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病美人是修真界的白月光/玉山枕 作者:千青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昨夜忤逆的義子,終於裝不下去乖巧,暴露本性和昨夜一樣放肆了起來。一隻手從腰側滑到了他後背,深深把住,像是要把他揉入骨子。罩住二人的被褥開始在床榻上翻滾,寬敞的被褥把二人越裹越緊,沈越山好不容易躲開了容荒,“別咬……別發瘋……唔……”他含糊不清罵了句,又被堵了回去。第64章 沒有下次,滾昨夜渡過來的天道朝氣還未完全吸納, 又渡過來兩縷,沈越山不覺得這東西有多好。凡事過猶不及。好在就算容荒凶莽,卻知道分寸, 沒一次性渡太多的天道朝氣過來,估計也明白他一時間無法承受煉化這麽多的天道朝氣。但既然渡完了天道朝氣,為何還不鬆嘴?沈越山長睫輕顫, 被結實臂膀圈在懷中,被對方肆無忌憚的索取,壓榨,狠狠地啃咬,唇舌交纏霸道地奪取吸吮,作風比昨夜還要凶狠不少,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可怕。這樣單純的唇舌糾纏, 沈越山忍耐縱容了他一刻鍾。直到他實在忍受不住,感到窒息喘不上氣,艱難地騰出一隻手,摸到容荒低壓而來的後腦, 五指用力攥緊了容荒的發根,勉強把人拉開, 才得了些喘息的機會。圍在二人周身的被褥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緊緊裹成了一團,就算容荒鬆開了他的唇,二人貼得還是很近,黑暗之中彼此低沉喘息, 氣息交融, 似親密無間。這樣逼仄幽暗的空間,對方任何一舉一動都能感覺得明明白白。意識到容荒壓過身子, 還要再來,沈越山單手按在容荒肩頭,斥道:“夠了。”他冷冷道:“你這樣不聽話,我很不高興。”沉寂了片刻。容荒幽幽道:“那你打算如何,準備親手處決我?嗯?”“……”沈越山一怔,這樣的話他確實說過,但沒想到會被容荒知道,且說出來。趁著這個間隙,容荒頓然壓扣了沈越山的雙手,嗓音低冷頗有些咬牙切齒:“沈越山,你休想!”這時。門扉吱呀響動被推開,一股濃烈藥味瞬間衝進了屋子,屈行一端著大鍋雞湯放在了外間,喊著:“忘塵,出來喝湯。”內間,被褥裏的二人刹那停住了動作。外間沒聽到沈越山回應的屈行一,嘴裏一邊說著“是不是還沒起”“好像傷得很重”,一邊喊著“沈長老沈忘塵起來喝湯”,一邊往內間走。然後屈行一腳步停頓在了半道。不遠處。床榻上,一張被褥緊緊包裹著兩個交疊的人,像是剛從被褥裏探出頭,麵色有些潮紅。二人鴉羽般長長墨發相互曖昧交纏,躺在下方的沈越山整個人似乎陷入了軟枕之中,偏過頭將臉朝著床內,神色一時看不清,但能瞧見那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密布了令空氣焦灼的青紫痕跡,一看就知被人狠狠疼愛過。上頭那個則臉色可怖得要命,把長眸壓低,眼底盡是凶戾之色,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出去。”屈行一被那眼神看得心悸之餘,反應過來怒罵了句:“狗東西你在幹什麽?!那可是你義父!”見沈越山持續躺著一動不動,他又卷起袖子問:“……沈忘塵,要不要我幫忙教訓你這逆子?”“……”沈越山動了動,側頭坦然望向屈行一,輕聲道:“……沒事,你先出去,他隻是太孝順了些,才會如此忤逆,我稍後罰他。”隻是這孝順的方式不大對,野蠻了些,但出發點是好的。他倒是想氣,但他天生脾性淡薄,剛有些脾氣,就被壓了回去,總覺得不能和一個出發點是為了他好的孝順孩子,去計較這點微末小事。屈行一登時歇火,眼神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嘖嘖搖頭:“瞧瞧你養出一匹好狼,你就慣著他吧。”都這幅要吃人的德行了,還叫孝順,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屈行一端走雞湯,走的利落。門窗重新緊閉。室內氣氛刹那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沈越山不大想說話。雖然不打算和容荒計較,可不代表他真的一點脾氣也沒有,雖說容荒是為他好,可這種強行渡過天道朝氣的舉動,過分忤逆冒犯。他還是有些不高興,抬眸與身上的容荒對視。這樣的姿態保持已經很久了,容荒分量不輕,壓在他身上沉甸甸的。“還賴著做什麽,起來。”沈越山淡淡道。容荒兩隻臂膀牢牢將沈越山圈禁在懷,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哼哼唧唧把人揉進懷中,聲音暗沉低啞:“我難受,再抱一下。”語氣輕飄飄的,頗有些示弱的意思。這一舉動,令二人身軀貼得近到不能在近,沈越山遲疑了,正因為知道天道朝氣的難得,他才會對容荒放肆的舉動,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這孩子隻是粘人了些,算不得什麽大錯,他擺出這樣可憐的姿態,讓沈越山打消了揍人的心思,指尖冒出一縷靈力被收了回去。