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聽話照做。姑娘們為了美,為了在畫紙上,定格下最美的身姿,確然是“不辭勞苦”的。餮似是滿意了,夾了毛筆,低頭繼續在紙上作畫。行雲流水間,一位美人的絕色芳姿,躍然紙上。蓉蓉輕聲嘟囔道:“待會兒畫完了啊,你可要給我捶捶背,再好生地揉揉腰,知道麽?”“嗬,”餮手中走筆不停,口中吐出一聲冷笑,“揉腰?那哪兒夠啊?你怕不是還要我幫你揉腿、揉奶、揉屁股吧?”“哎呀!你就不能文雅些麽?怎麽說,人家也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呢……”如此說倒也沒錯,隻是她這一“待字”,就待了幾十年。蓉蓉表麵裝作被冒犯驚詫的樣子,但語氣裏,似也沒有含著多少責怪的意味。這幾日來,她已然習慣了餮這副玩世不恭的調子,反倒是覺得,這男人越壞,越有一股子難言的男子魄力,叫她傾心。“文雅?對你?嗬嗬。我呀,本來就不是什麽行事風雅的正人君子。若說非要裝得斯文,那也是跟我師尊齊魅學的,天底下我也隻做給他一人看而已。”“喲!你不是正人君子?巧了,正好本姑娘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那你倒是做給我看看……你想怎麽個……‘不正人君子’法呀?嗯?”說著,蓉蓉緩緩撩起了裙擺,露出羅裙下修白的大腿,腳尖輕點勾搖著,擺明存了心的勾引,“你說得沒錯,我不僅,要你給我揉腿、揉腰、揉白臀,我還想要啊……嘻嘻,還想要你,給我揉花`穴呢!”餮幹脆擱了筆,眯著促狹的眸子,睇著她的表演。勾火的心思一起,蓉蓉姿勢也不擺了,自下而上,徐徐撫摸著玉`腿,口中時不時,溢出情動難耐的哼吟:“嗯……實話告訴你吧,那千日醉啊,我早就獨自飲盡了……那味道啊,真是銷魂呢……哦……”她的兩指,已然並攏著,摩挲在自己的秘縫間,褻褲上頭滲出的淫`靡汁液,全映在了餮的眼裏。一邊,是熱情似火的勾引,可另一邊,男人的語氣卻冷得出奇:“你耍我?”“沒有……嗯哈……當然沒有了……那千日醉,自我得手之日起,便被我澆在了……啊、澆在了我真身的那一株芙蓉枝下……嗯……酒汁,早就順著枝葉,浸入了我的身子骨裏,與我融為了一體……你不就是想喝千日醉麽?來呀……來吸我身下流出的花蜜啊……保證嗯、醉得你欲仙……欲死哦……”餮的語氣,已然化成了冰霜:“你叫我,喝你的騷`水?”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裏的一遝子筆——“啪!”的一聲,其中一支擰斷的聲音響起,才叫自淫自樂中的蓉蓉,陡然清醒。要不是餮,及時顧念起此處是鏡山,不能動用邪神之力,他早就像折斷那支筆杆一樣,輕而易舉地,折斷那一截、前後扭擺得跟金蛇一樣的腰了。正在此時,洞口響起了一個清音,含著關切,和一絲惦念的期許:“餮,在裏頭麽?我給你帶了點爽口小食來,還有一壺花酒,想同你一道品用……”聽聞是齊魅來了,餮立即向蓉蓉使了一個滿含煞氣的神色。蓉蓉畢竟也不是在誰麵前,都如此放浪形骸,她知羞地垂下裙擺,遮住了秘處的泥濘。第123章 人間至味齊魅端著食盒走進去,見著了洞中情形。蓉蓉站在花下,娉婷玉立、窈窕多姿,正朝餮的方向站著。而餮麵前豎著的木架,手中握著的一把毛筆,以及筆尖上頭飽蘸的點墨,不肖說,齊魅也能猜出,兩人正在做何。唉,思餮心切,竟忘了齊真白日裏來匯報過的、餮采了花與蓉蓉進了洞的事情。齊魅本以為,即便蓉蓉想要進洞來參觀,也是呆上片刻即走;即使她不願自覺離開,想來餮也不會多留。可沒想到,都月出中宵了,兩人還在這裏“郎情妾意”。一想到餮的眼睛,曾一順不順地打量在蓉蓉身上,將她婀娜的身段,臨成墨線摹在紙上,齊魅便覺猶芒在心,隱隱約約的刺痛,叫他好不痛快。因而,木板上鋪著的那張畫,他是一眼,都不想瞧。齊魅的神色,由自在變得尷尬,他略調了一下唇角的弧度,盡量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啊,蓉蓉姑娘也在啊。要不,一起吃吧?”“那怎麽可以!”餮忙說道,“你特意帶來給我吃的東西,自然是一絲一毫,都不能便宜了她!”說著,他隨意地扔了筆,快步蹦跳至齊魅身邊,滿眼快樂地道:“什麽好東西呀?”齊魅擱了手中酒壺,不情不願地揭開了食盒。我的確叫你為了師傅,哄哄蓉蓉、做做假戲,可沒讓你假戲做成真呀?嗬,采花布置,一壁生輝,臨摹作畫,滿洞旖旎。怎沒見你在我身上,用過這許多心思呢?齊魅聽齊真稟報時,倒是沒太在意,可真置身當場,耳聞目睹,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齊魅原本清風朗月的好心情,已然被孤男寡女、獨處一洞的曖昧情形,給破壞殆盡。