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兩人的理由,還沒有到趕盡殺絕的程度。“對,”聽見原研二的這段話,諸伏景光連連點頭,“對,這些我也查了出來。因為懷疑田中一二三是為山田一郎頂罪,所以我查詢了和山田一郎有關的所有案件。我發現,至少有一半的案件的犯人,都有可能是背鍋。”鬆田陣平接話:“牽扯了這麽多案件,一旦被發現,那麽山田一郎恐怕就無法再故技重施地保全自己了,怪不得他會這樣迫切的想要殺害班長。”“茲事體大,此事就交給公安來處理吧。就算山田一郎不是謀害班長的元凶,他手裏的案件也絕對不少。”諸伏景光說。鬆田陣平懂了:“這事需要降穀零出麵?”“嗯,因為有些往案還牽扯到了政客。”諸伏景光倒不是想要去搶伊達航負責的案件,隻是此事交給降穀零來解決最為穩妥。鬆田陣平感慨:“可憐的降穀零,明明什麽都沒有參與,卻莫名其妙地又需要加班了。”諸伏景光笑了一聲:“畢竟這是我們的職責嘛。”“那你呢?”鬆田陣平突然又問,“在聯係完降穀零過後,你還有時間嗎?”“嗯?”諸伏景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有倒是有,怎麽了嗎?”“那你方便去接班長嗎?”鬆田陣平說,“我想把班長交給你,然後我和hagi去攔截田中一二三。雖然……”鬆田陣平的話語突然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個被原纏滿繃帶的手上,但隨後他的語氣堅定:“但我還是覺得,能救一個人就多救一個。”如果放任田中一二三的話,就算婚車司機不會出事,但貨車恐怕還是會出現車禍。能救一個救一個,這是鬆田陣平的想法。“方便。”諸伏景光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後點頭,“我過去也不會花費太長時間,班長就交給我吧。”“行。”鬆田陣平頷首,“那就拜托了,景老爺。”說罷,鬆田陣平看向原研二:“走吧,hagi,我們去攔截貨車司機。這大概會是最後一個周目了。所以……就算是送那個司機去警局也罷,也總比讓他出車禍難救回來要強。”原研二也看了鬆田陣平受傷的那隻手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走。”……他們推測的果然沒有錯。山田一郎就是這起事件的幕後凶手。田中一二三和山田一郎是高中時就認識的好友山田一郎有沒有將田中一二三當做好友鬆田陣平不知道,但起碼田中一二三是這樣認為的。成人之後,田中一二三一直都在山田一郎手下的公司工作,雖然隻是普通崗位,但尚能溫飽。隻是田中一二三的孩子自出生以來一直身體不好,八年前更是生了一場重病。那場重病並非不能醫治,但治療的費用實在是田中一二三難以承當的數字。自幼便與自家孩子要好的侄子聽說此事以後,貢獻了一部分錢財,但醫藥費還遠遠不夠。就在這個時候,山田一郎找到了田中一二三。山田一郎許諾田中一二三,隻要他為自己背鍋,他會在田中一二三入獄的時間裏承擔他孩子的所有治療費用,接濟他的妻兒。在孩子生病的重壓以及金錢的誘惑下,田中一二三同意幫山田一郎頂罪。但田中一二三孩子的病情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好轉,甚至在田中一二三出獄以後再次發作。這次就連醫生也乏力回天。而田中一二三的妻子也在這時病倒了。田中一二三開始向曾經的好友借錢,笛本隆策知曉他的情況,雖然不知道田中一二三當初其實是為了給山田一郎頂罪才入獄,但也還是將自己大部分存款借給了田中一二三。但投進醫院的錢財無疑是杯水車薪,這些都還遠遠地不夠。田中一二三沒辦法,又找到了山田一郎,請求山田一郎救救他的妻兒。但山田一郎卻說,自己隻承諾了田中一二三在他入獄的八年裏承擔他孩子的醫藥費,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在當初他們約定的範圍之內。不過山田一郎又說,他也不是不能幫田中一二三解決現在的煩惱,隻需要田中一二三再幫他一個小忙偽裝成意外,幫他撞死一個警察。而這個被山田一郎設為目標的警察便是伊達航。山田一郎告訴田中一二三,過幾天便是那個警察的婚禮,他會叫人對警察的婚車做手腳,到時候他隻需要負責開貨車撞死伊達航就行。至於為什麽要用貨車大型車輛造成的車禍往往無力回天。田中一二三不認識伊達航,他雖然在田中一郎那邊有見過伊達航的相貌,但早在過度緊張中遺忘。他隻是按照山田一郎的指示,去撞這名新郎警察。而新郎便是在婚車附近,穿著黑西裝或白西裝、戴著胸花的那一位。鬆田陣平身為伴郎,黑西裝上自然也有胸花。所以在之前的那個周目裏,他將準備修理婚車的鬆田陣平當成了新郎。山田一郎給田中一二三打了一大筆錢作為定金而在婚禮的前幾天,意外又發生了,田中一二三的妻子去世了,至於是自殺他殺還是病逝,這點就不清楚了。雖然田中一二三的孩子還吊著一口氣,但恐怕也活不久了。看著賬戶裏山田一郎打來的定金,田中一二三最後還是決定完成和山田一郎的交易。田中一二三也知道,他這一撞,自己恐怕是必死了。賬戶裏的錢其實是他的買命錢。隻是他將那筆大額資金打給了曾經借給他錢的侄子,又留了餘額作為對笛本隆策的還款盡管田中洋後來將錢退了回去,但這點田中一二三並不知情。