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怎麽突然就走了?”九青也擔憂起來,“他可留了晚飯?”東源無語住了。狐子七卻道:“不行,我得去找他!”話音未落,狐子七身形一轉,化作了狐狸的本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嗖地竄了出去。看著狐子七身形消失,東源才回過神來。他忙也要追出去,卻被九青一下攔著。東源一臉茫然:“前輩?”九青淡淡地說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您說……”東源看著九青,眼中滿滿的都是大大的疑惑。九青悠悠地開口:“你真覺得狐子七是傻子嗎?”東源略一思忖,答道:“他當然傻!他若不傻,怎麽會被那叫懷骨的邪異哄騙?”九青聽了東源的答案,一陣無語,仔細一想,東源才是三百歲的小娃娃,從小生在天宮,有個好爹,從未曆練,頭腦簡單也是尋常,便也不好苛責他什麽。於是,九青拿出長輩的慈愛,用關愛兒童的語氣說:“行了,沒事兒了,你玩兒去吧。”--------------------明天開始日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明天記得來找我哦!第58章 求婚三界規則,都要應天道而行。仙界也不能例外。然而,仙界最真的法則實際上是“強者為尊”。大概因為能登仙者,早都熟知天道法則,也常常能在規則的界限內順應自己的心意而為。就好比,狐子七剛登仙的時候,迎接的仙童遵守規則來接他了,但態度倨傲,把他晾在一旁一百幾千年不理,也不算違規。又比如,那仙侍去欺淩男仙懷骨,隻說是因為懷骨先私闖了他們的地界,犯了規矩,也能合法地以強淩弱。在這地界,便有一為愛為非作歹、好色荒淫的仙君。他在平舞山劃地稱王,自封為“平舞君”,然而山腳下既不立石碑昭示其主權,也不設屏障以阻外界,僅在隱蔽之處放置了一塊不起眼的小石牌,其上刻著“平舞山私界,外人勿闖”,致使過往的行者常誤以為此地是無主之境。遠近不少小仙都知道這乾坤,故都繞著走。因為大家都知道得道仙君惹不起,這天界也是弱肉強食之處,道理都是給拳頭硬的人講的。若是本事不夠,隻能低調修行。但也有不知情者,或是初登仙界的新人,偶爾闖入此間。這些不知情者就是相當倒黴了。這些路人一旦入境,便會遭到強行擄掠,其中容貌稍遜者被充作仙侍,為奴為婢,而容貌出眾者則被他納入後院,供其取樂。他這一切固然有些霸道,但也不算違逆天道,便也不會遭到天譴。狐子七一路循著氣味追尋而來,竟然就來到了此間。他是新登仙的,上天以來又一直在九青的保護下,對這些陰私實在是知之甚少,便也沒提防。卻不曾想,他剛一踏足平舞山,就立即見幾個仙侍從天而降,將他團團圍住,顯然來者不善。其中一個仙侍厲聲責問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闖平舞山!”狐子七一愣,解釋道:“我隻是偶爾路過,並不知道這兒有主,實在是無心之失。”仙侍們聞言,神情並未有所緩和。為首者冷哼一聲,掃開腳邊的塵土,撥開茂密的仙草,露出地上一塊被歲月磨礪得略顯斑駁的小石碑。狐子七定睛一看,才看得石碑上刻著幾個簡潔有力的字:“平舞山私界,外人勿闖”。“看看這石碑,上麵寫得清清楚楚,平舞山乃是我們君上的私界,外人不得擅入!”仙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難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嗎?連這麽明顯的警示都看不見?”狐子七噎住:……你管這叫“明顯”?狐子七回過神來,便笑道:“我的眼睛自然不瞎,不但看清了這石碑了,還看清你們的嘴臉了。”狐子七到底是千年狐狸,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是在“捕獸”呢?他也不客氣地直說:“你們怎麽隻把石碑用泥土和草掩蓋呢?我看不如直接把石碑和你們爹娘的棺材掘地三尺一並埋了,更不愁哄不了人了。”仙侍們聞得此言,十分震怒:“你竟敢出言不遜!可知平舞君是大羅神仙,可不容得你這禽獸修成的小仙對他不敬!”狐子七冷冷說:“他是什麽大羅神仙?用這等卑鄙手段騙人,也肯定是沒有真本事的。”一個仙侍惱了,要上前教訓他,卻被為首的仙侍攔住。那頭子低聲說:“你看這個狐仙長相絕豔,仙君見了肯定喜歡,說不定今晚就當上夫人了,咱們還是客氣些吧。”那小仙侍一怔,滿臉不服,卻道:“我看未必,早些時候來的那一個何等出塵脫俗,兩相比較,仙君未必就看得上這豔俗狐狸了。”狐子七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明了,急忙問道:“早些時候也來了一個?是不是穿著茶色布裙、弱柳扶風的一個男仙?”那幾個仙侍聽了,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問道:“你認得他?”狐子七立即答道:“他是我朋友,我原就是為了找他,才摸到這兒來的。”仙侍們聞言,不禁嗤笑起來,嘲諷道:“那可真是巧了,現在你可以和他團聚了,還能一同侍奉我家主君,這也是你們的緣分啊!”狐子七聞言默默:……我有預感,你家很快就沒有主君了。狐子七目光一凝,鎮定地問道:“敢問幾位仙侍,我那朋友現在何處?”仙侍們相視一笑,領頭仙侍懶洋洋地說道:“你那朋友嘛,現在自然是在我們平舞君的後院中。至於是否安好,那就要看我們君上的心情了。