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劉啟示意曲二靠近,隨後從身邊太監手中取過一把戰斧,開始在地上勾畫起圖案來。


    “請聽我說。”劉啟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地麵上比劃著,“我有一個想法。這些火槍其實不需要設計得如此龐大。槍管可以做得更長、更細。讓槍管緊貼腰部與肩膀,然後從槍管處向外畫兩到三道線至槍口下方,這樣可以製作一個簡易的瞄準器。”


    周圍的人感到困惑不解,但那些專注傾聽的工匠們卻睜大了眼睛,震驚得幾乎掉落了下巴。


    科技的發展依賴於紮實且循序漸進的進步,但同樣不可或缺的是大膽的想象力和創新精神。


    這些工匠們都是經驗豐富的火器製造專家,多年來他們一直在從事火器的生產。他們能夠明顯地看出太子所提出的建議中蘊含的實用價值。


    在工匠區中,劉啟繼續解釋道:“這是槍管的基本造型,但你們可以在槍管上安裝幾根火繩,並通過夾子固定以便於射擊。射擊時點燃火繩,以此來引發推進劑的爆炸!至於子彈和火藥的配比,你們可以依據槍械


    “嚐試找出最合適的火藥量,並將其用紙包裝好!”劉啟闡述著自己的想法,話語間思路愈發清晰,“裝填時,步兵隻需輕咬開封紙,將子彈和火藥一同放入,過程便告完成!”


    他繼續解釋道:“如此一來,裝填時間大大縮短,同時也避免了火藥裝填過多或過少的煩惱!”


    在當前的製造水平下,追求過於尖端的火器無異於幻想小說。但對於基礎的長槍,漢朝的製造技術已經相當成熟。


    火藥,作為中國古代的三大發明之一,其真正的用途往往被誤解。有些人錯誤地認為我們的祖先僅將火藥用於製作煙花,仿佛他們在玩弄自己的內部器官。


    在匈奴人占領銀都之際,他們不僅繳獲了大量的先進技術知識,還獲得了眾多工匠,將這些技術和工匠視若珍寶。其中,他們從楚王朝手中奪得的大元朝的青銅大炮和火藥技術,無疑是戰利品中的瑰寶。


    得益於這些技術和工匠的支持,再加上他們在第二次西征時繳獲的匈奴青銅大炮,他們在千裏之外取得了驚人的勝利。


    據說撒馬爾罕城——那座以堅不可摧著稱,被譽為世界上最堅固的城市,最終在匈奴人的強大攻勢下陷落。在漫長的圍城戰中,他們動用了數百門青銅大炮,在月色朦朧的夜晚不斷地炮轟城池,最終宣告了勝利的到來。


    見工匠們仍陷入沉思,劉啟不禁問道:“你們是否需要我再次解釋?是否還有人不清楚?”


    曲二和其他工匠連忙鞠躬,真誠地回答:“我們這些卑賤的仆人雖然長期從事火器的製造,卻從未想過火器竟然可以如此打造!”他停頓了片刻,接著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這可能更為複雜,但如果能夠製成,它必定會成為一種強大而高效的武器。”


    “不要僅僅因為恐懼而盲目點頭!”劉啟揮動著手臂強調道,“唯有實踐才能驗證一切。我們現在隻能靜觀其變。另外,我所說的並不一定完全正確,因此我們還需傾聽你們的的專業意見!”他稍作停頓,隨後補充命令:“曲二,即刻回去挑選幾位技藝精湛的工匠,讓我們立刻著手開展這項工作。我迫切希望盡快看到幾個實際的原型!”


    話音未落,劉啟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遺憾。他爺爺的壽辰即將來臨,他原本打算將這個發明作為禮物獻給爺爺,但看來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曲二的麵色因任務的艱難而變得沉重,他低頭說道:“殿下,我們這些卑賤的仆人怎敢自行其是,創造出如此之物?”


    劉啟輕輕歎了口氣,意識到這些工匠們的處境。他們隻是普通的工匠,必須遵循上級的命令。他們所接收到的隻是材料和指令,卻無法自行選擇製造何種物品。這些工人缺乏選擇的自由,也缺乏改變命運的力量。


    劉啟再次詢問:“能製造火器的工匠難道不是隨處可見嗎?”


    曲二壓低了聲音回答:“在我所在的巷子裏,就有來自軍械庫的各種工匠聚集!大約有七、八位的手藝非常精湛!”


    軍械庫雖然在名義上由兵部負責監管,但實際上卻由四路騎兵統領掌管,並由並文領導。自漢朝建立之初,四路騎兵統領便由並文領導,他不僅掌握著首都的軍事力量,還負責糧食供應等關鍵事務,行使著漢朝總參謀部的職能。


    各路騎兵的指揮官均為出色的退伍軍人。


    劉啟再次詢問:“並文的營地中,誰負責軍械庫的管理?”