再然後,便是鬆田陣平的循環了。這是鬆田陣平從諸伏景光口中聽來的版本。鬆田陣平問諸伏景光:“那家夥查出來的?”那家夥指的是降穀零。做了全副偽裝諸伏景光就站在鬆田陣平身邊,點了點頭:“是的。這應該就是最接近事實的版本了。”鬆田陣平看著諸伏景光的偽裝,摸了摸下巴:“你打扮成這樣來參加班長的婚禮,真的沒有問題嗎?”“放心,不會被發現的。”諸伏景光拋出肯定的眼神,“班長知道我在場就行,不會有人認出我來的。”“說的也是。”鬆田陣平又問,“說起來,那家夥呢,他來了沒有?”“來了。”諸伏景光給鬆田陣平指了一下方位,“看那邊,那個侍應生就是zero。”鬆田陣平順著諸伏景光指著的方位看過去,果然看見了混在一群侍應生之中的降穀零。鬆田陣平:“……”鬆田陣平吐槽:“這家夥到底是有多喜歡當服務員?怎麽感覺我每回看見他的時候,他不是在當服務員就是在做侍應生。”“哈哈。”諸伏景光笑了一聲,“畢竟侍應生的身份更方便行動吧。”鬆田陣平點評:“但是在班長的婚禮上,這家夥不做賓客反而來當侍應生也是夠厲害了。”伊達航的婚禮順利舉行。雖然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做了偽裝,但他們也都來到了婚禮現場,警校五人組也總算是在伊達航的婚禮上齊聚了。這一周目,算是真正的完美婚禮了。如鬆田陣平所預料的,這一輪循環果然結束了。不知道諸伏景光那邊是怎麽跟琴酒解釋自己的翹班,但鬆田陣平的這邊的確還有一項麻煩沒有解決“小陣平,”原研二站在門口按開鬆田陣平房間裏的燈,目光落在了鬆田陣平身上,“你現在可以和我解釋循環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吧?”鬆田陣平:“……”哦莫,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第83章 行吧,該逃的逃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認命吧,和原研二坦白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鬆田陣平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閉上眼睛慷慨赴死道:“行吧,你要問什麽。”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這副舍生取義的模樣,原研二歎了一口氣,他關上房門坐到了鬆田陣平的床邊:“那就從小陣平為什麽會循環開始說起吧。小陣平是怎麽獲得這個能力的?”鬆田陣平:“我說自然而然就有了,你信嗎?”天地可鑒,他說的這句可都是實話啊!重生之前他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會循環!原研二不知道是個什麽想法,鬆田陣平看不出來,他隻看見原研二目光如常,然後聽見原研二說:“既然小陣平也不知道的話,那我們就從頭開始捋起吧。小陣平的第一周目,是什麽樣子的?”第一周目啊……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道:“第一周目,你死了,在六年前的那場爆炸中。”“爆炸?”“對,就是你拆的那枚炸彈。在你還沒有拆掉它的時候,炸彈忽然隻剩下了七秒。然後,你就死了。”“……”原研二呼出一口氣,“果然是這樣啊,果然是那一天啊。”這和原研二的猜測完全符合,他果然是那樣死去的。鬆田陣平繼續說:“總之你死了,我還活著。”“抱歉,小陣平,”原研二突然道,“把你一個人丟下,實在是對不起。”“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鬆田陣平撇嘴,“要怪都隻能怪那個該死的炸彈犯。”鬆田陣平說著,又補了一句:“不過你確實不該死,你這個家夥也有錯,下次拆彈你必須給我穿防護服!”“嗨嗨,知道了。”原研二點頭,又問,“那之後呢?”“之後就過了四年,11月6日那一天,我和諸伏景光他們去給你掃了墓,回來的那個時候,我看見家門口多了一份快遞。”“快遞?”原研二知道鬆田陣平現在不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這個快遞定然是有問題。“快遞,”鬆田陣平說,“麵單上寫著寄件人的名字,是你。”原研二呼吸一滯:“我?不可能是我吧?”在鬆田陣平描述的那個第一周目裏,他已經死亡,又怎麽可能會突然給鬆田陣平寄來快遞?總不能是陰間也能寄快遞,然後死去的他給小陣平寄了一個吧?原研二開始腦洞大開,但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不可能。“對,不是你寄的,但那個時候我以為是你寄來的。”鬆田陣平點頭,“我問過快遞公司了,他們說那是你在四年前存的定期快遞,所以我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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