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當沙雕攻拿到虐文劇本 作者:柴帽雙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柏空沒有跟著伍俊去城外,之前他在伍俊麵前表現得猶豫遲疑,都是楚逸塵為了能夠將柏空從這件事中摘出來而做的設計,而除此之外,楚逸塵還讓柏空等伍俊伍鋒他們相繼離開後,過一段時間便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伍俊行事有些魯莽,這件事得讓伍大人知曉”的借口,將此事前前後後的經過都告知伍勝,這樣柏空便可以徹底洗清嫌疑。而等伍勝帶人出城後,羅懷他們大概已經得手了,成功栽贓伍鋒,借著伍俊的手除掉對方,伍勝到那兒隻能看到一具屍體。這一出栽贓陷害的戲碼其實有很多漏洞,對伍勝是絕對不管用的,隻有伍俊會上當,所以他們要在伍勝到來前確保伍俊成功誤殺伍鋒,這樣生米便可煮成熟飯,而且死無對證。伍俊是伍勝唯一的親兒子,伍勝即便惱火也不會對他做什麽,而且他從伍俊口中詢問的經過,也會是對柏空有利的,畢竟柏空一直不讚同此事。在楚逸塵的構想中,這出借刀殺人之計至此可塵埃落定。然而,柏空按計劃去通知伍勝,又跟著震怒的伍勝冒著大雨匆匆趕赴城外時,見到的卻是山洪過後滿地的狼藉。柏空看到這情景就是一怔,他直覺計劃恐怕有變。在現場一番搜索後,印證了柏空的猜想,伍勝帶來的人馬在山洪留下的爛泥堆中找到了幾具屍體,都是伍俊的親衛。又沿著山洪行徑的軌道尋找了半個時辰,終於發現了幾名灰頭土臉的幸存者,雖然各自都受了傷,但好在性命無虞,伍勝立刻把人喊過來問話。“俊兒呢?”伍勝又急又怒,大吼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伍大人!”那幾名幸存的親衛將在山上目睹伍鋒與細雨樓刺客親密交談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同時跪地請罪,“山洪來得太急太快,我們本想護著公子逃跑,但公子非要調頭去追伍鋒,正好山洪奔著那個方向襲來,我們和公子一起被卷了進去,不久前方才脫困,我等脫困後便立即在山中四處尋找公子,隻是雨下得太大,暫時還沒有發現,請伍大人恕罪!”伍勝在聽到伍鋒跟細雨樓刺客密談時稍有震動,但他似乎對此尚有懷疑,因此也沒有特別大的表現,可聽到伍俊被山洪卷進去時,他卻是再控製不住,失態地大吼:“俊兒!”“快!去把北門那邊的駐軍調來,給我搜山,快去!”伍勝當即下令。“是!”屬下應聲離去後,沒過多久,增援就來了,一大隊人馬沿著山洪遺跡一寸寸地搜尋,沿途又找到了不少不幸遇難的屍體,沒有伍俊的,也沒有伍鋒的。伍勝聽著屬下一趟趟傳回的消息,每每聽到有人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時,他手指便會不自覺地握緊,但在聽到不是伍俊時,又會再次放鬆。如此反複,終於,噩耗還是如這陰沉的雷雨一般降臨了。雷聲轟隆隆的,屬下傳來的急報卻比這天際的響雷還要炸裂,伍勝看著那具被帶過來的,脖頸扭斷,已經斷氣多時的屍體,這位向來不假辭色,跟兒子說三句總要罵兩句的嚴父,此刻發出老虎一樣的咆哮,帶著極度的氣勢,極度的憤怒,以及極度的悲慟。眾人在他的威壓下低頭垂首,不敢出聲,柏空也跟眾人一般靜默地站立著,他同時不自覺地走神,計劃出了意料之外的變故,死的人本該是伍鋒,眼下卻是伍俊,搜山的人仍在繼續,可卻一直沒有伍鋒的蹤影。伍鋒去哪兒了?雷聲一聲聲在天際炸響,昏暗的雲層中電光明明滅滅,又有一道巨大的雷聲降臨時,像是冥冥中的一種感應,也像是獸類遇到危險時的直覺本能,柏空背脊上的毛發突然根根倒豎,他回頭看向京城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詳預感。第40章 陰雨連綿的天氣, 最適合待在屋中,出門即便撐了傘,也總會不慎踩進哪個泥坑水窪, 濺上一身的泥點。但楚逸塵在這樣的天氣出了門,他之前在成衣鋪定了幾套衣服, 約好了今天去取。他對吃穿都不怎麽講究, 而且作為一個並不出名的樂伎,每年其實也賺不到多少錢, 想要做一件過冬的棉襖都要攢上許久, 還得留著一部分銀錢應急, 以免生病了連買藥的錢都出不起,畢竟教坊司可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所以他這些年很少做衣服, 隻要舊衣不壞, 便一直穿著。