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沒說話,不知道他是否讚同祁宏的分析,而夏淩歌就說:“你說的這些隻是猜測,雖然我們不需要所謂的真憑實據,可也要有一定的憑證才行。”“這個簡單。你們不是發現了屍骨嗎,去查,去查查這些屍骨都是什麽人。如果這些死者和李笑有關係,就代表我的猜測是對的。如果沒有,那就說明,我們很有可能還在被真正的幕後者玩在手心裏。”黑楚文點點頭,倒是對他的這個提議非常的讚同。隨後,就對夏淩歌說:“當時也沒時間問你,賈武到底怎麽了?”“沒了,我找不到他,我的尋蹤鳥被九陰九陽煉魂陣廢了,錯失了最佳的時機。”黑楚文疑惑萬分,如果按照祁宏的推測來考慮問題,那李笑如此費盡心機,為什麽跟在他身邊的賈武毫無察覺?賈武信佛,和李笑那種邪術簡直就是天敵,更不可能與他同流合汙。剛剛想到這裏,就聽祁宏說:“我知道賈武在哪裏。”黑楚文和夏淩歌都詫異的看著他,隻聽他說:“剛才說漏了,賈武就在那個夢魘術裏,我不是說那裏有一個大鏡子嗎,他在那麵鏡子裏。我記得,當時苗興元叫那麵鏡子‘反魂鏡’,我聽的非常清楚,當時救了我一次的人就是賈武。對了,我還順手把他用來打苗興元的東西拿出來了。黑楚文和夏淩歌探過頭去,見祁宏手心裏有一串佛珠。黑楚文詫異,難道說賈武已經死了?這時候,他麵前的祁宏一把握住他的手,非常鄭重地說:“你曾經說我是誘餌,不管怎麽看,我現在都成了正餐。”“真有見地。”夏淩歌偷笑。祁宏壓根沒搭理夏淩歌,緊緊地握著黑楚文的手,說:“你說過,不會讓我被吞掉,還記不記得?”看著祁宏極為認真的樣子,黑楚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的把身子向後靠了靠,不成想祁宏緊跟著就貼了上去,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說出讓黑楚文差點吐血的話。祝詛術20“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就是你的責任!”黑楚文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死。苦笑著說:“祁律師,我好像一直在盡心盡力的保護你。”祁宏放開了黑楚文的手,挺了挺腰板,一副不允許你反駁的態度說:“並不是盡心盡力吧,你把我弄昏就丟在家裏不管,要不是你同事的靈魂警告你,要不是夏淩歌提醒你,我怕是早就去見上帝了。”“祁律師,咱們講點理行不行。我還有其他事要辦,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守在你身邊。”祁宏稍稍露出點笑容出來,非常禮貌地說:“所以我可以忽略這一次。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如影相隨。”“難度很大。”黑楚文看著祁宏那有些高傲又溫和的笑臉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對付他。“難度不大我會找上你嗎?我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會這樣說,請給我一點信譽和對自己的信心。”夏淩歌早就忍的不行了,憋著笑問:“你說,說如影隨形,那睡覺怎麽辦?上廁所怎麽辦?洗澡怎麽辦?”祁宏頭也不轉,微微轉動眼眸看著夏淩歌微笑著問:“你做這些事的時候能甩掉自己的影子嗎?”“噗。黑子,你認命吧,我是幫不上忙了。順帶說一句,這裏祁律師不能再住了,得換個地方。”一個頭兩個大!夏淩歌說的的確有道理,雖然說他不討厭祁宏,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喜歡他,可時時刻刻都要在一起這就另當別論了。看看他那種求人都不低頭的態度,真搞不懂他是誰家跑出來的強盜先生。不過,祁宏這種有些無理的強勢表現,卻能說明一件事。這位黑道的大律師,害怕了。黑楚文無奈地笑著,不等他發表一點自己的意見,見祁宏掀了被子就下床,在衣櫃裏開始翻翻找找起來。不由的問道:“你幹什麽?”“去酒店住。”“酒店?”“當然。你沒聽見夏淩歌說的嗎?”“酒店並不安全。”“至少比我的家安全。”“黑子,祁律師可以到我家裏去住。”“你閉上嘴!祁律師,我建議你另外找個地方。”“我的家不是很合適嗎,不用花錢還有陣法保護。”“沒想到夏先生這麽好心,需要付住宿費嗎?”“當然不用付錢,我非常歡迎你。”“那多不好意思,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一些的。何況黑警官也要跟我一起去。”“呦,黑子要是也去的話,那就要收錢了。”“沒問題,我來付錢,你隨便開個價。”“黑子的錢你也要付?我開多少都行?”“當然。我不會虧待你的。”“那好,那就一天二百吧。”“都給我閉嘴!”半句都插不上嘴的黑楚文終於急了!把祁宏按坐在床上就氣呼呼地說:“你們倆都把嘴閉上。祁律師,酒店不能住,淩歌的家也不行,他家太偏僻了,不能確保萬無一失。”“那就去你家住。”“那就去你家住。”夏淩歌和祁宏異口同聲,一個笑的像看客,一個笑的像老實孩子。黑楚文更加的頭疼,非常苦惱的看看麵前這個貌似無害的律師,突然有一種中了他們奸計的感覺。“不鬧了不鬧了,黑子,你的家最合適不過。再者說,你們也要在外麵忙著調查,回家的次數也不會多。我看就這麽辦了吧。”夏淩歌鬧歸鬧,看到火候差不多的時候還是懂得節製的。沒辦法了,黑楚文隻好點頭答應帶祁宏回家。不過:“祁律師,你先跟淩歌走,我還要去警察局處理點事。”夏淩歌和祁宏同時都詫異地看著黑楚文,這讓他有點納悶。不解地問:“你們倆看什麽?”“都說是如影隨形了,你以為他會跟我走?”夏淩歌絕對是在擠兌黑楚文。“我是你的責任,請不要推卸給別人。”黑楚文心說:我忙著抓真凶,你們就忙著算計我。好,夏淩歌以後再收拾,至於祁宏......黑楚文突然笑的無比溫柔,還主動拎起了祁宏整理好的旅行包,說:“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