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個靈異大佬爭著要娶我 作者:桃發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旁邊站著的村民齊齊用鄉音濃重的聲音應喝道:“聽懂了!” 心口處白衣女人藏著的恨意和恐懼越發的濃烈,在紅蠟燭的逼近下,掙紮的力度卻越來越小,那口濃烈的怨恨和恐懼之氣堵在心口上 ,越積越多,越積越多。 南鏡被迫體會這種從心口蔓延到全身骨髓的濃烈恨意,眼眶逐漸發紅。 村長把紅蠟燭還有剔骨刀遞給旁邊的人,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香灰罐子和戒尺,鬆垮的眼皮下垂,看著下方躺著的人,那眼神不像是看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旁邊的站著村民看著村長的動作,都是愚昧到狂熱的神情。 村長拿著這個香灰罐子左手捧起,用聲音大喝一聲:“為了單龍村的榮華富貴福壽延綿!” 旁邊的村民狂熱附和:“為了單龍村的榮華富貴福壽延綿!” 一時間,整個三樓的房間刮起了一股陰冷的風,但在風中,這群村民手中的紅蠟燭反而燒得越來越豔,火光跳動得越來越高。 說完這句話,村長的手撚起這個香灰罐子裏的香灰,把香灰用力往南鏡的身上一撒,然後村長彎下腰,那滿是皺紋青筋的手拿著戒尺高高揚起,用凶狠的力度,拿著戒尺狠狠地扇在了南鏡的臉上。 “啪!!!” 南鏡被扇得臉朝著另一邊一歪,半邊臉肯定紅腫了,他能清晰感覺這具身體嘴角那裏火辣辣地疼,嘴角流下一絲血液,落到唇舌間,鹹腥。 這巴掌打得極狠,直接打出了血。 [好痛啊!好痛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南鏡在自己的腦海突然聽到一道尖利的女聲,含著處於絕望之中瘋狂反抗的泣血恨意,鬼氣森森卻又無比絕望,南鏡略微一想,想到白衣女人,是她在說話? 南鏡試著在腦海裏問出自己的疑惑: [是你從棺材裏把我拉進來,讓我救你的?現在我要怎麽做?] 女聲沉默了一下,在腦海裏蹦出話來: [你現在沒辦法救] [蠟燭會鎮壓我,但不會鎮壓你] [可是你沒辦法控製我的身體去斬斷蠟燭,你救不了我,你也救不了你自己 ] [馬上他們就要剝我的皮了,]女人癲狂地又哭又笑: [當他們剝掉我的皮,我會被繼續鎮壓削弱,你現實裏的身體也會在同樣的位置被剝掉,到時候鬼能通過剝皮爬到你身上,你也會死] 紅豔豔的燭光下,村長嘴唇蠕動著祭語,一次次手撚香灰,高揚起戒尺,這戒尺是用木頭磨成的,做工不好,戒尺上很是粗糙,抽打在身體上是火辣辣的痛,抽打到這具身體的腰部時,戒尺上已經沾染了血跡。 南鏡能感受到這具身體被戒尺鞭打的痛苦,這種尖銳又直接的身體上的痛苦讓南鏡的怒氣緩慢上湧,從來沒有人在這樣打過南鏡沒被他打回去的,在打架這方麵,南鏡從來就沒吃過虧。 但南鏡沒辦法控製這具身體,他在腦海裏平靜問: [為什麽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自己?] 女人在村長的抽打下,痛哼出聲,她的聲音是絕望的: [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是人,我是鬼,人鬼終究殊途 ,人是不能控製鬼軀體的,你不能控製我的軀體,你現在也不能回到你的身體裏] 南鏡疑惑: [可是我現在不是已經附身在你身上了嗎?] [我不知道,你就這麽被拉過來了……]女人下意識喃喃,反應了一下,神智從絕望的情緒裏回來了一點,帶著疑惑地說: [對啊,你應該隻是經曆這個場景,不應該能這麽附身著和我對話,按照鬼界的規矩,活人不能附身在死人身上的,你的身上……] 女人停了一下: [你的身上怎麽有死氣?你應該是活人啊!怎麽會像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界] [難道你最近有做什麽招魂還是和死人結親的事情?] 南鏡“哦”了一聲: [我結過陰緣,還有陰緣鈴鐺] [結陰緣!]女人聲音明顯能聽出喜意: [結了陰緣就好辦很多,不過……一門陰緣你也不一定能承受我的鬼氣,到時候你要是被我的鬼氣吞噬,] [其實,]南鏡打斷女聲,鎮靜道: [我結了五門陰緣] [五門?!!!] 