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沒人邀請我一塊兒去玩麽?”帝江淒涼地站在沙灘上,望著船去人空的海岸線,憤憤道,“呸!去吧去吧去浪吧,詛咒你們翻船!哼,老子自個兒找樂子去!”第168章 鮮果美腿一隻方形圓角的熱水浴盆,悠然嵌在甲板上。四周圍貼著描花的菱形白瓷磚,組成了一朵朵盛放的夜蘭。盆中“咕嘟咕嘟”,不斷冒著蒸騰的水泡,混著夜蘭花氣息的泡泡浴香氛,將蔚藍大海上空、氤氳的鹹濕腥氣,一掃而空。泡澡,首先由羅馬人,將其演繹為西方社會的一種社交文明;而沈清尚覺得,第一個發明了在大海的波濤上,一邊乘風破浪,一邊沐浴暖湯的人,真是個天才。此刻,他正和譎一起,背靠在微微搖擺的浴盆壁上,享受著愜意午後陽光。他舒展著細眉,一點點品泯,手持的高腳杯中、色澤淡黃而晶瑩剔透的香檳。他愛極了這回甘綿長、留香滿頰的滋味,更加愛,被齊悅從側後方射過來的、滿含著羨慕與嫉妒的目光,緊緊盯著的美好感覺。他刻意抬高了一條腿,讓幹淨白皙的小腿肌膚浮出水麵。一條玉`腿猶如一隻長形的果盤,誘惑地架在譎的肩頭,腿上盛著由下人切好了端上來的、色彩繽紛的水果片:熱情的西瓜紅、清爽的獼猴桃綠、鮮亮的檸檬黃等等。美人加美食,永遠是讓男人忍不住,“食指大動”的絕妙組合。他略轉過頭,看一眼浴盆外、被餮抱著躺在長椅上的齊悅,那人的小腿上,爬滿了大煞風景的淺淺紅斑。嗬,怎麽跟他的“潤玉天成”比啊?如此想著,他勾了一抹嫵媚的笑,拉起譎的手,緩緩摸到自己小腿上,風情萬種道:“來親愛的,吃一顆葡萄吧,饞死他們。”譎被其餘三人,這明裏暗裏的爭鋒鬥法、鉚足了勁兒秀恩愛的陣勢,給逗笑了。他向來寵溺沈清尚,於是便在那美輪美奐的小腿上,輕輕拍了拍,撚起半顆瑩亮的綠葡萄,邊往嘴裏送邊道:“好。”“嗬,”餮嗤笑一聲,抱著他的小悅站起來,朝著熱浴盆走來,無視了作妖的沈清尚,直接冷著臉對譎說,“不介意我們也一起吧?”譎揚了一下眉頭,心道“這下有好戲看了”,忙作勢側身讓開了一點位置,對餮道:“請。”“小寶貝,”餮低下頭,用前所未有的甜稱喚齊悅,“想不想跟我一起泡澡?”齊悅覺得那一缸泡澡水,簡直就是一罐蜂蜜,上頭翻滾的氣泡,全都化作了心形。他趕忙點頭道:“想!”老實說,他這一天都被綁著手腳,又酸又累,好想肆意敞開來活動活動啊。“那我給你鬆了綁腳繩,你可不準踢到手頭來亂抓。”齊悅捶鼓一樣點頭。餮得了保證,終於將十字繩上、四個皮圈裏頭綁腳的兩個,幫齊悅解了,隨後又讓他坐在熱浴盆邊上,把他的兩手反剪了,銬在身後的金屬托架上。餮自己倒是沒解衣衫,純白的襯衣,濕淋淋地貼在緊實的胸肌上頭。但美人的下`體浸入水中後,很快,不透明的水麵上,便飄上來一條寬大的沙灘短褲,和令人血脈賁張的、丁字形純黑三角褲。譎和沈清尚一望便知,這惡質的男人,是將他的“小性`奴”下半身,盡數剝光了,幸而被乳白的泡泡掩著,隻供遐想,不容觀賞。這下,沈清尚為了避嫌,怕在亂踢中碰到了齊悅光裸的下`體,他不再搞什麽“人體盛宴”了,趕緊將水果抓起來扔到一邊,規規矩矩地將腳放下,蜷了回去坐好。餮一抬手,從托架上飛來一根香蕉,他握在手中,挑釁地看著沈清尚道:“剛才似乎有人,說要請我們吃水果。”隨後,男人的嘴角,化開一抹融雪般的笑,他對齊悅柔聲道:“來親愛的,喂我吃一根香蕉,饞死他們。”連沈清尚的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第169章 芥末塗穴齊悅犯了難:“我的手被綁著,要怎麽喂給主人吃呢?”他與餮暗地裏商量,為了增添情趣,不妨就將錯就錯,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就是餮的專屬性`奴又怎麽樣?反正隻要老公需要,他的身子總是予取予求。因而在這船上,他幹脆改叫了“主人”。餮持著那嫩皮的香蕉,在齊悅尚未完全退斑、卻紅彤彤惹人憐愛的小臉上,輕柔地刮蹭了一下,用故意做給另一對看的寵溺語氣道:“小傻瓜,當然是用嘴啊。主人跟你做`愛的時候,最喜歡綁著你的手腳,我不是從來,都叫你用嘴幫我含出來的麽?”另外兩個埋在水麵下的身子,在聽了這話之後,不約而同地下`身一緊,腦中引發的旖旎聯想,大約是差不多的。齊悅裝著又怕又期待的聲音道:“主人你別這樣,這裏還有別人……快別說這些羞人的事情了……”他與餮一唱一和,演得起勁,入戲地蹙著眉,羞怯地垂著首。“哈哈,是隻讓做,不讓說是吧?”