    鍾卯嘟囔著回答:“是中騎統領,趙氏公!”


    提到的這位趙氏公,正是劉啟祖先的孫子,鞠武忠。按照家族輩分,他算是劉啟的叔父,同時也是太子最忠誠的心腹。


    “立刻為我前往趙氏公處,攜帶我的令牌前去見他!”劉啟下達命令,“同時,讓曲二挑選一些技藝精湛的工匠,根據我的設想開始製作武器。他們需要任何材料都可以提供!”他稍作停頓,接著提議:“或許我們應該為這些人設立一個專屬的工作室?”劉啟轉向曲二,關切地問:“你們這些工匠對目前的待遇是否感到滿意?”


    “我是一名工匠,肩負著六口之家的生計,”曲二聲音提高,情感激動,“我們每月的定量是七斤糧食,兩匹夏季布料,以及十九斤棉花。”


    劉啟皺眉計算,這樣的定量如何能支撐六人的生活。


    鍾卯在一旁低聲抱怨:“他還算幸運的;糧食的分配是由四路騎兵統領並文控製的,畢竟他在軍械庫工作,工資金額已經算得上豐厚。如果你從我這裏招募工匠,他們可能隻能幸運地得到幾鬥糧食,而且還要經過那些學者的壓榨,能拿到六成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隨後,他轉向劉啟:“殿下,他的工資金額已然有限。在大同營,邊防騎兵士兵每月的糧食定量僅有九斤。”


    雖然聽起來數目不多,但漢朝的騎兵除了糧食,每月還會發放津貼。而在征戰期間,他們還能獲得額外的服裝和糧食獎勵。若是士兵在戰鬥中受傷或致殘,他們的家庭將有權獲得他們一半的薪水。


    近期,劉啟在審閱了北京騎兵的狀況後,返回祖父皇帝的宮中,此行他收到了一份贈予軍官的禮物——三百萬匹棉布。


    通過劉盈的奏章,劉啟得知秦、晉帝國對軍官的獎賞頗為豐厚,通常包括九十萬匹棉布、二十萬斤鹽等物資。


    與此同時,漢朝對騎兵的薪餉發放顯然已經遲緩。


    思及此,劉啟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技術乃生產力的核心,但所有的生產力均依賴於人;無人參與,便無從創造。由於王朝尚處於初創階段,祖父的統治之下,官員的腐敗現象尚未泛濫成災。然而,倘若這種狀況持續不變,這些工匠的處境恐怕將變得更加艱難。


    強化家族的道路漫漫且充滿挑戰。


    劉啟在心裏輕輕歎息,隨後他的聲音變得堅定:“傳我的命令給鞠武忠,從今往後,曲二以及所有協助我打造武器的工匠們,他們的工資將加倍發放。每日向他們提供九兩果汁和四兩米飯。”


    “卑微的仆人感激涕零!”曲二與其他人一同快速鞠躬,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尊敬。


    盡管他們的月度糧食配給表麵上看起來充足,但實際上卻遠遠不足以維持生計。因為他們為官員服務,必須自行承擔飲料和供應品的費用,而官員家庭僅提供糧食。加之他們家庭成員不多,日子過得相當節儉。


    “這並非什麽難題!”劉啟語氣堅決地說,“若你們能真正打造出精致且有效的武器,我會大方地給予你們獎賞!”他接著沉思道,“若是你們能創造出真正卓越的武器,我將廢除你們的奴役身份,恢複你們的自由之身,讓你們不再承受作為官員或文員的恥辱!”


    工匠們長久地處於震驚之中,無法動彈。


    這份恩惠何其宏大,何其宏大!


    來自藩屬國的大理國使者目睹這一幕後,連忙再次鞠躬致敬,“漢朝的皇太子殿下,漢朝的太上皇殿下!”


    “使者無需如此過分禮敬!”劉盈雖然仍舊坐著,但顯然並不打算免除使者的禮節。


    來自安南的使者連續鞠躬跪拜多次,才得以半起身,但身體仍舊保持彎曲。


    “貴使從安南遠道而來,行程頗為艱辛吧?”劉盈再次開口詢問。


    鍾銀棋雖為安南人,卻能流利地使用中文。這並不令人感到意外,因為在當時,漢朝邊境的各民族中,掌握中文和書寫漢字被視為一種榮譽。實際上,有些家庭甚至將中文作為日常交流的語言。


    “陛下,微臣已奔波兩天。”鍾銀棋回應。


    “無疑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劉盈沉思片刻,繼而問及,“若貴使是來朝貢,為何不選擇在新年之際抵達?”