女人頓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她震驚又帶著一絲茫然地問道: [你為什麽要結五門啊!] 過了會兒,女人突然間又尖聲說道: [怎麽回事,你身上怎麽還有鬼帝的氣息,你和鬼帝是什麽關係?!] *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第16章 附身之皮 含住了這個鈴鐺 村長此時已經抽打到了大腿,這具身體的小腿條件反射般輕顫,小腿上一層皮直接蓋著骨頭,脂肪少,這戒尺要是抽打下去肯定會疼得鑽心。 本來還處於震驚中的女鬼思緒一醒,沒等南鏡回答,焦急道: [馬上要剝皮了] 比起女鬼帶了一絲焦躁的聲音,南鏡反而維持著鎮靜,仿佛不是在討論他的生死一樣,淡聲問: [所以我現在有什麽辦法能控製這具身體不讓他們剝皮嗎?救你是不是需要把所有的紅蠟燭都斬斷?] 女鬼沉默了一會兒,一時間,南鏡隻能聽到外麵村長拿著戒尺一聲聲抽打他皮肉的聲音,仿佛剛才腦海裏的對話聲音並不存在。 [有,有辦法,]女鬼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定,如果不是帶著恨意,她的聲音其實很脆不帶什麽鬼氣,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按照她那個哥哥說法,她要是沒遇到這件事,應該是在讀大學。 現在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堅決: [你身上結了五門陰緣,鬼氣足夠,更別說你身上還要鬼帝的氣息,你可以拿走我的鬼印] 南鏡疑惑: [鬼印?] [鬼帝不知蹤跡後,鬼界無人審判鬼怪,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每個厲鬼的身體裏開始有了一枚印章,]女人說的又快又急:[這枚印章封存著厲鬼的部分能力和身體的控製權,也會限製厲鬼的行動範圍 ] [你要是想得到我軀體的控製權,首先要得到我的鬼印,隻不過你現在依舊是半個活人,這鬼印上纏繞著我的鬼氣,活人拿到鬼印很容易被印章上的鬼氣吞噬,最後神誌喪失徹底變成不人不鬼的行屍] 女鬼說著停了下: [但是你……鬼帝明明已經失蹤了,但你身上卻有鬼帝的信息,南鏡,你的陰緣鈴鐺到底連著什麽啊?我能從你的鈴鐺上感受到很強大的氣息] 南鏡也有些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 這陰緣鈴鐺是老頭兒幫他結的,說他體質太脆必須得結五個鈴鐺才能活。 [算了,]女鬼放棄探究這些: [即使如此,你拿了我的鬼印依舊有被鬼氣吞噬的危險] [你要拿這枚鬼印嗎?] 南鏡敏銳察覺女鬼話音的顫抖,輕聲問道: [我拿走了你的鬼印,你會怎麽樣?] [哈哈,]女鬼似乎是啃了啃指甲,發出一些的聲音,她輕聲回道: [不會發生什麽大事,我的能力會變弱一點,我太久沒和活人說過話了] [他們好像叫你南鏡] [南鏡,你拿了我的鬼印,會直接回到現實裏你的身體,你會在現實裏幫我把紅蠟燭斬斷的對嗎?] 南鏡堅定: [會] 外麵,村長撒下罐子裏的最後一點香灰在“南鏡”的腳背,然後高高揚起手中戒尺,直接摔打在南鏡的腳背上,腳趾猛地蜷縮,鑽心的痛感直衝痛覺神經,腦海裏的女聲尖痛一聲。 [好,我告訴你辦法,]女人尖痛叫後,沒有遲疑,快速用脆聲清晰地交待: [等會兒,我會把鬼印放到你的左手,鬼印一到你的手上,你就能回到現實了] [在現實裏用這個鬼印必須要先含鈴鐺,還需要你把舌尖血塗抹在印章上,口裏的鈴鐺響了你立刻收起印章吐出鈴鐺,不然你會神誌全失死掉的。] 女鬼頓了頓: [含一顆鈴鐺就夠了,隻要一顆鈴鐺啊!] 村長已經開始著人給南鏡所在的這具軀體換衣服,這村長和村民像是完全不擔心這具身體會突然暴起,放鬆了對南鏡的鉗製,準備著給這具身體換下褲,南鏡依舊一動不能動。 女鬼輕聲: [我的鬼印有一種能力,這個印在鬼上會留下印記燒灼鬼的軀體逼退鬼怪,印在活人上會讓活人暫時擺脫鬼氣控製,重回清醒] [記得,當你含在口中的這顆鈴鐺響動時,你一定要停止使用鬼印,否則你會被我的鬼氣吞噬神誌] [南鏡,我把印章交給你了!] 南鏡被這群村民隨意摔放在地上的左手臂輕微動了動,這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開始有了這具身體的控製權,他左手用力一握,一個冰涼刺骨的硬質方章在手心裏磕了一下。 