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生擺了擺手,打斷趙大師未說完的話,聲音沙啞道:“這事不怪你們。”說完這話以後,他忽然想起年紀最小的祁晏還沒有開口說過話,忍不住把眼神投向了他。


    實際上在此事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祁晏這個人,後來他是聽分家傳來的消息說,遇到一個特別神奇厲害的年輕人,不僅能算命,還能觀天象,所以去特意調查了一番。


    然後就發現,這個年輕人雖然沒出過幾次手,但是每次出手都沒有出過錯,讓他看過風水的幾個人,確確實實都從困境中走了出來。


    “不知道祁大師有沒有什麽想法?”


    岑柏鶴走進屋子裏時,聽到父親如此問。


    第17章 希望


    整個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祁晏,雖然一開始滿屋子的人,沒有幾個真正的把這位年輕大師放在眼裏,但是在其他大師都沒有辦法的時候,這些人也隻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了。


    於是在這陡然間,祁晏就成了眾人關注的重點。


    “岑老先生,剛才其他幾位大師說過了,您的祖宅風水很好,沒有需要改變的必要,”祁晏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對方一臉平靜淡漠,仿佛不知道屋子裏眾人真正關心的是什麽。


    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你或許已經接受了事實,可是其他人卻仍舊不敢麵對。


    岑老爺子聽到祁晏的話後,沉默良久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爸,”岑柏鶴修長的雙腿跨過門檻,走到岑秋生身後,“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隨著岑柏鶴走近,祁晏看到他身上的紫氣纏繞在岑秋生身上,把岑秋生整個都包裹住了。


    父母之慈愛,子女之孝順,二者相輔相成才是大道。


    這個岑五爺人雖然冷淡,但是內心的對他的家人還是十分看重的,不然他身上紫氣對岑秋生的反饋力不會那麽高。


    岑秋生看著兒子,沉默的點了點頭,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被岑柏鶴一把扶住。


    幾位大師見狀,心裏都不好受,扭頭不去看岑秋生。


    岑秋生這些年,做過無數善事,全國各地都有他捐資修建的學校,很多扶貧項目也有他的身影,所以他在帝都乃至全國都很有名望。


    這樣一個大善人,卻有可能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傷心事,誰能不起惻隱之心?


    “岑老先生……”劉大師忍不住開口道:“也許還有別的法子,我們辦不了是因為技藝不精,那些天師級的大人物肯定會有方法。”


    岑秋生聽到劉大師說的話,隻是歎了口氣。那些天師級的大人物可遇而不可求,哪是權勢與金錢能夠打動的。


    實際上別說是天師,整個帝都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多,不然他也不會隻邀請這麽幾個人,甚至連剛冒出頭,還沒什麽名氣的祁晏也給邀請來了。


    劉大師這麽說,代表他是真的沒什麽辦法了,岑秋生也知道他們的行事作風,也沒有追著再問。


    岑柏鶴開口道:“俗話說,人的命運有天定,爸你不要考慮太多。”


    他語氣太過平靜,平靜得仿佛說的隻是一件不相幹的小事。岑老大與岑二姐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


    “岑五爺說得對,天地有情,生死有命,凡是莫強求,退後一步或許會有更好的結局。”


    岑柏鶴看向說話的年輕人,他的眼神清亮有神,臉上的皮膚白裏透紅,生機勃勃。


    “岑家世代與人為善,結出的又怎會是惡果?”


    祁晏這話雖然沒有說到實處,但是對岑秋生來說,卻是最好的安慰。他們岑家世代為善,老天又怎麽忍心看到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多謝祁大師一語點醒夢中人。”岑秋生麵色好看了一些,“這次勞煩各位大師陪我這個老頭子走這麽遠的地方,我先在此謝過了。”


    說完這些後,有人捧上來五個大大的紅封,岑秋生親自把東西送到五人手上,然後安排五人上車。


    劉大師麵露愧色,說起來他們也沒幫到什麽忙,這個紅封收得有些燙手。


    不過他們也沒有退拒,按照規矩,大師幫著看了風水,主人家就該表示感謝以示對天地自然以及風水先生的尊重,不然就會有不吉利的事情發生。


    岑家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唯有岑家祖宅仍舊屹立在原處,就像是大樹的根,不管刮風下雨,它都在那裏,永遠不會離開。


