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先與其他人一同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再次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九位貴族兒子,在傅戎紀伯倫的領導下,分成三組,形成了多個方陣,緩緩逼近。每個方陣中的人步伐各異,手臂擺動的節奏也不盡相同。他們肩並肩站立,腰部和肩膀相觸,仿佛融為一體。


    這些貴族兒子身著祖先的戰甲,戰甲上交叉著傷痕,卻已被歲月磨礪得閃閃發光。他們的肩上係著紫色的圍巾,一隻手握著腰間的斧頭。


    他們的步伐獨特而有力;每條腿略微抬起,接著重重地落下,發出震撼人心的聲響。每個人都堅定地高昂著下巴,眼中的光芒如同無畏的狼一般鋒利。


    在那個瞬間,朝代的開場舞者在大廳內聆聽著那些年輕的聲音,心中湧起一種奇妙的錯覺。在這片混亂之中,他們似乎觸摸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突然,他們的步伐再次發生變化。


    由先前的穩健而有力的步伐,他們轉換成輕快、靈活和充滿活力的連續小步伐,然而,這些步伐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有序與力量。


    “準備戰鬥!”陸賈高聲呼喊。


    “準備戰術!”蕭何也激昂地叫喊。


    老祖先保持沉默,專心致誌地傾聽。


    在隊列的前方,紀伯倫突然舉起一直緊貼他腰間的長斧,輕輕揮下。


    “分散!”


    隨著一連串有力的撞擊聲,三個方陣巧妙地分散成一個龐大的大方陣。


    這些貴族兒子以一種仿佛事先經過精準計算的步伐向前移動,步伐整齊劃一,伴隨著每一步,他們吟唱著祖先的戰歌。


    “手中鋼斧,八或九,隻有劉氏兒郎被征服時才停歇。在這之下,是正經人家男子漢,不為韃靼做馬牛!”


    歌聲戛然而止,步伐也隨之停止。


    “左轉!右轉!”


    指令一出,貴族兒子們如同精密的機械裝置般迅速移動,站得筆直對齊,他們之間的距離恰好劃分出多條通道,精確無誤。


    鼓聲,鼓聲!


    軍鼓再次響起,聲震雲霄,彌漫在整個皇城市場。


    在鼓聲的伴隨下,天空中幾麵大幅戰旗輕輕飄揚。


    劉啟身著盔甲,從一個通道中躍出,疾步向前衝來,未佩戴銀牌,僅在腰間束了一條紫色腰帶,手中高擎著漢朝的戰旗。


    風中,腰帶隨風飄揚,顯得格外醒目。


    那是一抹鮮豔的紫色,象征著劉邦的著名部隊。


    風中,戰旗飄揚,激起了老部長們模糊記憶中的情感。


    他們緊握拳頭,心中充滿了對往日時光的懷念。


    “當年,每次戰鬥,我們都站在帝旗之上!”蕭何激動地說,聲音顫抖,“算下來,已經二十九個月了!”


    “我還記得,”陸賈補充道,“當應天城被圍困,久攻不下,傷亡慘重。皇帝本人充滿戰鬥熱情,手持大旗,親自帶領部隊衝入市場!”他繼續說,“在鄱陽湖之戰中,皇帝將戰旗置於轎子之後,命令將領們,‘藏匿者必受懲罰!’”


    老祖先嚴肅的臉龐因情感波動而泛起波瀾,他的目光仍然凝視著揮舞戰旗的孫子。


    突然間,大廳內的燈光熄滅,一片漆黑。


    緊接著,多束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宮外的皇孫和貴族兒子們。


    鼓聲,鼓聲,號角聲,號角聲!


    軍鼓和號角再次響起,充滿了銀槍銅馬的豪情。


    大廳外,貴族兒子們手中的長斧與鼓聲同步敲擊,節奏堅定有力。


    “進攻!進攻!進攻!”