他連那東西叫做“涼皮”,都懶得告訴餮了,隻是道了一句不鹹不淡的風涼話:“沒什麽。再好吃的東西,又怎比得上阿鐵你麵前,如花美人的‘秀色可餐’呢?”餮原本已伸手,抓起了一根白玉長條,正仰著頭、頑皮地張嘴往口裏塞。可聽了齊魅這話,他頓住了動作,齊魅話裏話外,透著的濃濃酸味兒,都足夠泡上一壇子陳醋了,這說明齊魅在乎他。因而,他毫不在意,嘻嘻燦笑著,向齊魅晃了晃手中那條涼皮,“恬不知恥”地說道:“的確,此刻我麵前的‘美人’,那當真是‘秀色可餐’。若他再肯喂我,那我便幸福得,死而無憾了……”齊魅心道: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剛賞完了“雌花”,又想厚著臉皮來摘“雄蕊”。怎麽這話,正過來反過去都隨你說了,這便宜,顛過來倒過去都是你占呢?想的美!於是他負氣,將餮舉在空中的手,狠狠一推,偏過頭道:“拿開!想吃便吃,吃完了繼續作你的畫去。大好的良辰美景,可別辜負了。這一點小食,正供二位,於花前月下、談天說地之時,打發無趣。你們慢慢享用罷,我就不便打擾了,告辭。”說著,齊魅轉身要走,給二人留了一個盡量灑脫的背影。餮在齊魅身後,卡著喉嚨,喉頭突然發出了一陣緊似一陣的幹嘔:“哇,這是什麽鬼東西,怎能這般難以下咽!呃……你為什麽,要狠心拿這種鬼東西來害我!”齊魅聞言,心頭一驚:不會吧?難道除卻我嚐了的麵上第一根之外,下麵的涼皮裏頭,還攙了東西?陌塵她該不會……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毒吧!此事當然蹊蹺,陌塵絕不像是,會做這種狠毒之事的人。但眼下,齊魅也來不及多思,趕緊轉身,一邊慌裏慌張拍著餮的背,一邊關切問道:“怎麽了?什麽滋味?很難吃麽?你怎麽了!”餮終於從陣陣幹嘔中緩過氣來,有氣無力指著食盒道:“我……我形容不出那滋味,你自個兒一嚐,便知道厲害了……”齊魅立刻夾了一筷往嘴裏送。不對啊,這味道正常得很啊,與先前自己吃過的,並無二致呀……還未待齊魅反應過來,餮又頑劣使詐騙了他;那一頭的餮,眼疾嘴快地附身上前,“吸溜”一下,將露在齊魅唇瓣外、還未及吸入的那一半玉條,卷舔著含入了口中,順勢就覆住了美人的紅唇。唇齒相接,金風玉露,天地間就再沒有其他。餮吻得動情,玉皮的沁涼,混著愛人口中的灼熱,相依相融,那是炙火纏繞冰棱的柔情戀曲。久違的一吻後,餮終於舍得放開齊魅。齊魅的嫩唇,被啄得略略起腫,也愈加嫣紅和豔麗了。餮一揚眉,滿臉得逞的壞笑:“你瞧,這才叫真正的‘爽口小食’、人間至味呢……”齊魅心頭,如飲了梅子羹,又酸又甜,說不出的微妙滋味。就在餮與齊魅,旁若無人般,吻得嚴絲合縫之時,蓉蓉已然悄悄走至他們身邊,兩眼盯在那幅畫上,默默地瞧了許久。此刻,見抵死纏綿的二人,終於舍得分開了,蓉蓉擠了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心平氣和道:“我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我便沒有一絲機會。嗬,我們花精,才不像你們凡人那麽小氣呢!輸了便是輸了,該放棄時,就要懂得放棄,免得自尋苦惱。好了,真正不便打擾的,應該是我才對。祝二位,百年好合吧,那我先走咯……”齊魅急了,之前說好的交換條件,還未兌現呢:“唉蓉蓉姑娘,煩請等一等……”已然邁出幾步的蓉蓉,翩然轉身,噘了嘴道:“喂,我都承認你贏了!他是你的,我搶不過你,你還想怎麽樣!有話快說,別耽誤我去見你師傅,跟齊歡那個傻老頭子,好好‘敘舊’呢……”第124章 掌摑玉臀聽聞蓉蓉說要去見師傅,齊魅總算放心了。餮也朝他一擠眼,展了一個“這下我可以圓滿交差了吧”的笑。送走了蓉蓉姑娘,齊魅僵著身子立在哪裏。方才,是自己張口說要走,可這會兒,受了人家的激情一吻,又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繼續抬步離開吧,未免顯得自己小氣;可若將他為美人作畫一事,全當作燕過無痕的昨夜風,似乎又太便宜這壞男人了。這台階要如何下,齊魅還未想好,便架不住餮灼灼望過來的眼神,隻得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飄飄忽忽,往漏著月華的洞頂石縫上頭瞟。月色如洗、銀紗就地,確然是適合互訴衷情的良宵光景。無奈兩人之間,莫名生了嫌隙,明明一開始,都是為著同一個目的。一隻小指頭伸過來,輕輕地勾住了齊魅的,緩緩施力、拉緊,似在偷偷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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