    “祁大師,您的住處到了。”送祁晏回家的保鏢替祁晏打開了車門。


    “謝謝,”祁晏道了一聲謝,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大門。


    他沒有問岑秋生是怎麽知道他住處與聯係方式,同樣岑秋生也沒有對他的能力與師承好奇,這是他與岑家之間都不會提及的話題。


    岑柏鶴從醫院回來以後,病情居然真的一點點好轉起來,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就連不信風水一說的岑二姐都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那些大師看過風水後的功勞?


    要知道小弟進醫院前,身體一直不太好,因為胃口太差,吃東西的時候格外挑嘴,這次回來以後,每頓都能比以前多吃小半碗飯。


    “柏鶴,最近天氣熱,你就不要去公司了,”岑二姐躺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小弟準備出門,扔下手裏的雜誌攔住了他,“你公司裏那麽多的人,什麽事都讓你做了,還要他們做什麽?”


    岑柏鶴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二姐,我隻是去公司看看,你不用擔心。”


    岑二姐想要再勸,但是見弟弟的表情,就知道多說無益。小弟從小就特別有主見,他決定了的事情,別人勸是沒用用的。偏偏他每次做的決定,都不會出錯。


    整個岑家十分龐大,旗下的企業更是涉及各個方麵,人物關係也是錯綜複雜。但凡做生意的,就沒有誰可以保證自己隻賺不虧,可是小弟偏偏就做到了。


    外麵人都說,岑家五兄妹,最厲害的就是病秧子岑五爺,因為他把一家小公司轉虧為盈,並且在短短兩年內,讓這家公司在整個業內都變得十分出名,成為十分有競爭力的大公司。


    有了小弟精準的投資眼光,這些年岑家越做越大,大得讓其他人提到岑家,都想到了岑家旗下的這些產業,還有……厲害的岑五爺。


    他們兄妹五人,唯有小弟在外麵最有威望,甚至不輸於積威多年的父親。


    公司的人聽到大老板已經出院,要來視察工作,一個個都攢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恨不能把今生所有的演技都拿出來,讓老板知道他們在認真工作,並沒有因為老板不在,就摸魚偷懶。


    “你們聽說了沒有?”後勤部的一位員工對同事道,“陸家千金要與孫家的那位富二代結婚了。”


    “誰?”另外一個員工滿臉茫然,對同事所說的陸家千金沒有任何印象。


    “就是那個混娛樂圈,傳言與我們家老板有過戀情的陸璿啊,”見自己八卦的內容竟然被同事質疑,這個員工覺得自己很沒麵子,又補充幾句道,“現在外麵傳陸璿寧可與與孫翔結婚,也不跟我們家老板在一起,是不想以後做寡婦。”


    “嗤!”聽到這話的同事不屑的諷笑道,“她有多大的臉,以為我們老板會喜歡她。什麽寡婦不寡婦的,說得好像岑家大門她能進去似的。平時在外麵自稱豪門出身,實際上她家那點家業,誰不知道?還有那個孫翔,算得上什麽富二代?不過是發現自己沒有人氣,拿著老板做話題炒作而已,她不就是仗著老板不看娛樂新聞,才敢讓娛記發這種八卦出來博眼球麽?”


    後勤部向來管些閑雜事情,平時公司高層重要的事務也輪不到他們來決定,所以平時工作之餘,就偶爾來八卦八卦。


    對於公司的員工來說,老板帥、有氣質、有錢,隻有他挑別人的份兒,壓根不存在別的可能。


    最重要的就是老板臉好看啊!


