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邀請郭慶、樊茂府中用餐,二人心照不宣的同意前來。


    沒錯,江東最近出現的風言風語就是他們傳播的。


    屏退侍從後,廖化拿出一個打開的錦囊對二人說道:


    “郭將軍、樊都尉,從江東傳來的消息來看,公子第一個錦囊中要求的前半步確實起效果了。”


    郭慶立刻點頭道:“這個陸議果然出現在陸口,並且還站到了明麵上。可見公子所料不差,江東謀我荊州之心不死,甚至更變本加厲,不可不防。”


    “正因如此,”廖化攤開錦囊中的信件,用手壓在桌麵上:“我們必須加快完成公子要求的後半部。”


    郭慶與樊茂對視一眼,他們自然也知道後半部的任務是什麽。


    在江東建立自己的情報網,這是繼搗毀呂蒙細作窩點後的反向滲透行動。


    “先從簡單的做起,不用太著急滲透。”廖化抬起頭說道:“正好從蜀中來的一批蜀錦即將到來,安排你們的人替換掉其中一部分吧。”


    為了加強朝廷財力,蜀漢不僅施行鹽鐵官營,諸葛亮更是看重了蜀錦的高經濟價值而將其列為官營項目。


    蜀錦這種大宗商品,在這個時代價格比黃金還貴,甚至可以直接充當貨幣,通行各地,為蜀漢帶來巨大的貿易順差。


    同時,商隊穿梭於各地,又是非常好的情報消息集散節點。


    諸侯們常利用商隊收集敵人境內的消息,幾乎算是擺在明麵上的細作。


    “先前吳軍抓了一回散布流言的細作,他們會如何抓、抓什麽樣的人,想必你們二位也有了初步了解,注意規避。”


    先前是他們第一次派人在江東搞間諜行動,整個過程比較保守,散布流言引起民眾議論之後便撤離或者換一個地方繼續。


    即便如此,吳軍以細作的名義斬首的幾十個人中,有九個真的是他們派去的人。


    這對劉禪讓他們在江東的布置造成一定的損失。


    郭慶與樊茂拱手道:“此次是我二人舉止失措,沒有及時接應他們的撤離,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了。”


    “不不,我沒有問罪的意思。”廖化連連擺手。


    “我隻是負責給你們提供財物支持,提個建議而已,具體如何做你們自己決定。”


    “你們二人都是直接向公子負責的,陟罰臧否都應公子來決定。”


    話雖如此,廖化畢竟是關羽的主簿,是公子需要喊叔父的人。


    二人作為劉禪的臣子自然要站好自己的位置,隻要對方敬重公子,那他們也要對其表示恭敬。


    “對了,先前吳主孫仲謀曾請公子麾下醫館的郎中去建業為人治病。你二人也可以試著從這方麵入手,安排一些有醫術的醫匠在江東為我們收集情報。”


    “這……”樊茂有些猶豫。


    “我觀那名張燁是個正人君子,其一心一意隻想治病救人,恐怕不願意為我等做此類事情。”


    他曾帶兵護送過那批郎中的船隊,對於那名叫張燁的領隊有些印象。


    “不,或可一試,”郭慶搶過話題,道:“張燁雖然在那些郎中裏麵頗有威望,但你要記住劉禪公子才是張神醫的首席大弟子。”


    “雖然公子不在此地,但在江陵,我們還有一位首席二弟子!”


    樊茂詫異:“您是說,征虜將軍之千金張鴦?”


    “沒錯,就是她,你來的晚或許不知,隻要我們以公子的名義請她幫忙,一定不會拒絕的。”


    隨後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敲定此事,看的旁邊的廖化有些懵逼。


    首席?這玩意不就一個嗎,哪來的首席二弟子?


    懵逼的不止他一個,與此同時,一封信件送到漢中上庸城的申耽手中。


    他也表示非常懵逼。


    “陸議陸伯言?這哪位,我不記得自己結交過江東的這麽個人啊?”


    此時江東局勢雖然有些不穩,但陸議一早便寫信給上庸申耽,信送出後自不會受到江東變動的影響。


    這年頭,魏蜀吳之間世家豪族信件往來非常正常,甚至許多政府高官都互相通信。


    比如諸葛亮就一直有與曹魏和江東士人通信交流的習慣。


    陸議的信中並沒有表示拉攏的意思,畢竟遠在漢中,以蜀漢現在的氣勢,想想也知道對方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想投靠東吳。


    陸議除了在信中表示親切友好之外,還具言劉禪在荊州欺淩豪族之事,以此給申家上劉禪的眼藥。


    按照陸議的分析,以劉禪的行事風格,隻要申氏兄弟他們心生警惕,與劉禪有了嫌隙,必然引起後者不滿。


    自己派去的人再散播申家一心向曹、準備作亂的謠言,定然引起人心猜忌。


    而以劉禪的性子,即便發現此事真偽,也說不得會將計就計抄了申家。


    “他是這般貪心的人。”陸議如此斷言道。


    申家家主申耽看完這封信後,也大致理解了對方的意圖。


    劉禪在荊州所為之事他並不了解太多,但想來這個叫陸議的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欺騙自己。


    “上下揮霍無度,便掠之於民,民變在即,便掠之於豪強。劉禪公子此為著實太過貪婪了,若如此,我需得小心處之啊。”


    大白天的,申耽點燃一根蠟燭,以燭火燒毀信件。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人心皆有私欲,此乃天理,一昧的逆天理而行豈能長久……”


    申耽心下決定,多向名聲在外的劉備靠攏,而與劉禪保持距離。


    信件到達的第二天,孟達如申耽早就料想的那樣,率軍抵達上庸城下。


    然而出乎意料讓人想吐血的是,他聽聞劉禪也來了。


    漢軍排開陣勢做出一番將要攻城的架勢,同時派出使者進行溝通。


    其實除了郡治上庸城外,上庸郡還下轄北巫、安樂、武陵、安富、微陽五個縣城。


    但孟達知道,隻要能拿下上庸城的申耽,以申家的影響力,其他五縣便能傳檄而定。


    其實,他還是低估了申家的影響力。


    實際上,隻要拿下上庸城的申耽,其他五縣不用傳檄也能定。


    劉禪將繳獲的呂常的章陵太守官印交給了孟達,使者帶入上庸城中展示。


    城內眾人便確信劉禪攻陷襄陽的消息不是傳言是真的,再加上曹操敗退漢中,他們全然沒有任何理由抵抗。


    一番討價還價,大軍所需糧草由上庸提供,但需要駐紮城外。


    孟達本人隻能率一千漢軍入城,且不能收繳他們印信等。


    孟達全盤同意後,申耽開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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