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景析真是拒絕不了,“車子在外邊。”


    她一聽,就曉得他個意思,“我知道了。”


    是的,她知道了。


    出去的時候,段喬還是慎重其事的跟工作人員交待了一下,說她有事得出去一趟,要是沈濟南找她,就打個電話就成。


    工作人員自然聽得仔細,她的話是字字都記在心裏,等到沈濟南麵前自然是一個字不會漏掉,還目送她出去,見她上了首長那車子,離得遠遠的,還見到景析引著她上車,叫工作人員不由中心驚歎,那是景析,不是別人,能由他引著的人,那身份……


    她都不敢多嘴了。


    就段喬還以為自己做的事,很機密,至少別人都看不見,上了車,她就沒下來,一直坐在車裏,乖巧地等待著叔叔出來。


    追悼會一結束,史證就走了出來,在他的身邊,圍著一眾七點新聞裏常見的人,他們各自上車,統一離開。


    “叔叔……”


    見史證上車來,段喬還是坐在車裏,連個脖子都沒有往外探,就等著他上車,然後外麵的人將車門關上,一等車門關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就撲向她——


    史證確實是想她了,想她個小沒良心的,回了北京,連個消息都不給他,他知道他每天在做什麽,但性質不一樣,她親口說的,跟傳到他耳裏的,絕對不是一個性質。


    伸手換了她個滿懷,被她那麽一叫,眼神都有點變,站在裏麵追悼時,他是莊嚴肅穆,而此時,他眼神幽深的像深潭,一手托著她個小臉蛋,那上麵紅撲撲的,真像是剛熟的水蜜桃般,他的手就捏了上去,捏得軟軟的,手指一放,捏軟的那處兒,就跟著恢複原狀,找不到一點兒痕跡——


    “累不累?”


    他問她,額頭頂著她的額頭。


    關心的語氣,讓她眼睛跟著一眨,差點就哭了,兩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親我,叔叔,快親我……”


    聲音都帶著哭意,仿佛那樣子,她才會知道他們之間一點距離都沒有,而不隔著婚姻與任何的東西,他與她沒有距離,一絲絲都沒有。


    她放開他個脖子,幾乎就跪趴在車裏,把個小屁/股朝著他,身上就一條黑色的裙子,被她那麽跪,本來就不怎麽長的裙擺現在到是恰恰地快要蓋不住她挺/翹的小屁/股,往下一看,還能看到她黑色的底褲,烏黑黑的一片,裹著她腿間的桃源蜜地,神秘兮兮地——


    可她的手,那隻小手,跟妖精似的小手,到是把裙擺撩起來,撩到個腰間,潔白盈嫩的肌膚就明晃晃地露在他眼前,她自個的手,真是個妖精的手,也不脫裏頭的底褲,就是最中間的剝開了點……


    也真的,就史證喜歡她這個“主動勁”兒,大大的手就那麽捧著她的屁/股蛋兒,低下頭,真是朝著她手指弄開的地兒親了上去,舌尖才掃過,頓時就有熱流從裏頭流出來,濕了他的舌尖,這情景,哪裏是“荒/淫”兩個字能形容得了的!


    他一舔,她就跟著一顫,嘴裏呼呼地喘著熱氣兒,幾乎就要趴不住了。


    虧得首長將人給提起來,褲間一開,就把人提溜地坐在腿間,把個脹疼不已的物事就往她濕漉漉的腿間鑽,這一進,頓時叫她夾得緊緊的,別人麵前她可做不了這個,在他的麵前,她偏偏像個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孩子——


    偏偏她不是孩子,孩子底下能吞得下他那麽大個物事?


    車子一直在行進,她坐在他身上,待車子開進了中/南海,到是齊齊整整地下來了,跟在首長身後,步子邁得極小,首長想牽她的手,估計她還怕羞,朝首長搖搖頭。


    中/南海的工作人員全曉得她,目不斜視的。


    她的臉蛋兒嫣紅嫣紅的,整個人似乎鍍上一種光彩,春/光滿麵。


    隻是,首長一回去就忙了起來,這話說的也不太好,其實首長天天都忙,就段喬這邊看來,也就陪她一小會兒,就要忙去了,她也不是個不曉得大事重要的人,好歹也是景析的助理,景析一吩咐,她就跟著辦,尤其作紀錄,她本身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的,聽起來那些挺拗口的、又重複再重複的話,紀錄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首長出行,目的是河南。


    段喬身在其例。


    但是沒一天兒,她就待不住了。


    不是她不想待,實在是一個電話,她非得回不可。


    首長起先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本想趁著這次出來,好歹也陪她看看走走的,沒曾想,一個電話過來,她就要回了,而且瞧她個樣子,幾乎要哭了,首長心疼的半死,好半天才她那裏問清了是什麽事,不由得眉頭也跟皺起來——


    敢情是“丈母娘”罵她了。


    趕緊的,軍機直接回了。


    由景析護著,簡直回的,臨行前,首長還安慰她,叫她放寬心,等他回北京,所有的事他來解決,——這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她總算是不哭了,跟景析老老實實地上軍機。


    老太太這輩子都沒有生過大氣,這回是真生氣。


    沈濟南那邊,讓她去參加葬禮,已經是網開一麵,誰知道她膽子越發的大,居然不回家,跟人走了,要說老太太怎麽知道她跟首長一起的,這話說來還挺長的,老太太一個個的找上門去,每個人都問了——


    最後才得出的結論,景析不是陳涉的姐夫嘛,逼著人家打電話,硬是從景析那裏聯係上了段喬,就跟段喬說了一句話,“跟高熾都複婚了,還打算跟別人扯不清,再不弄拎清一點,別回家!”


