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現在真的發生了什麽那才叫可怕呢。鬆田陣平想。不過說起來,他是不是忘了些什麽……?鬆田陣平的手逐漸摸到了口袋裏原研二的錢包,這一瞬間他才終於是想起了自己本來是因為什麽而來的了原研二和其他警官還等著他來贖身呢。他要是晚了一步,原研二說不準真的能被搜查一課那群男警察給生吃了。鬆田陣平連忙加快了腳步,往原研二發來的地點趕去。不過鬆田陣平還是晚了一步,他趕到的時候佐藤美和子看著那群酩酊大醉還要硬逞強的男警,搖了搖頭,幫忙墊付了錢。“明天再報銷吧。”她走之前對原研二說,“麻煩原警官在他們酒醒之前幫忙照看一下了。還有,記得提醒他們,明天上班可別遲到。”鬆田陣平來的時候就正好與佐藤美和子擦肩而過。見鬆田陣平進來,原研二就立馬換上了一股可憐兮兮的模樣,唉聲歎了口氣:“小陣平你來晚了,我已經完了。”“真可憐。”鬆田陣平將原研二的錢包遞給了他,“希望你能在和一課男警官們的戰爭之中活下去。活不下去也沒有關係,放心,我會給你燒紙錢的。”“呃啊!小陣平就不要那麽肯定受傷的會是我啊!”原研二當然不會真的受傷,鬆田陣平當然也不會真的給他燒紙錢。隻是在鬆田陣平以為會十分平靜的12月7日裏,他突然接到一通來自諸伏景光的電話。在那通電話響起的同時,手機上努努的眼睛也隨之亮了一下,似乎是在預告著即將到來的再一次循環。第二輪循環。第26章 先說原研二。因為先前佐藤美和子墊付了酒錢,原研二也因此與佐藤美和子交換了聯係,他也算是徹底地被搜查一課的男警們給盯上了,並由此開啟了一場持久性的戰爭指搜查一課男警單方麵針對原研二的戰爭。搜查一課的那群男警咬著牙,對著原研二時完全是一副張牙舞爪的目光。鬆田陣平懷疑他們其實是想說:“就是你小子在佐藤警官麵前害我們失了麵子對吧?你這家夥的心機居然這樣深,居然將我們害成這樣,你這家夥斷不可留!”如果再加上一句最近出現的傳言,那就可能是:“就是你小子在還錢給佐藤警官的時候還順便坐上了她的車對吧?居然敢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勾引我們搜查一課的警花,你小子斷不可留!”要是再再加上一句已經被傳變了的謠言:“就是你小子在追求佐藤警官是吧?居然還以佐藤警官的車當借口,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佐藤警官嗎?我們搜查一課都沒有追到的警花,怎麽可以讓你小子給拱了!你不是我們搜查一課的人,所以我宣布斬立決!”總之對於搜查一課來說就是一句話,機動科爆//炸//物處理班的原研二,居然敢窺探佐藤警官,斷不可留!當然,以上皆為鬆田陣平根據搜查一課這群男警露出來的這些猙獰表情所推測的他們這群人的內心戲。這些都是玩笑話基本為胡言亂語,不用放在心上,毫無參考可言。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搜查一課男警官們對原研二的敵意,不過是大家傳著傳著就傳變了的玩笑話,真正的事實隻不過這群男人圍住原研二即羨慕又嫉妒地同原研二請教怎樣能夠在佐藤警官刷足存在感,向原研二請教“婦女之友”的經驗。他們要是真對原研二下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原研二還有著婦女之友的名號,幾乎每一個部門裏都有與原研二相識的女警官,關係網都快成為蜘蛛網了,就算是因為這一點,為了能在女警官們麵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他們也萬般不敢對原研二動手。就是可憐了原研二,三番五次地被搜查一課拉走,美其名曰是交流經驗。對此,鬆田陣平表示:hagi,別擔心,你的愛車就交給我吧。原研二的愛車是一輛白色的馬自達,是原研二夢寐以求的那輛馬自達rx-7fd3s,但也是廠家研製的最新款,同樣也是原研二十分愛惜的“老婆”。順帶一提,原研二夢寐以求的那個款式,正好是佐藤美和子開著的那輛車。這也就是原研二為什麽寧願冒著成為搜查一課全員男警公敵的風險也要和佐藤美和子搭訕的原因他真的沒有謠言裏說的那樣對佐藤美和子有任何心思,他真的隻是看上了人家的車。如果讓原研二在幼馴染和馬自達rx-7fd3s之間選擇一個,鬆田陣平甚至會毫不懷疑地相信,原研二最多會糾結一會兒,然後毫不猶豫地奔向馬自達rx-7fd3s的懷抱。畢竟他可憐的幼馴染是一個大活人,留在這裏又不會跑,而親愛是“老婆”車已經是絕版了的,這次要是摸到說不準就沒有下次機會了。沒關係。鬆田陣平想,將心比心,換成他喜歡的事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拋下原研二的,所以這沒什麽大不了的。