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觀:“……” 喬師弟:“但是我對它動了手腳。” 宋觀:“……” 喬師弟:“於是它就催情了。” 宋觀:“……” 坑、坑爹呢qaq 師弟笑了一下,上前抱住一臉“都是我識人不清”的宋觀,將下巴擱在宋觀肩膀上。挨著宋觀的腦袋,他像隻大型犬一樣蹭了兩蹭:“最喜歡師兄了。” 宋觀不為所動地惱怒道:“……這種時候就算跟我撒嬌也沒有用!” 師弟聞言笑出聲,他咬住宋觀耳朵,輕聲將那個秘密說出來:“我知道師兄……是和以前不一樣的。”這個隱晦的說法聽得宋觀一時有些發怔,太過隱晦,宋觀也不知道對方知道些什麽,隻是下意識地拒認:“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 喬明捏了捏宋觀的鼻子,並不在意地說道:“師兄這麽不放心的話,我直接告訴師兄好了,並沒有其他人,我沒有喜歡過其他什麽人,我從頭到尾喜歡的,就隻有師兄。”貼著宋觀的耳朵,喬明靠近那裏,伸手揉捏了一下,然後落下一串吻,像是怕人不信般的,他反複地輕聲強調著,“我最最最喜歡師兄了。” 宋觀:“……” 宋觀一把將人推開,捂住通紅的耳朵,又羞又惱,卻又沒有辦法,隻好色厲內荏地罵道:“滾、滾開啦你!” 這些都是平行世界的另一種可能。 【番外完】第46章 第四彈 我們老大特別糙漢 【這是個放蕩假清純妖孽受和忠犬冰山攻的故事。其中夾著n多炮灰,其中最大的一個炮灰,大概是妖孽受的哥哥。大炮灰喜歡自己的弟弟,非常非常喜歡,除了喜歡弟弟之外,他另一個屬性就是變態,非常非常變態……有多變態呢……他有很多收藏品,長得像弟弟,泡在福爾馬林裏。他還有一個特製床,有點像水床,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就把他的收藏品裝進他那張特製的床裏,連帶著他的那些福爾馬林,然後他躺上他的那張床,十多年如一日的,他對那被裝進床裏的收藏品說晚安,隔著半透明床墊的獻上晚安吻。屍體在大床裏浮浮沉沉,而他才可能就此安然入眠。這真是個可怕的變態。變態哥哥守著妖孽受,就像守著公主的惡龍,後來冰山攻來了,他愛上了妖孽受,從原本的禁欲係冰山攻,變成了忠犬型冰山攻,冰山攻為了妖孽受願意做任何事,他擊敗了惡龍,殺掉了惡龍,他弄死了變態哥哥,最後的最後,他和他的妖孽受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吳一凡在“虎目幫”,算起來,該算是個“老人”。 他手段足夠高,資曆足夠老,為宋家打下半邊天,跟著宋老大出生入死,還有好幾次救了宋老大的命。旁人想不通他怎麽就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宋老大做事,其實是因為當初那一點善意,因著那一點宋老大他如今自己都已經不大記得的善意。 那時侯吳一凡還沒有被人恭敬的稱作是吳爺,隻不過一個小混混,沒爹沒娘,“偷搶騙”他一樣不差都做,還時常吃不飽。那時侯他一點都沒有如今的圓滑,一身刺,常和人為了一點小利打起來,不肯低頭退步而被人打得遍體鱗傷。 想起來是他十九歲的時候,“虎目幫”出了一件大事,是關於內部機密的泄露,吳一凡就是因此受到牽連。他平日裏人緣極差,關於這一點的壞處,於平日裏還不怎麽顯,這些人對他的不滿隻是默不作聲的積累著,蟄伏著,如同暗處窺伺的什麽野獸,然後一直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刻,才冷不丁的撲過來——那些平日裏同他關係降到冰點的人聯合了起來,七歪八拐的,居然就能夠把髒水潑到本來與這事不相幹的他頭上。 當然,吳一凡那時隻是個小人物,碰不到幫會的核心事件,於是這髒水再怎麽潑,也不能把他潑髒到哪裏去,頂多最後就是個辦事不利的責罰。