如今他倒是不再為銀錢發愁了,柏空那三千兩的賞銀倒現在還沒花完,每個月還會有俸祿,他基本一分不剩地都上交給了楚逸塵。幾個月前,意識到柏空第一次給錢給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時,楚逸塵便試著退還過, 讓柏空自己把錢留著,將來成親娶媳婦都要用,可柏空卻說:“我已經成過親了呀,成親的男人賺錢不就是為了養老婆的嗎?”楚逸塵一噎, 他當時剛剛接受了老婆這個稱呼, 還處在跟柏空不太熟, 應對起來小心翼翼的階段, 柏空這話讓他無法反駁,於是隻得收下了錢,想著先幫柏空攢起來,以後再還給他。他攢了好幾個月,一直也沒有亂用,直到這回做衣服,自己的錢不夠才拿出來了點,而且他這回定製衣服也不是為了他自己,那幾套全都是給柏空做的。柏空是真的沒什麽衣服,他剛來京城時除了兜裏那點碎銀,身上那身洗到發白的粗布衣裳,便沒有別的東西了,後來當上了百戶,朝廷發了兩身官服,柏空於是就輪換著穿。春天的時候還好,兩三天換一次,也能湊合,但是夏天,入汛後一連數日的陰雨,柏空白天訓練巡街,衣服被淋濕,沾上泥點都是難免的,是以每天都得清洗更換,但是陰雨□□服也難以晾幹,他有時候就得頂著一身半濕不幹的衣服去執勤。楚逸塵便為他定製了幾身衣裳,除了夏天的,他順道連秋冬的棉衣都一並做了。今日是計劃實行的日子,但這個計劃除卻製定時由他主導,實行並不需要他參與,他隻需要等結果,左右閑來無事,便撐著傘過來成衣店取衣裳。到了店裏,讓掌櫃把做好的衣服拿來後,楚逸塵先挨個展開對著店裏的銅鏡比了比,這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過長,但是對於柏空高挑的身形應該是剛好的,這麽多日的相處,楚逸塵幾乎能腦補出柏空穿上這些衣服時英氣逼人的模樣。人靠衣裝,雖說柏空原本長得就很英俊,但搭配上漂亮的衣服想來也是能更上一層樓的,楚逸塵想著想著不自覺露出笑容,他確認好衣服沒問題後,便跟掌管結了尾款,將衣服用防水的雨布包好後,撐著傘往回走。路途中他又經過一家鞋店,想著新衣服有了,自然也得配上幾雙新鞋,於是又拐進去看起了鞋,一番耽擱,等他真正回到教坊司時,天色已近傍晚。陰雨天光線本來就陰沉,這個時辰平常還有點光亮,現在視線卻也顯得昏暗難辨起來。楚逸塵回屋後正想去點燈,卻突然注意到,黑暗中似乎有人。那是一個男人的輪廓,對方坐在桌邊,正對著門口,似乎一直在等著他回來。這黑暗中的身形跟柏空有點像,但楚逸塵不敢確定,他下意識地提起呼吸,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柏空?”男人不應。楚逸塵想了想,又道:“是淩宏?”男人還是不應。楚逸塵額頭滴下一滴冷汗,他已經察覺了不妙,但他並未暴露出自己的緊張,隻是狀似尋常地招呼對方:“怎麽來了也不點燈?”他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往後退,他要逃出屋子,柏空還沒回來,他要去找淩宏。淩宏是趙鄴留著跟他通信的暗衛,同時也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淩宏的身手雖比不上柏空,但應付一般的毛賊匪徒卻也綽綽有餘。然而,在他尚未逃出屋子時,在陰雨中醞釀了多時的雷霆在此刻悍然劈下,雷光照亮了半片天空,也照亮了昏暗的屋子,楚逸塵借著這一刹那的光亮看清了男人的臉。雷聲轟隆隆的,炸響在楚逸塵心頭,他的心髒都在這一刻停跳了一瞬。是伍鋒!為什麽會是伍鋒!他本不該在這裏,他應該在城外的山中,此刻他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在短暫的停頓後,楚逸塵的心髒又開始狂跳,他意識到今日的計劃出了意想不到的變故,伍鋒還活著,並且找到了這裏,那麽柏空呢?柏空還好嗎?他無暇去細想,雷光亮起的刹那他看清了伍鋒的臉,伍鋒必然也看清了他臉上的驚恐,因此楚逸塵不再偽裝,他調頭就跑,隻有跑出去,找到淩宏,他才有活命的機會。然而他剛剛跑到門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掐住脖頸,對方像是提起一隻柔弱無力的奶貓那般輕鬆地提起他,將他狠狠地摜回屋中。