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藏在末尾的一分糖~~給一直看到最後的你們~~館長:我也是gay,喜歡的那個人是處男言言: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個老處男嘖嘖……感謝大家收藏啊~~作者太涼,需要大家的支持與鼓勵~~嚶嚶嬰~~~不要養肥我,喜歡的話就收藏哦~~ ☆、告白 陰路安緊緊盯著麵前的人,輕輕拉過費言的手:“言言……” “嗯……” 他又輕輕重複了一遍:“言言……” 也許猜到了陰路安接下來要說什麽,費言的心抑製不住得跳,對方的氣息全數打在他臉上,蒸得他整個人喘不上氣。 散發著騰騰熱量的還有——那串蛇蠱手鏈。 “言言。” 這聲呼喊與剛才那兩聲有所不同,費言終於把一直飄忽不定的眼神收回來,他朝陰路安望去,輕輕答應了一聲。 陰路安的表情還和往常一樣,隻有說話聲中帶著一些鼻音——這應該是由過度緊張引起的。 無力的活了一千多年,他想為了眼前這人,勇敢一次。 “言言,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費言愣了會兒,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他以為陰路安會說“喜歡你,和我交往”之類的話。 費言足足幾秒鍾的遲疑卻讓陰路安忐忑不安,他忍不住的猜想,是自己太心急了嗎?還是……對方壓根就不喜歡自己。 陰路安的心狠狠一沉。 這句話說得曖昧,費言正想著如何回答—— 就聽對方接著說:“如果不行,和你一起活著也是可以的。” 費言的心一下被填的滿滿的,一股暖流由全身各處湧向心髒,又充實又酸澀。他覺得嗓子被堵住了一樣,眼睛迅速蒙上一層淚。 “生活”和“活著”這樣的字眼,對費言的衝擊力太大——他曾多少次幻想有一個人,進入自己的生命,探索自己的喜好,了解自己的內心,甚至,愛自己勝過一切。 費言笑了,眼角還溢著淚花,可那笑容分別又是真心的,快樂的。 “哎。”他輕輕喚了聲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男人。 陰路安聽到對方喊他,瞳孔都震了一下,表情卻更冷漠了——但費言明白,那是緊張所致。 “你知道一起生活是什麽意思嗎?”費言眼中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 陰路安兩條劍眉擰得緊緊的,這種緊張的時刻,他嘴裏吐出的任何一個字都會是被拒絕被討厭的理由。 他不敢輕易開口。 這個問題因而異,不同的人擁有不同的人生,而不同的人生則又會演繹不同的活法。 見陰路安麵部表情越來越僵,費言自己接上了話——他本就沒打算為難陰路安。 “比如說靠什麽立足於社會,這是大的方麵,比如一日三餐吃什麽,陽台上該養什麽花,房間裏該換什麽窗簾,這種小細節也算一方麵。” “兩個人一起生活,需要磨合,需要有針對性的商量。”費言上前一步,此時他與陰路安離得很近,微微仰頭就能看見對方顫抖不停的睫毛,“我還不夠了解你呢!你夠了解我嗎?” 不夠了解嗎?這麽一想,陰路安眉宇之間皺起的結就沒消下去過,他在青年清澈的滿含笑意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臉。 “我叫陰路安,鬼差,現任亡靈博物館館長。我微信裏有錢,你都可以拿去,一日三餐,你喜歡吃什麽我都會陪著你吃。你喜歡什麽花陽台上就養什麽花,窗簾的話,最好深一些,不然影響睡眠。” “從我擁有記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遊走在陰間和人間的邊緣,我不知是人還是鬼,但為不死之身。總之……” 陰路安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他停頓了會兒,聲音裏滿是誠懇:“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你活下去,等那時候,我們一起好好生活,好嗎?” 費言怔了半天,他原本想說的是“我還不夠了解你,但我想了解你”這樣的話,但偏偏對方又這麽急切的順著自己的話說了一大堆,連窗簾顏色都想到了—— 顯然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陰路安因為緊張,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但他始終盯著費言的臉,生怕從青年抿著的嘴唇裏吐出什麽拒絕的話。 費言笑了,隨後又立即挑著眉:“誰要了解你這些了!我想知道的是——你這麽多年來交過幾個女朋友,或者交過幾個男朋友,有沒有喜歡的人,或者哪些人喜歡你,畢竟要一起生活,這些曆史遺留問題要解——” 費言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抵到了牆上! 牆麵很硬,硌得他後背生疼,他一陣齜牙咧嘴還沒緩過勁來,剛抬眼就看見陰路安那雙發紅的眼睛。 “你說得是真的嗎?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嗎?” 隨後,費言又被對方緊緊擁入懷裏,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顫抖的胸膛,猛烈跳動的心髒。 跳得這麽厲害……費言壓根分不清這呼之欲出的心髒是屬於自己還是對方,過了半晌,他悶悶出聲:“嗯。” 費言突然從心裏生出一種迫切重生的願望來——他意識到了生命的珍貴,他有了可以牽掛的人,他想和這個人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陰路安覺得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洋溢著快樂,言言……居然答應了自己。 