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周曉帆放大圖片,展示給身後的兩人看。  屏幕上屬於n集團的logo確實也是一隻眼睛,但n集團的logo有個名字,叫“黑金之眼”,圖案是黑色勾邊,瞳孔顏色為金橙色,雖然和“w”的標誌很相似,但顏色並不一樣。  周曉帆翻閱著資料,緩聲說道:“資料上說n集團是內部結構出現了問題,大量員工離職,才導致的集團崩塌,但具體原因並未寫明,但這事兒你問李隊的師父,他應該知道!”  n集團在甲市風生水起的時候,他才剛上小學,知道的並不多。但李隊的師父在隊裏當職30年,甲市有什麽大小事情,他應該是聽說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言小然的畫畫培訓班》  言媽媽:言然!你能不能爭點氣!我給你報的美術培訓班,為什麽不好好上!  小言然:媽,我真的很認真了,但我沒這方麵的天賦,我也很無奈啊!  言媽媽:你這是狡辯!明明你寫字挺好看的,不都說寫字好看的人,畫畫不會太差嗎?你瞧瞧你畫的這是啥,貼門上十裏八鄉不會有鬼怪好吧!  小言然(小聲嗶嗶):那我拿去貼臥室門口,晚上還能睡好覺。  言媽媽:你必須給我學好了!再讓我發現你不認真,不讓你找小寒哥哥玩了!  (雖然小言然真的很認真畫畫了,但老天把技能點都點在其他方麵,言媽媽最後也隻能放棄,算了,再讓兒子畫下去,可以去道觀賣符咒了。)第68章 4-17 郭越  李豈突然聽到有人cue他, 抬頭往網絡科這邊看,見言然難得在工作日的晚上出現,立馬溜了過來。  “有新線索了?”  言然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指了指周曉帆屏幕上的圖案說道:“就是覺得n集團的圖標和案子裏的幫忙尋回工資的公司圖標很相似。”  李豈轉頭看去, 也覺得是挺想, 但顏色和細節的地方還是有區別, “明顯n集團的高端一點。”  言然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他可能知道“w”的logo為什麽這麽醜了, 如果這個人拿走的是時寒放在桌上的畫,那張畫是他畫的, 能模仿出這樣的相似度, “w”也挺有本事的了。  “所以李隊的師父知道這個n集團嗎?”言然問道。  李豈沒有回答, 拿起手機給師父發了條語音詢問。他師父現在已經退休了, 不知道帶著師娘去哪裏旅遊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了消息。  “行了, 沒事你們就繼續聊, 我幹活去了。”李豈又看了一眼周曉帆屏幕上的圖,讓他保留下n集團和“w”的圖片,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現在他們手上的線索挺多,但壓根找不到關聯,凶手是誰一點頭緒都沒有。  言然看著寫滿了的寫字板,對身邊的時寒問道:“時寒, 我覺得有點怪。”  時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問道:“哪裏奇怪?”  言然的手指遠遠地在寫字板上打了個大圈,“凶手是個心思非常縝密的人,為什麽離開前把最重要的物證留在了現場?而且據保潔員口述, 前一晚開水瓶並不在桌子上,但第二天它又‘跑’到桌上了,這為什麽?”  時寒也看著寫字板,許久未說話,是啊,這是為什麽?凶手利用了別人的身份進入醫院,刻意躲避了所有攝像頭,就是為了隱藏自己,他明明還有時間,卻仍留下了作案的毛巾和開水瓶,他的目的是什麽?  溫緩雙手抱臂看著辦公區的眾人,這明顯就是他的領域了,於是出現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個人在故意宣戰,想引起我們的注意。”  不遠處的李豈忍不住哀嚎一句:“最可惡的是,對方想吸引我們的注意,但我們根本找不到給對方定罪的證據。”  這兩天他跟瘋了似的尋找,甚至網絡部有幾名同事撐不下去,回家休息去了。可即使是這樣,他們沒有在監控中拍到關於凶手的任何一張正麵照片。他們隻有人證,卻缺少關鍵物證。  即使知道凶手是利用毛巾上的夾竹桃粉下毒,但他們並沒有提取到毛巾上的有dna,所以遲遲沒有動作。  “犯罪必然會留下證據,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證據罷了。”時寒說著,拍了拍李豈的肩膀為他打氣,這個時候最不能喪氣,否則他們之前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李豈聞言點了點頭,坐回位置上繼續做事。他這兩天也沒閑著,一直到處跑,因為監控裏什麽都看不到,他們把目光放在了郭越的通話記錄、給郭越轉賬的海外賬戶,以及郭越投保的理財app上。  