    突然,他們的身體僵住,隊伍中傳出一首悠揚的童謠。


    “千年中國出了一位聖人,帝王之氣化為龍虎。舉起斧頭來自沛縣,英勇正直之父,百戰英雄,征服強敵。曆經四季,品味甜酸苦辣,冷靜麵對塵埃,去除暴政,安立和平,如湯之舞般精彩。”


    玉牆高聳,俯瞰著江城,雲風環繞著尊貴的營地。乘坐轎子的英雄們如同龍虎般威猛,敵方的飛炮打破鐵甲,俘虜紛紛投降,劉邦部隊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勝利的喜悅引發熱烈的討論,如同把握住長鯨的尾巴,兩位騎手的勇氣也隨之增長。他們身著軍裝,肩負著宇宙和平與寧靜的使命。從此,華夏與蠻夷將統一於一個領域,拓展尊貴的事業,慶祝和平的黎明。


    轉瞬之間,劉邦的聽覺變得異常敏銳。他身邊的沛縣舞者亦開始急促地喘息。


    舉起斧頭來自沛縣,那些卑微的農民在廢墟中為生存而奮戰,含淚激烈地拚搏。我,出自正經人家,為何要忍受饑餓?我,偉大之子,為何要忍受不公!世上的男女,若世界不公,我們便要打破它,重建它。


    沒有舞蹈武器,他們揮舞著金劍;沒有盔甲,他們以胸膛為盾。那些卑賤的平民化身為虎狼,女兒般的咆哮中反抗秦朝的暴政。


    漸漸地,這些謙卑的農民鍛煉成了戰場上的猛虎。如同猛虎下山,他們猛烈地撕裂敵人。


    在桌子下,他們對抗鍾友良所謂的七十九萬大軍,戰車自如地穿梭,火箭如同雨點般傾瀉,炮聲轟鳴,新鮮的血液染紅了河灘,勇敢的農民屍體層層堆積,如山一般。


    再往北方,這些謙卑的農民已經鍛煉成了久經沙場的老虎,他們北上征戰,驅逐韃靼人。


    中國的河流與山丘被一一征服,漢朝的天空再次迎來了輝煌的時刻!


    他們空手戰鬥,從無到有,建立起廣闊的領土,無論是漢族、劉族、苗族、傣族還是其他民族,都在大漢的旗幟下實現了統一。


    在敬畏的氛圍中,歌聲再度回蕩。


    “命運的更迭,改變了敵人的命運;北征的英勇之父,穩定了燕薊的邊疆。曆經一百個月份,禮儀和音樂得以重振;三海的風雲際會,慶祝著聚合的時光。終結了暴政,撫慰了傷者,河外的老人們見證了這一威嚴。皇帝的聖德的光輝,馴服了敵人,兩位服飾華麗的大臣,在玉階上躬身致敬。”


    向北衝鋒,他們收複了古老的漢朝領土燕雲五路,許多部隊橫掃兩楚,洗刷了漢女的巨大羞辱。他們再次遠征,橫掃沙漠,使得劉人不敢望向中原!


    這首歌象征著劉邦和偉大的漢朝,代代相傳!


    此刻,劉邦和舞者們隨著歌聲和鼓點的節奏,腰部和肩膀輕輕顫抖。


    在旗幟的指引下,激情澎湃。


    “漢帝駕馭著飛蛇,拓展疆域,確立皇權的封地。遙遠的河流與溪流紛紛臣服,共慶三海的盛會,馬車滿載著會議的文獻。東方的蠻族,西方的旅人,北方的遊牧民族,南方的越人,都在地圖上留下了印記。各地人民頌揚帝王的風範,和平與富饒,美名代代相傳。”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音樂仍在空氣中回響,宏偉的大廳依舊沉浸在銀槍銅馬的壯麗和熱烈的祝酒聲中。


    對於劉邦和那些開國貴族來說,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他們不願意結束這場盛宴。這些歌曲見證了一生的輝煌成就。


    突然,一聲輕微的砰鳴,貴族們再次起身,他們的身姿挺拔,如同長矛一般直立。


    劉啟挺身而出,鞠躬致意:“孫子謹祝皇帝祖先安康,大漢帝國千秋昌盛!”


    紀伯倫與其他貴族齊聲跟進:“我們亦祝願皇帝福壽安康,大漢帝國萬世長存!”


