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在對曹蘭進行屍檢的時候,就有著一個疑問,凶手既然已經對曹蘭下毒了,為什麽還要勒死對方?


    陸銘在當初有兩個判斷,一個是凶手對於安眠藥的致死量並不了解。


    所以造成了並沒有一次性地毒死對方,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看見迷迷糊糊的曹蘭,害怕自己的謀殺計劃暴露,直接勒死了曹蘭。


    除了這一點職位,陸銘還有一個猜測。


    凶手其實並不是想要殺死曹蘭,僅僅隻是想用安眠藥將曹蘭迷暈,然後做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在這一過程當中失手殺人,也是有過案例的。


    隻不過檢查曹蘭的屍體時,並沒有發現其他痕跡。


    現在又聽曹伯說,他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可能是被人下了安眠藥,其他人也是?


    這也讓陸銘加深了一個猜測,凶手有可能就在餐桌上。


    他害怕把自己也毒死,所以下的安眠藥很少,隻是足以將曹蘭迷暈過去,不足以致命。


    這樣才可以在第二天早起,睡醒之後,提前去將曹蘭勒死。


    或者說,凶手根本沒有給曹蘭單獨下毒的機會。


    隻能在食物裏麵下毒,暫且將曹蘭弄暈之後才能下手。


    凶手如果是餐桌上的人,那麽凶手就更加有可能是他們兄妹七人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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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是誰呢?


    陸銘詢問:“詢問一下,曹蘭小姐睡覺很輕嗎?有一點動靜都會醒的那種?”


    曹伯被問得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陸銘先生,你也應該知道,曹蘭畢竟是女的,對於她的生活我不怎麽了解。”


    “如果,這一點對於破案有幫助的話,我想去問一下沈秘書。”


    陸銘聽出來了,這兄妹八人恐怕不是不合,是這兄妹八人壓根不熟。


    陸銘換了一個問題:“平時都是誰在做飯?而那天又有誰出入過廚房的。”


    曹伯回憶了一下:“平時做飯的是廚師莫林,幫廚的女傭叫貝莎。”


    “平時去廚房的人很多,西瓜和冷飲都在廚房放著,我前天時候也去過廚房拿西瓜,當時曹蘭也在她在要一些冰塊。”


    “這幾天曹菊就有些風寒,米護士正在熬中藥。”


    “別人我沒有見過,但是我想他們多多少少都應該去過廚房的,所以那天如果是誰下藥還真不清楚。”


    陸銘皺起眉頭:“絲毫沒有縮小範圍啊?”


    曹伯表情嚴肅地問道:“如果凶手真的是為了遺產來的?會不會殺死除了我們親兄妹四個的其他人就會停手。”


    陸銘笑著搖搖頭:“不會的,曹伯先生,一旦動手之後,凶手就沒有了收手的機會。”


    “就算是隻殺掉其他四個人,他該是罪犯也是罪犯,而且還無法獲取多大的利益。”


    “如果將老鎮長的繼承人全部幹掉,他就可以獲得老鎮長的全部遺產。”


    “麵對遺產的誘惑他都已經開始殺人了怎麽會中途停手呢?”


    陸銘連忙說出查案當中最關鍵的一點:“對了,我想查看一下曹蘭被吊死的場所。”


    “雖然曹蘭身上沒有其他被拖拽的痕跡,但是在沒有查看案發現場之前,並不能夠確定,那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且,無論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凶手都會在案發現場留下更多的痕跡。”


    曹伯對著陸銘一伸手:“好的,沒有問題,陸銘先生您跟我來吧,就在這邊。”


    就在陸銘和曹伯兩人準備向曹蘭被吊死的房間走去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遠處響了起來。


    隨著一拐彎陸銘才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麵容,長得十分年輕,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的臉上和眼神當中寫滿了慌亂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女人看見曹伯之後一屁股坐咋在了地上,指著她來的方向戰戰兢兢地說道:“死了,死了!”


    曹伯聽得一頭霧水:“什麽?什麽死了?”


    陸銘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他都已經來這個院子裏麵好長時間了,不死人那是不可能的。


    陸銘立刻衝上去女傭的肩膀問道啊誰死了?誰死了?


    女傭舌頭打顫地說著:“二少爺,二少爺死了。”


    二少爺,也就是老鎮長的二兒子——曹仲。


    聽到女傭的話,曹伯的眼神突然驚恐地一縮,就好像是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


    曹伯急忙詢問道:“你說什麽?誰死了?曹仲?他怎麽死的!”


    女傭麵色蒼白明顯是驚嚇過度:“胸口被人刺了一刀,地上都是血,全都是血!”


    曹伯和陸銘對視一眼急急忙忙地朝著女傭手指的方向跑過去。


    當曹伯和陸銘來到案發現場之後,就看見曹仲坐在沙發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鮮血從胸口,順著衣服流了下來,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染紅。


    曹伯想要進去被陸銘拉住:“不要動,我自己進去看看!”


    “還有一點,就是這種情況還請盡快報警,就算是你們緬甸的警察水平比較堪憂,但是多一個人手看著案發現場也是好的。”


    “不至於案發現場被人破壞。”


    曹伯覺得還是有些道理:“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陸銘揮揮手:“你同意就行了,警察那邊我去聯係,一會兒就會有警方過來的。”


    陸銘聯係的人當然不是別人,而是聶星闌安排來接自己的警員。


    勃生被殺案,已經將各種現場勘查裝備帶了出來,一客不煩二主,一起案件是破,兩起案件也是查。


    此時,負責接應陸銘的寧隊長正在對著案發現場的情況,查看陸銘給聶星闌的案情簡報,以及陸銘留下來的圖片以及文字資料。


    寧隊長看著陸銘的報告感歎地說道:“這報告寫得真不錯啊,我組裏要有這麽會寫報告的多好啊!”


    和夢知憶,尤其是那幾個組員待久了,陸銘在寫報告方麵也潛移默化地提高很多。


    別的不說,就小組的那幾個組員。


    不,不僅僅是組員,包括夢知憶這個組長寫報告也是很不錯的。


    就在寧隊長對陸銘很滿意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寧隊長你看是聶星闌的。


    寧隊長接起來之後大大咧咧地說道:“老聶,從哪裏挖過來的人啊,的確是一個好苗子。”


    聶星闌沒有回答寧隊長的話,而是直接說道:“寧隊長,你們和緬甸警方的合訓可能要加點實踐課程了。”


    寧隊長疑惑:“什麽意思?”


    聶星闌陸銘給他發過去的信息:“還是你在的那個鎮子,曹鎮長家裏,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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