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筲箕裏的河鮮們沒有受到驚動。


    瞅準時機,夏清月雙手穿進水裏,沒有一絲停頓的把筲箕抄了起來,即便是動作迅速,還是有個別魚蝦跑了出去。


    等水流完,一筲箕的魚蝦沉甸甸的,她把小魚小蝦挑出丟回到溪裏,隻要大的沒有卵的河蝦,挑完隻得一斤多,全倒進木桶裏。


    空出來的筲箕裏放上紅薯粒蚯蚓,換個地兒重設陷阱。


    她去把第二個陷阱收了,挑完得了二斤多河蝦。


    去收第三個陷阱的途中,夏清月在水灘接近岸邊,長滿青草的地方發現了四個大河蚌。


    河蚌肉是可以吃的,不過處理起來較為麻煩,她對河蚌肉興趣不大,倒是裏麵可能會有珍珠這一點吸引了她。


    在古代,珍珠是個值錢的東西。


    遇到了還是不要錯過。


    她走過去撿起就近的一個河蚌,雙手捧著有點重量,它的殼是微微打開的,用點力氣給打開了,露出裏麵白白的蚌肉。


    看了看,沒發現珍珠。


    心裏頓時有些失望,她把河蚌放回溪裏,自言自語地道:“是啊,世上哪會總是有那麽好的運氣。”


    她都不抱什麽希望了,隨手撿起下一個河蚌,這個蚌的殼閉得緊緊的,怎麽也不開,拿了藏在袖子裏的匕首撬了撬,再一翻轉,打開了。


    這個的蚌肉比前一個大,她看了看,剛想丟回溪裏,手上偏拿著,傾斜的角度使得蚌肉中有一抹類似香檳色的東西露出了一角。


    “不會吧,不會真的是珍珠吧!”


    心跳砰砰加快,臉上迅速爬上一層紅暈,脖子耳根都紅了,她睜大眼睛,不帶眨一下的,拿著河蚌的手微微顫抖。


    前世她刷視頻看電視時常看到別人買彩票中獎,她也是一介凡人,對此充滿了渴望與期待,幻想著中了大獎,有錢了,立馬辭去那辛苦窩囊的牛馬工作,她要出去旅遊買房子車子。


    是以,她曾買過幾次小數額的,卻一次都沒中過。


    自那以後她便認清了自己沒有中獎好運的現實,不再買彩票了。


    若是不甘心沉浸於此,那便是失了本心,是賭博了。


    賭博乃是萬惡之源,一定要遠離!


    她抖著手用匕首撥了撥蚌肉,底下果真有珍珠,還是一大兩小的香檳色珍珠,給摘了下來倒在掌心裏。


    大的有花生粒大,還算圓潤。


    一小有黃豆大,一小有綠豆大。


    顆顆表麵光滑,泛有耀眼光澤。


    “哎呀,真是發了發了,跟在路邊瞎溜達撿到錢有啥區別。”


    她激動壞了,開了的蚌放回溪裏,三顆珍珠用溪水衝刷幹淨,放進小布包裏。


    還有兩個河蚌,夏清月又開了一個,可惜沒有珍珠。


    最後一個用匕首撬開,一打開,裏麵一抹豔麗奪目的紫色瞬間攥住了她的視線。


    那是一顆圓潤的,比黃豆稍大一些的紫色珍珠,光滑無瑕疵,她兩指撚起它對著夕陽一照,登時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夏清月一眼便喜歡上了,愛不釋手,怕一不小心掉進溪裏找不到,戀戀不舍的放進小布包。


    她記得中下遊的溪裏也有河蚌,改天轉過去找找,沒準還能再找到一些。


    意外得了珍珠,無形中彌補了前世沒好運的缺憾,她心情甚好,腳踏進溪裏,浪花朵朵,全身輕飄飄的,好似跟蝴蝶一樣,下一秒就能飛起來。


    她收了第三個陷阱,轉頭回去把另外兩個陷阱都收了,河蝦有大半木桶,約有十斤。


    日落西山,馬上要天黑了,得盡快趕回去。


    緊趕著走路,總算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前回到天坑。


    裝河蝦的木桶上罩了一個菜筲箕,晚上河蝦跳出來就不好了,桶裏裝著有溪水,養一個晚上。


    夏清月點了兩個蚊香,從布包掏出那幾顆珍珠,翻來覆去地看,看來看去,仍舊折服於它的精美之中。


    日後手頭不寬裕了,可以把它們拿去換錢,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咕咕——


    嘎嘎——


    振翅飛動的雜音從圈裏傳來,她回頭衝圈的方向喊了一聲:“別急,馬上就來。”


    雞鴨們一頓都餓不得,天天吃飯準時得很。


    她把珍珠裝放到原先裝錢的那個青色香囊裏,再放到枕頭底下。


    香囊被她洗幹淨了的。


    從魚籠倒了小魚小蝦拿去喂食雞鴨,撿了三個蛋,給兔子們新換了野草刺泡。


    弄完,把圈裏的糞便掃到一堆。


    天天做這些事情她做順手了,要不了多少時間。


    出來廚房,天色完全暗下來,幸好她提前在桌上點了一根蠟燭。


    燭光搖曳,光影迷離。


    她燒火操持晚飯,鼎罐煮了木薯米飯,中午有剩菜,熱好了倒進大碗裏,擇了一把西洋菜燒了個蛋花湯。


    縱使白回來再辛苦再累,晚飯都不能敷衍將就。


    放了大半天的酸筍炒鴨更入味了,就著飯吃了還是有一點鹹,還好燒了湯,喝著清清爽爽的解膩。


    煮過的西洋菜柔軟溫潤,比大多數野菜好吃多了。


    此前她摘了幾把西洋菜回來種在水渠邊,沒怎麽經管過,就是給菜地澆草木灰水,有多餘的情況澆了兩次。


    在這般情況下,水渠邊的西洋菜自發地新長了一些出來。


    還真是好養活。


    吃了飯,結束晚上的夜練,她洗頭洗衣服洗了澡,一整套下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趁瞌睡完全占據意識前,她睜著惺忪的眼睛支起身,吹滅了床頭櫃上的蠟燭。


    這一睡,睡到天蒙蒙亮,被尿意憋醒。


    本來夏清月還想再賴會床的,但實在憋不住了,匆匆起來跑去上廁所。


    她從茅廁出來,黑黑也從不遠處草地跑回來。


    河蝦放了一夜,她擔心會不會死了很多,拿掉筲箕,還未看清,桶裏的河蝦上下蹦跳,濺了水到臉上。


    還蠻有活力的嘛,她看了看,是死了一些,但不多,約莫有十多隻。


    想著既然死了,不能浪費,正好拿來做成早飯,她把死蝦挑出來。


    鍋裏燒的熱水滾了,放了些鹽進去,活蝦倒進去煮。


    遇到高溫的蝦殼很快變成了通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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