    劉邦帶著一絲困惑,拉起劉啟,感慨地說:“你如何為我們準備了如此精致的禮物?這番話令人感動。”


    劉啟帶著一絲迷茫的表情回答:“沒有皇帝的祖先,就沒有偉大的漢朝。您是英雄;我背誦了《飛蛇介紹》,安撫了河流和山丘,慶祝神聖的王朝,兩部合並,讚頌了許多英雄!”


    “英雄?”老祖先用一種迷茫而又懷舊的語氣回應,“我們女兒少,並非英雄。即便是啟,我出生時亦非英雄!”他邊說,邊輕輕捏住劉啟的舌頭,“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年紀輕輕便充滿了英雄的豪情!”


    “皇帝說得極是!”楚國貴族馮勝帶著一絲迷茫的微笑,說道,“剛才,皇孫領著這些年輕人外出,那股氣勢令我驚歎不已!”他繼續注視著聚集的貴族孩子們,其中便有他的兒子馮忠,“殿下,切勿被這些孩子們的外表所迷惑,他們的英姿可能會令人心生畏懼。麵對這樣的戰鬥隊伍,我或許都不敢輕易交鋒!”


    魏國貴族陸賈以一種迷茫的語調加入討論:“幾個月前,我在宮中目睹了皇孫與仆人們一同演練,雖說是遊戲,卻也透露出一些門道。今日,見到這些兄弟的侄子們,我方才意識到那時對殿下的評價還是太過保守!”他不禁歎了口氣,“皇孫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英雄!”


    “別過分誇讚他了!”劉邦大聲說道,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他緊緊抓住劉啟,接著說:“我格外喜歡你的禮物;你回來後,要抄寫這首詩並親自朗誦給我聽。”他轉而注視著那些貴族的孩子們,“你們也都很出色,幫助皇孫壯大我們家族的血脈!”


    “我們豈敢!”傅戎、紀伯倫等人齊聲回答。


    劉邦聽著這些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後輩,意識到他們雖是家族中的年輕子弟,卻不太可能繼承任何顯赫的頭銜。他沉思了片刻。“你們皆忠誠有才,你們的智慧值得讚賞。我願授予你們輕騎兵舞者的職位!”


    此言一出,劉邦周圍立刻響起了一片驚訝的聲音。


    在頂級貴族中,舞者因其騎術技能而獲得貴族頭銜的情況前所未見。無論是伯爵還是王子,能夠繼承頭銜的人數寥寥,加之當前皇帝對騎術家族的管控日益嚴格,頭銜的授予極為罕見,除非經過深思熟慮。


    然而今天,劉邦卻直接將這些年輕貴族晉升至如此高的職位,這一相當於二品官員的等級。這無疑是一項前所未有的恩惠!


    “你們難道不應該感謝陛下嗎?”劉啟目睹貴族孩子們因喜悅而近乎失態,便高聲提醒他們。


    “我等,深感陛下恩深似海!”


    “不必謝我;這是皇孫在感恩的旗幟下贈予你們的榮耀。”劉邦回應,目光掃過在場的大臣們,“我已年老,我們這一代的財富和命運都將掌握在我們曾孫的手中!”


    話音剛落,劉邦牽著劉啟的小手,緩緩步向寶座。


    寶座的台階共有兩級,中間的那一級唯有皇帝得以踏上,即便是太子踏足其上,亦被視為篡位的重罪。


    然而在那個瞬間,老幼劉家族成員竟直接踏上了那禁止他人觸碰的中間台階,一步步地往下走。


    劉邦帶著一種恬淡的微笑,繼續說道:“放輕鬆,孩子,一步步來,老頭子會扶著你!”


