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戴就戴唄。”寧珩推開他,轉移話題,“吃飯去,我……” 喬予揚拉著人,把他抵在牆上,漫不經心地問:“冉芃喜歡綠鬆石,你就戴綠鬆石耳釘?” 寧珩莫名,“是啊,我不能戴嗎?我喜歡他你不是早就知道嗎?你和他的矛盾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還想道德綁架,不準我喜歡他啊?” 喬予揚居高臨下地看著寧珩,冷漠的目光落在綠鬆石上,倏爾笑了一下,鬆開對寧珩的桎梏,“沒讓你不喜歡,你開心就好。” 寧珩眨眨眼,被他這態度搞得愣了愣,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不是要吃飯嗎?”喬予揚解開於海川送來的那袋吃的,“這不就有現成的。” 寧珩抗拒,“我不吃!” 喬予揚睨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把飯盒,將蓋子一一打開。 於海川用的都是保溫盒,這麽久了東西也沒涼,散發著濃鬱的香味,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下了功夫。 見喬予揚真的拿出筷子準備吃,寧珩打翻了醋壇子,酸味直冒,忍著火說:“行,你吃吧,你最好全部吃完,在給於主持人打個電話好好感謝!” 寧珩拿著外套轉身出了房門,一開門迎麵撞上了一人。 “嘶——走路看著點兒啊。”冉芃笑得幾分痞氣,看向屋內的喬予揚,“喲,你倆住一間啊?” 寧珩退了兩步才站穩,看到冉芃就臉紅心跳的,渾身的戾氣消散,溫溫順順的打招呼,“冉神……早。” “不早啦,大中午了。”冉芃給了一個曖昧的眼神,“你這是往哪兒去?” 寧珩有問必答:“我去餐廳吃東西。” “我也正要去,一起唄?” 寧珩猶豫了一下,留意著身後的動靜,可屋裏那人毫無反應,就像沒聽到一樣。 “loper?”冉芃叫他。 “好啊。”寧珩一口答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冉芃看了一眼屋內的人,摟著寧珩走了。 陌生的alpha氣息侵略過來,寧珩生出抗拒的心理,從頭到腳的不自在,掙開冉芃的手,和他保持著距離。 冉芃也沒繼續親近,輕佻的神色收斂了幾分,“剛才多有冒犯,昨晚喬予揚把我氣得一晚上沒睡,今天我也故意氣氣他。” 寧珩幹笑兩聲。 用不著故意,喬予揚已經氣得不理人了。 玩兒電競的都是夜貓子,睡到這時候才起是常態,他們去餐廳時正熱鬧,不用打比賽的、以及打完上半場的選手們齊聚一堂。 “寧珩!這裏!”秦北站在靠窗的地方,揮著手。 寧珩禮貌地說:“冉神,我先過去了。” “回見。” “哎,寧珩,隊長呢?”秦北叼著雞腿兒問,“你倆不是住一起嗎?怎麽不來吃飯?” 寧珩臉色不善,冷冷地說:“人家吃著於海川送的東西,其他東西還能入眼?” 江薑看了一眼寧珩,給他倒了杯水,“菊花茶,清火的。” 寧珩:“……” 尤帆嘖嘖感慨:“於海川還真是長情,追了喬予揚得有兩三年了吧,好幾次還在微博暗示,嚇得我準備公關。” “也不知道隊長怎麽想的,”秦北跟著附和,“人家要有錢、有樣貌還有身段,咋就對人家這麽冷淡呢?” 江薑被寧珩的低氣壓凍著了,出聲道:“也許隊長心裏有人了吧。” 趙焱八卦臉:“誰啊?比於主持人長得還好看?” 江薑張嘴想回答,秦北猛地一拍桌,“不可能!我和隊長這麽多年的關係了,他如果有人我還不能不知道?” 江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概予揚在拿世界冠軍前不想談戀愛吧。”老鄒站起來舀湯,煞有其事地說,“那孩子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其實好強著呢。” “唔,我覺得吧,於海川和喬予揚挺配的。”尤帆說,“等光亞杯過了,我找機會探探喬予揚的口風,總不能讓人家一直這麽耗著吧。” 他回頭瞥見寧珩碗裏什麽都沒有,倒是喝了四五杯茶了,奇怪地問:“寧珩,你怎麽不吃?喝水能喝飽?” 吃?氣都氣飽了,還他媽吃個屁。 寧珩聽著一肚子火,於海川隻是一個小主持人而已,長得沒他好看,打遊戲也沒他厲害,怎麽就和喬予揚般配了? 寧珩覺得尤帆眼瞎,沒給好臉色。 “寧珩,一會兒吃完飯,你和隊長打算什麽?”江薑轉移話題。 “不知道。”寧珩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機鎖屏,冷冷地說。 “哎?那不是隊長嗎?”趙焱突然出聲。 餐廳在一樓,以他們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酒店大門的出入情況。 眾人順著趙焱的目光看過去,見喬予揚穿著一套黑色的休閑西裝,敞著領口,隨性之中帶著痞氣,頭發做了一下,噴了發膠露出了額頭,成熟之餘又有alpha強勢的侵略性,帥氣非常。 他徑直走向停在門口的白色瑪莎拉蒂,和駕駛座上的人打了個招呼,開門而入,揚長而去。 “隊長在首都的朋友挺多的,都是他們商圈兒裏的少公子們。”秦北癟嘴,“打扮得這麽騷氣,這是去哪兒啊?哎寧珩,你們住一間屋,他沒告訴你嗎?” 寧珩抿著嘴唇,心裏壓了一塊兒大石頭,又悶又重,說不出為什麽難過,可就是……不開心。 吃了飯,三排比賽繼續,寧珩哪兒也沒去,在場館內坐了一下午,心不在焉地看在焉地看完了全程,秦北他們以第五名的成績順利進入32強。 整整一下午,從一點到晚上九點,寧珩的手機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消息、電話。 dar一隊和二隊的一起吃了晚飯,趁著時間早,這群年輕人鬧著玩兒真心話大冒險,江薑不感興趣、寧珩沒那心情,一起先回了房間。 “你在等隊長的消息嗎?”電梯裏,江薑笑著問,“吃飯的時候你一直盯著手機看。” 寧珩把手機揣兜裏,“沒有。” “你們鬧脾氣了吧?”江薑忍俊不禁,“需要聊聊嗎?” 寧珩話到嘴邊,想想覺得算了,“沒事。” 他倆住的不是一個樓層,江薑離開後,寧珩懶懶地靠在光滑的內壁上,鏡麵將他耳朵上的綠鬆石耳釘照得發亮,有種冷鬱的美感。 寧珩靜靜地看了幾秒,抬手把耳釘摘下。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悠長的走廊裏寂靜無聲,略顯幽暗的牆燈將氛圍拉得有些低沉。 寧珩站在房間門口時才想起來,中午他先離開的,房卡又被喬予揚拿著的。 他心情煩躁,轉身打算去大堂叫人開門,沒走幾步卻停住,通透的眼珠轉了轉,慢慢退了回去。 · 喬予揚回來時看到門口坐著一隻漂亮小貓,不顧及形象的盤著腿,低頭玩兒手機。 寧珩聽見動靜抬頭,幽怨地瞪著他,“怎麽才回來?” “怎麽坐在這?”喬予揚微微蹙眉,把人拉起來。 “沒房卡,”寧珩理直氣壯地說,隨著二人的距離拉近,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喬予揚嗯了一聲,視線在寧珩空落落的耳垂上劃過,拿出房卡,冷淡地說:“你可以叫服務員。” “……” 寧珩心裏的鬱結更加濃烈,被他冷漠的反應有些傷到。 幹嘛啊這人,他已經把耳釘摘下來了,又等了三個小時,還要怎樣? 到底是誰追誰啊?怎麽到頭來全是他受窩囊氣? 房門打開,寧珩沒來得及發脾氣,就被喬予揚拽進去抵在門後,二人的重量將門哐當一聲關上。 淡淡的酒香和濃鬱的信息素如浪濤般拍打在寧珩的身上,喬予揚吻得很凶,手臂緊緊地摟著omega的腰,胸膛貼著胸膛,像是要把人揉進血肉裏一樣。 寧珩沒有反抗的餘地,被人這麽欺負著,嘴角和舌頭都被咬得生疼,隨著唇齒的糾纏,背脊升起一股爽利的快意。 寧珩仰著頭,不甚熟練的回應著alpha的吻,雙臂鬆鬆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許是喝了酒,些許眩暈衝擊著大腦,omega甜美的氣息讓喬予揚越發的失控,沒了平時的溫柔,在寧珩的脖子上留下啃噬的痕跡。 “嘶……”寧珩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被alpha的信息素壓製著,眼睛濕漉漉的,“你……你中午真的吃了那飯啊?” 還是有點在意的,有一點點。 “沒有。”喬予揚的聲音浸過了酒,磁性而沙啞,氣息不穩,一手在褲兜裏掏著什麽,“讓保潔員扔掉了。” 小貓舒服了,心口壓了一整天的石頭終於移開了,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燥熱的癢。 喬予揚從兜裏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後,寧珩沒看清是什麽,被人捏著耳垂,戴進了一個東西。 黑暗之中,喬予揚的眸色很亮,像極了月色下的狼,裏麵充滿了野性和占有欲。 他含著寧珩的耳垂,舌尖掠過那枚耳釘,威脅著:“寧珩,以後你要是敢戴別的,我就讓你下不來床。” ……… …… … .第30章 【獨占】 寧珩是在喬予揚懷裏醒來的,男人寬碩的胸膛緊緊貼著後背,均平緩地呼吸吸噴在omega的發頂。 二人的體型差讓他無比契合地縮在alpha的懷裏,感受著喬予揚對他的獨占。 寧珩揉了揉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十點過,以往這個時候他睡得正香,今天卻有些睡不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挪開喬予揚壓在腰上的胳膊,像一隻貓似的一點點地往下挪,最後從床尾鑽出來。 寧珩喜歡穿寬鬆的衣服,可他現在身上這件卻大得有些過分,領口寬得快到肩膀,整片鎖骨一覽無餘。下麵什麽也沒穿,長度到大腿,把臀部遮得嚴實,總之穿在身上很不合身。 而且還不是他鍾愛的粉色,就是一件的純色的白t。 寧珩懶得找拖鞋,光著腳走進浴室上廁所,順帶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