    此言一出,劉啟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他意識到,這個月的外國使節接待似乎別有用心。否則,他的祖父不會如此謹慎,劉盈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提問。


    鍾銀棋再次向呂後鞠躬,真誠地解釋道:“陛下,我國君主確實希望能夠在新年之際抵達漢朝。然而,考慮到路途遙遠,我們擔心若推遲到達,可能會被視為不夠恭敬。因此,我們建議選擇稍後的日期前來。”說著,他從胸前取出一封密封的文書,雙手呈上,同時微微鞠躬,“這是我國君主,安南國王的親筆信函!”


    “朗讀出來!”劉邦下達了命令。


    “遵命!”鍾銀棋展開信件,逐字逐句地朗讀道:“陛下,安南國王跪拜並恭敬地呈上以下言辭。沐浴在溫暖月光與清新桂花田之中,我們的心向天庭傾斜,畏懼以任何遲疑之步而非疾趨接近‘皇家接見’。”


    在謙卑的進獻之中,我們提交此奏章,頌揚陛下治理國家的四大美德,促進和平與和諧;派遣的使者肩負著我們的忠誠之重,帶領藩屬國緊隨其後。我們獻上銀器和玉器作為禮物,遵循皇上的詔令,不敢越矩,我們對天與神聖充滿敬畏與臣服,懷著熱切的期待。除了年貢以及隨行的趙師傅、何武、阮秀等官員將獻上這些禮物外,我們恭敬地將這份奏章獻給陛下,以供審閱。”


    從武術的角度審視,安南國王的貢品信函顯得誠摯而禮貌。


    然而,劉啟坐在劉邦身邊,明顯感受到他祖父的不耐煩,仿佛在咬牙切齒。


    鍾銀棋繼續闡述:“我,身處熾熱之地,肩負藩屬國的重任,早已深植於武力的文化之中,並勤勉地執行我的職責。我國土的奉獻雖不華麗,但我有幸得以留在此地等候。朝廷的威儀雖謹慎,我對皇上的恩寵與庇護感激涕零。我依賴皇上的恩典與仁慈,對貢品的決定堅定不移。我呈上這些銀器和玉器,遵循皇上的旨意,對其充滿敬畏與忠誠。除了年貢及隨行的官員外,我恭敬地提交這份奏章,宣布我國的臣服。”


    宣讀部落的信件並非易事,劉盈的表情透露出少許困惑,而劉邦的不耐煩情緒逐漸升溫。


    “你們給皇宮帶來了哪些貢品?”劉邦忽然發問。


    劉啟心中不禁暗自好笑。隻有他祖父這樣務實,不拘泥於繁文縟節的人,才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提出問題。


    鍾銀棋連忙回應:“我國部落雖不富裕,但仍然呈上犀牛角、本地絲綢、棉布若幹、毛織品一百件、沉香兩百兩、速燃香兩百兩、豆蔻和檳榔各三百九十四斤。”


    這些貢品不僅顯得貧窮,甚至可以說是微薄。


    然而,藩屬國向中央帝國進貢的傳統在於姿態,而非禮物的價值。他們會上交一些不起眼的物品,而中央帝國則會大方地回贈更為珍貴的禮物,以此展現其慷慨。


    然而,劉邦並非一位浪費資源的皇帝。


    “僅此而已?”劉邦立刻皺起眉頭,“值得不遠萬裏帶來嗎?”


    “請冷靜,陛下!”劉盈急切地咳嗽了幾聲,意識到這樣的話語不宜在外國使節麵前說出。“重要的是表達的心意!”


    “心意?沒有禮物,心意從何而來?”劉邦反駁道,語氣愈發尖銳,“你們向秦朝進貢時,你們的藩屬國帶來每月奉獻的珍寶和珠寶,以示你們的誠意。如今到了漢朝,兩個月不來尚可理解。但你們到來時,卻隻帶來這些,難道是來戲弄我們嗎?”


    “僅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物品,再加上你們國王的一封言辭臣服的信,你們就希望我們以安南的眼光看待你們,或者賦予你們一個頭銜嗎?”祖父劉的話變得更為刻薄,“你們是認為向我們展示這些,我們就會對你們邊境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嗎?”


    劉邦的爆發體現了他性格中的典型特點。


    在漢朝建立的過程中,安南趁中原動蕩之機,和平地侵占了邊境的土地。盡管這些接觸地區的蠻族首領統治著這些地區,但他們仍然屬於漢朝的版圖,而非安南。


    “我們這樣的小部落怎敢有絲毫的不敬!”鍾銀棋跪地,連連磕頭,“中央中華帝國對我們這個小部落而言,如同父母與孩子之間的關係,是自上而下的關懷與指導。我們的部落沐浴在中華文明的光輝中,接受其服飾、禮儀、武術和文學的熏陶。我族怎敢有絲毫的傲慢!”