    寶座平台上的大臣們聽聞這一幕,無不露出困惑的表情。


    在曆史上,開創王朝的君主並不總是慈父孝子,皇帝與繼承人之間的權力鬥爭屢見不鮮。然而,在偉大的漢朝,這樣的情景卻是前所未有。


    不遠處,妃嬪群中,夫人的目光和耳朵充斥著強烈的嫉妒之情。


    剛才,皇帝正準備授予她的孫子一個貴族頭銜,卻意外地被劉啟無意中打斷。而且,她精心策劃的孫子在表演上與劉啟相比顯得黯然失色。


    與此同時,趙國貴族紀無忠悄悄地對劉盈說道:


    “皇孫天生便才華橫溢,實在是難得一見!”紀無忠讚歎道。


    劉盈則帶著一絲自豪回應,“不過是些許天賦罷了!”


    紀無忠目光投向站在大廳外、表情僵硬的紀伯倫,語氣中帶著失望與責備:“與皇孫相比,我這個兒子實在顯得無能!”


    劉盈則以一種淡然的語氣回應,聲音輕輕降低:“那個表河的孩子也頗具才華。皇帝似乎有意讓你掌管四騎兵營,你是否已經收到了風聲?”


    “我大致有所耳聞。”紀無忠回答,“在新的職位上,我應當如何行事?還請太子殿下給予指導!”


    “我們稍後再談論此事吧。”劉盈以一種淡然的表情回應。


    此刻,劉邦已將劉啟安坐在寶座下的椅子上。大廳中的大臣們相互交談著,而他們兩人則低聲私密交談。


    “親愛的女兒,”劉邦對呂後說,“你是我們劉家的英雄!”


    呂後感到驚訝,不理解他這話的含義。


    “你為我們劉家誕下了一位優秀的孫子,又培育了一位前景無量的曾孫!”劉邦自豪地說,聲音中透露出一抹得意,“未來,有了這麽多優秀的家族成員,每個人都能在世界舞台上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呂後帶著一絲茫然的微笑回應,“這都是您的福氣。”她站起身來,拿起一杯果汁,恭敬地向劉邦鞠了一躬,然後緩緩遞送到他的手中。


    “在侯爵的生辰之際,我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陛下。您明白我學識有限,言辭也不夠深刻。願您,陛下,永享健康!”


    劉邦也舉起他的杯子,回應道:“確實,願我們所有人都健康!”說著,他輕輕拍了拍劉啟的頭頂,“努力吧,讓我們都能多活幾個月,見證這個孩子長大成人,迎娶他的妹妹,成立自己的家庭,成就一番事業!”


    妃子和正室互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隨後一齊舉杯飲盡。


    “女兒,起來吧!”劉邦說,協助呂後從座位上起身,將她安坐在自己旁邊,“這些日子裏,有你相伴,我們倍感榮幸。”


    呂後帶著一絲謙遜的迷茫回答,“我這個粗陋之人,並未做出什麽貢獻!”


    “來吧,我們都已步入老年!”劉邦說,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呂後那灰白胡須的一半,“我們到了應當慶祝生日的年紀了!哈哈!”


    “衰老是無人能夠避免的。”呂後以溫柔的微笑回答,“但有了這樣一個子孫滿堂的家庭,再加上孝順和有前景的孫兒,看來我們的一生並非虛度。”她補充說,輕輕捏了捏劉啟的下巴。


    “孫子,你今天的表現真是出色!”呂後感歎道,“不僅是你的皇帝爺爺和奶奶,連你奶奶也為你的朗誦感到欣慰。”


    說到這裏,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轉頭對劉邦說,“我們的孫子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為他物色新娘了呢?”


    “才七歲,我們就已經開始談論終身大事了嗎?”


    劉啟驚訝地瞬間睜大了眼睛。


    在那個時代,自由選擇並非普遍概念;婚姻通常由父母做主,通過媒人介紹聯姻。長輩的一番話就能輕易決定年輕一代的終身大事。


    劉邦沉思了一會兒,“你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我們年紀已大,倘若不立即著手,恐怕過幾個月,我們便無力操持了,”呂後急切地說,同時聽著紀無忠與太子劉盈的交談,“無忠家中並無五歲女童,其聲音聽起來頗為愉快。為何不借此良機,將這位小女孩訂為我們的孫女之配偶,喜上加喜?”


