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無論是吳克傑還是吳瀟，都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的眼神很坦然，可是我根本不相信，“據說當年吳克傑可以逃脫天羅地網，是因為內部出了叛徒。而那個叛徒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是因為吳克傑曾經去他家劫掠，發現了大量的財物，和他的收入明顯不符！而且那個人當時位高權重........”
周淮搖搖頭，“那個人不是我！可能看起來我很符合！畢竟我一直都跟林東走得很近！而林東又跟吳克傑一直不清不楚！”
“我不信！”
周淮點點頭，“我知道！所以當你通過我女婿表達想跟我見一麵的想法時，我立即就同意了！我這個人吧，你說沒犯錯那不可能！起碼你的崔哥，遭受過我的打壓！對我是滿腔的怨氣........”
他頓了頓，“你崔哥各種看不起我，刁難我，跟我對著幹！那我不打壓他，難道還要抬舉他？這官場吧，為什麽人人都想往上爬？不就是因為權利可以帶給人的快感無語倫也麽？他是如何刁難我，跟我對著幹，看不起我！我就如何刁難他，跟他對著幹，看不起他！一報還一報而已。其實你仔細想想，爬上去的是他，那麽現在的周淮，不就是你現在的崔哥嗎？”
他說得居然真是有那麽一絲道理.........因為確實確定不了崔哥現在上去了，討論他看不起周淮晉升的時候，會讚成.......
他繼續侃侃而談，“說林東！我確實得承認，當初的我哪怕是現在的我，依舊很好色！是我從林東手裏撬了蔡倩！但是人性這個東西，當警察的都很了解。你說我有多大的錯，那麽你首先得不好色........”
人性貪財好色！非要指摘人家，我也確實沒有資格！
“林東是牽扯進了624專案。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當初是你親手辦的這個案子。在辦案的過程中，我有沒有利用職權去為他開解或者脫罪？”
確實沒有！專案組辦案的時候，他就來慰問過兩次。並沒有對辦案的進度或者方向有過什麽表態。
“那麽，林東逍遙法外，跟我的關係，還不如跟你的關係大，對吧？是你沒有找到證據盯死他！當然，他這個人也確實異於常人，你那般的拷問，他能挺過來！這也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他是在給自己洗白嗎？還是在給自己狡辯呢？
“當然，在處理王國宇被你誤殺這件事上。以及為了爭奪盈宇藥業的歸屬權的事上，我不否認，我動用了我手中的權利！但是結果卻是你大獲全勝，我铩羽而歸！萬事隻看結果，我濫用職權，並沒有造成什麽惡劣的後果！所以，就事論事，我確實應該得到懲罰！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想必你也猜到了，我陷害你，是不是理所當然？？？”
為什麽理所當然？因為他口中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國宇是他兒子，報殺子之仇，當然理所當然！
說到這裏，他似乎蒼老了許多，依舊英武的臉上，陡然滄桑了起來，“名義上我就一個女兒，私生子又那麽優秀..........得知他的死訊的時候........你可想而知，我對你的恨，一點不會比你對我的怨少！！！！”
現在的我，無法跟他共情。一直都在聽他說，我依舊是很不在狀態。無法消除的愧疚和自責，時不時的就會占據上風，讓我意興闌珊........
我唯一在意的就是報仇，唯一在意的就是他這個專案組組長的立場........
所以，我努力的甄別著他言語的真假，一直都盯著他的眼睛。他不像是在說謊。甚至在提及王國宇死訊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淚光.......
他完全沒有必要跟我這個前警察說這些，說他好色，說他濫用職權！位高權重的他，對我而言，依舊是一座高山。我連一個孕婦都打不贏.........
一念到此，我又陷入了悲傷。我知道這樣的狀態不對。我要打足精神去做我應該做的.........
我長籲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在追捕吳瀟還有她的同夥這件事上，你的立場是堅定的？”
他鄭重的點點頭，“首先我是個老警察！不敢說我有多正義！麵對同誌戰友接連犧牲！這是對所有警察的挑釁！所以，毋庸置疑，我的立場無比的堅定！”
我點點頭，“我突然想起來，當初陳愛軍被調到鳴鳳山派出所，還是你的手筆.........”