楚逸塵被砸到了桌上,額角磕中桌沿,一絲鮮紅的血痕從臉上流下,他卻沒有心思去擦拭這傷口,因為在他摔到地上時,除了砸到桌沿,他似乎還砸到了另一樣東西,像人的肢體,卻冰冷且僵硬。在又一次亮起的雷光中,楚逸塵低下頭,正撞上倒在桌邊,瞳孔圓睜,已經死去多時的淩宏的屍體。楚逸塵僵立在原地,窗外明滅的雷光照出他此刻慘白的麵孔,沒有比旁邊的屍體好上多少。屋內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從這種僵硬的狀態中驚醒,他意識到伍鋒正在向他走來,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他四肢並用地往後退。雖然這舉動毫無作用,伍鋒將門關上了,堵死了他唯一的出路,而且就算他能逃出去也沒用,淩宏已經死了,沒有人能救他,他此刻無論往哪裏退,伍鋒想殺他時也隻需要多走兩步。但人在極端的恐懼中總會做些無意義的動作,例如方才的僵硬,也例如此刻的退後,對楚逸塵而言,伍鋒是他十年不散的噩夢,他親手設計除掉伍鋒的計劃,本也有著終結這段噩夢的心思,可如此精心設置的殺局,卻還是出了紕漏。伍鋒身上還沾著未幹的泥水,像一個雷雨夜剛從墓地中爬出的鬼魂,楚逸塵在這一刻有種自己永遠無法戰勝對方的絕望感,他不住地發顫,便如十年前一般。但伍鋒此刻似乎並沒有殺他的意思,除卻將他摔進屋中那一刻的凶暴,伍鋒並沒有再對他做什麽。他隻是踩過淩宏的屍身,站定到楚逸塵麵前,以一種新奇且探究地神情打量著楚逸塵的臉孔。“我真是小看了你。”伍鋒心情奇妙,這樣一個漂亮,柔弱,本該淪為其他男人玩物的樂伎,竟然是讓他們一次次失敗的罪魁禍首。當他知道了內鬼是柏空後,再順著柏空推想一下幕後之人,很容易就想到了與柏空最親近的楚逸塵。他離開莽山後便直奔京城教坊司,到這兒時雖然楚逸塵不在,卻讓他發現了一個徘徊在楚逸塵房間附近,似乎在等他回來的男人,對方明明是一身普通的下人打扮,細細觀察後卻能發現對方步伐沉穩有力,是個身手不俗的高手,這印證了他的猜測,若楚逸塵真的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樂伎,身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伍鋒出手擒下淩宏後,本不打算殺他,因為這一係列事情絕對不止是楚逸塵一個人謀劃的,單憑他楚望之子的身份,他做不到這些,他一定還有同黨。伍鋒想從淩宏口中逼問出有用的情報,然而淩宏受過訓練,伍鋒試著刑訊了一番便知道從此人嘴裏撬不出東西,所以幹淨利落地滅口,反正總歸還有楚逸塵,這樣一個樂伎或許聰明,但他絕對不像經過訓練的死侍暗衛那般耐得住酷刑,能嚴守秘密。“你是聰明人,告訴我,你的同黨是誰?”伍鋒笑得和藹,可這笑容隻會讓楚逸塵想到吐著蛇信的毒蛇,冰冷且陰毒。楚逸塵急促地喘息著,他麵色依然如先前一般驚恐,但在意識到伍鋒暫時不會殺他的時候,他心下恢複了一點思考的能力。伍鋒不知道趙鄴,所以應該不是他們的人泄密,伍鋒找到這裏來,十有八九是猜的。他為什麽會突然猜到自己?是柏空,柏空暴露了,他順著柏空找到這裏。而最可能暴露柏空的,應當是伍俊,今日的計劃出了變故,伍俊沒能成功殺死伍鋒,反倒被伍鋒從他嘴裏得到了柏空這個線索,於是順藤摸瓜地找上來。楚逸塵瞬息間猜到了今日城外的大致經過,他同時也意識到,他們的計劃其實還是成功了一部分的,比如對伍鋒的栽贓,否則現在伍鋒不會隻有一個人來此,而且形貌如此狼狽,還沾著泥水,他一定也被伍勝懷疑了。伍鋒想要從自己嘴裏套出情報來洗清身上的嫌疑,在拿到證據前自己都是安全的,所以……楚逸塵正想著對策,突然咽喉一緊,一雙鷹爪一樣的手扼住了他的喉管。“自找苦吃。”伍鋒似在為楚逸塵的不識趣歎息,但他嘴角卻又揚著笑,像是猛獸嗜血,是一種刻在天性裏的惡毒,他其實很喜歡這種淩虐別人,看著別人在痛苦中戰栗的感覺。硬如鐵鉗的手一寸寸收緊,窒息的感覺洶湧襲來,楚逸塵很快麵色漲紅,因為缺氧而大口地吸氣,卻因為被卡住最致命的喉部而呼吸不能。楚逸塵眼前陣陣發黑,他清晰地感覺到死亡在一步步逼近,生物本能讓他將一切和盤托出,換取活命的機會,理智則告訴他,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說他才真正的有機會活。