊本來麵目。現在,隻留下懸案和迷霧。


    除了血跡,別無其他線索。


    大家許久都沒說話,心情沉重,明明死去的人跟他們不認識,卻感覺是被他們害死的無辜生命。


    “這不是夢!”周川觀看完氣數,告訴自己。


    嗚嗚,黃沙漫天飛舞,像唯美的小黃花。


    踏入村莊那一刻,便開始起大風,刮黃沙,掩埋這裏的氣息與足跡。


    “好詭異的現象,就像有熟人跟我們惡意玩遊戲!”薑雨說。


    “怎麽辦,已經血洗了三個村莊。他留下血跡,引誘我們繼續前去。”飛音說。


    “我曾經以為這是假象。剛才動用源數去探查,我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這裏曾經有五百多頭生靈,他們熱熱鬧鬧地生活在一起。”青雪說。


    “不留痕跡地抹去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又不破壞這裏一草一木,這種手段絕非八級能做到。”薑雨說。


    “我也覺得那個幕後之人,深不可測,絕非我們能抗衡!”飛音說。


    “剛來到中原,就讓我們遇到這樣的事!似乎很不歡迎我們,變招趕我們走!”青雪說。


    “我懷疑下一站,也會一模一樣,沒完沒了。”飛音說。


    大家停止交談,因為周川撿起了一個小鼓,敲打起來發出聲音。


    “小川,快出主意,要認真的!”飛音說。


    “我哪次不認真!”周川不滿地說。


    “你哪次認真了!”青雪也不幫他。


    “有人給我們安排了一場大戲,要是不看完,那就可惜咯!”周川陰陽怪調的語氣。


    “你當戲看!”薑雨不悅。


    “你意思是繼續走,按他指引,不拐彎?”飛音說。


    “放心,他呈現的實力,告訴我們,他要殺我們易如反掌。我們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周川依據氣數預示判斷。


    “好像是這樣!”飛音說。


    “你說,這是他安排的一場戲,他為什麽這樣做?”青雪問。


    “你當我是神仙,我哪裏知道!”


    又過了幾個時辰,他們抵達第四個村莊。跟之前的不一樣,這裏血流成河,屍骸遍野,讓他們嘔吐許久。


    肉絲都絞殺成爛泥,無法辨認死者是人還是獸。血是熱的,新鮮的,以致血腥味極為濃重。除了殺人,村莊沒有打鬥痕跡,不曾損毀一花一木。


    “沒有怨氣飄升,沒有殘魂升天,沒有亡靈留戀不走。”周川喃喃自語。


    “你說什麽?”飛音聽不真切。


    “我說你很美,差點追上我前女友了!”周川嬉皮笑臉。


    飛音用白眼瞪他。換以前的薑雨看到這幕很生氣,但現在萌生樂意。首先,周川幹撩撥不追求的做法,很讚。其次,這種對話方式很新穎,讓人的情緒從緊張中解放。


    他意識到,周川不是登徒子。


    “你有前女友?”青雪不懂就問。


    “是呀,我可是人族的大帥哥,怎麽可能沒有女友。”周川張嘴就來。


    “你騙人,你來龍域時還是個孩子!”


    “……”告訴我,這不是梗。


    噗嗤,換取大家一笑。以致,周川再提自己有女友、前女友,大家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越過第五村莊,繼續前進。


    按周川說法,就當一場戲看,不看完,太辜負人家。


    半日後,他們抵擋的不是村莊,而是城鎮。三千戶人口,二十九條街道,三百二十一間商鋪。


    大家做好準備,迎接一場惡心的惡作劇,但看到恐怖畫麵,還是禁不住不寒而栗,心跳停止。


    近萬具屍體,像臘肉被掛在街道上。滴答滴答,滴血的聲音,形成雨的另一種形式。


    屍體毀了容,挖了心,剁了腳,脫了衣!


    生怕不能嚇唬到他們,惡心到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有完沒完!”薑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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