他居然麵不改色，“我一點也不否認！就算你因此把陳愛軍的犧牲都歸咎誒在我身上。我也不在意！因為我知道，一旦你有機會，有能力一定會扳倒我！而我有機會，有能力置你於死地，我也會毫不猶豫！你我之間是個死結，隻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同仇敵愾！！！”
他真的很坦誠！
無論他曾經做過什麽，但是這份坦誠讓我心生異樣，或許他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十惡不赦！
確實，無論我倆之後會怎麽樣，但是現在，我們確實是在一條戰線上的。
我點點頭，“現在，已經開始山區的大搜捕行動吧？”
周淮點點頭，“沒錯！山區四個縣的同事們都贏傾巢而出，封山封路，省廳來的警犬大隊，還有五個武警中隊，都已經進山，隻是目前毫無進展！”
我想了想，“我打中了吳瀟之後，我是想著盯死她就行。因為陳愛軍已經呼叫了特警支援。因為吳瀟手裏有狙擊槍，陳愛軍也從未實戰過，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所以我讓她在後麵的那座山上等著，結果，她的同夥偷襲了她，並且拿走了她的手機，開了視頻，逼我放吳瀟走.........”
周淮點點頭，“嫌犯開走了你的電動車，電動車最後消失的地點是真廟鎮上的涉嫌頭，然後就沒了蹤影！”
我不由得苦笑，“那就是說，封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吳瀟的摩托車在一個山坳裏找到了，她還在山裏........對了，你知道吳瀟的同夥是誰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一直都以為吳瀟和吳克傑這對亡命鴛鴦，就是一對亡命鴛鴦！吳克傑一直以來就是一個人，所以我一直都認為吳瀟是一個人，所以大意了........”
“你是怎麽知道吳瀟在鳴鳳山的？或者說你為什麽就認為吳瀟有問題？”
“吳克傑死的時候我在現場，他之前被我打中了一槍！走路都是問題，怎麽可能殺人？跟他一起的吳瀟才是殺人凶手！我想要知道，吳瀟後來自首，是你的授意嗎？你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他泰然自若，“七號八號別墅的奢靡，你裝過監控的！我都不知道我們內部多少人在那裏被腐化了！說白一點，如果不是因為我兒子的股權旁落，我幾乎不會跟他來往。我這個級別，愛惜羽毛的重要性，你應該懂的！”
其實這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痛！
我也追問不下去。
“我就不問你怎麽知道吳瀟在鳴鳳山了！大概我也猜得到！”
他確實應該猜得到，依照他跟蔡倩老相好的關係，國宇藥業的股權變動以及變動的原因，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現在的問題是，吳瀟還在深山裏，而她那個身份不明，且殺害了陳愛軍的畜生很有可能逃出了山區。我知道你的能力，你覺得當下的狀況，我們該如何抓到這兩個畜生？”
我搖搖頭，“我現在很亂，對了，跟我一起的三郎呢？聽我大師哥說，他不是很配合，你讓他來，我問問他！”
“好！”
周淮喊進來了一個手下，吩咐他去把三郎帶過來。
我努力的打起精神來，梳理著所有有可能有用的回憶，陡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直勾勾的看著周淮，“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林東手上？”
周淮搖搖頭，“我沒有拿過他一份錢！蔡倩肯定有，但是跟我關係不大！而且你也知道，我那個秘書倒是被他收買了。為他做了些事，也為你做過事，對吧？”
確實，當時我跟三裏礦山的老板談判的時候，借過他的勢！
“你問這是什麽意思？是你覺得要全方位監控林東嘛？”
我點點頭，“既然你知道國宇藥業的股份變動原因，肯定也就知道了林東跟吳瀟的關係！”
周淮不動聲色，“已經布控了！”
“是嘛？”我不是很相信。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中槍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迂回的問了句，“他報警了？”
周淮搖搖頭，“沒有！隻是我們布控的時候發現的。也沒有打草驚蛇！”
“你知道，去年因為澳洲鐵礦的時候，他一度想要逃走！跟劉越一樣........他走之前裝逼一樣跟我來了一番交談，後來我動了點腦筋，讓他走不了！他跟我交易。內容是我放他走，而他出賣你！”
周淮的劍眉明顯的挑動了下，“無中生有的事........”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麽你的這個所謂的全方位監控，就是個擺設了........”