    段喬能不回嘛——


    隻是,她沒跟首長交待跟高熾複婚的事。


    老太太是頭一位的,估計誰都不如老太太的份量重。


    景析是親自把段喬送到那老胡同裏的,但是低調,也就普通的車子,一直把段喬送到家門口,本來他想進去,結果老太太很牛b,當著他的麵兒,就把門“咣當”一下就關了,——幸好他退得快,才沒有使鼻子吃虧。


    他站在外麵等……


    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讓他都覺得有點奇怪。


    隻是,沒一會兒,門開了,那位秦女士,也就是段喬的媽,拉著段喬的手臂,那手勁,他看著估計是用了挺大的力道,瞧瞧那白嫩的手臂,被拉住的地方都有點紅。


    “送我們去八寶山——”


    秦女士毫不客氣,她這輩子雖說嫁給段喬她爸那裏風光了一陣,後來段喬她爸沒了,一直就平平淡淡的,還真沒有經過什麽大事兒,當然,現在她也是一時氣憤,看景極都不順眼,甭管她怎麽想的,在她眼裏,景析就是個幫凶——


    幫著史證那個混蛋,對,在她眼裏,那位高高在上的第一人就是個混蛋,睡了她女兒,哄得她女兒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也不嫌惡心,年紀那麽大,還玩年輕女人,她帶女兒離開,還不就是早就覺察出來這個混蛋的心思,沒曾想,還是那麽碰上了!


    景析聽她個語氣,就覺得這位估計把他當成“保姆”之類的,也不生氣,本來他就是個不常生氣的,就算是生氣也不會叫別人看出來,再說了他過來,不就是首長的意思,得護著段喬。


    他到是聽得明白,先去開車門,這動作,其實給首長做的最多。


    老太太也不客氣,大赤赤地就上了車,偏段喬不肯上,她曉得去八寶山要幹嘛的,她爸就在那裏,老太太那是要帶她去她爸那裏,她一想就不對了,哪裏還敢去——


    站在車外,她使勁地搖搖頭,就是不肯上車。


    “媽,我聽你的,媽,我聽你的話,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求著,幾乎要哭了。


    看得景析都有點不忍,但他沒出聲,就坐在前頭,一動不動。


    老太太冷冷地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叫人兩三句好話就給哄走的,恨鐵不成鋼地衝她怒斥道,“你要讓別人都知道你幹的好事?上不上車?你要不上車,也行,我就把好好跟你說說?”


    段喬真沒法子,臉皮薄,真丟不起這臉,怯生生地看了下周圍,就怕人家聽到,趕緊地就上了車,表情還委屈的。


    還真到了八寶山。


    老太太一點都不耽擱,扯著段喬下車,直奔段建國所葬地。


    照片已經有些年頭,身著軍裝的段建國還是年輕時的模樣,正敬著軍禮,麵上含笑,眼神充滿了希望,時間過去那麽久,而他仿佛還是那個時候的他,永遠沉寂在歲月裏,永遠都是那個模樣。


    “你跟你爸說,你是怎麽做的?給你爸說,你都幹了什麽事,臉皮要不要的,讓人罵你段建國的女兒這麽不要臉,跟這麽多男人混一起,你自己給你爸說,都說清楚……”老太太不饒她,讓她自己交待。


    段喬好多年沒來了,不是不想來,是沒敢來,她本質上跟老太太一樣,不想麵對現實,今天還是頭一次叫老太太拉來這裏,沒想是因為這個事,她狼狽地趴在墓前,膝蓋下都是冷冰冰的,跪得膝蓋生疼——


    卻不敢說“疼”。


    看得景析就想把人給扶起來,首長那麽寵的人,可那是人家親媽,他實在不好插手,隻得是遠遠地站著,遠遠地看著……隻盼著有些人快來。


    “媽——媽……”段喬就曉得這麽叫,麵上都是臊紅,主要是難為情,做是一回事,真要說出來,她也說不出口,“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她是不敢了,膽子都給嚇破了,哭得滿臉鼻涕淚水的,她也顧不上擦一擦,隻曉得在那裏哭個不停。


    “跟我說有什麽用?”老太太讓她抬起頭,對著死去丈夫的照片,眼睛濕濕的,這麽對女兒,她不心疼嗎?她也心疼,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能不心疼嗎!可再心疼,她也要壓她一回,別讓她走了岔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叫人說三道四的,“你跟你爸說,別跟我說,你把跟我說的話當成放屁,我不相信你了,跟你爸說……”


