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反派大佬的雄蟲贅婿他隻想鹹魚 作者:便攬輕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路燈安靜地亮著,這個點已經很晚,夜裏的十一點半,這處破舊小區的四周卻依然亮著不少燈。這個地方的居民顯然買不起任何高科技設備,因此他們擺攤,賣一些味道噴香的食物,收工晚歸的雌蟲們臉上帶著疲憊趕回家中。帝國的法律規定,雌蟲必須供養自己的雄主。宴靈樞一邊記錄聯係方式,一邊控製著自己的表情。盡可能讓自己不流露多餘的神色。或許會有人指責魏展,指責他這樣活著,為什麽不反抗,或者不去死。但魏展當時的年紀太小了,而之後,受困於蟲族的法律,魏展也無可奈何。似乎他是應該去死的。他的死亡大概會讓觀者爽快,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死亡來成為一場新聞頭條。讓人們看一看,一名可憐的小雌蟲是如何一步步被逼死的。最好是來一場盛大的死亡,一場足夠奪人眼球的告別,賺足看客的眼淚,滿足觀眾的心情。魏展似乎不該活著。他活著有什麽意思呢?孕育一個強/迫者的孩子,這個孩子甚至將仍然年幼的他的精神海吸食到崩潰廢掉。與強/迫者麵對麵生活,甚至做盡一切苦工,去供養一個未被法律製裁的罪犯,去養大帶著罪犯基因的孩子。魏展確實應當去死。但魏展仍然想活著。生活是痛苦的,他本來有非常美好而燦爛的未來,宴靈樞所獲得的權力,他本來也可以擁有。但是他終究不夠幸運,又或者不夠強大,不能如宴靈樞一般對抗命運,從魔掌下逃過一劫。因為雌蟲不具有主動離婚的權力,即使是軍雌,也無法做到。所以魏展的一生大概就要這樣無可奈何地爛下去了。宴靈樞抿了抿唇。他對魏展說,“我最近手下有一個項目,魏展,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誰知道魏展後退幾步,臉上掛著一種虛弱的尷尬的笑容。“少將,我沒有讀過什麽書。”“你是大公司的總裁,我幫不了你什麽。”“我還得回去,先告辭了。”宴靈樞低垂著頭返回,拉開車後座的時候,陳澤側過頭來看著他,表情安靜,等宴靈樞坐進來之後,陳澤才靠過來,肩膀挨著宴靈樞的肩膀,語調柔緩地詢問宴靈樞。“怎麽了?”宴靈樞能是這個表情,當然是不太高興的意思……兩個人的肩膀相互挨著,肢體的接觸能夠更有利於被接觸者放鬆,傾訴內心的痛苦但這種技巧是有限製的,要綜合考慮和判斷對方的意願,莽撞行事反而會讓對方表示出強烈的不喜。陳澤等待著宴靈樞傾訴。車輛起步,緩慢而平穩地向著宴家行駛而去。宴靈樞注視著陳澤的臉。他忽然低頭,很疲憊地將頭靠在陳澤的臉側,陳澤在一瞬間呆住,接著便不怎麽敢動彈了。陳澤腦子裏那些與人交往的技巧,那些躍躍欲試準備派上用場的心理學的分析手段,全都在這一刻偃旗息鼓。就在幾分鍾之前,陳澤甚至還在想,蟲族是如何發展出如今這樣的社會模式的。他發散的思維甚至開始思考為什麽一個普通小區看起來和之前世界常見的普通小區一樣。蟲族到底是什麽樣的生存模式?不是說戰爭才結束百年嗎?科技的發展是否也太奇怪了,至於這些路燈的供電,難道說是發電廠嗎?無論如何看,大部分蟲族生活得都很像人類,如果要究其本源的話他的探索終止在宴靈樞回來的這一刻,他甚至提前從副駕駛下來,坐在車後座等宴靈樞。然後在宴靈樞的頭貼著他的頭時。陳澤的大腦空白在這一刻。陳澤空白的大腦依靠潛意識,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他可能……大概……是個gay。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2-05-22 22:03:05~2022-05-23 00:4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起源-origin 4瓶;橘子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1章 很柔弱的雄蟲返回宴家之後, 因為太晚,所以陳澤也沒有見到什麽別的人。