周淮歎了口氣，“有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林東這個人很可怕？”
我很想搖頭。但是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底氣。之前跟林東的爭鬥，都是我全勝。可是現在看來，那都是小打小鬧。動了真格的時候，不管他用的是什麽手段，股權我乖乖的讓出去了。追殺吳瀟，反被算計，一敗塗地........
“縱觀他的一生，你不覺得很傳奇嘛？從一個吃軟飯的，一步一步，財富的積累簡直令人咋舌！要不是你的出現，他夥同的晨曦基金，借著盈宇藥業的上市，絕對可以問鼎文州首富的寶座.........”
“你也知道晨曦基金？”
周淮苦笑一聲，“你覺得我看得上林東？一開始，他就隻是蔡倩豢養的小白臉........”
是啊，他怎麽可能看得上林東？若是看得上，又怎麽會搶他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是晨曦基金逼迫你同意盈宇跟他的借貸關係？”
周淮搖搖頭，“不是！但是逼我的那個人，在晨曦麵前啥也不是！你也認識！”
能逼周淮這個級別的人，我還認識的，那就隻有一個人了，“武大華？”
周淮歎了口氣，“沒錯！”
“我記得你不是武大華一手提拔起來的嗎？”
他竟然把武大華都抖摟出來了，這完全不像是一個浸淫官場多少年的老油子該說的話。
周淮有些蕭索，“很意外是吧？很意外我會跟你說這些吧？原因你以後肯定會知道。但不是現在，現在來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那我得做點事，讓你相信我........”
說完，起身，走到了門口，拉開了病房門，對著外麵說了句，“進來吧！”
他的眼神很坦然，可是我根本不相信，“據說當年吳克傑可以逃脫天羅地網，是因為內部出了叛徒。而那個叛徒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是因為吳克傑曾經去他家劫掠，發現了大量的財物，和他的收入明顯不符！而且那個人當時位高權重........”
周淮搖搖頭，“那個人不是我！可能看起來我很符合！畢竟我一直都跟林東走得很近！而林東又跟吳克傑一直不清不楚！”
“我不信！”
周淮點點頭，“我知道！所以當你通過我女婿表達想跟我見一麵的想法時，我立即就同意了！我這個人吧，你說沒犯錯那不可能！起碼你的崔哥，遭受過我的打壓！對我是滿腔的怨氣........”
他頓了頓，“你崔哥各種看不起我，刁難我，跟我對著幹！那我不打壓他，難道還要抬舉他？這官場吧，為什麽人人都想往上爬？不就是因為權利可以帶給人的快感無語倫也麽？他是如何刁難我，跟我對著幹，看不起我！我就如何刁難他，跟他對著幹，看不起他！一報還一報而已。其實你仔細想想，爬上去的是他，那麽現在的周淮，不就是你現在的崔哥嗎？”
他說得居然真是有那麽一絲道理.........因為確實確定不了崔哥現在上去了，討論他看不起周淮晉升的時候，會讚成.......
他繼續侃侃而談，“說林東！我確實得承認，當初的我哪怕是現在的我，依舊很好色！是我從林東手裏撬了蔡倩！但是人性這個東西，當警察的都很了解。你說我有多大的錯，那麽你首先得不好色........”