至於原研二目前的這輛愛車,他現在開走,就當是原研二日後可能會因為馬自達rx-7fd3s而拋下他提前收取的利息了。開玩笑的,原研二雖然是因為佐藤的車才會與佐藤美和子搭訕,但他又不是什麽欺騙小姑娘感情的渣男,不可能與佐藤美和子發生什麽,也不可能擁有那輛馬自達rx-7fd3s的。原研二被搜查一課的警官拽走之前就將自己“老婆”的鑰匙丟給了鬆田陣平,他的目的就是要讓鬆田陣平現在就帶走他的愛車,以免待在警視廳內慘遭“心懷不軌”之人的惦記。而比起擠公交地鐵之類的公共交通,鬆田陣平自然是更樂意開著原研二的馬自達回去。隻是鬆田陣平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一日裏接到來自諸伏景光的電話。那時才恰好是傍晚時分,隻是冬日的夜晚黑得快,在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的時候街邊的商店就已經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不仔細看天色,也與白天差別不大。那時鬆田陣平也才剛回到家中,隻是還沒有歇上多久,他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來電。沒有備注,隻有一串電話號碼顯示在了屏幕上。鬆田陣平沒想太多,順手按下了撥通鍵。就算這是推銷廣告的電話,大不了之後掛掉就行。隻是電話一開始被接通的時候,鬆田陣平卻並沒有聽見對麵的聲音,隻有細微的電流聲在耳邊響起。鬆田陣平不禁有些奇怪,想要主動開口詢問的心也快按耐不住。似乎隻是對麵的人也沒想到這通電話就會這樣輕易的被撥通,所以才會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鬆田陣平等不及了,想要率先開口詢問對方。但還沒有等鬆田陣平先行開口,就連即將說出來的話都快要在喉間懸停不住的時候,電話那邊終於有了聲音。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耳畔:“鬆田。”這是諸伏景光的聲音。諸伏景光的聲音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很快又堅定了下來,不知道是究竟做出了一些什麽決定。他喊著鬆田陣平的名字,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鬆田陣平瞬間打起了精神來,問:“什麽忙?”“我手裏有一份u盤,裏麵有著很重要的數據,但我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不敢直接聯係zero。”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需要你幫我轉交給zero。可以嗎?”這當然沒問題,鬆田陣平斷然不會就此拒絕諸伏景光:“這種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吧。”得到鬆田陣平的應允以後,諸伏景光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後又低聲解釋了一句:“本來這件事我不想將你牽連進來的,但是我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人選能夠信任了,所以才想到了你。”鬆田陣平對此倒是無所謂,隻是幫忙代送一個東西而已,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麽麻煩事。而且能幫上諸伏景光這個忙,也是他作為摯友目前唯一力所能及的事了。而諸伏景光繼續道:“我將那份u盤放在了一家銀行的保險箱內,而鑰匙交給了二町目一家k記的店員,你屆時就和他們說是【抹茶先輩】委托你過來拿的就行,他們會明白的。至於zero……等到合適的時間,他自然會聯係你來拿u盤的。”他一口氣說完了這句話,隨即又頓了一下,他忽然對鬆田陣平說:“鬆田……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向zero道一個歉嗎?”這個要求本身不難做到,但鬆田陣平隱隱覺得諸伏景光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說的這段話也像是在交代著遺言,拜托自己向降穀零道歉就好像他再也見不到了降穀零一樣。不會出什麽事吧?鬆田陣平蹙了蹙眉,關心地問了一句:“那你呢?你不要緊吧?”諸伏景光沉默了好半晌,他似乎是勉強勾起了一抹笑,輕聲道:“也許可能會沒事吧。我不太確定,但是別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言外之意即是,不會出事的可能性會很小。