    世人對顏值高的人,總是格外高看的,這個不分性別。


    “你們八卦這麽多,肯定沒有聽過這個消息,”第三位同事加入八卦大軍,他指了指電腦桌麵,上麵正打開著一個網頁,“網上有高人正在給孫翔、陸璿看相,說這兩個人在一起相生相克,不會到終老。”


    幾個人聞言擠過去一看,見頁麵上果然寫著這夫妻二人互克,如果堅持結婚,對他們的後代以及工作都會有影響。


    “現在這些算命騙子,最喜歡拿明星說事,準了就是技術高超,不準就再也不冒頭,反正隔著網絡,誰也不知道屏幕後麵的是人還是狗。”


    “老板……”後勤經理站在門後,聽著手下員工的八卦內容,再回頭看了眼身邊的老板,隻想給辦公室裏的那幾個人跪了。


    什麽時候聊八卦不好,非要在老板下來視察的時候,聊跟老板有關的八卦。


    “走吧。”岑柏鶴沒有推門進去,直接往下個部門走去。後勤經理跟在岑柏鶴身後,一路上小心翼翼大量他臉上的表情,隻可惜一無所獲。


    祁晏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娛樂圈的人找到自己,想讓他幫人看相,但是看之前還要簽保密協議。


    “保密協定?”祁晏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經紀人的男人,淡笑道,“既然你信不過我,那就去找願意簽保密協議的大師吧,請。”


    經紀人麵色變了變,語氣有些不太好:“祁大師可能不太懂規矩,你如果打開了娛樂圈市場,以後什麽生意沒有?”


    “我想您可能也不太懂規矩,我是會算命的風水先生,不是生意人,”祁晏抬了抬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請他辦事還抬著下巴看人,他這小爆脾氣可不願伺候。


    第18章 奇葩運氣


    高胖子找祁晏辦這件事,看中的就是祁晏這個年輕人有一定的真本事,但是在帝都又沒多少名氣。這樣的人肯定會急於打開市場,也願意跟他們簽保密協定。


    哪知道這位祁大師名氣不大,架子倒是不小,連這點麵子都不給,難怪比不上帝都其他的大師有名。


    高胖子氣得麵色潮紅,下樓梯的時候,還不下心崴了腳。他瞪了樓梯一眼,這破小區,電梯出故障不說,連樓道也這麽窄小。


    “什麽大師,窮得住這種破小區!”


    他恨恨的罵了一聲,轉頭見兩位拎著菜的大媽斜眼看著他。他還沒有開口,兩位大媽就哼了一聲,按開電梯大門走了進去。


    “神經病。”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這三個字飄了出來。


    高胖子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坐上車以後,才想起給陸璿打電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給陸璿說了,陸璿那邊沒有說什麽,隻是讓他先回來。


    掛了電話,高胖子低罵了一句,對陸璿的態度非常不滿。


    作為陸璿的經紀人,他比誰都清楚陸璿根本不是所謂的白富美,一切都是包裝出來的。現在孫家那邊已經知道了陸家的真實情況,不願意讓兩人結婚,才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孫家在真正的豪門麵前,可能算不上什麽,但是對於很多拚死拚活搶資源、搶代言的藝人來說,孫家已經稱得上是富貴豪門。孫家知道真相後,不願意讓陸璿進門這件事,孫翔早就猜到了。


    現在陸璿為了能嫁進孫家,求神拜佛,借著輿論給孫家施壓,什麽方法都用過了,但是孫家那邊的態度仍舊十分模棱兩可,孫翔的母親對陸璿的態度也很冷淡,以後就算嫁進門,日子也有得磨。


    他手裏已經有兩個很有潛力的新人,如果不是想讓陸璿幫著帶一帶人氣,他真不想管陸璿那檔子破事。現在圈子裏競爭這麽激烈,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又沒有豔壓其他女星的顏值,連炒作的話題都沒有什麽新鮮度,人氣怎麽能上得去?


    在二線混了這麽久,陸璿現在不進反退,好劇本拿不到,有點檔次的代言一個也沒有,大好的開頭結果混成了這樣,真是作死。


    見高胖子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陸璿盯著手機屏幕很久,最後咬著牙給圈內朋友打電話。


    “老板,你今天的氣色好了很多,”梁峰匯報完工作後,談起了題外話,“需要茶嗎?”


