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杳嚇了一跳,連忙就要坐起來:“能夠把魔氣散播在那樣大的雨裏,一定是個很厲害的惡魔。它為什麽要殺你?”“很多原因。”邢恕給他一一細數,“首先,我是戮魔陣的繼承者,所有魔物都恨不得我去死。其次……”葉西杳等著他說話,邢恕半天沒答,他以為邢恕在措辭,結果下一刻,邢恕的手指摸到了他渾圓柔軟的縫隙間。葉西杳背脊乍起一片激靈,叫道:“邢恕!”邢恕:“嗯嗯,在呢寶寶。”葉西杳無語極了,一巴掌呼上去:“你的手在幹什麽呀。”邢恕還挺無辜,癟著嘴說:“我就摸摸,又不做什麽。”“你……”葉西杳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把邢恕的兩隻手都抓到身前抱住,不許它們亂動,“先把正事說完。”邢恕:“說完就可以做了?”葉西杳原本覺得邢恕沒個正型,一天到晚嘴裏跑火車,一挨著他隻想著親親抱抱弄一弄。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邢恕好像是在轉移話題。於是葉西杳靈機一動,麵上淡定道:“你跟我講清楚了,我就幫你。”邢恕挑眉:“幫我?”葉西杳哼哼一聲,保留懸念。邢恕笑了起來:“好吧,看來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了。”葉西杳自以為拿捏住了邢恕,就說:“我們魅魔的手段可厲害了。”邢恕:“我們寶寶的手段最厲害。”葉西杳紅著耳朵催他:“快講。”邢恕隻好把剛才被強行繞開的話題又給接了回來:“我跟你說過嗎?戮魔陣反噬到了一定程度,陣眼就會自毀,我的身體會徹底淪為魔氣的器皿。我會變成……”葉西杳抿著唇,沒說話。但他知道答案。邢恕會成為半人半魔的存在。“一直以來,魔種不敢招惹我,而有些厲害點的惡魔想過要挑戰我,但多數也失敗了。”邢恕的語氣聽不出什麽特別的情緒,隻是闡述一個事實。一個他從小到大都在反複警醒自己的事實,“但隻要有一天,我沒能扛住反噬,就會從一個驅魔人,變成半魔。這也許是惡魔們想看到的。”邢恕有理由相信,這場雨背後的強大惡魔,要的就是把他逼到絕路。但葉西杳卻抓到一個關鍵點,他說:“你是說它想逼你變成半魔?可是你現在有我了,我不會讓你被反噬的。”邢恕忽然歎了好長一口氣:“我說不下去了。”葉西杳:“?”邢恕:“我現在要忍著不親你已經用盡全力。”葉西杳沒跟他貧嘴,直接轉過身子,趴坐在邢恕身上,大大方方親他一口,說:“現在能說了嗎?”邢恕哪能這麽容易放過他,捧著人的臉結結實實又親了回去,舌頭拉出一條銀絲,他像舔掉一縷蜂蜜般細細品味一陣,才道:“能說了。”“人類並不知道戮魔陣反噬後會帶來什麽後果。”邢恕忽然說。葉西杳立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但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聽上去有些殘忍。邢恕倒是無所謂,他繼續用那種無所謂的口吻說:“一直以來,所有人都隻知道我繼承了戮魔陣,他們一邊羨慕我從出生就得到了最強大的武器,一邊又同情我的命運因為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戮魔陣反噬到了一定地步以後,我就會死。”這是他們代代相傳的秘密。驅魔師們知道戮魔陣的存在,但他們隻以為,反噬的最終結果就是死亡。就像邢恕的母親薛泯,以及他們的祖祖輩輩。因為他們都選擇了自戕,用生命守住了這個秘密。“我不理解。”葉西杳小聲說,“為什麽寧願自殺,也不再等一下呢?萬一反噬過後,並不會死……”“如果不會死,那人類怎麽看待我們?”邢恕笑著反問他,“我殺了一輩子惡魔,如果有一天,我自己變成了半人半魔的怪物,那麽我是誰?人類如何看我?”“你是英雄。”葉西杳給出自己的答案,“你守護了人類,他們會接受你的。”邢恕卻大笑起來。他沒有解釋這個問題,隻是反問葉西杳:“那麽你為什麽要守著自己的秘密?”葉西杳忽然就明白了邢恕的顧慮。邢恕還隻是個人類的時候,就那麽強大,如果他擁有了惡魔的力量,那讓人類怎麽相信他是無害的呢?“我不能說人類就一定不能接受我,但我猜,他們肯定不會再請我當他們的驅魔外援。也說不準,暗地裏製定某個我不知道的計劃,偷偷埋伏在我周圍監視我就像讓我接近你一樣。”邢恕開玩笑說,“搞半天,其實我們倆才最該是一夥的。”葉西杳笑不出來:“我知道了,那個惡魔是想逼得你和人類反目成仇,他想讓你成為魔物,讓人類社會失守。”“這隻是我的猜測。”邢恕說,“有個比較奇怪的點是……它似乎刻意阻止我去聯盟政府匯報你的事。”葉西杳一愣:“什麽?”邢恕告訴葉西杳,他沒有能抵達聯盟政府:“它好像不希望你和聯盟之間有聯係。”也或許可以換句話說,那個惡魔不希望讓聯盟知道,葉西杳是無害的。這下葉西杳徹底昏頭了:“這個惡魔想做什麽?”“攪局吧。”邢恕隻能得出這個解釋,“一來讓人類忌憚有你這樣一個魔力強大的魔物存在,而且難分敵友。二來,把我也變成人類畏懼的對象,這樣,不管我到時候怎麽幫你說話,聯盟也隻會覺得我背叛人類,向惡魔投誠。”“怎麽能這樣?”葉西杳急道。“但也不用太擔心。”