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鏡猛地被這群人扔進了三樓那個他們都不知道放著什麽的房間,他整個人落到堅硬的地麵上,發出悶哼,南鏡感到到自己的腳踝磕到了一個硬的東西,他的腳一縮,還沒來得及讓他反應,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  這房間極黑,隻有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南鏡被蒙著蓋頭,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一股獨特的木材的香味飄散出來,還混合著一股略微刺鼻的油漆味道。  這味道讓南鏡下意識皺了皺眉,因為實在是太刺鼻了,這油漆味道和之前村長說的棺材,讓南鏡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南鏡細白的手腕被紅綢綁著放在身前,什麽看不到,身體也被綁著,南鏡猶豫著動了動,費勁坐起來,腳腕被綁著在地上挪動困難。  突然,一股陰冷的帶著血腥味道風刮過。  南鏡心猛地一跳,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個滑膩的東西摸了一下,那東西握住手腕,順著手臂的皮膚往上摸來……  *  鬱安晏和其餘兩人在隊伍的最後,他們三人被扛著跟著整個村民的隊伍再次回到了住宿的地方,然後被村民像是扔麻袋一樣,扔到他們住的這棟建築一樓正中央的地麵上。  他們四人的背包被村民隨意砸著丟了進來。  “咳咳咳”  鬱安晏嗆咳出聲,進入這棟建築後,他明顯感覺沒有那麽冷了,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手指,鬱安晏睜著黑色的長睫,目光帶著凶冷地看向這群人的最前方,正看到那群人抬著穿上紅嫁衣的南鏡上了三樓。  等這群人再從三樓下來的時候,南鏡不在了。  村長逆光走到他們三個人麵前,聳拉著眼皮,渾濁的眼睛裏偷著一股陰森的欲望:“你們三個人就是抬棺的人,明天就要祭祀,祭祀開始前,誰都不能離開這裏!”  “要是讓我發現你們還想跑,”村長陰惻惻笑了一下,臉上的黑斑不斷生長蠕動著:“死!”  說完村長轉身離去,關上了一樓出去的大門。  一群村民發出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這腳步聲逐漸消失了,但緊接著,又傳來越來越近的幾聲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攝像師在地上趴著,鼻涕眼淚橫流,眼神是愣的,他的眼珠動了動,看到一樓的門縫裏出現了兩個腳的後跟,有村民去而複返守著這裏。  攝像師緩緩睜大眼睛,表情驚恐絕望地溢出來眼淚。  這唯一的出口被這些村民把守住了!他們逃不出去了!  李逸飛麵孔猙獰,他剛一恢複行動力就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了手機,用手機裏所剩無幾的電量瘋狂刷著微博。  這裏根本沒有信號,李逸飛隻是瘋魔一般看著自己微博的兩千五百萬粉絲,嘴裏不停說:“我能活著出去,我有粉絲,我是當紅流量,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刷了幾分鍾,李逸飛突然醒過神,崩潰大喊爬起來衝去一樓把門砸開,守在門邊的兩個村民明明腳後跟是朝著門的,但李逸飛直接看到了兩人麵部。  這兩人的頭竟然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朝著門的方向。這兩個村民的頭咯吱咯吱扭動裂開嘴看向他,左手的菜刀舉起來。  李逸飛嚇得趕緊關上門,倒退著跑到一樓中間不敢動了。  鬱安晏坐起來,低垂著頭,祭祀,這群村民的所有話題都圍繞著祭祀。  來單龍村之前,鬱安晏就找人詳細地調查過單龍村的資料,當時他看重的是單龍村的景色契合他想要拍攝的感覺,所以對單龍村的其他資料隻是匆匆掃過。  但現在……會用南鏡這麽一個大活人作為祭品的村莊,明天的祭祀隻會更為血腥恐怖。  這本他找人查的單龍村的資料,剛才鬱安晏在車上拿到了,鬱安晏直接起身翻動自己的背包,他單膝跪著在背包旁,直接翻出一遝厚厚的a4紙的資料,前麵是大量的單龍村的圖片,翻到文字資料的時候,鬱安晏停下,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看到最後兩頁的時候,鬱安晏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是搜集資料的工作人員找到的一份新聞消息報道,工作人員細心地將整個報道剪下來貼在了上麵。  “(單龍晨報6月12日訊,記者xx)2018年6月12日,我市警方及時阻止單龍村惡性殺人案件,據了解,單龍村村民王某涉嫌買賣人口進行封建迷 /信活動,將受害者小美(化名)要活祭嫁給死人,此迷 /信活動造成受害人小美(化名)腹部重傷,現在受害人已經在警方幫助下進入醫院治療,目前情況良好。”  這是一則很簡短的新聞消息,鬱安晏迅速看這則新聞的時間,是三年前,從三年前單龍村就準備實行活祭,隻不過沒有成功。  “因為沒成功,所以現在這群單龍村的村民要再次祭祀?”  鬱安晏皺緊了眉,繼續往下翻,他看到一處被重點標注的關於單龍村祭祀的信息,輕聲讀出來:“據民俗學家調查,單龍村信奉用八字陰邪的活人做祭品,將祭品嫁給神仙後,在祭祀時再獻祭上三個抬棺之人的性命,就能保佑單龍村的富貴延綿。”  真是愚昧得可笑,鬱安晏關上資料,他眼眸沉沉,思索了短短半分鍾,直接轉頭看向攝像師和李逸飛兩個神情恍惚的廢物。  鬱安晏直接把資料冷淡拍在兩人中間,冷聲說:“單龍村的祭祀是活祭,祭品和抬棺的人都會死,我們現在不能等在二樓,祭祀來了,所有人都會死,我們要去三樓。”  “先找南鏡,然後搞清楚這群村民祭祀的具體流程,尋找突破口。”  攝像師早上在監視器裏看到了從三樓下來的白衣女人,現在小陳又死了,加上剛才發生的那件事,他已經被嚇昏了頭,懦弱的攝像師抗拒地連連驚恐搖頭:“不去!鬱導,村長說了不能上三樓的!”  想到什麽,攝像師直接搖頭懦弱地說:“南鏡已經是挑中做祭品了,南鏡做祭品死了正好讓我們多活一天,他是在做好事,南鏡也不會想我們去送死的,我們明天祭祀的時候再想辦法活下來,”  南鏡做祭品正好讓他們多活一天?  鬱安晏嘴角譏諷地一揚,食指微曲敲了敲桌麵,鳳目居高臨下地瞥了眼攝像師,這一眼涼得刺骨,直接讓攝像師閉上了嘴。  比起攝像師,李逸飛更直接,驚懼的嘴臉幾乎藏不住:“上三樓?!鬱安晏,你確定不是讓我們去送死?”  “要去你去!你就是想救南鏡!”  “要死你們倆一起死了,別拉上我一起!”  鬱安晏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的威勢早就深入李逸飛的心裏,李逸飛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很快,李逸飛想到現在的情況,又激烈地反抗起來:  鬱安晏冷漠地說:“抬棺的人必須有三個,我們要一起行動,不去三樓,明天的祭祀所有人都會死,上了三樓還有一線生機。”  “我不想去!”李逸飛看向鬱安晏,潛藏的惡意爆發,他直接衝過去想要掐鬱安晏的脖子:“南鏡救了你你要去救他,你自己去送死就好了!我們都不用去三樓!”  “我不要去三樓!”  鬱安晏眼神一厲,直接伸手聳開了李逸飛。  李逸飛踉蹌後退兩步,鬱安晏神色冷峻,大步上前,骨節分明的手拎住李逸飛的衣領,從風衣內側抽出一把剪刀,製住李逸飛的手,直接把剪刀插了下去。  李逸飛“啊”地慘叫一聲,剪刀紮穿了他的手,他痛得慘叫,眼淚和鼻涕一起恐懼地落下來。  “李逸飛,你對我的認知可能有點少。”  鬱安晏墨黑的瞳仁裏情緒很淡,握著剪刀的手也穩:“你可以選擇不去,我不在乎上三樓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要麽上三樓,要麽死,你自己選。”  *  作者有話要說:  球球大家收藏和評論qaq第11章 附身之皮 你的手能先放開嗎?  說著鬱安晏直接放開了李逸飛的領口,把李逸飛往後一推,冷漠地微抬下頜在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下手指和剪刀。  李逸飛被推得倒退幾步,腰部磕在桌子上撞得痛叫一聲,他恐慌地看著拿著剪刀的鬱安晏,摸著自己的手,然後轉頭看向攝像師。  攝像師瑟縮地躲避了李逸飛的眼神。  在劇組鬱安晏也是說一不二處於絕對掌控地位的,但那時是在正常的社會裏,現在卻是隨時會出事的緊急情況中,李逸飛卻更為深刻地感受到了這種絕對的掌控。  他剛剛真的覺得鬱安晏會一剪刀捅死他。  李逸飛往後走了幾步,怨毒和恐懼藏得更深了,說:“我,我去三樓。”  鬱安晏的速度非常快,這村民把他們的背包都帶了回來扔在地上,鬱安晏拿起南鏡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逼著另外兩人快速收拾了些東西,就準備上三樓了。  現在三個人在二樓,去三樓的樓梯就在南鏡房間的旁邊,那是一段很狹窄的樓道。  這個狹窄的舊木樓道覆蓋了灰塵,且極其狹窄,寬度隻能容一個人往上,因為年久失修,樓道的木板也是發黴或者破損的,看著並不穩,踩上去一個成年人都會晃蕩。  樓道的盡頭隱約能看到一扇非常窄的木門,這是一扇紅漆剝落的木門,這扇木門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麵寫著四個字:“閑人勿進。”  整個建築裏都有股潮濕的味道,可能是這邊山裏多雨,更是散發著一股黴味,隨著二樓房間門口的燭光越來越小,就連溫度也變低了。