    段喬被逼得沒法子,她本性軟弱,從小就沒反駁過老太太的安排,就是長大了,也是一貫聽老太太的話,就是這回,她答應了沒幹成,積威之下,她完全是下意識地就要朝她爸保證了,“爸爸,爸爸……”


    她哭喊著,傷心透了,嘴唇顫抖著,保證的話到嘴邊,可怎麽也說不出來——


    “喬喬——”


    不止是一聲,是一連五聲,伴隨著重重的腳步聲,有五個人齊齊地上來,齊齊地跪在老太太麵前,當的是錚錚男兒,血氣方剛,跪得極直,堅/挺著上半身,有如共/和/國的旗幟一樣高舉。


    “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


    沒等段喬反應過來,齊聲聲的聲音把她都給嚇著了,被淚水糊了的整張臉,頓時轉向他們,烏溜溜的眼睛全是淚水,臉上還沾著一點兒灰塵,那是剛才哭的時候臉貼在地上所沾到的,看上去有點滑稽,她竟然忘了哭。


    景析沒攔,就遠遠地看著,遠遠地站著,一個步子都沒上去,人是他叫的,一個短信,全部就都聯係上了,人他是替首長護住了,任務完成的質量挺高,首長不是說了嘛,盡一切可能的護著她——


    他就讓這些人都出來,平時不都是想占著人嘛,這時候也得出來護著人吧,總不能白占便宜的,占了便宜就得出力。


    老太太差點氣壞了,上次就氣過一回,直接暈了過去,現在這回,可能是上次受過了,這次衝擊不是那麽大,還能受得住,隻是這臉出離的憤怒,指著段喬,“你們別叫我,我嫌惡心,這女兒我不要了,你們拿走……”


    “老段,老段,你這麽個女兒,我養不了,養不了……”她轉身對著段建國的照片,想著女兒剛出生時,丈夫那高興勁兒,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都給我滾,給我滾,把她給帶走……”


    “喬喬!”


    但是幾個人的聲音比老太太的聲音還重……


    跪著的人歪倒在墓前,從她腿間滑下一抹血紅,沿著大腿往下流,這情景,叫人看得震驚不已,還是何權動作快,一個起步的,就把人抱起來。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他大吼,那聲音幾乎響徹整個八寶山。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到後麵,你們會不會又說我開虐了哇,哈哈哈,我是個壞蛋


    ☆、第119章


    先兆性流產。


    幸好胚胎發育正常,得臥床休息,嚴禁一切醫生要求禁止的事。


    萬幸之中的萬幸,她沒事,孩子也沒事。


    醫生的看法,可能是由於她的年紀或者最近精神高度緊張,所引起的反應。


    段喬聽醫囑,隻得躺在醫院的病床裏,便是動彈一下,也是不太容易,不是說她自己起不來,或者不能起,而實在是專門的為她弄了個單人病房,時時刻刻有人襯著她,不讓她親自動手,親自下地的——


    鬧得她挺不好意思的,她這個人,本來臉皮就薄,最後那麽一刺激的,差點還流產了,也是個糊塗人,好歹也是生過一個孩子的,現在懷上了,她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也沒有懷疑,當時血那麽一流,真把她自己也嚇壞了。


    好歹,別人都不是如她一樣的糊塗人,都比她精,送的醫院也送得快,就陳涉他們幾個人在,調用一架軍用直升機確實不是什麽大事,從八寶山到軍總醫院,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她安安穩穩地保了胎。


    老太太也在,都說老太太疼女兒,是真疼,就怕女兒有什麽行差踏差,讓人一輩子指著脊梁骨說事,才狠狠心拉著女兒去的八寶山,結果,把個膽子小得不行的女兒驚得差點流了產,——要說老太太不後悔,那肯定是假的。


    段喬是她女兒,她哪裏不曉得自己女兒的性子,都是推一步才走一步的人,眼看著這幾個人轟都轟不走,反正一天輪一天都來,老太太一個都沒有什麽好臉色對他們,按她的意見,就是這幫人欺負她女兒。


    “你自己都不知道防一下,都有落落了,還要生什麽?”老太太推開想要上前的沈濟南,硬是隔在中間,不讓人家接近女兒一下,尤其是曉得落落是沈濟南兒子之後,更是對他冷言冷語的,扶著段喬,“真是個糊塗鬼,連自己有了都不知道,還跟人廝混,別人不顧著你,你就不會自己顧著自己點?”


    指桑罵槐,典型的腔調,老太太表麵上像是說著自己的女兒,說段喬是個糊塗,其實都是在說沈濟南,指責他的過失——


    沈濟南能怎麽辦?


    他哪裏能不了解老太太那點心思,可能怎麽辦,誰讓他幹的壞事兒太多,人家的婚姻是他弄壞的,扯著人家想走後門個心理,硬是把人家給上了,——不止一回,還想一回加一回的,最後真把人家弄散了。


    還真以為就那點興致了,偏他舍不得了,視線一偏,他到想看看她——偏她躲在老太太身邊,一眼都不看他,簡直是個乖巧的女兒,叫他真是哭笑不得,隻得任由老太太在那裏說,他一句話都不敢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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