因此,他死咬牙關,一直到快要窒息而亡前,他都未吐露出一個字。在楚逸塵即將喪命前,伍鋒突然又鬆了手,他哼笑一聲:“倒是有幾分骨氣。”楚逸塵無暇回話,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近乎貪婪地呼吸。“不過,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伍鋒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喘息的楚逸塵,笑容惡劣又輕蔑,“你的同黨,應該是那個小皇帝吧。”楚逸塵內心一震,但他又隨即反應過來,不對,伍鋒是在詐他!第41章 楚逸塵努力掩飾自己的神態變化, 可伍鋒早已將他的一切反應都看在眼裏,伍鋒低低地笑說:“你掩飾也沒用,三王為什麽突然聯合?有誰能說動三王在此刻突然動兵?在所有你能接觸到的人裏, 除了小皇帝還有別的人選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即便後背上都是冷汗, 但楚逸塵還是努力抬著頭,用一種好似勝券在握的語氣威懾說, “你沒有證據!在伍勝眼裏, 你現在才是跟我們一夥的!”“你說得對。”伍鋒認同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的語氣又變得危險起來,“所以, 你要給我證據。”“細雨樓那些人遭遇過什麽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你想從哪裏開始試呢?”伍鋒笑著說, “正好也讓我看看你的骨氣能堅持多久。”“沒用的!”像是漸漸找回了主動權, 楚逸塵此刻竟然笑了起來,“書信我看完便燒了,這房間裏你搜不到任何東西,你就算殺了我, 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證據。”伍鋒沉默了一瞬,在楚逸塵回來之前,他自然是早已在房中搜過幾遍了,確實沒有任何能稱之為證據的東西。楚逸塵注意到了伍鋒的沉默, 便如抓住了什麽破綻,他乘勝追擊:“你又何必為伍勝這樣賣命?你是他的義子不錯, 但他的家業勢必隻會留給伍俊, 你應當不會看不出來吧?是, 你現在是被重用,反倒是伍俊,什麽事都摻和不了,但這種重用是因為他對你更加疼愛嗎?”“別做夢了!”楚逸塵嘲諷地說,“你不過是他養的一把刀,一切得罪人遭人記恨的事他都派你去做,你滿身血汙,他的親兒子伍俊才是清清白白的,等到他的大事成了,不需要再四處征伐的時候,你又能落到什麽?被雪藏冷落是最好的下場,但你覺得伍勝會放心留著你嗎?太過鋒利的刀會傷人也會傷己,他自信能夠鎮得住你,伍俊能嗎?”“你的下場會跟我爹一樣,甚至還要慘!伍勝得位後為了籠絡人心,會把你直接推出去祭旗!”楚逸塵循循善誘,“聰明人就該給自己留條後路,伍家成事後你隻有死路一條,但你現在若是轉投我們這一邊,待事成之後便可將過往一切都推到伍勝頭上,你做那些事不過是被逼無奈,忍辱負重,我效命的那位必然會將你當做功臣,大施恩典。”“有意思。”伍鋒饒有興味地說,“我殺了你爹,你竟是要跟我合作。”“那是你我的私仇!”楚逸塵冷冷地說,“我的主上不會在意這些,你對他有用,封賞你會讓其他叛軍看到負隅頑抗不如棄暗投明,所以他一定會善待你,在那之前,為了大局我也不會動你,至於之後,你我之間誰死誰活,便看各自的本事吧!”“你真的很有意思。”伍鋒低低地笑,“我差點就要心動了。”楚逸塵神色一變,未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就聽伍鋒慢悠悠地說:“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殺了伍俊。”楚逸塵這回是徹底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了,他滿臉驚愕。“你說我是伍勝養的刀,確實。”伍鋒悠然承認,“他給我取這個名字時我就意識到了,但我還是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為他殺人,你知道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