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竹鼠精今天也在努力求生 作者:奶糖金元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能感覺到這些人在怕他。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麽快就有所行動,畢竟他還是比較忌憚人類的,盡管這些人類本身在他看來都不堪一擊。果不其然,他才剛剛向前走了這樣一步,人群就立刻在原地站不住,所有人都悄悄向後退了半步。退後這半步是由於麵對強者的本能恐懼,但來自王的命令和對自身職責的認知使得他們很快又停止了躲閃的行為。負責看守白暑的也是一支反叛軍小隊,隊長正是昨日提醒其他人不要妄自議論克萊爾的那個男人。麵對著眼下這種狀況,隊長又站了出來,走到人群包圍圈最前方,直麵白暑。“請你思考自己的行為,慎重決定。”“你目前的情況已經被上層接收到,這裏不是聯邦,就算離開了這個房間,你也無法離開這顆星球。”男人的語氣嚴肅中帶著誘勸,顯然是希望白暑能改變主意,不要試圖強行突圍。被關在基地裏的俘虜是絕不可能逃出去的,因為這裏的空間跳躍裝置與聯邦不同,哪怕白暑逃離得了這個房間,也無法自主地進行空間跳躍,回到聯邦。聽到男人的話,白暑不由得皺了皺鼻子。他的頭腦也有些冷靜下來了,不再像方才那樣被衝動的情緒支配,想到了其他的可能性。若是他強行突圍,必然會傷人,倘若循著波動找過去發現那並非是阿笛,他也沒有辦法離開這顆獨立於聯邦之外的星球。到那時,為了不被抓回來麵對克萊爾的怒火,他隻能選擇躲進玉鐲空間。這是最末等的選擇。白暑與人群靜靜對峙,心緒複雜翻湧。但眼下他已經走出了第一步,若是叫他就此放棄,隨便找個借口乖乖回到房間裏去,他顯然會更加遺憾。緊張與猶豫之中,他隱約感覺到那道疑似阿笛的神識波動雖然依舊不理會他,卻是離他越來越近了,似乎在朝著他這邊的方向過來。白暑不由得猛然抬起了頭,目光順著那方向望去。第39章 第三十九隻竹鼠人群也終於覺察到了危機的迫近。隊長扭頭望向白暑所看的方向,立刻疾呼了一聲。小隊的所有人都伴隨著這一聲命令的口號進入了戰鬥戒備狀態,武器被從空間鈕中取出,每個人都嚴陣以待。一群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人從那個方向朝這邊衝了過來,速度很快,似乎還能不借助任何輔助在空中疾馳。為首的是一個白發黑眼的青年,身形不太高,也不是十分健壯,眉眼似乎與白暑有七成相似。這一群不速之客看上去魚龍混雜,什麽模樣的都有,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樣子,更不像是什麽強者。可當隊長試圖下令攻擊時,才猛然驚覺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所有人的身體似乎都開始不受控製,還沒開始進入戰鬥,武器就被劈裏啪啦地丟棄在地,更是有人軟倒了下去。隊長本人也在遲了半秒左右的時間以後感到大腦一陣嗡鳴,陷入了空白,精神力下意識地想要進行抵禦,卻根本無濟於事,一瞬間就潰不成軍。意識徹底模糊下去的前一秒,他隻能恍惚地看見白暑從原地一躍而起,彈跳能力驚人地跳到了一個他所不敢想象的高度,幾步就越過了他倒地不起的隊員們,朝著那群詭異的不速之客興衝衝地撲了過去。把被瞬間解決掉的人類拋之身後,白暑跳到了為首的青年麵前,猛地扒到對方身上,雙手摟著青年的脖頸,兩條肉肉的小白腿毫不客氣地一左一右盤在了對方腰間,像個人形掛件一樣把自己掛在了對方身上。他實在是興奮得要命,一顆心髒怦怦亂跳,臉上表情混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隻能無意識地用自己的臉頰磨蹭著青年的側臉,嘴上嘟嘟囔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阿笛……阿笛你來救我啦!我好想你噫嗚嗚嗚……”原來他的感應沒有出錯,的確是阿笛來找他了,可是阿笛為什麽剛剛一直不理他?讓他還猶豫了好久。被白暑緊緊摟著的青年也縱容地用雙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耐心地聽他在耳畔絮絮地念叨了半天,才空出一隻手去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下來,哥哥帶你回家。”這一句“回家”提醒了白暑,讓他猛然間想起自己現在還正身處敵營之中,還沒到敘舊的時候,不能磨磨蹭蹭浪費時間。他乖巧地鬆了手腳,從白笛的身上下來,雙腳著地,剛想要開口詢問對方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又要怎麽帶他離開,就看到白笛將手一翻,手心憑空出現了許多張靈符。從上麵強烈的靈力波動來看,那赫然是高等傳送符。白暑看得一愣,心頭有點震驚。從前他隻聽說過這種高等傳送符,但從來沒親眼見到過,妖精們也都說高等靈符是傳說中的東西,他們都不會製作,隻能吃前人的老本,這種珍貴的東西可遇不可求。而如今阿笛手中竟然一下子就出現了這麽厚一遝高階傳送靈符,看上去還很新,就好像是剛剛製作出來沒多久的一樣。在他沒有參與的這麽幾千年裏,阿笛著實成長了好多,既能夠不動手就瞬間解決掉那些人類,還能輕鬆地拿出這麽多傳送靈符。白暑傻乎乎呆愣愣地望著麵前模樣和從前相比沒什麽變化的青年,被對方低頭瞥了一眼,胸口頓時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眼睛與鼻子都發酸發脹。時間已經過去數千年了。對他而言,與阿笛分離隻不過是幾十天罷了,他尚且感到難以忍受,思念成疾。而對阿笛而言,他這一消失就是數千年,阿笛甚至還以為他已經在雷劫中死去,親手為他立了墓碑,打理得幹幹淨淨,不讓它落灰蒙塵。親兄弟之間本不該計較感情債,可白暑卻不由自主地感到愧疚,感到是自己對阿笛有所虧欠。吸了吸鼻子,他忽然又想到了遠在聯邦的愛德溫。他與愛德溫之間也是愛德溫付出得更多,不求回報地善待他,如今他若是就這樣與阿笛一同離開,說不定就與愛德溫徹底永別,再也無法相見。白笛將傳送符分給了與自己同行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