    “不用,謝謝。”岑柏鶴放下手裏的鋼筆,雙手交握放在桌上,“你認識祁大師?”


    梁峰聞言尷尬一笑,“是的,不久前我跟祁大師見過一麵。”當時他想要請祁大師給老板算命,沒有想到第二天老板就與祁大師見麵了,他也就沒好意思再提這件事。


    岑柏鶴點了點頭,難怪前幾天去老宅時,梁峰看到祁晏的表情會那麽奇怪。


    岑柏鶴攤開自己的手掌,在那條短暫的生命線後,似乎多了一條不明顯的分支,幫著他延續著生命這條線。


    “你跟祁大師熟嗎?”


    “什麽?”梁峰愣了一下,聽到老板表情平靜地問一個不相幹的人,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不、不熟,就是前幾天見過一麵。”


    “嗯。”岑柏鶴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梁峰覺得自己好像從這個簡單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點失望。他拿出祁大師的名片,“我這裏有祁大師的聯係方式,老板你如果有事找他,可以打這個號碼。”


    接過名片,岑柏鶴看著手裏這張白底黑字毫無花色的名片設計,把名片順手插在桌上的名片架上,“我知道了。”


    梁峰看不懂老板的心思,幹脆道:“這位祁大師……挺厲害的,老板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私下與他見一麵。”


    岑柏鶴翻開文件,對梁峰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


    梁峰出了辦公室後才想起來,老板竟然對祁大師有了好奇心,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他想了想,轉頭想要告訴老板,祁大師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做事喜歡隨緣,老板跟祁大師……有緣嗎?


    祁晏小區外的一家烤鴨店生意特別好,而且這家不能網購,想要吃他家的東西,就隻能排隊。祁晏為了能吃上一隻鴨子,已經排了大半小時後的隊,可是前麵還排著不少人。


    閑得無聊他就開始看人麵相,剛剛拎著一包鴨子離開的紋身哥,麵相凶悍得可以止小兒夜啼,實際上卻是個十分有愛心的好男人,他身上還帶著一層淡淡地功德金光。


    後麵那個打扮斯文的眼鏡男,一邊走一邊在給自己老婆打電話,但是他臉上卻泛著桃花,可能已經婚內出軌了。


    隨後又看了幾個人,這些人都各有缺點,也各有優點,不過還沒有一個是殺人放火的大奸大惡麵相。最後他終於買到鴨子的時候,聽到旁邊傳來喧嘩聲,扭頭一看,有個年輕小夥子正捧著花向一個漂亮姑娘求婚。


    看熱鬧的路人紛紛鼓掌叫好,甚至有好事者催促著姑娘答應小夥子,但是小姑娘卻滿臉尷尬,臉上不見感動,隻有為難。


    見漂亮姑娘一直沒答應,旁邊已經有人開始說閑話了。說什麽這個男的如果開著豪車,捧著大鑽戒來,沒準這個姑娘就答應之類。還有人說這個小夥子在輿論綁架,故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求婚,讓小姑娘下不來台。


    圍觀路人看法不一,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大家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你先起來,不要跪了。”小姑娘伸手去拉小夥子,小夥子卻掙開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小夥子舉起鮮花,滿臉深情。


    圍觀眾人再度起哄:“答應他,答應他。”


    被這麽多人起哄,小姑娘麵上有些掛不住,直接道:“要跪你就跪著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小夥子似乎早就料到小姑娘會有這個反應,他一把抓住小姑娘手臂,死死地攥住不讓她走:“琳琳,為什麽你不願意答應我,難道就因為我沒車沒房長得不夠帥嗎?”


    “你放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小夥子力氣大,叫琳琳的小姑娘根本掙不開,她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你放手!”


    “我不放,就是不放!”小夥子自覺麵上無光,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


    “不願意!不願意!你給我放手!”


    小夥子被小姑娘的話刺激得兩眼發紅,在褲兜裏摸來摸去,竟然掏出了一把兩指長的刀子,反手架在琳琳脖子上,失去理智大吼道:“是你逼我的!”