其他線索基本已經理清楚,但這三件事一直沒頭沒尾,隻要在這三件事裏發現和魏庭深有關係,他們就有借口向上級申請抓捕令,把魏庭深帶回來談話。  言然坐在法醫辦公室的沙發上,抱著一疊紙畫畫,根據印象把保潔員手腕上的紋身畫了下來。  時寒忙到一半,看了一眼時間,正想詢問言然今晚住在哪兒,走到沙發邊,被他的畫吸引去了注意。  言然見時寒在憋笑,悻悻說道:“我真的盡力了!”  “沒事,看得懂。”時寒低聲一笑,拿起言然的話,和他印象中言然小時候畫的畫差不多。這小家夥這麽多年,畫技還真是保持得十分穩定。  “時寒,你相信凶手是他嗎?”言然試探地問道。  時寒聞言,看向言然,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言然,“那你呢,相信是他嗎?”  言然猶豫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魏哥哥不是壞人,他小時候挺照顧我們的。”  “人是會變的,魏阿姨出事以後,他就變了個人,難保他不會報複社會。”時寒還是覺得言然心思太過單純,總是把人往好了想,這可算不上什麽優點。  “你都有想法了,還問我幹嘛?”言然不甚樂意地說道,他是真不知道時寒為什麽對魏庭深的意見這麽大,他和魏庭深又沒發生過什麽,小時候大家都是朋友。  時寒話留三分,他比言然大了九歲,魏庭深比言然大了七歲,他和魏庭深是看著言然從剛學會走路,長到找他們玩的年紀。  他們畢竟和言然年紀差距大,言然喜歡玩的東西對他們來說略顯幼稚,但魏庭深總是最配合的那個,他不由得多想了一點。  “你的意見對我來說很重要。”時寒誠懇地說道,但見言然臉色不好,看來他確實生氣了,於是問道,“今晚你還回學校嗎?我送送你。”  言然不敢置信地看著時寒,幹笑問道:“時寒,你的這句話,簡直可以和生病了多喝熱水媲美了!我生氣你就把我送回學校?”  時寒沒有吱聲,站在原地等著言然告訴他答案,他想知道言然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很生氣。”言然說著,低頭看著時寒緩步靠近他,致使時寒隻能步步後退。  察覺到沒有後路,時寒轉頭往後看,背後是自己的辦公桌。  言然也看了辦公桌一眼,雙手探向時寒的腋下,將人直接舉起抱到辦公桌上。見時寒的身體往後倒,有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言然抓著時寒的肩膀,把人往身前拉。  枝頭紅花急墜,恰似春雨破冬,半分柳柔半分急。雙花雨中爭豔彩,紅泥春水難舍分,春潮急襲去時快,但有新芽枝上生。  言然鼻尖蹭著時寒,膩著他不想鬆開,時寒不懂怎麽和他相處,他可以教,手把手地教,“以後就這麽哄我,知道了嗎?”  時寒吞咽口水,喉結微動,抿唇點了點頭。  言然側目看了看辦公室的門,門口有人敲門很久了,他不能耽誤時寒太久,於是說道:“時寒,朋友可以有很多,但你隻有一個。”  他以為自己已經給時寒足夠多的信任,但離開了十二年,他們之間還是有些患得患失,但這都沒關係,他會讓時寒相信,他不會再離開,也不會喜歡其他人了。  “大概又是李隊敲門,去忙你的吧,我上街找個共享單車溜回學校了,周末見。”言然把時寒從桌上抱了下來,拿著背包往辦公室門口走,門一打開就見溫緩和周曉帆站在門口,不遠處是正在逃跑的李豈。  言然早就習慣了ics的狀態,低笑一聲,說道:“我先回學校了,你們加油!”  李豈轉頭見言然離開ics,沒等到時寒從辦公室走出來製裁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回了法醫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說道:“查到了點東西,聊聊?”  時寒輕咳了兩聲,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兩口,這才對李豈等人點頭。  周曉帆走進辦公室,把電腦放在了茶幾上,點開了軟件,播放了一條語音,內容大概是教人如何使用理財app,想來應該就是郭越和神秘人的通話。  “我向通訊公司要來了通話錄音,這段錄音是變聲處理過的,我已經盡力恢複原來聲音了。”周曉帆說著,播放了他處理過的聲音,但聲音顯然是來自一個女人。  可是他們找的所以證據,都表明凶手應該是個男人。他們假設這個女人是app的客服,暫且將這條忽略,但隨之又是一個煙.霧.彈。  李豈將資料放在茶幾上,說道:“查到海外賬戶了,身份登記不是魏庭深,這個賬戶擁有者叫鹿祈,是個明星,和魏庭深沒有任何關係。”  “還有。”李豈說著,又給了一份資料,上麵的信息令時寒都覺得意外。  理財app的源頭他們曾經見過,就是那個創新科技公司“waiting”,但高穹案他們已經證實waiting公司是個皮包公司,卻萬萬沒想到公司旗下真的有開發產品。  