人性貪財好色！非要指摘人家，我也確實沒有資格！
“林東是牽扯進了624專案。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當初是你親手辦的這個案子。在辦案的過程中，我有沒有利用職權去為他開解或者脫罪？”
確實沒有！專案組辦案的時候，他就來慰問過兩次。並沒有對辦案的進度或者方向有過什麽表態。
“那麽，林東逍遙法外，跟我的關係，還不如跟你的關係大，對吧？是你沒有找到證據盯死他！當然，他這個人也確實異於常人，你那般的拷問，他能挺過來！這也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他是在給自己洗白嗎？還是在給自己狡辯呢？
“當然，在處理王國宇被你誤殺這件事上。以及為了爭奪盈宇藥業的歸屬權的事上，我不否認，我動用了我手中的權利！但是結果卻是你大獲全勝，我铩羽而歸！萬事隻看結果，我濫用職權，並沒有造成什麽惡劣的後果！所以，就事論事，我確實應該得到懲罰！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想必你也猜到了，我陷害你，是不是理所當然？？？”
為什麽理所當然？因為他口中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國宇是他兒子，報殺子之仇，當然理所當然！
說到這裏，他似乎蒼老了許多，依舊英武的臉上，陡然滄桑了起來，“名義上我就一個女兒，私生子又那麽優秀..........得知他的死訊的時候........你可想而知，我對你的恨，一點不會比你對我的怨少！！！！”
現在的我，無法跟他共情。一直都在聽他說，我依舊是很不在狀態。無法消除的愧疚和自責，時不時的就會占據上風，讓我意興闌珊........
我唯一在意的就是報仇，唯一在意的就是他這個專案組組長的立場........
所以，我努力的甄別著他言語的真假，一直都盯著他的眼睛。他不像是在說謊。甚至在提及王國宇死訊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淚光.......
他完全沒有必要跟我這個前警察說這些，說他好色，說他濫用職權！位高權重的他，對我而言，依舊是一座高山。我連一個孕婦都打不贏.........
一念到此，我又陷入了悲傷。我知道這樣的狀態不對。我要打足精神去做我應該做的.........
我長籲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在追捕吳瀟還有她的同夥這件事上，你的立場是堅定的？”
他鄭重的點點頭，“首先我是個老警察！不敢說我有多正義！麵對同誌戰友接連犧牲！這是對所有警察的挑釁！所以，毋庸置疑，我的立場無比的堅定！”
我點點頭，“我突然想起來，當初陳愛軍被調到鳴鳳山派出所，還是你的手筆.........”
他居然麵不改色，“我一點也不否認！就算你因此把陳愛軍的犧牲都歸咎誒在我身上。我也不在意！因為我知道，一旦你有機會，有能力一定會扳倒我！而我有機會，有能力置你於死地，我也會毫不猶豫！你我之間是個死結，隻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同仇敵愾！！！”
他真的很坦誠！
無論他曾經做過什麽，但是這份坦誠讓我心生異樣，或許他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十惡不赦！
確實，無論我倆之後會怎麽樣，但是現在，我們確實是在一條戰線上的。
我點點頭，“現在，已經開始山區的大搜捕行動吧？”
周淮點點頭，“沒錯！山區四個縣的同事們都贏傾巢而出，封山封路，省廳來的警犬大隊，還有五個武警中隊，都已經進山，隻是目前毫無進展！”
我想了想，“我打中了吳瀟之後，我是想著盯死她就行。因為陳愛軍已經呼叫了特警支援。因為吳瀟手裏有狙擊槍，陳愛軍也從未實戰過，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所以我讓她在後麵的那座山上等著，結果，她的同夥偷襲了她，並且拿走了她的手機，開了視頻，逼我放吳瀟走.........”
周淮點點頭，“嫌犯開走了你的電動車，電動車最後消失的地點是真廟鎮上的涉嫌頭，然後就沒了蹤影！”
我不由得苦笑，“那就是說，封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吳瀟的摩托車在一個山坳裏找到了，她還在山裏........對了，你知道吳瀟的同夥是誰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一直都以為吳瀟和吳克傑這對亡命鴛鴦，就是一對亡命鴛鴦！吳克傑一直以來就是一個人，所以我一直都認為吳瀟是一個人，所以大意了........”