    眾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好好的求婚場麵怎麽就變成利刃相向了。大家愣了好一會兒後,才尖叫著四散跑開,報警的報警,勸的勸小夥子不要衝動,現場一片混亂。


    祁晏覺得自己運氣特別奇葩,總是容易遇到小概率事件,比如說這種“男子求婚不成,利刃相向”這種能上各大報紙的事件,又比如“兩方人吵架,其中一方怒扔孩子”事件,如果能把運氣評級的話,他的幸運級別應該是e。


    把烤鴨交給烤鴨店的店員,讓她幫自己照看好後,他看了下手表,警察大概還有五分鍾左右才能趕過來,但是以這個小夥子的情緒狀態,如果不好好控製,這裏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


    “帥哥,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祁晏擠開人群,走到前麵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看你長得挺帥的,怎麽會看上這麽個女人?她這個模樣,不太配你啊!”


    從這個年輕人麵相上來看,他家境貧寒,自卑到了極度自傲的狀態,所以最喜歡別人的誇獎與抬高,但是當有人傷了他麵子後,他就會變得十分偏激,甚至會報複社會。


    果然,在祁晏這話開口以後,這個小夥子終於不再毫無理智的大吼大叫,而是盯著祁晏,“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是因為對這個妞太癡情,看不上別的女人,不然追你的女人早就一打一打的,”祁晏雙手插在褲兜裏,不著痕跡的靠近他兩步,“哥們,你說你多想不通,年紀輕輕長得又帥,偏偏對這麽一個化濃妝的女人癡心一片。不就是個女人嘛,她要是不識趣,你就換個喜歡你的,就在一棵樹上吊死,多不劃算?”


    或許是平時誇獎這個小夥子的人太少了,他現在聽到祁晏的話,已經顧不上被他架著脖子的琳琳,一個勁兒的追問著祁晏,應該是想聽到更多的誇獎話。


    “我騙你做什麽?”祁晏一臉崇拜的看著這個小夥子,“看你麵相,以後就是大富大貴的命,你小時候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大後肯定有福氣?”


    “你怎麽知道?”小夥子想了想後,反問,“難道你會算命?”


    “是啊,”祁晏笑嘻嘻道,“隻可惜學藝不精,隻能看得出誰命好命不好,比如說你這樣的麵相,我就能看得出來。”


    說完他羨慕嫉妒恨道:“你這種厚積薄發大富大貴的命,我平時很少見到。不過……你耳朵上是不是有顆痣?”


    小夥子茫然地搖頭,開始回想自己耳朵上究竟有沒有痣,被他挾持的琳琳嚇得麵色慘白,可是刀子就架在她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動不敢動。


    祁晏一步步靠近,在離小夥子三步遠的距離處停下,“哥們,你讀書的時候,是不是常常有女同學偷偷看你?”


    小夥子想了想:“有。”學生時代的記憶好多已經不太清晰了,但是經過眼前這個娃娃臉年輕人提醒後,他真的覺得有不少女同學曾經偷偷看自己。


    “你說你造過多少孽,傷過多少女孩子的心?”祁晏挑了挑下巴,“男性公敵啊你!”


    對於這種人來說,滿足他的男性虛榮心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生活中常常有部分人自吹自擂有多少人喜歡他,雖然實際上壓根沒有人對他們有好奇心。


    這個持刀的年輕男人就是屬於這類極度自卑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對他這種吹捧話如此感興趣。


    因為沒有人誇獎他,所以當有一個人願意誇獎他的時候,就顯得彌足珍貴。


    就在對方被他各種吹捧的話,吹得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以後,祁晏一把抓住了這個年輕人的手,把被他架在懷裏的小姑娘推了出去,反手在他手背上一敲,他手裏的刀子應聲而落。


    被祁晏推開的小姑娘也機靈,撿起小刀就往人多的地方跑,發揮了人生最快的短跑速度,很快就離了祁晏與年輕男人十幾步遠。


    作者有話要說:祁晏:請叫我見義勇為運氣奇葩小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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