因為這“泄密”一事,當時鬧得腥風血雨,他吳一凡的事情雖然小,卻也挨了一頓不大不小的好打,隻不過管事的人同他有宿怨,下手格外得狠,他傷的重,但沒閑錢去醫院躺著,甚至連飯錢也不夠。而那時侯還不是老大的宋老大肯給他治療的錢,對他說一聲“我信你”,吳一凡就記了這句話記了一輩子。 他是心甘情願地跟著宋老大,並帶著一點無怨無悔的意思,幾次死生一線之間都能夠掙紮著爬也給爬回來,也不外是宋老大在此間。宋老大在,那麽他就在。旁人總說他在宋老大手下真是屈才,那又如何?吳一凡一直都覺得宋老大什麽都好,唯一不好,大概就出在宋老大兒子的身上。 ——宋觀。 這小子就跟生他下來的那個女人一樣,是個麻煩。隻不過那個女的死了,宋觀還活著。就跟現在的這種感覺一樣,現在的吳一凡覺得宋老大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出在宋觀身上,而當年時候,吳一凡也有著近乎相同的想法,那時他覺得宋老大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出在那女人——宋觀他生母身上。 吳一凡覺得,那女人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當年將宋老大迷得七葷八素,死了之後留下個兒子也叫人不省心。這不,這個小少爺又惹出了事了,今天下午他才處理好一批事物,就見著手底下一個人慌慌張張跑過來:“吳爺,少爺那邊又出大事了!”他皺眉,一聽才知道,原來宋觀抓了唐家的幺子。吳一凡想了一會兒,宋觀是剛回國,按理說就沒個認識的人,怎麽就會跟唐家的那孩子給抗上,實在想不通宋觀抓了唐家幺子做什麽。 前來匯報的下屬望著吳一凡的臉色忙解釋道:“據說是因為前些時候,少爺同唐家的這個小七爺聊天時候,小七爺無意間說了一句‘你手好白’——於是,小七爺就被少爺給記上了。”頓了頓,又說,“少爺這回把小七爺給抓了,說是……”有點難以啟齒,“說是要把人給……上了,說是要讓唐家的小七爺嚐一下,什麽叫做英武的男子氣概。” 宋觀就是有這個毛病。聽不得任何人說他不男子漢氣概,就連和“眼睛圓”“皮膚白”這種沾邊的句子都不可說,這樣的句子在他看起來就是羞辱,就是等同於說他不夠男子漢氣概,對於這樣的事,宋觀向來不吝於報複。並且宋觀每天都非逼著手底下的人喊他“爺們極了”,“太糙漢了”,自從青春期開始長胡子之後,就一直養著這一把胡子,跟個腦子壞了似的,宋觀對此事的偏執程度簡直到了神經病的程度,帶一種歇斯底裏,跟他那個神經病的媽媽一樣。 可是唐家幺子,唐家最小的這個小公子是能隨便抓的麽?還放話說要“睡”了別人。 “真是亂來!”吳一凡聽到這裏給氣的,就這麽生生的就給掰斷了手裏頭那桌子的一角。他實在不能想象唐家如今當家作主的那位,聽到這話後會是個什麽反應。 如今唐家當家的這位,誰都知道這一位有一個不能觸的逆鱗,就是唐家的這個小七爺。光是想想這事會最後會衍生出什麽發展,就夠吳一凡頭疼的了。宋老大對宋觀寵過頭了,那一個幾乎就是叫溺愛,把人寵得無法無天,不知好歹,連派到宋觀身邊的人,都是一味指揮跟著宋觀說“好”的,他想著這份幾乎是沒原則的溺愛,遲早有一天會把宋觀給害死。 這些他早知道了,若他勸著宋老大一點,旁人的話也許不大管用,但他的話,宋老大多少都是會聽的。可他不說,是不願意說,他就想看看宋觀最後會是個什麽下場。不過到目前來看,在宋觀最終自食惡果之前,他吳一凡還真是要不停地給做下這種事情的大少爺各種“擦屁股”。 “隨便找個什麽人或者理由都好,先把他給拖住,我一會兒就趕過去。”吳一凡沉著一張臉說著。宋觀身邊他還真沒安插什麽人,其實若要仔細說起來的話,原因大概有兩個原因——於理不合,一旦出了什麽問題,容易給人留下把柄,還有的,就是他也的確不怎麽想管,帶一點隔岸觀火的意思,想看宋觀所做的一切怎麽害死自己。 吳一凡在趕過來的路上的時候,宋觀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唐家小七爺。 