按照這麽說,一開始給高穹的分紅,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於理財app的資金,隨後再利用保險理財的各種霸王條款詐騙,再從下線收錢,隻要一個軟件和空殼,就能有源源不斷的資金。  “我已經先上級申請調查這個waiting公司了,希望能早點有結果。”李豈說著,無奈歎氣。  現在他們手上所有的線索全部分頭,指向了毫無關聯的幾人,突然間又沒了頭緒。  時寒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低聲思考著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為什麽凶手在使用毛巾下毒時,沒有留下任何皮屑?”  他的目光在麵前三人之間流連,企圖找到靈感。  “你們開小會不叫我?”袁薪聽聞又開小會了,趕緊從實驗室趕過來,手套都沒來得及摘,進了時寒辦公室才脫下手套塞進白大褂裏。  時寒盯著袁薪的手套,瞬間豁然:“對,他戴著手套!”  就是因為凶手戴著手套取粉末,所以毛巾上沒有留下他的皮屑,並且應當是病房最常見的醫用手套,取好粉末,最簡單也最有效處理手套的辦法就是和護士的手套混在一起丟掉。  時寒和袁薪打了個照麵,兩人帶上手下所有人趕往醫院,他們必須要趕在醫院處理掉醫用廢物之前找到凶手曾經使用過的手套。  看著一群人跑出ics,李豈歎為觀止,感歎了一句:“這是又要翻垃圾了!”  作者有話要說:李豈:我是不是又要加入暗殺套餐了?  溫緩:你一直都是。  作者君冒頭:車,不存在的,保命最重要(狗頭)。說點正經事,整本書劇情已經過半了,這一卷馬上結束了,再過兩三個案子這本書就要結尾了,下本書我過段時間開預收(大概周末),可能是ics的2.0,也可能是其他題材,看預收的多少再決定開文。第69章 5-1 高敬業  這件事說起來也巧, 法醫科和物證科聯合將醫院垃圾站中所有的醫用廢料全部檢索一遍,每隻手套的指尖都泡一遍試劑,攏共十幾人, 從晚上忙到第二天晚上, 他們還真就在所有醫用手套裏找到一支非常完整的食指和拇指沾染夾竹桃花粉的手套, 物證科也在手套內側提取到了dna。  隻不過這支手套可能會受到其他手套的汙染, 沾染上別人的dna, 物證科不能打包票, 隻能說盡力找到。  醫用橡膠手套不透氣,戴的時間久了, 多少會沾上一些汗液, 物證科連忙把手套帶回去, 隻提取了手指部分的dna進行化驗, 的確采集到了兩個非常清晰的指紋,以及dna。  現在隻要他們找到畫像上的人, 兩份dna做一下比對就知道結果了。  可是他們遲遲找不到這個叫做魏庭深的人, 但ics並未放棄,依舊尋找著線索。  但線索沒找到,意外卻接踵而至。  偵查科小蔣出門打算找工地的人再問問這個尋回工資的電話到底是怎麽回事,沒想到事情還沒打聽,工地就出事了。  小蔣一時不敢走開,撥通了頭兒的電話,電話那頭剛被接起, 小蔣急急忙忙地說道:“頭兒!工地出事了!”  方才還不打緊的李豈一聽,立即放下手裏寫報告的筆,拿起夾在脖子上的電話問道:“什麽工地?”  “榮欣建設!郭越之前工作的那個工地!”小蔣說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工地大門上的照片, 心有忌憚地摘了下來。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躺在浴缸裏,姿勢非常奇怪,四肢與身體有接縫,就好像……被分屍了。  在工地大門外還擺著一大疊厚厚的鈔票,工人本來要過來哄搶的,立即被他攔住,詢問之下,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放在這裏的。  李豈趕忙來到工地,見到照片後臉色也不太好,沉著臉色將照片遞給了跟過來的周曉帆,說道:“曉帆,你看看是不是p的。”  周曉帆沒多敢看照片,“這是時科長的業務。”說罷,他把照片塞到時寒手裏,跑到旁邊的電線杆下嘔吐。  太惡心了!  沒看照片之前,時寒還不理解為什麽周曉帆的反應這麽大,當他拿起照片,臉色也難看了很多,但他早就習慣這種血腥場麵,冷靜地觀察著照片裏的一些。  “皮膚肌理很合理,也沒有明顯色差,大概率是真的,但要親眼看到才作數。”時寒說著,把照片還給李豈。  李豈看著照片裏的陳設,喃喃道:“浴缸邊放有洗護用品,瓶子底下有水垢,不是新購置的,死者頭頂有毛巾架,毛巾顏色也不是新的,不像是酒店旅館。”  他說著看向剛吐完,一臉菜色的周曉帆,說道:“緩過來了嗎?查查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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