邢恕往他腦袋上抹了點泡泡,玩得不亦樂乎,“我已經把情況匯報給安全局了,不出意外的話,至少短時間內,他們的驅魔目標會從你這裏轉移到那個家夥身上。”盡管駱以極一直希望邢恕可以說服葉西杳幫忙“淨化”人類身上的魔氣,但現在新的惡魔出現了,而且對方顯然比葉西杳更加具有威脅性,想辦法提前謀劃驅魔行動才是當務之急。邢恕相信,以駱以極和他之間的默契,這點輕重還是能分清。“那你的魔氣反噬怎麽辦?”葉西杳又一次抓住他的胳膊,瞳孔不由的顫了顫。他們剛才說話的這短短十幾分鍾時間,反噬竟然又更加言重了。“對啊,我的反噬這麽嚴重,看起來要死了。”邢恕一撩水麵,水花濺起蒙了葉西杳的臉。他纏住葉西杳的腿,說,“隻好請求這世上唯一能幫助我的人,替我化解危機了。”葉西杳的頭發濕漉漉地垂落下來。他從不討厭和邢恕這樣親昵,甚至身體早已順從地貼了上去。這件事對他和邢恕來說都有好處,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葉西杳忽然抓著邢恕的手,認真地說:“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嗎?”邢恕傾聽他的訴求,順便把葉西杳的一隻腿架在自己腰上,找了個不錯的姿勢,枕戈待旦地看著葉西杳:“怎麽換?”葉西杳把自己的腿收回來,坐著看他:“我隻要你的體ye,你也隻需要把魔氣渡給我,所以,我想到一個效率更高的好主意。”他的手掌和邢恕比起來小小的,攏在一起剛剛好扶住邢恕,笨拙又生硬地撫摸了一下。邢恕渾身一繃,眼睜睜看著葉西杳垂下頭去,目不轉睛盯著他的頂端。“你想那樣?”邢恕的手勾起他的下巴,看著葉西杳圓潤精巧的一雙軟唇,口幹舌燥地反複問,“你確定?”葉西杳一臉真誠:“嗯嗯。”邢恕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但露出的耳朵已經紅得滲血。葉西杳不解:“怎麽了?”在葉西杳看來,之前那種吸收魔氣的方式太累了,邢恕精力旺盛,沒個一天一夜都下不來床。可是唾液確實效率太低。折中的做法,就是他直接把邢恕的東西吞進進肚子裏就好。這樣他也不用痛,邢恕也不用累。可是邢恕的反應卻很奇怪。沉默了許久,他從浴缸裏站起來,坐到邊沿,附身低頭看著葉西杳,再三問他:“真的?”葉西杳皺眉:“你不喜歡就算了。”“喜歡。”邢恕生怕他反悔,一把將人從水裏拉起來,“喜歡,特別喜歡。但是……”葉西杳:“你怎麽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邢恕。邢恕沒說話,指腹摩挲他的唇,大拇指趁他不注意,忽然摁了進去,從他的齒貝,慢慢伸入舌頭,再然後是舌根。“唔……唔!”葉西杳難受地抓住他的手腕,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不自覺地冒出。他紅著眼,哭道,“你鬆開……”邢恕卻沒有,還壞心眼地又塞進兩根手指,他低啞的聲音在浴室裏響起,伴著一絲潮濕黏膩的回音:“我隻放三根手指你就吃不下,還想吃別的?”他說著,最長的那根手指往喉嚨深處摳挖,葉西杳的小舌都被他弄疼了,喘不上氣,眼角滲出淚來:“我……討厭這樣……別……”“你看,你的嘴巴很小,舌頭軟,喉嚨又細又脆弱。”邢恕忍著快要失控的理智,一點點和葉西杳分析,“你要是含著別的,嘴角會裂開,上顎會破皮,舌頭被擠到發疼,說不出話,你可能會想吐,但喉嚨裏全是我的東西。你要叫救命我也聽不見,你隻能哭著吃掉它們……”手指終於從嘴裏退出,葉西杳扶著邢恕的腿大口喘著氣。他真的很不好受,鼻尖紅得有些惹人憐,抬頭望向邢恕。“別這麽看我。”邢恕一點都不藏著掖著,把已經完全高漲的興致袒露,他揉著葉西杳的耳朵,道,“我怕我忍不住。”葉西杳回想剛才被手指折騰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再低頭看邢恕,兩眼一黑手指跟這可沒法比。邢恕沒嚇他,吃這個東西可能會要命。“那……”葉西杳咬了咬唇,又把自己縮回水裏,“那像之前那樣的話,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邢恕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唇上,心猿意馬:“嗯,我都答應。”“你不要太用力了。”葉西杳拿出公事公辦的口吻對他來說,和邢恕做那種事的目的就是為了魔氣,所以當然要商量著來。邢恕忽然不說話了。葉西杳以為他不同意。片刻後,邢恕忽然滅了浴室的頂燈,隻留了一些暖黃的光線,他不知何時又潛入水底,把葉西杳整個抱進懷裏才露出上半身。“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邢恕指尖在葉西杳臍下的魔紋處打著圈,說,“每次這裏都會鼓起來,不偏不倚,正好是你魔紋的位置。”葉西杳:“……”邢恕:“不讓我用力,是不是怕我弄到這裏?”葉西杳不說話了。邢恕似笑非笑:“啊,又是一個秘密。”“沒有。”葉西杳想跑。邢恕輕鬆把他拽回來:“其他地方的魔紋都消失了,隻留下這裏。所以,裏麵到底是什麽?上次問你就不說,現在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