小七爺被人拿布條綁了手,衣服半遮不掩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有才華的小弟幹的,脫得十分有藝術氣息,那兩條勁瘦筆直而又雪白的大腿岔開著,內褲什麽的自然是沒有穿的,隻是下擺偏長的上衣,若有似無地遮住重點部位,超大的領口滑向一邊,露出半個肩窩,還有一截鎖骨。 不得不說這模樣看得人很想禽獸一番,很有種想把床上這人的衣服全扒光了的衝動。這景象真是比全脫光了什麽都不穿要給力多了。得稱讚一下那位扒人衣服的小弟,真是扒得非常有技術含量,扒得非常到位,扒得非常喪心病狂。 而此刻躺在床上又被人扒成這個樣子了的小七爺,表情十分得坦然。就好像他其實一點都沒被人扒成這個樣子,而是穿戴整齊,真是小表情坦然極了。這坦然的表情配上那勾人的衣著,就生出了一種十分微妙的蠱惑人的氣場,他本身就長得特別細致,是一種很幹淨極了的細致,卻配上了如今這樣半遮不掩的穿著,於是這樣看著,真是顯得特別得清純又放蕩。兩種矛盾的氣質交織在一起,真是非常非常的想讓人好好疼愛他一番啊。 本來就的確應該是這樣的戲碼的。小七爺原本也是這麽想的,但打從宋觀進了房門之後,兩人就這麽“你躺床上我坐床邊”的看了好一會兒,氣氛特別詭異,終於受不住這詭異氣氛的小七爺先開口說話了,床上的小七爺伸腿踢了踢宋觀:“你把我這樣綁著到底想做什麽?” “……”宋觀慢慢收回盯著小七爺看的視線,扭過臉,陰沉沉地回一句,“……上你。” 語氣陰鬱的就好像是來討債的,並且是對方欠了他好大一筆錢,數額大到不還就不共戴天。 “……” “……這介詞當動詞用得很生動。”小七爺聽了之後,並沒有驚慌失措地大喊“變態”或者“你不要過來”這種話,反而是很中肯地評價了這麽一句,然後,小七爺稍稍抬了眼,這一抬眼間的風情十分得風流漂亮,讓人幾乎移不開眼,小七爺看著宋觀,比之前更加中肯地這樣說著,“可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想上我啊。” 宋觀:“……” 因為我本來就不想上你啊!!! 又一次被劇情任務坑出血的宋觀表示,他現在已經被坑得想去報複社會了。第47章 第四彈 我們老大特別糙漢 宋觀以前的時候,老覺得係統特別掉節操沒下限的不要臉,到這一目才知道,原來以前那還不叫下限全棄,過去再沒節操哪有現在這一目沒節操,他這一回才來,係統就任務上就跟他柔柔地標注出了這麽一句,親愛的,把小七爺給“睡”了吧。 感謝漢語的博大精深,這個平日裏常跟其他字眼廝混賣萌成“睡覺覺”的“睡”字,此刻作為一個別有深意的動詞,看起來是何等的生猛過硬。任務板上除卻這一句大標語之外,下頭還十分貼心的給出了許多十分細節上的具體操作執行步驟,真是看得宋觀一雙狗眼好瞎。 狠狠地關掉任務板,宋觀將床上的唐家小七爺從頭打量了個遍,心裏給出四個字的評價——“妖裏妖氣”,然後視線劃過小七爺白皙筆直的兩條腿中間時,表情更陰鬱了點。 自第三目結束後,他心裏就很有點陰影,目前後遺症明顯,比如他現在看見小七爺腿間那“二兩肉”時,甭管小七爺是不是同宋謙長得天差地別,反正是個男的,他就看著眼瞎,想動手把它給切了! 大概是宋觀目光太過惡毒,一貫放得開的小七爺在這注視下,居然就把腿給合攏了。合上之後小七爺又回味過來這行為不符合他一貫的形象,然後重又打開了,結果什麽都沒說呢,就被宋觀一枕頭蓋住了臉。這感覺真不好,小七爺掙動了兩下,聲音倒是沒了之前四平八穩的調調:“別蓋我臉……” 隔著這將人臉蓋的嚴嚴實實的大枕頭,小七爺聽見宋觀的聲音響起來像是隔了老遠,有點失真:“看著你的臉就要痿了,還是蓋上好。” 長那麽大,小七爺還是頭一次聽人說這種話,怔了一下,就覺得有點意思,枕頭被他之前的那些動作弄的移開了些,所以小七爺清楚的聽到宋觀那傳來的一些衣料摩挲聲,但隔了半晌之後就沒動靜了,他有點疑惑,找了個支點直起身來,原本蓋在臉上的枕頭滑落到一旁,小七爺眼角是微微上挑的,就這麽斜過去一眼:“你這麽……” 就看到宋觀揪著被單跪在床旁,一臉的大胡子遮的宋觀的表情有些不明晰,但露在外頭的眉眼分明的昭示著他正承受著什麽巨大的苦楚,額頭上有冷汗滾落下來,是個十分痛苦的模樣。 