“你是怎麽知道吳瀟在鳴鳳山的？或者說你為什麽就認為吳瀟有問題？”
“吳克傑死的時候我在現場，他之前被我打中了一槍！走路都是問題，怎麽可能殺人？跟他一起的吳瀟才是殺人凶手！我想要知道，吳瀟後來自首，是你的授意嗎？你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他泰然自若，“七號八號別墅的奢靡，你裝過監控的！我都不知道我們內部多少人在那裏被腐化了！說白一點，如果不是因為我兒子的股權旁落，我幾乎不會跟他來往。我這個級別，愛惜羽毛的重要性，你應該懂的！”
其實這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痛！
我也追問不下去。
“我就不問你怎麽知道吳瀟在鳴鳳山了！大概我也猜得到！”
他確實應該猜得到，依照他跟蔡倩老相好的關係，國宇藥業的股權變動以及變動的原因，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現在的問題是，吳瀟還在深山裏，而她那個身份不明，且殺害了陳愛軍的畜生很有可能逃出了山區。我知道你的能力，你覺得當下的狀況，我們該如何抓到這兩個畜生？”
我搖搖頭，“我現在很亂，對了，跟我一起的三郎呢？聽我大師哥說，他不是很配合，你讓他來，我問問他！”
“好！”
周淮喊進來了一個手下，吩咐他去把三郎帶過來。
我努力的打起精神來，梳理著所有有可能有用的回憶，陡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直勾勾的看著周淮，“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林東手上？”
周淮搖搖頭，“我沒有拿過他一份錢！蔡倩肯定有，但是跟我關係不大！而且你也知道，我那個秘書倒是被他收買了。為他做了些事，也為你做過事，對吧？”
確實，當時我跟三裏礦山的老板談判的時候，借過他的勢！
“你問這是什麽意思？是你覺得要全方位監控林東嘛？”
我點點頭，“既然你知道國宇藥業的股份變動原因，肯定也就知道了林東跟吳瀟的關係！”
周淮不動聲色，“已經布控了！”
“是嘛？”我不是很相信。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中槍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迂回的問了句，“他報警了？”
周淮搖搖頭，“沒有！隻是我們布控的時候發現的。也沒有打草驚蛇！”
“你知道，去年因為澳洲鐵礦的時候，他一度想要逃走！跟劉越一樣........他走之前裝逼一樣跟我來了一番交談，後來我動了點腦筋，讓他走不了！他跟我交易。內容是我放他走，而他出賣你！”
周淮的劍眉明顯的挑動了下，“無中生有的事........”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麽你的這個所謂的全方位監控，就是個擺設了........”
周淮歎了口氣，“有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林東這個人很可怕？”
我很想搖頭。但是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底氣。之前跟林東的爭鬥，都是我全勝。可是現在看來，那都是小打小鬧。動了真格的時候，不管他用的是什麽手段，股權我乖乖的讓出去了。追殺吳瀟，反被算計，一敗塗地........
“縱觀他的一生，你不覺得很傳奇嘛？從一個吃軟飯的，一步一步，財富的積累簡直令人咋舌！要不是你的出現，他夥同的晨曦基金，借著盈宇藥業的上市，絕對可以問鼎文州首富的寶座.........”
“你也知道晨曦基金？”
周淮苦笑一聲，“你覺得我看得上林東？一開始，他就隻是蔡倩豢養的小白臉........”
是啊，他怎麽可能看得上林東？若是看得上，又怎麽會搶他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是晨曦基金逼迫你同意盈宇跟他的借貸關係？”
周淮搖搖頭，“不是！但是逼我的那個人，在晨曦麵前啥也不是！你也認識！”
能逼周淮這個級別的人，我還認識的，那就隻有一個人了，“武大華？”
周淮歎了口氣，“沒錯！”
“我記得你不是武大華一手提拔起來的嗎？”
他竟然把武大華都抖摟出來了，這完全不像是一個浸淫官場多少年的老油子該說的話。
周淮有些蕭索，“很意外是吧？很意外我會跟你說這些吧？原因你以後肯定會知道。但不是現在，現在來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那我得做點事，讓你相信我........”
說完，起身，走到了門口，拉開了病房門，對著外麵說了句，“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