餮得意地轉過臉去,朝著驚訝望向這邊的譎,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的寶貝有我的這麽騷、這麽好操麽?譎簡直無奈了。沈清尚氣得,在心裏罵了千萬遍:這兩人簡直不要臉!哦不,一個不能算是“人”,是一個半的“禽獸”。“好,我用嘴叼著香蕉伺候主人……”齊悅點頭,溫順說道,“可是,要怎麽剝皮呢?”這一次,餮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動示意齊悅。他將香蕉的一頭,含在了嘴裏,另一頭湊到小美人嘴旁,望著翹在那裏的尖柄,眨了一下眼睛。齊悅冰雪聰明,立刻會意了,他閉上深情的眼睛,張著飽滿潤澤的紅唇,將香蕉柄叼在了貝齒間,隨後側過顏,溫柔地傾著臉頰,將黃橙橙的香蕉皮,一片、一片地自頂端剝下。隨著美人的口唇伺候,漾著水果甜香的白軟內裏,漸漸顯露於外。雖隻是普通的香蕉,但卻不知為何,叫人聯想到了,自包`皮中脫出的男莖。尤其是剝畢,齊悅張著豔紅的小口一吸,隨後顫顫巍巍,將準備妥當的香蕉,奉給餮食用的時候,那媚態,簡直能把人給看化了,叫人下`身的一柱鐵硬,恨不得瞬間繳械,成了滋潤美人香口的白`濁甘霖。餮以勝利者的姿勢,大口嚼著香蕉,吞畢還不忘按著齊悅的小臉,舔掃幹淨他口內殘留的餘香。隨著一根晶亮的唾絲被拉出,餮終於轉過臉,無聲望著對麵那兩人,像是在說:怎麽樣?饞了嗎?沈清尚不甘示弱,立刻舉起了那隻戴著碎鑽戒指的手,無名指上兩顆蛇眼一般奪目的紅晶石,在齊悅麵前晃得刺眼。他得意道:“哎呀,埃及大祭司阿裏亞,進獻給法老王和他愛妻的權戒,象征著永恒不滅的浪漫愛情呢,怎麽,就到了我手上了呢?”說著,他斜眼去瞟齊悅光禿禿的手,上頭隻有醜陋的紫黑色血痂。嗯,這一回合,總算是掙回一分了。不夠,向來不服輸的清少,還要贏得更漂亮。他端起了放在托架上的香檳酒,一倒杯,幹脆全潑在了手指上,把本就漂亮的寶石,洗得熠熠生輝。他一抬手,對譎道:“老公,給我舔,我喂你酒喝。”在別人眼裏高不可攀的小齊亞尼尼,是個寵妻狂魔。上床時,他連躺在地上任沈清尚踩踏都不介意,更何況是陪他演些無傷大雅的豔情戲。於是,他一低首,將那浸潤了甘美酒汁的手指,連同戒指一起含住了。齊悅就那樣,呆呆望著兩人的表演。是啊,再怎麽裝得恩愛,這一世,餮沒有送給過他任何東西。上一世的齊魅,有餮親手製作的“琴思”名弦,有“江山如畫、不敵你送我的風景”的“情絲”墨畫,有精雕細琢的“情思”角先生,還有一幅代表著“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絕美丹青。連他初見時送給餮的香囊,都被餮好好地珍藏著。而他齊悅有什麽呢?細想起來,除了冰冷的諷刺和無情的傷害,他什麽也沒得到過。嗬,比起先祖,自己還真是有點淒涼呢……正當齊悅這樣自暴自棄地想著,他纖美的腳踝,忽然被餮從水麵下托起。男人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串珍珠,輕輕戴到了齊悅腳上。這男人,什麽時候串來討他歡喜的呢?餮微笑著望著他道:“什麽好東西,都比不上小悅對我的真心實意。”是溢情珠,是芳華絕代、流光溢彩的溢情珠,是餮陪在齊悅身邊,助他一顆一顆產下來的。期間,他再怎麽恨著齊悅,卻從未在他高燒昏沉時缺席過一次。對啊,我怎麽能把我們的“孩子”忘了呢?齊悅的淚光,又在眼裏打轉了。他想:傻瓜,你氣餒什麽啊?他娶的可是你啊!你是啊!先祖與他的浪漫再刻骨銘心,那都已經是過去時了,以後的路,是你陪著他走,以後你們倆,還有無數美好的禮物可以相贈呢。這樣想著,齊悅振作了起來,也不覺得自己腿上的紅斑丟人了。他晃蕩著腳丫,對沈清尚道:“切,你那寶石戒指,最多隻是借花獻佛;我的珍珠腳鏈,可代表了愛的結晶!”這一回合,終究是餮與齊悅的完勝,可邪魅狂狷的玩主還不盡情,偏要乘勝追擊。他又抬手召喚過來遠處的一根楓葉蟹腳棒,和一包海鮮瓦薩比。他抬起齊悅纖細的手指,用細細的芥末長條噴嘴,繞著他的無名指,畫了一個戒指形狀的圈,隨後,迎到嘴邊,響亮地親了親,也學著譎的樣子,連同那翠綠色的“戒指”,一同含入了口中。齊悅下意識縮手:“主人,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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