然後小七爺就眼睜睜的看著宋觀回頭瞥了他一眼,接著“咚”的一聲,就這麽直挺挺地栽到地上去了。 “……喂,喂!” 次日,一條八卦不知通過什麽渠道已經飛速的流傳開來—— 宋家的少爺,被唐家的小七爺給生生做暈過去了! 知道了這條消息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本市那圈子裏誰不知道呢—— 唐家小七爺,是個純零。 這做暈過去…… 何等激烈! 完全無法想象! 大家普遍表示三觀被刷新,更有那麽些人就在心裏琢磨著表示,小七爺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小七爺勾人,這一點大家普遍都是認同,但小七爺也是個沾毒的,像一個詛咒,就跟個黑寡婦似的,誰沾誰死。 但總有那麽些人不信邪,抵不過這誘惑,伸了手,於是到最後都死了。死的人太多了,到了近兩年就沒什麽人敢找小七爺,估計小七爺就這麽旱著,就有點渴,旱了兩年後遇上了宋觀,天雷勾動地火,於是就此一發不可收拾……不過做暈過去什麽的,是不是略凶殘啊?這真是要把人給生生榨幹的節奏啊! 同宋家交情尚可的那麽些人,知道了這條消息之後,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的,都紛紛找了理由前去探望宋家的這位少爺,大家表示想來個深一步的思想交流,探討一下這身為“上位”卻生生做暈過去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並且帶上了各種滋補品,希望宋觀沒被小七爺給榨成人幹快死了。一時間宋觀的住所門庭若市,車馬盈門。 而有負眾人所想的是,其實那天根本就沒發生什麽。宋觀他痛暈過去了。沒錯,因為他心裏不肯完成任務,並暗搓搓地冒出了一個“不如直接把主角受的‘二兩肉’給剁了,然後送去變性”的念頭,可這想法雖然隻是想想,屬於抒發不暢情緒的一個意淫式的一種減壓途徑,但係統檢測到這個想法之後,覺得這個想法極度危險,所以給出的懲罰力度非常大。 當時宋觀正自暴自棄地脫著褲子,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麽做,隻是覺得先把褲子脫了再說,結果係統懲罰就來了,可憐他吱都沒來得及吱一聲,就這麽生生的蛋疼到暈死過去。而對於宋觀暈過去這件事,當事的兩個人都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一個沉默什麽都不說,一個笑著說了很多,但是就不提這事。第48章 第四彈 我們老大特別糙漢 小七爺不提這事,是因為於他來說這事本來就沒什麽好說的,外頭傳得天花亂墜,那些人想要聽到的,不過都是些自己想要聽的,至於他說的什麽,還有事情到底是個什麽模樣,這些還真不會有人在意,所以他笑過也就不說了,反正另一個比他應該更在意這事的當事人也沒什麽表態,那他也就更加不用著急。 至於宋觀不說,這是因為係統原本的目的就是讓他“睡”了小七爺,然後鬧得人盡皆知。盡管他是沒“睡”成的,但這人盡皆知的狀況倒的確是先有了。而打從這一日他和小七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之後,任務板上那“‘睡’了小七爺”的任務就消失得沒個影子。宋觀盯著腦海裏頭的那個任務板——所以說,這個任務的存在到底有什麽意義?明明完全不需要就能達成後麵目的,其存在的意義本身如同一個雞肋,可有可無,這讓人完全無法想通,為什麽要有這見鬼的玩意兒。 回想起昨天疼暈過去的狀況,宋觀現在光是想想臉都有點泛白,甚至看到小七爺都條件反射性的覺得好痛。