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手的時候非淵從來不放水,每次墨韻都被整的很慘,身上青青紫紫,很疼,不過他的心情卻很好,他很喜歡非淵的這種態度。這天墨韻和非淵剛鍛煉完身體,往自己的帳篷走去,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隔離區,兩人一頓,向聲源處望去。第三排倒數第三個帳篷是聲音的製造廠,帳篷的表麵占滿了血漬,鮮紅鮮紅的,衝擊著每個人的眼球,這裏發生的事讓隔離區變得混亂,大家都爭相奔走,躲的遠遠,遠離這個充滿了未知危險的帳篷。剛剛那聲慘叫十分淒厲,荊棘帶外麵的守衛也聽到了,他們拿著槍走了進來,戒備的盯著這個帳篷,隔離區的人們站在遠處,好奇的觀望,非淵和墨韻對視一眼,爬到一旁的樹上,望向這邊。過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帳篷裏麵更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眾人不禁麵麵相覷,心中卻湧出一股不安的感覺。又等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守衛向帳篷的頂端虛放了一槍,響亮的聲音讓眾人耳朵翁明,不過卻讓他們安心了不少。槍聲過後,帳篷裏麵依舊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帳篷表麵布滿了鮮血,鼻端飄蕩著或有或無的血腥味兒,很多人會以為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剛剛的慘叫也隻是大家的假想而已。非淵看向帳篷,微微斂眉,墨韻詢問,“怎麽了?”非淵搖頭,“沒什麽。”墨韻說:“那你為什麽一臉沉思?”非淵想了想,說:“剛剛沒有注意這邊所以不是很清楚狀況,不過……”他說到這便頓住了,不再說,耐人尋味。墨韻心癢,很好奇他後麵的話,“你什麽時候學會欲語還,休吊人胃口了?”非淵扭頭看向墨韻,麵上認真,一本正經的說:“剛剛學會的,這叫學以致用。”墨韻有種翻白眼的衝動,他說:“別廢話了,你覺得那帳篷裏麵有什麽古怪,趕緊說。”非淵略略想了想說:“不是喪屍(殺人),但是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兩人說話間,那邊的守衛已經商量妥當,相互掩護著走進了帳篷。按說能夠成為s市基地的守衛,心理素質應該是極好的,但是這幾個人剛走進去,外麵的人就聽到帳篷裏麵傳來了響亮的嘔吐聲。輕風微微飄動,掀起了帳篷的門簾,血腥味兒和嘔吐物的酸臭味兒夾在在一起的恐怖味道飄散出來,刺激著每個人的嗅覺,不少人捂嘴幹嘔,墨韻站得高,又剛好是下風口,那股個性的味道迎麵撲來,他張嘴幹嘔,差點將早晨剛吃下去的飯吐出來。……帳篷裏麵有三具屍體,準確來說是帶著血肉的三具白森森的屍骨。這三位死者死相恐怖,麵目全非,全身的血肉四散,散落在地麵上、家具上和帳篷上。整個帳篷,掛滿了血絲肉塊,場麵血腥,這也難怪進來的守衛會吐出來了。半個小時之後法醫達到,法醫可以說是經常與死人打交道的,但是當他走進帳篷裏,仍被眼前的場景衝擊到了,他緊皺眉頭,聲音貌似沉穩的吩咐守衛將這三具骨架抬出去。在外麵好奇圍觀的眾人,看到三個死者的樣子,身體無端端的打了一個寒戰,絕大多數膩歪著一張臉,匆匆離去,隻有少數膽子大且好奇心強的人留了下來。墨韻有些不舒服,從樹上跳下回了帳篷,非淵沒有走,反而上前幾步,仔細觀察這三具屍體。非淵眼神銳利,當法醫將屍骨擦洗幹淨之後,他看到了那上麵細小的咬痕,眼眸微微閃動。很顯然法醫也看到了,嘴裏發出一聲輕咦,同時快速拿出照相機將畫麵保存了下來。之後是一係列的驗屍手法,非淵找到了需要在意的東西,便不再看,轉身向案發的帳篷走去。現在不是和平年代,案發現場不像原來那麽嚴格,不許閑雜人等入內,如今是一個守衛都沒有,非淵很輕易的進去了。非淵麵色如常的看著帳篷內的一切,低頭細細打量,最後看到了兩個被血肉掩蓋著一部分的黑洞,非淵用棍子撥了撥,露出黑洞的真麵目。黑洞的直徑大約有十五厘米,很深很黑看不到頭。“看來今天發生的這場凶案必須要上報領導了。”法醫走進來,站在非淵身邊,盯著地上的黑洞說道。非淵看了他一眼,法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眸中精光閃現,微微頷首。非淵收回視線,轉身離開。“等一下。”法醫出聲。非淵停下,但卻沒有回頭。法醫也不是很在意,隻是說:“你認識一個叫譚非的人嗎?”譚……非……非淵在心中默念這兩個字,不知為何他心中居然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但是他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他搖頭說:“不認識。”法醫淡淡的哦了一聲。47 牽連法醫深深的凝視著非淵的背影,直到他走進帳篷,才將視線收回來。小助理將相關數據整理好,走過來詢問道:“老師你在看什麽?”小助理向法醫剛剛注視的方向望了望,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法醫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眼睛,搖頭淺笑,說:“沒什麽,我以為看到了熟人。你忙完了?”“恩。”小助理點頭,將收集的數據遞給法醫。法醫翻了翻小冊子,說:“命人將這三具屍體抬到s—mri,我要做進一步的檢驗。”“好,老師還有什麽事嗎?”法醫想了想說:“隔離區的負責人在哪裏,將他叫來我有事詢問。”“好。”小助理應下,小跑著向隔離區的負責人那裏奔去。等到小助理將負責人找來的時候,凶案現場的采證基本上已經結束,法醫讓小助理跟著警衛隊先回去,他還有些事情要了解,要晚他們一步。隔離區的負責人和法醫是老同學了,兩人交談也省了那些個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法醫先詢問了一下三位死者的各種情況,了解確切之後又道:“那個帳篷裏麵住著什麽人?”他指著不遠處的淡黃色的帳篷詢問。隔離區的負責人卓孟說:“那個帳篷裏麵住著兩個人,分別是墨韻和非淵,怎麽了嗎?他們和三個死者有什麽關係?”法醫搖頭,“沒有關係,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和譚非神似的人,那人後來走進了那個帳篷。”卓孟皺眉,“譚非?!他已經失蹤那麽長的時間了,你還沒有放棄。”法醫抬頭望著卓孟,說:“我是他哥,即使全世界都放棄了尋找他,我也不會放棄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卓孟歎了一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你的脾氣還是這麽倔。”法醫挑高眉梢,“大學四年我以為你很了解了。”卓孟十分了解法醫,知道再說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果斷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他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我這裏有隔離區的人員記錄,資料還算詳細,你要不要看一下。”法醫提步跟上,從後麵伸手拍了拍卓孟的肩,說:“你還是這麽細心,我喜歡。”卓孟的腳步微微一頓,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很快隱去,法醫絲毫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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