諸伏景光垂了垂眸,繼續說:“我知道拜托你幫忙也可能會將你拉入危險之中,但是我真現在的沒有其他敢信任的人了。放心,我會清除我們之間聯係的所有痕跡,不會有人知道你參與過此事,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曾經聯係過。”鬆田陣平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眼皮狂跳,他按住自己的眉心,語氣著急地追問:“不要突然說這種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你現在人在哪裏,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幫你聯係降穀或者其他人!你聽見我剛剛說的話了嗎,快回答我的問題啊,諸伏景光!”他沒有等來諸伏景光的回答,甚至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有沒有聽見鬆田陣平的這段話。但鬆田陣平卻聽見了諸伏景光的最後一句話:“總之,這些事都拜托你了,鬆田。我已經,要來不及了”聲音在這裏截然而至,但電話沒有被立刻掛斷,隻是突然噪音連連,信號也變得微弱起來,在在好長一段時間,鬆田陣平都不能再聽見諸伏景光的聲音,最多隻能從那嘈雜的噪音裏,隱隱聽見追逐聲與打鬥聲。對麵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心裏不安的預感跳得更加強烈了,心髒跳動得愈來愈快,似乎快要從胸腔之中躍了出來。來不及多想,鬆田陣平一把抓起了原研二的車鑰匙,動作迅速地往樓下奔去。他不可能坐視不管,他得要去找諸伏景光。隻是才剛剛發動引擎,電話那邊的信號突然又恢複了。隻是麥克風裏突然傳來一聲十分突兀的槍響,震耳欲聾,而後,電話被掛斷了。鬆田陣平瞳孔猛地一縮,他按住手機,所有的不安幾乎快要凝為了實質,他試圖向諸伏景光回撥過去,可電話那邊傳來的,隻有一陣的忙音。無人接聽。第27章 鬆田陣平心下一沉。諸伏景光,該不會是出事了吧……?不,不能這樣烏鴉嘴,那不過一聲槍響而已,又無法證明諸伏景光因此受傷或死亡,說不準那發子彈打偏了呢,說不準那聲槍響其實是諸伏景光開的槍呢?諸伏景光現在可能並沒有出事,也許不方便接聽電話,才會將他的電話給掛斷,他現在如果繼續不斷地撥打諸伏景光的電話,可能還會導致諸伏景光的處境更加危險。但不管怎麽說,鬆田陣平現在不可能對此放下心來,無論如何,剛剛的那通電話都表明了一點諸伏景光現在的情況並不安全。鬆田陣平簡直是越想越不安,可他現在又不敢再隨意地再次聯係諸伏景光,哪怕是動用了自己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哪怕是用警察的身份去尋找電話公司,他也無法做到定位到諸伏景光的位置,來到諸伏景光身邊。嘖。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上次遇見降穀零的時候,他就應該去找降穀零要一下聯係方式的,不然也不至於現在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諸伏景光現在在哪,鬆田陣平簡直是想幫忙也無能為力,現在也隻能幹著急了。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做,在這裏苦等諸伏景光的訊息,還是先幫諸伏景光完成電話裏說的那件事,拿走那個u盤要緊,以免屆時丟了芝麻又賠西瓜。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將油門踩到了底,前往了諸伏景光所說的地點。還好那家k記是24小時營業的,鬆田陣平現在過去是來得及,並不會錯過營業時間拿不到鑰匙。而正如諸伏景光所說的那樣,在報出“抹茶先輩”的名號以後,k記的員工瞬間恍然大悟:“是綠川君的朋友嗎?還請稍等,我去幫您拿過來的。”綠川,應該是諸伏景光現在使用的假名吧。這家k記的員工似乎都認識諸伏景光,在等待那名員工從後麵的休息室拿出諸伏景光的物品時,鬆田陣平簡單地和其他人聊過了幾句。他了解到諸伏景光以前有在這家k記之中打過工,而“抹茶先輩”就是他在k記之中使用的代號。餐飲行業的員工用食物取代號是再常見不過了的,隻是將“抹茶先輩”這個名號與諸伏景光的臉聯係起來,鬆田陣平莫名覺得一陣好笑。如果不是現在的時機不對,鬆田陣平是真的會因此笑出聲,但是鬆田陣平現在臉上的表情皆是嚴肅,聽到k記員工這樣說,他也隻是稍稍勾了勾嘴角,就權當是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