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但在這裏已經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而這寒意在越靠近三樓的時候,越明顯。  三人依次踏上了樓梯,鬱安晏走在最前麵,攝像師離鬱安晏一個台階,最後麵綴著李逸飛。  李逸飛上樓梯的時候就嚇得要哆嗦,看著距離三樓越來越近,他更是懼怕,顫抖著嗓子問:“這上麵的閑人勿進是不是那群村民讓我們別進去?還有兩個村民守在樓下呢……”  攝像師聞言停了一下,他啞聲喊了一句:“鬱導……我們要不回去?”  鬱安晏頭也沒回地冷酷下令:“我說,上去。”  李逸飛和攝像師都是一頓,然後表情掙紮地抬步,緩慢跟了上去。  木質樓梯踩上去仿佛隨時都要倒塌般,左右晃動得厲害,扶手和木梯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感覺再上來一個人,這樓梯就要被踩塌了。  李逸飛想到監視器昨晚那穿著繡花鞋的恐怖身影踩著這樓梯,就是發出了這個聲音,咯吱咯吱仿佛下一秒樓梯就會斷掉,李逸飛心驚膽戰立刻不顧鬱安晏的話就想要下樓。  就在他轉身下樓的時候,他看見二樓木質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女人的身影,門口的紅蠟燭一閃,那白衣女人骨節僵硬地抬起了頭,她黑色的水草一樣頭發散落在兩旁,那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直接“看”向了樓梯上的三人。  “啊!鬼啊!”李逸飛直接軟倒在樓梯上,轉身屁滾尿流地往上爬。  鬱安晏在李逸飛尖叫的時候猛地回頭,她看到白衣女人抬頭的一瞬間,立刻大跨步走過最後三個台階,鬱安晏毫不猶豫直接推開了門,另外兩人跟著衝進門內,木門在他們進來後猛地關上。  門內一片漆黑,一股灰塵和濃烈的木油和油漆味鑽進三個人的鼻子裏。  這味道讓鬱安晏下意識皺了皺眉,因為實在是太刺鼻了,仿佛這房間的木質建築全部腐爛多年之後,又被刷上一層油漆翻新。  鬱安晏果斷舉起打火機按亮,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他心猛地一跳,隻見三樓這房間裏,除了中間擺著的供桌和佛像,房間從左到右密密麻麻擺滿了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棺材。  這些棺材全部都封了棺,大部分都是原木色上了桐油的普通棺材,在微弱的打火機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這些棺材麵上泛著一股新鮮的油光,一看就是最新刷上的。  鬱安晏動作一頓,他舉著打火機向前一點,眼神突然凝注,墨瞳緊縮了一下,他看到了南鏡,南鏡就在一架棺材的後麵。  南鏡全身穿著紅色的喜服,那喜服血一樣的顏色,襯得南鏡的皮膚越發的白,紅豔豔的蓋頭徹底遮住了南鏡,而讓人心驚肉跳的不是這些,而是從黑暗中一雙皮肉腐爛漆黑的手捏在南鏡的手肘處。  一團看了令人生厭的黑影製住南鏡手臂,在不斷靠近南鏡蓋著紅蓋頭的臉,像是想要,對南鏡做點什麽。  李逸飛和攝像師借著打火機的光看到那黑影的一瞬間,都立刻後退,攝像師直接蹲到地上,自欺欺人地小聲說:“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李逸飛撲在地上,嚇出來的唾液和流下來的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看著又髒又惡心,他神經質地縮在門邊,想要推門又想到外麵的白衣女人,立刻縮回手,但又覺得這裏更可怕,於是還是想要推門。  然而,剛才輕而易舉能打開的門,現在居然怎麽推拉都紋絲不動!  鬱安晏沒管這兩人,他定定看著那團黑影,鬱安晏的左手舉著打火機,另一手從風衣裏抽出一把剪刀,臉上表情近乎於冷酷地靠近那團像是腐爛皮肉一樣的黑影。  南鏡聽到了動靜,他呼吸重了一點,仰著頭低聲問:“誰?”  他的視野裏是一片紅色,這紅蓋頭簡直跟幾把有磁鐵一樣,南鏡怎麽甩都甩不掉,他有點煩躁地甩了甩蓋頭,手臂挪動那製住他的手臂的冰涼東西也甩不脫。  突然,南鏡感覺手肘上那冰涼的東西好像放開了他。  就是此刻。  鬱安晏在那坨腐爛肉一樣的黑影轉過來的一瞬間,猛地衝了上去,剪刀直接刺向黑影,那剪刀像是碰到一坨惡心黏膩的肉一樣陷了進去。  迅速抽起剪刀,鬱安晏單膝跪地,低頭躲過黑影漆黑腐爛的爪子,鬱安晏左手往前一遞,打火機燒灼的光碰到這團黑影腐爛的皮肉,那黑影尖叫一聲,皮肉發出焦糊的味道,扭曲著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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