係統你這手速是不是也太快了點。他昨天也不錯是才起了一個念頭,然後的係統就直接給他判死刑有沒有,連給人緩一緩的時間都沒有,那種突如其來的巨大的疼痛感,讓宋觀到現在一想起來,都由衷的能感到從腳底板開始,一點點往上冒上來的寒意。 宋觀真的覺得,再這麽下去,搞不好他就此陽痿了也不一定。想想真可怕極了,估計是條漢子都無法接受陽痿這種事情的。而同時,也正是因此提到與色欲相關方麵的事情,宋觀跟著幾乎是無可避免的,就想到了第三周目。關於這一目真的不是什麽好經曆。他甚至覺得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麽係統來搗亂,光是過了那一目他大概就真會痿一輩子。那樣的經曆簡直就是噩夢中的噩夢。 打從第三周目之後,宋觀就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把這件事給忘掉。但現實的殘忍在於,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你反而記得越清楚。宋觀如今再回想那些事的時候,就覺得惡心,那是一種非常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其他念頭的感情,就隻是覺得惡心,惡心極了。而每當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時候,他就無比地對自己感到厭棄,片刻回想起最後的那一幕的時候,他就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怎麽就直接一槍把自己給斃了,當時他就應該先給宋謙兩槍,讓對方死不了也要殘了手腳不落個好,然後再一槍斃了自己才對。甚至有時候會有更壞的想法,當然這些都是些不值得提的。 宋觀覺得自己很可能萎了,其實哪有男的被上了一下就從此陽痿了的,他顯然是選擇性失憶地而忘記了自己跟著宋謙的後頭那幾天裏,明明也是爽到了的好麽。但宋觀還真就在自己的心理作用下,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宇宙第一直男被人上過之後,就此陽痿了。 有沒有痿這種事情,隻要擼一發就知道有沒有了。所以說,人一旦胡思亂想就容易做傻事——但又說回來,其實像這樣偷偷擼一發的事情,如果不被人撞見,那就還真算不上什麽傻事。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這就夠了。然而這件事情的問題在於,宋觀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曉得檢查一下自己進房門前,這屋裏還有沒有其他人。於是他在擼完了一發後,後浸在“臥槽,還好沒痿”的心情中,冷不丁就叫人一把從後麵圈住了差點沒把他嚇尿。 背後那人甚至還很過分的連嘴唇也一並貼上來,就這樣咬著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帶點笑地說道:“這種事情,還是讓別人幫著做會比較好吧。”說著,那手也不規不矩地往宋觀下麵摸去。 正是這語調還有動作讓宋觀一時間想起了十分不好的回憶,身體的反應永遠都是最誠實的,宋觀想都沒想的,頭也沒回的直接一拐手就賞了身後那人一記手肘後擊,真是又狠又凶殘的一打,特別不手下留情。而打完之後,宋觀才悚然一驚想著,臥槽,這不是那個造孽貨麽!他是怎麽在房間裏的? 說起來宋觀如今的屋子格局是很大的,當中還擺了一道屏風,宋觀進到房間擼管之前,小七爺之前就坐在屏風後頭看書,說起來是小七爺比宋觀先進的屋子,是他書看到一半,宋觀才進的門。 當時宋觀進門之後,小七爺也沒說話,這主要是經曆了前兒宋觀暈倒事情之後,他對宋觀就很有點興味索然的意思。