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坐在地上,手臂扶著綿軟白雲,微微後仰頭,發絲散落,尖梢已同那些凝為實體的雲霧融為一色。臉色亦是慘白,“你如今非人非鬼,命懸陰陽之間,故而與此地極為契合,若非有你指引,我隻怕進不來。”  單致遠道:“原來如此。”突然靈機一動,開陽、勾陳曾先後指點他雙修功法,能化神仙精元為己用,若是反過來用……  他便將這想法一提,麒麟道:“值得一試,隻是……”  單致遠心中便有些躍躍欲試,望向麒麟如今慵懶斜臥的姿態,交領方才扯得有點亂,露出一點鎖骨,同清晰的頸線一道,勾勒出令人心境蕩漾的玉蜜溝壑。  他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跳驟然轉急。若是……若是麒麟肯委身於他,便是死也值得了。  單致遠正胡思亂想,卻聽麒麟道:“隻是要委屈致遠,自己坐上來。”  麒麟見那小劍修臉色一瞬間轉青,繼而轉白,又立馬轉紅,走馬燈一般精彩紛呈,麒麟欣賞得舒心,麵上卻隻是淒然一笑,又低聲道:“叫你為難了。莫要往心裏去,我再多運功幾日,遲早總能恢複。你不可耽擱,不如先自行離去……”  麒麟一麵低語,一麵作勢欲坐直,那小劍修卻毅然決然一撩衣擺,跨坐在麒麟腿上。  “致遠……”麒麟輕喚,單致遠卻隻顧低頭,不敢看他,兩片貝殼般的耳朵早已滾燙,紅豔豔煞是可愛。  終究是生手,肢體僵硬得有若提線木偶,一麵又惡狠狠道:“這是、助你早日恢複法力,好對抗作亂的妖魔!”  麒麟眼神柔和,落在那小修士低垂頭顱後,露出的些許鼻尖和嘴唇上,又輕聲道:“既如此,有勞單道友。”  單致遠聽他刻意喚的名號,更是窘迫,頭也不敢抬,隻覺頭頂目光灼灼,燒得麵頰滲出細汗。一麵伸出手,戰戰兢兢去鬆開麒麟腰間的金絲絛帶。  麒麟耐心極好,任他抖抖顫顫扯了半天腰帶,險些整出個死結。  雲白衣袍自那神仙身側垂下,展開時仿佛真化成一團點綴青色的雲團,柔柔鋪陳二人身下。  單致遠心跳如鼓,又將麒麟內衫扯開,視線便被麒麟骨肉亭勻的胸膛上,那荼白星紋吸引。整體不過銅錢大小,正好落在一點殷紅上方。簡單輪廓,卻自有種神奇吸力,叫人移不開視線。  鬼神使差一般,單致遠竟低下頭去,伸出紅潤誘人的舌尖,輕輕在星紋上輕輕掃舔。  隨即便察覺身下軀幹驟然一震,頭頂響起粗喘。麒麟已抬手輕輕放在他後腦,歎息道:“星紋碰不得。”  單致遠才要問為何,便察覺腿內側被一根熱硬之物頂住了,他也跟著下肢僵硬,心中翻江倒海,不由起了點退縮之意。  麒麟卻似知曉他心頭畏縮,鬆開在他後腦發根處揉搓的手指,柔聲道:“致遠,莫要勉強。”  單致遠一咬牙,被麒麟這般處處體貼,隱忍容讓,反倒激起了他心頭不服輸的勁頭。如今騎虎難下,幹脆抬手,便將那人褻褲一把扯下。    第52章 今日換我救你    這一拉扯,麒麟身軀再無屏蔽之物,纖毫畢現,展露在單致遠眼中。  巨龍半醒,尺寸色澤,皆有些觸目驚心。  單致遠手指微顫,不敢亂動,猶豫半天,方才結結巴巴問道:“雖是四相一體,容貌卻有差異,那——”  麒麟知道他所問為何,抬手輕貼在那小修士後腰,來回揉撫,緩緩將腰帶扯下,手指自衣擺下伸入。  