他想起剛才對方提出的一些問題,耳根子發紅道:“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我隻喜歡你一個,言言……” 費言被他錮在懷裏,兩個人幾乎全貼在一起,對方發燙的身體和氣息帶得他的體溫也上升了,這句結結實實告白的話,更是讓他感覺快被融化了。 後來他才懂得——在現在這個社會裏,被人喜歡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而生生被挖去一段回憶,完全將一個人的所有從記憶裏刪去,又是一件多麽痛快的事。 兩人擁在一起十幾分鍾,陰路安才稍微鬆開了他。 “現在幹嘛?”館長大人顯然還沒從喜悅中徹底清醒過來。 費言:“……”難道他要回答“幹”? 咳咳,算了,這才剛開始,要矜持……矜持。 “你餓不餓?”費言突然想起了黎明那屋的老壇酸菜牛肉麵,莫名被勾起饞蟲。 他好久都沒吃過泡麵了。 陰路安想了會兒,點點頭,兩人剛吃完飯,他一點都不餓,但既然言言提出這件事了,就說明他餓了。 “我想吃泡麵了——”費言抵著他的胸輕輕將人推開,“你要來一桶嗎?” 陰路安點頭,剛追到媳婦的他顯然對對方的一切言聽計從,“好。言言想吃什麽都可以。” 費言偏過臉,拜托,別老拿那麽深情又寵溺的眼神看著他好嗎? 本想出了這個世界才準備找對方認真談談這件事的他現在隻想靜靜,也別問他靜靜是誰。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關於提前戳破這層窗戶紙這件事上,正在喝著最後幾口泡麵湯的黎明功不可沒。 302號房內。 連打五個噴嚏後,黎明抽出張紙擤了個鼻涕,“又是哪個小東西在想我?” 徐軍瞅了他一眼,嫌棄道:“得了吧!喝湯嗆的吧!”隨後又趕緊催促他,“求你老人家趕緊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給那兩人帶路嗎?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懷疑他們嗎?就直接將樹枝人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黎明滿足地往床上一趟,眯著眼道:“樹枝人的住處我調查了一個月。去了很多次也沒找到入口……這次帶上他們,八不準就能找到了呢!” “什麽八不準?”徐軍罵罵咧咧道,“你之前哪次做事這麽魯莽過,這次人都還沒說什麽你就去全給招了!” “這不叫魯莽。”黎明擺了擺食指,“這叫直覺。” “什麽直覺?” “長成這樣,都不會是壞人。”黎明一本正經道,“這就是身為一個私家偵探,敏銳的直覺。” “……”徐軍忍無可忍,扔過去一卷衛生紙,“看你那饑/渴樣!那兩人明顯是一對。你沒看後麵長頭發那男人的眼神,你要再多說一句話他能直接拿刀砍了你!” 徐軍能看出來的東西,黎明自然也能看出來,他想起陰路安眼中滿滿的占有欲,歎息一聲道:“可惜了……這麽合胃口的人……” “得虧他身邊有人,被你看上才叫可惜呢!”徐軍在損自己朋友方麵功力不淺。 兩人的相處模式應該一直就是這樣,黎明做出一個痛心的表情:“沒……這次是真愛。” “上回那個你也說是真愛。” “……” “別說這事了,天葬師失蹤那事會不會跟樹枝人有聯係?”徐軍正將帳篷、軍刀、酒精、打火機和一些壓縮食物等物品放進軍用包,他在遇到黎明之前是個退伍的特種兵,準備起野外生存的必需品毫不費勁。 他嘴裏的所說的“天葬師失蹤”來源於一起連續人口失蹤案件——近一個月,已經有四個人失蹤了,包括蔣杉杉。 雖說西藏地區經常有人失蹤,犯罪分子行事猖獗,警察勢力遠不及各大教派,但這次的案件卻引起了高度重視。 因為這失蹤的四個人裏,有一個是受大多佛教弟子信賴的資曆最深的天葬師。 想到這,黎明搖頭,眉頭難得皺起:“暫時還沒找到聯係。不過那幾個失蹤的人……不是說風評不怎麽好嗎?” “嗯,多多少少犯過一些事。”徐軍收拾好了,將包放在一邊,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進了多少東西。 “我靠!”黎明蹭一下從床上坐起,兩三下赤著腳跑去拎了拎這包,“這……最起碼二十斤!這些東西都用得上嗎?每次出去都要背著,你都不嫌累嗎?” “習慣了。”徐軍顯得淡定多了,“這次你的直覺錯了,它最多十五斤……這跟當年在部隊比差遠了。” 說起部隊,他眼中顯然有一種黯然的情緒一閃而過,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猛吸了一口後輕輕吐出煙圈,“反正又不是你背,你就負責找到蔣杉杉的人或屍體,咱們完成任務拿了錢走人。” “老徐……”看著突然抽煙的同伴,黎明有些不是滋味,最後也隻輕輕說了句,“辛苦了,我盡量快點把事情解決完。” 徐軍沒再說話,隻悶聲低頭抽著煙,畢竟醫院裏他的妻子,還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 黎明說要好好解決,結果這案子沒想出個頭緒,第二天又出事了—— 出現了第五個失蹤者。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十分糖~~~~撒花~~~兩人終於在一起了,接下去就可以正大光明……了。喜歡的小夥伴可以點擊收藏哦~~~ ☆、人口失蹤 第二天,黎明和徐軍來到大廳的時候才早上六點,費言和陰路安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了,麵前還擺了一杯熱茶,看樣子坐這兒有一陣了。 “這麽早?”黎明的語氣不似昨晚那般輕佻,大概是覺得自己和眼前這位好看又合眼緣的年輕人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