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四姐妹是按照梅、蘭、竹、菊四字排列。


    曹梅和曹竹兩人,便是大姐和三妹。


    曹伯的話讓陸銘表情一變,涉及遺產、又是兩個女人,這很難不讓人引起聯想。


    陸銘詢問:“是什麽東西?”


    曹伯回答:“曹梅掉在地上的是一根胸針。”


    “曹竹則是將自己的鑰匙放在了曹蘭的桌子上。”


    曹伯看見陸銘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有些焦急地詢問:“陸銘先生,你覺得殺死曹蘭的是不是曹梅或者曹竹兩人的一個,或者兩人合力殺死的曹蘭。”


    陸銘有些疑惑地反問:“曹伯先生,你就那麽確定是你們家裏的人殺死的曹蘭,沒有可能是外人嗎?”


    曹伯笑了笑:“陸銘先生,你開什麽玩笑啊,怎麽有可能是外人作案呢?”


    “我父親的遺產馬上就要公布了,隻有家裏人才能為了遺產搶破頭,才可能殺人啊!”


    “而且,曹蘭平時和曹梅、曹竹兩人的老公都是眉來眼去的,曹梅和曹竹兩個人肯定會心生嫉妒啊。”


    “為此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陸銘雙手背後:“曹伯先生,你說得的確很有道理。”


    “可是這些理由並無法排除是外人作案的可能性!”


    “曹伯先生,你能保證曹蘭小姐在外麵沒有其他仇人,或者一些潛在的仇人了嗎?”


    曹伯搖搖頭:“這倒不能保證,可是我們在屋內,並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更何況我們家裏養了很多條大狗。”


    “這些狗都很凶,鼻子很靈的,如果有人潛入肯定會大叫。”


    “所以,肯定不是外人潛入。”


    曹伯說得非常肯定,陸銘也不再進行反駁,轉而將詢問的目標放在曹蘭遇害的前一天晚上。


    陸銘詢問:“我昨天中午的時候聽到村長說,曹蘭小姐失蹤的。”


    “那名方醫生說曹蘭小姐的死亡時間,是在前天晚上的夜裏九點。”


    “那前天晚上九點之前,曹蘭小姐最後一次出現在所有人麵前設計什麽時候。”


    曹伯回答:“前天晚上晚飯的時候!”


    “那天晚上,我、曹仲夫妻兩人、曹叔夫妻兩人、曹季。”


    “以及,曹梅夫妻二人、曹蘭、曹竹夫妻二人、曹菊。”


    “一共十二個人都在。”


    陸銘又問:“那大家的情緒怎麽樣?有沒有人對遺產分配不滿的。”


    曹伯回答:“對於父親的死大家都早有預料。”


    “父親腦子裏麵有一顆腫瘤,去過很多醫院,都是無濟於事。”


    “父親對此也很樂觀,說大家總會是都要死去的,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十年後,或許是二十年後,無所謂的。”


    “加上這一年父親的病情急轉直下,所有人對於父親的死,都是預料之中的。”


    “隻不過,唯一感到意外的是,會將家裏的遺產分成八份而已。”


    “至於具體怎麽分配會在父親的屍體下葬之後宣布,所以昨天晚上大家之間不怎麽熱情,幾乎沒有人說話,卻也沒有出現什麽過於激動的情緒,都是比較冷漠的。”


    “唯一說是拌嘴吧,就是方醫生和米護士,不過這兩人也是拌了兩句嘴,米護士就走了。”


    曹伯看著陸銘那疑惑不解的表情:“就憑剛才陸銘先生一眼就能看出來曹蘭是被人勒死的,不是上吊自殺,我也不瞞著陸銘先生。”


    “這米護士和方醫生兩人原本是夫妻,但是方醫生被曹梅給撬走了。”


    “雖然,米護士心裏不是很願意,但是曹梅為人大方給了米護士不少的錢,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陸銘有些想要告訴曹伯,鑒定勒死還是自縊就算是交給阮萌她都會,可是想想還是讓曹伯誤會著吧,對於破案有好處。


    陸銘疑惑問道:“米護士難道沒有因為這件事離開你們家嗎?還在你們家裏服務?”


    曹伯歎了一口氣:“米護士當然想離開了,隻不過我父親不讓而已。”


    “我父親說習慣了米護士的看護,其他人用不慣。”


    “為了米護士、方醫生、曹梅三人的事情,我父親還大罵了曹梅一頓。”


    “但是,曹梅這個人性格就是倔,別人越是說她,她就是越不改。”


    “後來,曹梅甚至帶著方醫生搬出了曹家的院子出去住了。”


    “足足半年,曹梅和方醫生都沒回來。”


    “後來,直到我爸病重不得已,才讓我姐帶著方醫生回來照顧。”


    “至於米護士,我父親給她加了三倍的工資讓她留下來,算是給她的補償了。”


    陸銘反問道:“那這半年呢?你父親沒有再請一個醫生嗎?”


    曹伯揮揮手:“私人醫生都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名望的,沒有哪位私人醫生的履曆會寫著自己送走了多少位的顧客。”


    “我父親的身體狀況能堅持一年一進很好了。”


    “有些私人醫生過來看我父親一眼,就拒絕了這份工作。”


    “而且,他的病情已經是不可逆的隻會一天比一天更加嚴重。”


    “所以,這半年大約等於是米護士一個人來照顧。”


    曹伯補充道:“米護士不僅僅是照顧我父親,照顧曹菊。”


    “曹菊是父親的養女,曹菊的父親原來也是我父親的秘書。”


    “隻不過有一次出去玩時候,曹菊的父親和我父親換了車,曹菊的父親和曹菊出了車禍,曹菊的父親當場死亡,曹菊則是失去了一截小腿。”


    “從此之後,米護士便開始照顧曹菊,我父親也將曹菊收為養女。”


    “因為有證據表明,那場車禍是一場針對我父親的暗殺行為。”


    “我父親或許有賠罪的心理吧,所以把曹收為養女。”


    曹伯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對了,你說曹蘭被別人勒死的時候沒有其他痕跡,有可能是提前被人下藥之後勒死的。”


    “如果,曹蘭是被人下藥了話,我想是因為有人在那天的晚飯裏麵下藥。”


    “因為,我昨天一天都感覺精神很疲倦,一點都不精神,今天就好多了。”


    “而且,不僅是我一個人,家裏好幾個人覺得自己精神不好。”


    陸銘皺起眉頭:“在所有人的飯裏下安眠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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