印章上掛著一個穗子,是那白衣女人的印章。 南鏡把穗子纏在自己左手的小指上,左手那裏傳來刺骨的涼意,這股涼意不管不顧地衝向順著左手臂直衝往上。 南鏡剛拿到印章,現實裏,單龍村村長帶著五個壯漢“吱嘎-吱嘎”踩著樓梯上了三樓的門,單龍村村長一打開門,看到滿地被打開的棺材蓋子冷哼一聲:“都是無用的掙紮!” 說著這村長示意後麵的五個壯實的村民:“把那個穿著嫁衣的祭品找出來!這祭品現在應該已經被享用完不能動了,直接把祭品拖出來直接放在供桌前,剝了皮後封進棺材!” 後麵一個村民問道:“村長,我們不用香灰戒尺洗禮這個祭品了嗎?” “不用!”村長揮了揮手,渾濁的眼裏藏著凶狠的光:“這個叫南鏡的祭品八字夠陰,直接剝皮!” 五個村民應了一聲,趕緊去找南鏡,找到在那抬純黑漆棺材裏的南鏡時,兩個村民用力粗暴地直接扯住南鏡的手臂往外拖。 在左手臂那股涼意衝上來的那一刻,南鏡自己仿佛被拉扯著退出了這個世界,身軀不再是僵硬地不能動,但是感覺好像有什麽人在……拖動他的身體? 南鏡費勁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兩個粗暴扯住他往供桌前一甩的村民,但現在他卻不在棺材裏,而是被人拖出來甩在了地上。 南鏡偏過頭費勁看了下,發現自己被拖到離紅漆供桌很近的地方。 就在紅漆木桌旁,單龍村的村長帶著五個壯實的村民正從供桌上拿香爐和戒尺,還有一把銀亮閃閃的剔骨刀,有了女鬼的經曆,南鏡很清楚這群村民要對他做什麽事。 左手的小手指上勾著的小印章晃了一下,南鏡勾動印章,舌尖被咬破,一點舌尖血印在這小的印章上,刹那間,南鏡呼出一口幾乎刺骨到冰涼的冷氣,瞳仁像是被墨點染上,變成詭異的黑。 單龍村的村長轉身,那臉上爬滿了蠕動著的黑斑,村長直接拿著剔骨刀,渾濁的眼睛死魚眼一樣盯著南鏡,剔骨刀高高揚起,就要下落。 眼睛眨了眨,南鏡一個挺腰翻身,右手成拳猛地揮出,直接砸在村長滿是黑斑的臉上,把頭發花白的村長歪倒在地嘴角吐出一口血來。 要快速含鈴鐺!否則神誌會徹底喪失! 南鏡右手幹脆利落往脖頸後一摸,從左到右第二個,鬱安晏的鈴鐺。 南鏡精準握住這個不斷顫動的鈴鐺,食指和中指夾住紅繩猛地把鈴鐺從脖頸後扯到麵前,唇瓣輕輕一張,含住了這個鈴鐺。 一時間,整個三樓的佛堂刮起一股陰冷的風,旁邊的紅漆供桌搖晃。 那群壯實的村民驚恐地看著“南鏡”,活像是看一個怪物,村長趴在地上還沒緩過氣來。 南鏡歪歪頭,這身體的脖頸骨節搓動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南鏡試著走了一步,繡花鞋的厚底摩擦出聲,他腳步一崴差點摔到地上。 南鏡:“……” 那喜婆給他換的這繡花鞋看著是平底的,裏麵卻藏了跟,他穿著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村長緩過氣,似是不敢相信南鏡能醒來,但很快,村長回過神抬頭帶著驚懼和狠意看向“南鏡”,蒼老的聲音大喝:“這是這具身體的髒東西爬出來了!快殺了這個祭品!” 南鏡直接從供桌上拿到戒尺,在拿著剔骨刀衝過來的時候,借著巧勁輕巧一跳,右手伸出,沾染了血跡的戒尺被南鏡一把奪過,高高揚起戒尺“刷”一聲重重落到村長的後背。 這一戒尺把剛爬起的村長再次抽得趴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南鏡淡聲計數:“一。” 這單龍村村長剛才在女鬼的世界裏一共抽了他七下,這七下剛才可都是他受的,他向來有仇必報,對方打他多少下,他也一定要打回對方多少下。 數著,南鏡一個利落地後踢,直接踢到後麵拿著剔骨刀衝向他的村民,他用小指勾住印章最頂端的穗子,反手按住這村民的手從他手裏奪過刀,後仰拿著戒尺對準剛要爬起來的村長滿是黑斑的臉上再抽了一下。 “二。” 村長的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他那被鬆垮眼皮遮蓋的眼睛露出怨毒的光:“抓住他!可死可活!” 南鏡淡掃村長一眼,他拿著剔骨刀轉身,平展揮刀,一下斬向兩個村民手中的紅蠟燭。 兩根紅蠟燭被橫斬,齊齊一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