人間也常說,為父者因當寬容,方能得子忠孝。“……我的錯。”他出言安撫,雙手輕輕在容荒背後拍了拍,低聲問:“是不是哪裏還有傷……”話未說完,他頓然察覺腹部似乎被一樣格外堅硬,炙熱得像是某種充滿威脅的事物,給抵住了。“什麽東西?”沈越山皺眉,剛動了動就聽到來自容荒一聲壓抑低沉的悶哼。容荒一隻手鉗製了他的腰身,啞聲道:“別動。”他有些可憐巴巴得湊到沈越山耳鬢蹭了蹭,道:“好難受,沈越山,你能不能哄哄我。”修煉無情道多年,沈越山從來不曾有過欲.念,也壓抑了所有情緒,況且身為天道規則的一片化身,他本身也很難與紅塵染上關係。到目前為止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根據他所理解的人間,那些義父會對義子會做的事,所以就算到這種親密的程度,他也不會往另一層方麵去想。他想了想,像是哄小孩似得,又一次拍了拍容荒的背,雋冷殊麗的麵容還是保持淡漠,平靜問:“要這樣哄?”容荒低低一笑,忽然抱住他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沈越山被迫跨坐在了容荒腰間,下意識去摟住容荒的脖子。二人依靠床頭,被褥把他們從頭罩到腳。隨著他們二人姿勢變幻,他好像坐在了一個火熱的事物上,那件事物有著驚人的尺寸且充滿了危險氣息,穿行過隱秘的地方,恰好頂在尾椎處。沈越山驟然收緊了手,心底升起平生難得的無措感,雖然清心寡欲多年,不至於連男人該有的東西都不認識,也總算明白過來剛剛抵在下腹的,根本不是什麽兵刃。沈越山衣料輕薄,東西在臀下仿佛置若無物,容荒抑製不住發出一聲滿足喟歎,他記得沈越山後腰往下一些有兩個腰窩,一隻手把人圈禁在懷把人穩住,另一隻手的指腹已經順著腰側摸到了腰窩處。他嗓音低啞,笑道:“剛剛那叫什麽哄,現在才是真疼我。”“……”平生第一次,在無情道的壓製下,沈越山騰升起一股明朗的怒火,被氣到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什麽話。當初他尚且居住在饒月峰時,也曾遇到過幾個在山腳蹲守他的仙修,拿著他的畫像,行汙穢之事,以免還會重蹈覆轍,他便以古籍之術,令世間再也無法畫出存留他的畫像。卻不曾想有一日,會有人明明白白在他麵前袒露這樣的欲.望,他的心跳似乎也有些不正常,不想平時一樣緩慢,而是跳得劇烈,連帶整個人宛若要燒起來。容荒則按著他的腰,隔著布料,時緩時慢的摩擦,從縫隙中或快或緩的溜過重重頂到尾椎,又到後方隱秘的位置磨磨蹭蹭。被這樣一顛弄,沈越山眼前晃得頭暈,便更加說不出話了,又氣又急之際,覺得不能在這樣縱著容荒肆無忌憚,想讓容荒停下,低頭狠狠在容荒鎖骨咬了一口,直到舌尖嚐到一點血腥味。這是他第二次失去理智,衝著容荒發脾氣,咬了一個明晰的印子出來,滲出了血跡。可他的舉動似乎愈發刺激了容荒,動作也更凶狠劇烈了起來,伴隨動作加速沈越山的心跳,好像也更快了。……竹苑屋外。一鍋雞湯冷了熱,熱了冷,冷了重新熱,來回三趟,直至晌午,屈行一才聽到房間裏傳出沈越山沙啞冷漠的聲音:“混賬東西,滾,滾出去!”然後接著一個人被靈力推出了屋內,房門“碰”一聲關得嚴嚴實實。容荒一身暗紅輕衣像是趕時間般穿得很倉促,衣襟處淩亂寬鬆,鎖骨處一個明晰血紅的牙印,眉眼間的戾氣被餮足衝淡了不少,他唇角含笑敲著房門:“就讓你哄我一次而已,作何如此生氣,你要是不高興就再打我一次……我下回肯定不這樣。”那種光隔著衣料的磨蹭怎麽夠,衣料在怎麽單薄,畢竟也是隔著一層,當然要做到真正的雙修。回應他的是一件從支開窗柩裏丟出的一件玄色外裳,和一個茶盞重摔在地清脆的碎裂聲。沈越山:“沒有下回,滾!”容荒遺憾地收手,將玄色外裳披在了肩上,轉頭瞥見屈行一時,麵對沈越山所有的耐心溫和盡數收斂,神情重新變得陰鷙冷漠。注意到屈行一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他鎖骨處的咬痕上,容荒刻意轉過來,道:“看到了?”屈行一長大嘴巴:“啊?”容荒短促地笑了一聲,如炫耀般:“沈越山從來隻會對我發脾氣。”沈越山脾性一貫淡然有禮,這樣的人固然好說話,從不和底下弟子紅臉,也不會斤斤計較一點細枝末節。可恰恰也是這樣的人,最難接近,最會與人疏離生分。偏偏沈越山還是個修無情道的,分寸掌握的極好,會用自己的方式不欠人情,既讓人靠近不得,卻也怨不得。而這樣的沈越山。隻對他發脾氣。不正說明。沈越山對他有情?第65章 有獎勵嗎“侄兒大概誤會了。”屈行一指了指桌上的一鍋濃黑雞湯, 道:“我的意思是這鍋湯熱了三回了,沈忘塵還喝不喝?”話音剛落,他看到容荒瞥來的眼神, 眸中透出一股森冷感,仿佛是能看透一切的荒涼,似乎除了沈越山以外的所有人都宛若死物, 不值得被他放入眼底。屈行一頓了頓,差點以為要挨揍的時候,容荒緩步走下台階,嚐了一口鍋中的雞湯。沉默須臾。容荒道:“你就給他喝這東西?”“沈長老喝了有半個多月吧。”整理藥材的周江南路過,弱弱替屈行一辯解:“雖說加在一起味道不是很好,但裏頭的藥都是世間奇珍,有些就算是花大把靈石也買不來, 沈長老喝了之後氣色也好了不少,掌門手藝差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