不過,像你這樣的,說不定也能得到我們君上的青睞,成為他的夫人之一呢。”狐子七聞言,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低聲下氣地說道:“幾位仙侍說笑了,我怎敢與君上爭寵?隻是我那朋友性格剛烈,我怕他在後宮中受委屈,所以想求幾位仙侍通融通融,讓我見他一麵,也好勸勸他。”仙侍們聽了,又是一陣哄笑。領頭的仙侍搖了搖頭,說道:“算你識趣!你若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吧,說不定能和你朋友一起錦衣玉食,再不濟,也能撈個仙侍當當,總比在外麵流浪做散仙的強。”狐子七點了點頭,滿臉順從的樣子說道:“是,是,幾位仙侍說得對。那我就跟幾位走吧,隻求幾位能在君上麵前美言幾句。”仙侍們不疑有他,便帶著狐子七,直行上山,穿過一片霧氣繚繞的密林,眨眼便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狐子七一臉老實,垂頭跟他們來到了一個幽靜華麗的屋子前。屋子的大門緊緊閉合,隔絕外界一切喧囂。領頭的仙侍輕輕一推,那沉重的大門便應聲而開。狐子七見狀,急忙探頭進去查看,卻未曾提防身後的動靜領頭的仙侍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的身邊,猛地推了他一把。狐子七被這突如其來的推力弄得一個趔趄,腳步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他滿腔怒火,想要回頭理論一番,卻隻見大門在他眼前無情地關上了。狐子七赤腳踩在地上,地上鋪著柔軟地毯,似是仙草所編織的。空氣中隱隱沁著如蘭似麝的暗香,糾纏著不濃不淡的甜膩,令人聞之心生蕩漾。身為狐妖的狐子七一瞬明確,這是催情的香,忙屏息靜氣。就在這時,他聽到裏頭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動靜,那聲音雖輕,但在他敏銳的聽力下卻如同雷鳴一般清晰。他心中一動,凝神屏息,一邊運功抵製著空氣中那股催情的香氣,一邊赤腳踩在柔軟的仙草地毯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他無聲走到垂簾前,輕輕揭開一角,向裏頭窺去。隻見懷骨正躺在地毯上,身形狼狽,衣衫不整,發絲淩亂。他的臉色蒼白,卻又在眉梢眼角透露出初春般的紅暈。狐子七原以為裏頭可能坐著平舞君,自然是十分的警惕,如今看到是懷骨,他立即放鬆,甚至也不屏息了,就讓香氣吸溜吸溜地往鼻子裏走。他走到懷骨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把懷骨扶起。懷骨一把按住狐子七的手,神色還是柔柔弱弱的,眼睛卻發出淩厲的光芒,就像是一把偽裝成飾品的劍。他輕聲說:“小七,你別靠近我……”他咳了咳,“我好像……控製不了自己!”狐子七都不記得自己曠了多久了,如今再度逢春,真的不想花太多時間拉拉扯扯。要說不說,他可沒有那毒娃娃一樣好耐心。更別提,那愉快的氣味,浩浩蕩蕩衝進他的鼻腔,湧入心肺,讓他那顆本屬於另一個人的心髒急促跳動。狐子七急聲說:“這不巧了,我也控製不了我自己!”說完,他就獸性大發,寬衣解帶。懷骨都愣了一下。然而,到底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可逢春,金風玉露一相逢,必得勝卻人間無數。懷骨自不抗拒,狐子七也不抗拒,二人隨即相擁起來。仙草織就的地毯成了他們的席子。狐子七赤裸的背在席上摩擦,自覺如清晨的露珠滑過葉尖,來去滾動不休,似碎又不碎,隻是一團亂顫而已。手掌重重地按壓在上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草席表麵細微的紋理,那種輕微的刺撓感如同細小的針尖紮入肌膚,讓他不禁渾身一顫。腿上更細膩的肌膚觸碰其上時,摩擦感自當更為明顯,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和草葉的輕微刺痛這種奇妙的觸感,一瞬間喚醒了他所有的感官。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懷骨他脆弱像琉璃,實質是利劍。懷骨好像化作了鋼鐵一樣的牢籠,把狐子七鎖在了此處。狐子七像是要逃走一樣掙動,然而,每一次動作,都不過是和銅牆鐵壁相撞,碰得肌膚發紅。狐子七卻笑了,雙手伸出,圈住懷骨的脖子,姿態猶如囚徒把手伸入木枷。隨著狐子七如伏誅般的順從,那無形的木枷仿佛在空氣中緩緩合攏,嚴絲合縫地拚接在一起緊緊包裹著,困鎖著,不留一絲空隙。狐子七和懷骨仿佛被融入了一個共同的命運之中。他們彼此相依,彼此束縛,卻又在這困鎖中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狐子七的心跳得飛快,如同鼓點般在胸膛中猛烈敲擊,每一次跳動都似乎要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這種感覺讓他有了一種瀕死之感,仿佛下一刻就會因為心跳過速而失去意識。在這份強烈的身體反應之下,狐子七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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