    聽罷這些話,劉啟也在心中默默點頭同意。


    他們所提及的文化和教育確實是中華文化對他們的恩賜。然而,幾百年過去了,這些人在學習中華文化的同時,卻對其視而不見。


    在中華帝國強盛之時,他們立刻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但當帝國遭遇困境之時,他們卻率先發出呼聲,要求更多。


    “絕無此事!”鍾銀棋聲音顫抖,憤怒地反駁,“在我國,每個月都對中國皇帝頂禮膜拜,唯有中國皇帝才有資格被尊稱為‘皇帝’。我們這個位於南方的部落,地處邊陲,毫無防護,怎敢擅自稱帝!”


    劉盈不滿地提醒道:“閣下,作為使者,您的情緒過於激動。您可知本月皇帝對安南的嚴詞責備背後的原因?”


    “臣未曾得知!”鍾銀棋跪地答道。


    “可追溯到秦始皇時期,貴部的使者曾向秦始皇朝貢,秦始皇龍心大悅,因而賜予一枚銀質鍍金的駱駝形狀的印章,封貴部為安南國王。貴部鍾姓作為安南的皇族,已經繁榮顯赫數代人。”


    劉盈語氣加重:“然而,在你所稱的秦始皇第四個月,貴部鍾姓中有一成員篡奪皇位,自立為帝。更為過分的是,貴部對此秘而不宣,甚至期望得到我朝的封號!這難道是藩屬國應有的忠誠之道嗎?”


    劉盈所指的是安南皇族內部發生的一次背叛。劉邦所任命的安南國王並非他的親生骨肉,而是前安南國王的養子。這位養子在安南鍾姓的篡位政變中失去了王位。在向漢朝提交的貢品信中,這一事件被刻意省略,沒有提及,這極大地激怒了劉邦。


    “殿下,漢朝的皇太子!”鍾銀棋跪在地上,因恐懼而身體顫抖,哀求道,“我們這個小部落已經意識到我們的錯誤,這也是為何我們近期不斷進貢,以示誠意。”


    “你們所獻的貢品,真的是出自心意嗎?”劉盈反駁道,聲音提高了幾個音階,“本月的貢品,以及接下來兩個月的貢品,甚至乎之前的數月之中,若非為了中華帝國的獎賞,你們還能有所圖謀什麽?你以為我對此一無所知嗎?”


    劉啟心中明了,這位堅韌不拔的劉家祖父著實讓安南人領略了厲害。他們不來朝貢,被視為不敬;他們帶著數額不多的貢品前來,又似乎是在謀取利益。


    “不必再提!當我們的漢朝在雲南征戰之際,貴部為何擅自占領我朝的廬史領土?”


    廬史在隋朝時期已更名為廬國,並與雷河半島合並,成為中央帝國的版圖之一。


    “在廣西,西汗圖首領與寧遠首領已向我國漢朝狀告,稱貴部安南人行為粗野、貪得無厭,企圖侵占他們的家園!”劉盈語氣嚴厲地繼續指責,“此外,我國漢朝的屬國讚國,為何貴部對之施以暴力?”


    “你們口口聲聲表示歸順我漢朝,卻暗地裏策劃著狡猾的陰謀。你們的行徑陰險狡詐,這就是你們的真實麵目!”劉盈站起身來,目光銳利地盯著安南的使者,語氣堅定地警告,“讓我明確告訴你,你們不能欺淩我漢朝而無所代價!”


    劉盈語氣尖銳地繼續質問:“或者你們已經忘記了?交趾昔日就是這樣對待我漢朝的!你們是否想與我朝斷絕關係,毀掉你們小小的宗廟和藩屬國?”


    “確實如此!”劉啟心中暗自讚同,雙手緊握成拳。


    這就是大國的氣度,昂首闊步,不受他國威脅的影響。若你敢與我玩遊戲,我必讓你嚐到苦果!


    “漢朝猶如一隻雄獅,絕不容許這些野犬覬覦它的王座!”


    “陛下,殿下!”鍾銀棋此時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我們這個小部落絕無此意!”


    “你們是否有勇氣,你們的真正意圖已經暴露無遺!”劉盈語氣堅決地繼續說道,聲音逐漸升高,“我,作為漢朝的皇太子,若對你們安南的使者施以嚴懲,那是因為我們漢朝不容大國威儀受到絲毫侵犯。我命令你,一旦離開這座宮殿,便即刻返回安南,向安南皇帝傳達我的旨意:若他欲繼續統治安南,就必須無條件歸還廬史領土,南廣西首領的領土,並立刻停止在讚國的敵對行為。此外,須謹慎考慮如何撰寫一封令我滿意、向漢朝道歉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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