之前他預感到晚上的飯局不太和諧,不過被他“胡攪蠻纏”一頓之後, 宴揮山的話都被堵死,真要說些什麽,反而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陳澤躺在床上, 他雙手都包紮著,不怎麽方便,自己坐在床上, 盯著電視發呆。宴靈樞正在處理餘下的公務。陳澤本來還覺得宴靈樞工作,自己心安理得地躺著是否會不太好。但宴靈樞自己先主動詢問陳澤要不要看點什麽電影,吃點什麽零食, 甚至還表示,如果陳澤累的話,可以先睡,為了不吵醒陳澤, 宴靈樞會自己在書房處理公務, 然後將就在書房睡覺。陳澤當然不可能這樣, 在健康的作息和陪宴靈樞熬一小會兒之間, 陳澤選擇了後者。但一直看這種電視也挺無聊, 陳澤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在房間裏四處轉悠起來。這間房顯然獨屬於宴靈樞,麵積很大,同時兼有書房陽台和浴室。陳澤從陽台開始看起, 順帶還可以看一看宴靈樞書櫃上碼著的書的類型。因為電視還在播放, 而陳澤帶著耳機, 所以他沒有聽見宴靈樞的響動。等陳澤轉了一圈, 開始打量浴室時,這才僵住。浴室是全透明的,裏麵設計了浴缸和淋浴兩種方式,淋浴噴頭下是一個突出的石頭雕花的凳子,洗浴的過程中還可以坐下。宴靈樞解開衣服,站在浴室中。他大概心事重重,忘記了拉上簾子陳澤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宴靈樞自己的房間。哪裏需要額外安置簾子之類的東西……衣料沿著身體滑落,露出素白的肌膚,宴靈樞按下開關,開始衝澡。陳澤默默地移開了視線,轉過身去,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再看下去……他的名聲就不保了。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同性的身體罷了,在這之前,也不是沒有看見過,這沒什麽大不了了,欲/望是人之常情,不過是一時的荷爾蒙衝動,又或者多巴胺調控,如果是女性,那催產素導致的愛情也不在少數,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因此有所感覺也是非常自然的,任何一位成熟而有魄力的男士都不應該為此而感到慌張或者羞愧陳澤的表情凝重而嚴肅,就好像在做一場開題報告。直到他從玻璃窗的倒影中看見自己的臉。滿麵通紅,連耳尖都是紅的。這不應該的。陳澤想。至少,至少最開始見麵的時候,他可不會……但幾秒鍾之後,陳澤不得不人數地歎了一口氣。好吧。他得承認,無論一個人多麽理智地嚐試去分析一切,但也永遠無法擺脫身體的影響,從本質上來說,他是不可能擺脫他剛才列舉的那些物質的操縱的……宴靈樞洗完澡出來後,就該陳澤洗漱了。一切收拾完畢,兩個人同床共枕,雖然已經很晚,但彼此之間倒也沒有太多睡意。“宴先生,你知道為什麽魏展會出現在這裏嗎?”或許是陳澤想得太多,他隱隱有些擔心。飯桌上宴揮山那個被中止的話題或許不止於此。難道是和秦胤有關?宴靈樞能夠不受殺死雄蟲的罪名影響仍然成為軍部少將,這其中當然有大皇子的幫助,宴揮山忽然要求宴靈樞返回,且又很不長眼睛的提出蟲嗣這件事。陳澤的疑問讓宴靈樞的大腦立刻冷靜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宴靈樞語調遲緩,他想了很久,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給蘭徹發去了消息。無論如何,先保護好魏展。大概是因為頭一天睡得晚,所以第二天陳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宴靈樞坐在床頭,正敲擊著膝蓋上的筆記本,陳澤從床上坐直身體,他的傷口好了不少,得益於蟲族的藥膏,至少今天沒有感覺到疼痛了。“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陳澤今天沒課,其實什麽時候走都可以,但他覺得,或許對宴靈樞來說,能盡快離開才是好事。至於向軍部提交的申請報告。宴靈樞當然不可能現在就提交,再怎麽說,也是要等兩個人返回珍瓏市之後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