青年細膩光滑的肌理,仿佛吸附住手心一般,令人不舍離去。又柔聲答道:“形貌不過內心映射,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有差異。至於你所關心之處……尺寸卻是同一個。”  指尖溫潤撫觸,更引得一股酥熱自腰間擴散,單致遠身軀微微一抖,臉色更是紅得幾欲滴血,怒道:“誰、誰關心你那個地方!”  麒麟隻溫柔笑,“原是我誤會了,你替我寬衣解帶,隻為了晾著。”  單致遠惱羞成怒,才欲嘴硬,卻被麒麟手臂一攬,輕輕壓在懷裏,下肢彼此貼近,火熱存在感隔著褻褲燒灼腹部,令單致遠更是渾身緊張。  若是仔細算來,這卻是他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雖有心早點雙修上,真做起來,卻端的是要人老命。單致遠隻覺心跳如鼓,手足僵硬,隻得道:“再、等等,我這就……”  麒麟也未曾料到這小修士如此麵皮薄,低聲一歎,安撫在他後背拍拍,又問道:“你先前能握著龍牙,如今再試試乾坤戒可在?”  單致遠依言而行,不由微微驚疑,神識沉入乾坤戒中,但見法寶材料密密麻麻,可隨心拿取,同他還是活人時並無兩樣。  麒麟又道:“有個紫晶做的葫蘆,中間係著條銀灰絲絛,將它取出來。”  單致遠又依言而行,果真取出了一個半尺長的紫晶葫蘆,半透紫晶晶瑩動人,輕輕一搖,便有液體晃蕩。  隻是無論怎麽回憶,他卻不記得這葫蘆是何時何地所得。  麒麟已接過葫蘆,將塞子拔下,頓時一股醇香氣味彌漫開來,令人陶然欲醉。“這是酒旗星官的得意之作,名喚醉仙鄉。取天下萬泉泉母之水,同數百種珍奇靈藥精華釀製,又加了半枚萬年蟠桃,曆經千年,方才釀成三壇。”  酒旗星官專司釀酒,更是嚐盡三界好酒,眼界何其高,尋常美酒根本不放在眼裏。縱使如此,勾陳取這一葫蘆醉仙鄉時,也叫這星官肉痛了好幾年。  那酒香果真非同凡響,光是一聞,便已滿是溫潤醇厚,便連周圍的白霧仿佛也染了點酒意,令這飄渺脫俗的仙境,隱隱化作了風月的寶地。  單致遠兩眼發直,瞪著那紫晶葫蘆,“這——葫蘆怎會在我乾坤戒中。”  麒麟道:“上身之時,隨手放了一壺。如今總算用上。”  一麵含了口酒,便捏住單致遠下頜,嘴唇貼合,將醉仙鄉渡了過去。  那酒液金黃,單致遠錯愕之際,便覺唇齒溫香,一線入喉,甘醇中有綿軟,綿軟中帶清冽。流入腹部後,便立時騰起一股軟綿綿的熱流,另得四肢百骸、億萬毛孔一同舒暢開來。  待麒麟唇分,單致遠尚意猶未盡舔舔嘴唇,讚道:“好酒。”  麒麟輕輕一晃葫蘆,水聲蕩漾,樂韻般動人,笑得溫潤如玉,“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1】。若是喜歡,便多飲幾口。”  言罷卻隻抓著葫蘆自己飲酒,如法炮製,含在口中湊近送去。  單致遠隻得再張口,連唇舌一同糾纏吮吸,任甘美汁液混合,湧進舌根,隨即再溫潤滑下咽喉。  酒液入腹便化作熱流,多飲得幾口,便覺暢快無限,幾欲仰頭長嘯。  