他如今更多的感覺是莫名其妙,這人把他綁也綁來了,狠話也放了,但就是什麽都沒做,第一天的時候更是說了句“上你”就直接倒地上去了,也不知道生了什麽奇怪的病。 小七爺經曆得多了,看人自然準,就是不脫衣服,他也瞧出宋觀衣服底下那身板沒什麽肉,那一副小身板幹巴巴的沒什麽嚼勁,對此他小七爺自然也就沒什麽興趣。他估計著這宋觀會綁了他來,大概之前是和人打了賭,才有了現在這些事。小七爺勾了一下嘴角,無所謂地想著,也不知道宋觀最後會是個什麽死法。小七爺就是帶著這樣有些涼薄的念頭翻著書頁,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反正也不見真心,也許在他眼裏,那些人還不及按摩棒來的型號來得印象深刻。 唐宋他沒說話,於是宋觀也就沒發現他的存在。不過,半晌之後,隔著半扇屏風,小七爺聽到了這後頭那低微的喘息聲。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喘息聲是怎麽回事,而當他把始終就臭著張臉的宋觀,同那聲音聯係起來的時候,小七爺莫名的就有點想笑。 先前覺得無趣的念頭消退了點,也正是因此起了些許興味,小七爺擱下了手頭書本轉出屏風,從他這個角度,瞧見的是宋觀半側著身子坐在床上。而宋觀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他猜想的那個樣子,而宋觀他顯然對房裏還有另外一個人這件事毫無概念。 小七爺看著宋觀忍不住就笑出來了,為什麽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是一臉認真的表情,那認真勁連大胡子都一時擋不住,真是讓人無法直視,他看著對方十分專注的模樣,忽然的就起了一點捉弄人的促狹念頭—— 但實在沒想到會挨上這麽一下。 於是宋觀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小七爺一手撐著床,一手捂著鼻子,一臉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並且捂著鼻子的手指縫裏淌下來絲絲縷縷的血跡。 小七爺:“……” 宋觀:“抱歉手滑。” 小七爺:“……” 於是這一日前來探望宋觀的客人們看到的,就是鼻孔裏塞著棉花的小七爺。看到這樣的畫麵,大家原本就不見得多正經的表情更詭異了點,然後腦中的腦補畫麵不要太限製級,不要太生動!等宋觀和小七爺搞上的消息傳到宋觀這殼子的老爸宋老大耳朵裏的時候,那已經被各種扭曲變成“小七爺和宋觀不知節製快精盡人亡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宋老大正提著籠子逗八哥,聞言手一抖差點就把鳥籠給摔地上。 “你再說一遍?”宋老大因為太過吃驚,眼睛都快瞪成一個圓圈。 宋老大都這樣說了,於是下屬隻好苦著張臉,把之前的話又重複一遍,不過這回,倒是將修辭放委婉了:“這個,據說是少爺和唐家的小七爺好上了,然後……兩個人年輕,就有點不懂事,貪起歡來,沒什麽節製,所以……” 宋老大就宋觀這麽一個兒子,當年的時候宋老大特別喜歡宋觀他媽媽,哪怕後來宋觀媽媽那家族遺傳性的精神病發作起來,宋老大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著。後來宋觀媽媽死了,宋老大就將這份感情轉化到了宋觀身上,寵著宋觀都寵沒邊了。不過宋觀卻是一直沒給他這個爸爸什麽好臉色。眼見著如今兒子一聲不響,不知道和哪個野小子好上了,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都傳這麽離譜了,該鬧得多大啊,可他卻是這樣後頭才知道的。宋老大非常得不開心,甚至覺得有點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