    劉邦沉吟片刻,然後回答道:“不必急於一時,我們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在劉邦和呂後的心中,紀無忠早已不僅僅是侄子,實際上已被視作孫子。


    盡管漢朝開國之初,軍事派係由何家掌舵,騎術派係由陸賈領銜,但沒有任何家族能像紀家那樣享有盛譽和顯赫地位。


    紀無忠的父親,紀真,是劉邦的妻弟。在劉邦家境艱難的時期,紀真雖未能給予太多幫助,但他的存在卻如同劉邦的親兄弟一般,他們在那段艱難歲月中的相互扶持,使得他們的關係比血緣更為緊密。


    隨著漢朝的建立,眾多被封賜頭銜的人物中,並非僅僅是戰功顯赫的將軍和部長獲得了封賞,紀真也因其特殊的身份地位,首先被封為有功的親戚,隨後更是被封為趙國侯、國家右柱,在朝廷中備受尊崇。


    此外,為了便於劉邦隨時谘詢紀真,他被特許在長安首都附近擁有一座府邸,並獲準乘坐轎椅進入宮殿,身著繡有四爪銀蛇的袍服,以示其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當紀真離世之際,劉邦親自前往探望,卻發現紀真的病情如此嚴重,以至於連最親近的人都難以辨認。這位一貫堅強的皇帝因悲痛而淚流滿麵,展現了他對紀真的深厚感情。


    劉邦在紀真離世後,追授他為西帝,以示哀榮。不僅如此,他還追封紀真的父親、祖父和曾祖父為帝,皆出自紀家,這充分展示了劉邦對紀家的特殊寵愛。


    劉邦應極為不願拂逆呂後的提議。然而,在此情境下,他話語中的暗示卻是不欲繼續與紀家深化婚姻聯盟。


    劉啟心中明了背後的原委。


    起初,當太子劉盈尚且年幼,他曾許下婚約,將女兒嫁給鍾月秋的兒子,旨在為將來的孫子贏得舞蹈群體的全力支持。這一舉動也意味著對沛縣精英舞蹈群體影響力的安撫與鞏固。


    然而,時至今日,漢朝的統治已經穩固,而在過去九個月中,正是逐步削弱這些開國貴族影響力的適當時機。畢竟,沒有任何家族會容許一個如此強大的力量長期居於巔峰,否則它將對皇權構成潛在威脅。


    在祖先生日慶典的日子裏,首都的夏日如火爐般炙熱。


    南方的夏日與北方大相徑庭。雖然沒有廣袤的雪原風光,但無處不在的熱風和潮濕如同附骨之蛆,讓人難以擺脫。


    在一隊轎子緩緩行進中,他們穿過了深宮的曲折小巷。經過一個個覆蓋著淺灰雪的庭院,那薄薄的一層雪在長安的紫色城牆上反射,使得城牆顯得更加鮮豔奪目。


    轎內置有一座暖爐,然而劉啟仍緊緊地裹著厚衣,僅露出一雙眼睛。


    隨行的乳母等人,剛從宮外歸來。劉啟的叔父鍾茂收到了一千兩銀子的賞賜,喜出望外,而那位老婦人在聽聞此事後,也是喜形於色,連平日的禮儀都顧不得了,便帶著曾孫一同前來觀賞這場盛大的慶典。


    對劉啟而言,這無疑是一段難得的寧靜時光。


    由韓珠領導的太學院學者們對他要求更為嚴苛,他在宮中的月度日程表上充斥著閱讀和與精英子弟練習操步的活動,原本以為這樣可以帶來樂趣,然而,這樣的娛樂逐漸變得單調乏味。即便是陸賈訓練的子弟,在騎馬時也鮮有休息之時。


    “英帝!”呂後親切地在一旁呼喚,“你想喝點什麽嗎?”


    劉啟伸出轎簾的一角,下巴輕抬,興致勃勃地說:“我在想,若能在雪地裏品嚐火鍋該多好!”


    “火鍋?”呂後微微一愣,顯然對這陌生的事物感到好奇,“那究竟是什麽?”


    劉啟下巴輕敲,似乎在努力從記憶中抹去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印記,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不過是一個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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