他卻不知這酒既名醉仙鄉,得酒旗星官如此看重,又怎會是凡俗之物?便是醉也醉得潤物細無聲,本人半點未曾察覺。  麒麟見好便收,合上葫蘆口塞,放在一旁。  單致遠仍舊坐在麒麟腿上,隻覺熱意融融,在皮下遊走。白皙肌膚卻已滲出密密細汗,隱隱泛起一層酡紅,眼神迷離,薄唇紅潤,輕輕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一舔,哼了半天,方才沙啞道:“還要……”  麒麟含住那小修士舌尖,輕輕一咬,一卷,深吻糾纏,幾次深探掃過喉口,引得單致遠微微蹙眉,咽喉癢得失聲低吟。  見他生硬漸消,慢慢放得開了,麒麟的手方才下移,先將他外袍內衫盡數剝離,又勾住褻褲,在嘴角輕輕一吻,柔聲道:“自己寬衣。”  單致遠醉眼迷蒙,卻極為乖巧,叫他往東便不往西,隨麒麟動作溫順起身,伸腿,剝得全身不著寸縷。又重新在麒麟腿上坐下,無意識貼合下腹磨蹭,不過幾下便引得麒麟意動念生,欲潮起伏。  單致遠便低頭,見二人塵根鼓脹,彼此貼合,被結實腹肌擠壓一處,伸手同時握住,吃吃傻笑起來,“你這一根,太大。”  麒麟見他醉得膽大包天,唇角微勾,享受手指摩挲撫慰,一隻手壓在單致遠後背,另隻手指尖卻沾了些許酒液,慢慢滑過椎骨,貼在入口按揉,一麵柔聲問道:“所以?”  單致遠被揉得又是古怪又是舒服,長長喘息一聲,長相思蟄伏久了,被這般撩撥,漸漸自骨縫裏生出些癢意,令他忍不住多磨蹭幾下,又抱怨道:“太大了不好,疼。不如削下一圈。”  麒麟的手指微微一滯,依舊神色自若,輕輕將入口頂開,柔聲道:“多揉一揉便不疼了。”  單致遠低低抽口氣,隻覺異物感愈加鮮明,一點點往深處侵入,仿若要將身體自中心撕開,後背立時起了一層戰栗,不由自主一縮。  又被麒麟溫柔有力按在懷裏,不容退卻。  手指太過深入,單致遠不禁頭皮發麻,後仰如弓,顫聲道:“麒麟……嗚……”  卻是麒麟溫熱唇舌含住胸膛突起,上下前後,一起挑逗。強烈酥麻,雷火一般燒遍全身,那小修士細腰後彎,幾欲折斷一般,克製不住在麒麟懷中掙紮,卻又如同被定在了楔子上,脫身不得。  唯有軟得快要滴水一般的呻吟低喘,帶出了成串顫音,胯間硬熱汩汩湧了些蜜汁,沾染得腹部一片狼藉。  “致遠,我在。”麒麟柔聲應了,將一點硬如果粒的嫣紅突起含在口中吮舔啃咬,手指動作幅度愈加打開。那小修士腰身顫抖不已,紅熱綿軟之處卻是漸漸軟化,情潮湧動,神識昏沉,便被欲念占據。  白霧飄渺,隻要退遠幾步,那二人身影便朦朧難辨,唯有霧氣激蕩時,顯出內中活動劇烈,又時時瀉出嗚咽一般啜泣低吟,一時拔高,一時低喘,一時哀鳴,一時又失聲哽咽。  動靜響了許久,方才漸漸歇了,算是雲散雨收。  單致遠總算領教了那醉仙鄉的厲害,不動聲色間,便將人擒於掌中,任意搓圓揉扁。  他如今筋酥骨軟,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麒麟將他擁在懷裏,軟臥雲堆,四腿糾纏,那凶器依舊深埋。  顫巍巍睜開雙眼時,便見那人依舊雲淡風輕,望著他笑得君子如玉。  ……若是下半截未曾糾纏得這麽緊,他便當真相信了此人一臉清靜無為。  磨礪得久了,酸脹腫痛得難受,單致遠微微喘息,挪動了下酸疼腰身,卻被一隻手壓在臀上,固定住二人楔合姿勢。  單致遠窘迫得不敢看他,卻聽麒麟道:“尚未運功。”  也不知是醉意太深抑或情潮太狂,幾番抵死纏綿,連嗓子也啞了,卻反倒把雙修的正事給拋在腦後。  單致遠麵紅耳赤,低聲道了句抱歉,麒麟隻來回揉撫他腰側,仍是溫雅笑道:“致遠,全靠你了。”  他終於也有一日能反過來助著神仙一臂之力,單致遠心中喜悅,更覺這般相擁時,生出些繾綣滋味。又急忙收斂心神,曲腿勾在麒麟腰側,重新坐在他腿上。  身軀下沉時,頂得更深,令他小修士不由自主顫抖一下,抬手勾住頸項,通身熱意漸漸又升騰起來。  麒麟將他抱在懷中,聲音如清泉一般,在耳畔潺潺流過。“按我先前教你那套功法,逆向運功。”  單致遠道:“好。”  便維持這般親昵相擁的姿態,閉目引領靈力自頭頂百會一路下行,涓涓細流彼此相融,點滴注入神明經脈。  麒麟又按住他後腦,舌尖頂開牙關,低聲指導:“意守聚泉,含元抱一,引氣入體。”  單致遠便依言敞開經脈,四周白霧漸漸被他吸收,渾厚靈力湧入體內,滔滔不絕奔湧如潮,又借他經脈與神明相融。  那靈力愈發洶湧,換言之,源頭靈力渾厚,注入之處亦是寬闊,唯有他這作為通道的經脈太過狹窄。  故而漸漸便察覺到通身經脈鼓脹欲裂。分明是非人非鬼的靈體,竟也有肉身種種缺陷感應,未免太過詭異。  單致遠忍住經脈崩裂的刺痛,將額頭靠在麒麟頸側,卻仍是逃不過麒麟敏銳雙眼。細微顫抖、慘白臉色,喘息忍痛的模樣,倔強不屈,卻令人心生憐惜。  麒麟待要將他推開,單致遠卻反倒手足並用,章魚般纏在他身上,靈力源源不絕湧來。麒麟看他麵無半分血色,低聲道:“致遠,不可勉強。”  單致遠卻笑,無數鋼針自內而外紮穿、割裂經脈,這種痛楚前所未有,竟令他指尖抽搐,隻一味蜷縮,抖若篩糠。一麵氣若遊絲,一麵卻是無限喜悅,隻筆直望向麒麟深邃雙目,“這次換我救你。”  麒麟不再言語,隻得將他輕輕擁在懷中,海納百川一般吸納靈力。  直至單致遠痛得昏迷,雙修功法再難繼續時,神明法力已補了十之一二。  待單致遠再次醒轉時,便覺身軀顛簸,臉頰貼合處有細軟絨毛,柔和舒適,叫人不舍抬頭。  吧嗒,吧嗒,一個平穩的邁步聲韻律十足,輕柔敲打鼓膜。  微微睜眼時,璀璨銀光映入眼中,他才察覺了自己處境。  他正坐在一頭身披銀色鱗甲的四蹄靈獸背上。  龍頭,馬身,牛尾,鹿蹄,魚鱗,背腹有五彩毛紋。  單致遠驚得坐起,那靈獸已轉過頭來,點漆眼瞳依舊溫潤如玉,“致遠,你醒了?”  仍舊是瑞獸麒麟的聲音。  單致遠束手束腳,不敢動彈,低聲道:“在下冒犯。”  麒麟笑聲清朗,“早就騎過了,不必道歉。”  單致遠微微怔愣了片刻,方才轉過彎來,耳根又是一片酡紅,低聲道:“此騎非彼騎……”  麒麟道:“無論你怎麽騎,我都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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